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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第 7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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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蕾莉亚离开的时间并不久,约莫一两个小时左右。

回到告死天使宫殿的时候,苏菲在吃午饭,右手边上已经堆了很多空盘子,此时正在和最后一块蛋糕做斗争。

奥蕾莉亚看着她,一如既往得出言讽刺,不过这次似乎心情很好,语调都有些暧昧不明。

“你就吃饭最积极!”

“废话,连吃饭都不积极,那干什么还能积极!?”张大嘴巴把剩下的小半块蛋糕塞进嘴里,苏菲一边嚼一边问:“平时都一副林黛玉死了娘的表情,今儿怎么笑得脸都歪了?该吃药了吧?”

苏菲说话一向很损,若是平时的话奥蕾莉亚一般会当场爆掉,不过今天她心情似乎真的很好,竟然还翻着白眼儿耐着性子问:“姐该吃何种药?”

“脑残片!”

苏菲想也不想的就说出了口。

“呸!!”

后果就是被奥蕾莉亚啐了一脸口水。

人生就是如此,不管背后埋藏了多少黑暗和阴影,但在这现实中还有值得真心微笑的人,也就足够了。

从这一点来看,奥蕾莉亚已经很幸福了,苏菲也是。

有些人在明亮的灯光下嬉笑吵闹,而另一些人则在黑暗中匍匐着活下去。

风铃凭借着对于十胜石的感应找到了奥蕾莉亚的阴影城,在那里她见到了维罗妮卡。

在确定了十胜石不在这个男人身上的时候,奥蕾莉亚便彻底的放弃了他;所以当风铃出现的时候,亡灵们正开心而肆无忌惮的蚕食着天究星的生命和血肉,直到他彻底死去,变成己方的一员。

风铃是一个冷感的人,从很久以前就是,没有价值的、无论是事或者人她都不会在意,就像之前被俘的如梦沉沦。

相识又怎么样?陪伴过又怎么样?当见到了奥蕾莉亚出现的那一刻,如梦沉沦就已经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所以风铃才能够看着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单单就这一方面来说,奥蕾莉亚相比起风铃就要仁慈的多了。

人就是这样,活得越久、血就越冷。

“你也是奥蕾莉亚派来的吧……”艰难的歪过头,仅存的浑浊眼珠仰视着面前的女人,维罗妮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杀了我吧。”

“你若是想死的话,早就已经死掉了。”风铃犀利的指出这一点,面无表情道:“都已经这幅鬼样子了,竟然还苟延残喘在世上,你一定有什么未完成的使命吧?”

一语中的,维罗妮卡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奥蕾莉亚审问了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有让天究星露出一点破绽,风铃则一击即中,看来五百年和上万年的差距还是不小的。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知道十胜石现在不在你身上,否则你就是再努力也已经死了。”微微的扬了扬头,风铃冷声道:“明明是那么低贱,却总是自以为高贵并想占据不应属于自己的圣物,最终得到的也只是天谴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人!?”维罗妮卡努力地仰起头,咬着牙问:“你怎么会知道……十胜石的诅咒……”

“奥蕾莉亚就是太过于贪婪了,否则她也不会死;当然,我其实没有资格说她,毕竟当年的我也死在这一点上!既然已经被这世界同化,就不该再霸占着真实世界的力量!不管过去怎么样,但未来的败局却已经注定了,你说是吧?天究星*纳苏的维罗妮卡。”

风铃轻笑着问,却没有得到回答,不过她也并不在意,她本来也不想要什么答案。

黑牢的角落里,蓝色的眼珠装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瓶里,就像当初还存活时那样漂亮、清澈。

风铃走过去,把瓶子拿了起来,举在眼前映着火把的光仔细的看着瞳孔中蓝色的霓虹,然后又将视线转回到地下。

“这不太像你的眼珠。”看着对方灰色的眼珠,风铃缓缓道:“奥蕾莉亚折磨了你很久吧?所以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如果你要杀我就立刻动手!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哦,年轻人,别紧张,对于我来说你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说着,风铃蹲在了天究星面前:“你的使命就是见到苏菲,告诉她十胜石的下落,并要她小心奥蕾莉亚吧?”

“…………”维罗妮卡死死地看着风铃,没有说话。

“我说过了,别紧张,如果你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的话,我也不会和你废话这么久,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风铃把手放在膝盖上,语气很诚恳:“至少在某个方面,咱俩目的一致,那就是不管怎么说,都要给奥蕾莉亚制造点麻烦。”

“……你要我做什么?”

“NONONO,你说话的方式可不对!你应该说,你自己想要做什么,年轻人。”

风铃蹲在黑暗里,微笑着纠正。

风铃和奥蕾莉亚本质的区别就是:她是一个战士,而奥蕾莉亚是一个谋士。

战士的行事方式不需要思前顾后,任性而为,即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他们的思维很简单:一千减八百还净赚两百呢!

这一点与谋士相反,谋士们在做一件事情前,总是会翻来倒去考虑很多因素,浪费很多时间,但最终的结果会比任性而为要好上那么一些。

不过谋士也有谋士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当发生意外、而时间又不允许多做思考的时候,谋士往往没有办法作出最英明的决定,脑子是一团糟的。

所以,当奥蕾莉亚和苏菲回到寝室的时候,看到被不知什么人安置在那里的天究星时,奥蕾莉亚彻底懵了,僵硬在当场,只能看着苏菲惊讶的冲过去而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其实,当维罗妮卡看到奥蕾莉亚和苏菲亲近的举止的时候,他也懵了!

天究星没有过多的精力、时间甚至是生命去考虑过于复杂的深层缘由,他只是伸出了手,在苏菲匆忙跑到她身边时,紧紧地抓住了她!

“见鬼!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维罗妮卡……你还有听力吗……”

苏菲已经被现实吓得有点不知所措了,那时的维罗妮卡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相貌,变得不成人形;右眼的位置时空荡荡,布满了黑色血痂;手臂似乎只剩骨头和龟裂的皮肤,虽然勉强能够举起,但却丝毫看不到生命存在的象征。

擦了擦眼睛,苏菲觉得自己像是在拍现场版的《木乃伊》,舌头当场就打结了。

“……离开……离开她……”

“什么?”声音很低,苏菲困惑的俯下身子重复了一遍:“你在说什么!?”

“离开……那个女人!!她不会放过你……不会!不会……放……”

维罗妮卡说这话时,仅存的眼球死死地看着奥蕾莉亚,但很快,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激动所以身体突然抖得厉害,而且开始咳嗽。

苏菲看着他肋骨突兀的胸口上布满的伤口和污血,一阵咂舌,算计着他会不会就此咽气。

身后不远的地方,奥蕾莉亚的脸色难看的很。

“看来现在我不太适合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奥蕾莉亚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对苏菲说:“我先回房间了,苏菲。”

“啊?”

苏菲怔了一下,刚要阻拦,手臂上的力量骤然加剧;怔了一下回过头,看到的是维罗妮卡灰暗的眼睛正看着她,盯得很紧。

维罗妮卡的意思只是要奥蕾莉亚离开,但是眼神过于犀利,苏菲一下子给盯毛了。

“咕~~(╯﹏╰)b……那个……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安排好一切再去找你……你回房间别乱走啊,我等下可能……”

还没有啰嗦完,就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动作很粗鲁,显然关门者的心情不是很好。

苏菲正困惑呢,维罗妮卡又拉了她一把。

“离开那个女人,她会杀了你……她只是在利用你!利用十胜石!!”

“啊?”

“快去找十胜石!我在最后关头交到了莱维手中……但那个男人食言了、贪婪会彻底毁了他自己!苏菲,拿回十胜石……离开奥蕾莉亚!一定要离开!!”

“…………”

奥蕾莉亚离开之后,维罗妮卡不再那么激动,精神似乎也正常许多了,说了很多话,苏菲即使听不懂,也都“嗯嗯呀呀”的点头。

毕竟,不懂装懂这也是苏菲的特点;况且,她也担心万一自己说没听到维罗妮卡气得一下子过去了,那事情可就真的闹不清楚了。

所以,在天究星恢复到能将事情说清楚前,苏菲只能胡乱答应着。

而与此同时,奥蕾莉亚正走在黑暗的甬道里。

脚步很快,漂亮的细高跟鞋踩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过了一会,奥蕾莉亚停了下来,表情冷得吓人。

她在等人、等熟人。

还是惯常的黑色西装,天魁星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从拐角处闪了出来。

“给我解释解释维罗妮卡的事情,杳马大人。”奥蕾莉亚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用平缓无波的声音说:“我这人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叛!所以您最好解释的够详细,否则下个星期的今天我就给你烧头七,我不和你开玩笑。”

“那个,说话别这么吓人好伐?话说维罗妮卡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啊!”无奈的出了口气,杳马认真说:“阴影城可是你的地盘吧?老窝被人捅了个窟窿,你个当老大的都不知道,我一个旁观者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一整天就在无所事事吗!?”

奥蕾莉亚的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杳马被她这一嗓子吼得倒退两步。

看到了对方的表现,似乎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努力地压了压火,奥蕾莉亚又转过了头。

“今天有什么收获?”

“不算大,但也不是没有╮(╯▽╰)╭。”耸了耸肩,杳马露出了个别扭的表情:“你那位漂亮的小仆从,我有他的下落了。”

“莱维!?”奥蕾莉亚一怔,转过头去:“你找到他了!?”

“嗯,但是……”杳马有些欲言又止,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继续说:“还真和你猜的一模一样,他这里似乎不太对劲了,十胜石的力量还真挺恐怖的。”

“果然是这样,果然还是背叛了我……”奥蕾莉亚有些郁郁的低下了头,语气低沉:“莱维他……他其实很可怜!他低贱的身份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他的一世!我怜悯他,想要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他却……就这样回报我吗?”

说着,奥蕾莉亚忿忿的一拳擂在墙上,肌肤和冰冷的墙壁相处,发出沉闷的声音。

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毛,杳马觉得她有些太过在意了。

“没什么好生气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背叛是人类间最常见的戏码。”天魁星微笑,歪着头问:“怎么,可怜他可怜出感情了?需要我代劳吗?”

“不用你多事!”没好气的拒绝了杳马,奥蕾莉亚转过身,一字一句道:“莱维我会亲自去解决,但是维罗妮卡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算计我!杳马大人,擦亮你的眼睛,帮我盯紧点,我可不希望这种事情还发生第二次了。”

“能够在亡灵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救出来,又当着你的面送到苏菲面前,这人本事可不小啊!我恐怕爱莫能助吧?”

“天魁星的杳马大人,您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我没听清楚。”

“……好了,我知道了,奥蕾莉亚= =”无奈的叹了口气,杳马郁卒道:“我尽力。”

奥蕾莉亚假惺惺的回答:“那就多谢了。”

说完,象征性的笑了下,却又马上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快步的走开了。

杳马自然是看到了后面的那个白眼,无可奈何的一个苦笑,一转身也离开了。

奥蕾莉亚是在火中找到莱维的。

那个男人跪坐在火海的中心,神色有些呆滞;四周散布着一具具的尸体,鲜血在火焰中蒸发着,发出刺鼻的血腥味儿。

奥蕾莉亚的脸色有些复杂,之后她无视熊熊燃烧的火焰,径直走到了他的身后。

“莱维?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莱维?”

“…………”

奥蕾莉亚叫了莱维几声,但却没有得到回应,刚要转到他身前时,却听到了低沉的笑声,带着点疯狂的意味。

皱了皱眉,莱维终于开始说话了。

“奥蕾莉亚大人,米诺斯死了,我杀了他!他的尸体就陈列在这些人里面!就在里面!!”

“哦。”

“还有苏菲!她就死在狮鹫的身边!该死……她为什么就那么喜欢那个残暴阴冷的男人!?那个……那个我想要千刀万剐的男人!!”

“你还杀了苏菲!?”奥蕾莉亚终于有些许的情绪波动了,但马上又平静下来:“奇怪,我知道你很恨狮鹫,可是苏菲……为什么要杀她?”

“我恨那个女人!!”

仿佛从地狱深处传出来的声音,莱维猛的转过身,暗色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奥蕾莉亚。

“她将我从地狱里拉了出来,让我见识过天堂的美好之后,又将我扔了回去!奥蕾莉亚大人!我难道不该恨她吗?”

“那个……苏菲她有时确实有点自私,做事情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不一样!奥蕾莉亚大人我不一样!!”

莱维大声的打断了奥蕾莉亚的辩解,身体因为激动而挺得笔直。

“我和你、和苏菲甚至是狮鹫都是不一样的!你们这些上位者永远都不了解我们这些奴隶的境遇!对于你们来说,只要是看到的、喜欢的,就直接拿走,从来不问他人的感受!那我们呢?连狗都不如,只是一件件不可以有任何感情的货物,以满足你们这些上位者的需求和喜好!!”

“您以为我是怎么出生的?一个被某个杂兵宠幸过的侍女生下的野种!这个身体从一出生就是脏的!天生就是被人利用和玩弄的!!”

“你当初说你想帮我,让我重新开始一个新人生?可你做的一切的事情,除了无止境利用之外,还有别的吗!?你有问过我,想做些什么,想开始一个怎样的生活吗?”

“哼,没有、全都没有!当然,你也不会在意我的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出生在这世界上、出生在这哈迪斯城里!为什么我要碰到你们!!”

火焰中,奥蕾莉亚看着莱维在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的灵魂也如同烈焰般,熊熊的燃烧着,直至化成灰烬。

垂下头,奥蕾莉亚也不知道该劝他什么了,只是看着那美丽的酒红飘荡在空气里,最后一次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然后,殷红的血从嘴角淌下,染红苍白的脸;那熟悉的美丽与疯狂一同在火力化成尘埃。

莱维的身体在最后晃了两下之后,倒了下去;直到死前,唇边还挂着笑,一种大仇得报的疯狂笑容。

贪婪、愤怒、嫉妒和仇恨,在那个男人身上所存在的人类的一切劣根造就了他的死亡。

看着那个躺在地下,已经静止了的美丽身体,奥蕾莉亚想:或许,投个好胎真的很重要吧。

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将十胜石雕像从莱维的手中拿了起来。

在脱离了前者的掌握之后,周围的大火、连同横七竖八的尸体在一瞬间统统化成了泡影,在空气中飘荡。

得到了生命的代价后,十胜石给予这个可怜男人的一切都是假的;此时,奥蕾莉亚将雕像放到眼前,雕像中女子的脸隐隐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脸色突然一沉,奥蕾莉亚猛地将雕像摔在地下,破碎成千万黑色的残片;同一时刻,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却又马上消失。

看着地上零碎的残片,奥蕾莉亚的脸色难看的可怕。

“见鬼,假的!?”

狠狠地皱了皱眉,奥蕾莉亚咬着牙站在原地,一脸的不甘心。

浪费了那么多力气,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阴影里,等候已久的女子在看到这一幕时,脸色也有些难看,思索了一会之后,缓缓地退走了。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希尔瓦娜斯总觉得修普诺斯只是个低能而愚蠢的孩子,但是她却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时间是一样伟大的东西,可以将愚人变成智者,将孩子变成大人。

但希尔瓦娜斯却从来都没注意过,在她的心目中,那个当年在忘川河岸边可怜兮兮的抓紧她手掌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了永恒,无法改变;以至于即使当修普诺斯成长为高高在上的神明时,她对他的态度也一如既往的轻慢。

如今,当她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成了过去。

当年那个被称为传奇的女子已经失去的原有的光鲜和力量,只能躲在黑暗里,谨小慎微的保护着自己。

风铃坐在空荡寂静睡神行宫中,一边喝酒一边琢磨着自己真的是越混越回去了;数不清的影像在她的周围飘来走去,演绎着属于自己的那段梦。

当失去了睡神的管理之后,这座神明的行宫就变得如同鬼城似地弥漫着数不清的幻觉,生者和死者们的喜、怒、哀、乐乱成一团,充斥着这个原本偌大的殿堂,吵闹的和菜市场似的。

风铃喜欢在菜市场的中间地带喝酒,顺便把脚搭在修普诺斯曾经最喜欢的那张白色欧式茶几上,她常常想,如果修普诺斯知道的话一定会气疯的,一边想一边自得其乐的笑,心里面充满了成就感。

风铃的记性其实并不好,死亡和轮回让她忘却了很过过往的东西,重要的和不重要的,但巧合的是她并没有忘记修普诺斯,这一点常常让她扼腕叹息。

在那些模糊地记忆里,修普诺斯似乎是一个很矛盾的神,希尔瓦娜斯喜欢血、杀戮、酗酒和□□,喜欢用人类最虚伪的笑容去面对所有的生命,这一切都是高贵的睡神所鄙夷和厌恶的!但即使是这样,这位神明的身影也从未在她的视线里消失过,虽不太靠近,却也从未离开。

渐渐地,希尔瓦娜斯也曾经对睡神起过一些难得的兴趣,她勾引过他,用下流的言行挑逗过,却一无所得。

睡神依旧会面无表情的用那双金色的眼睛看着她,眉头微微的皱起,有时会对着微醺的夕阳看上半天,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很多人认为,作为一个色狼,最重要的是脸皮厚;其实,做一个成功的色狼,最重要的是具有职业敏感性,能在第一时间判别出这个能否成为你的目标,以免浪费时间!

希尔瓦娜斯不是一个笨蛋,她只是一个色狼,所以她很快便放弃了这个目标,另寻新欢。

时间就这样悠悠荡荡而过,两个人甚至很少说话,偶尔的交谈最终也只会不欢而散,到后来的形同陌路,再到最后的死亡……

说到当年的死亡,风铃一直到现在都很不服气,她明明就没有爱过、在乎过任何人,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被这个世界同化?

难道,就因为呆的时间太长?

这理由也太扯了吧!?

烦躁的喝干了最后一瓶酒,风铃不耐烦的朝后一扔,然后听到玻璃破碎时悦耳的声音。

刚要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就听到了倒抽冷气的声音。

风铃皱了皱眉头,转过身,看到一个男孩子正蹲在身后,一脸迷茫得对着地下摔得粉碎的酒瓶子发呆。

男孩样子很漂亮,眉清目秀的,柔软的金发像是海藻似地搭载肩上,在研究了一会儿之后,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着风铃的眼神很清澈、认真。

“你不应该这样乱扔东西的,会打到人的。”

男孩认真的说,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风铃有点发懵,杵了一会儿之后学着兔斯基的样子使劲揉了揉脸,无奈脸上的面具太硬,效果不佳。

“你脸上为什么戴着面具。”没有得到答复的情况下,男孩又继续提问:“你长得很丑吗?”

“你才长得很丑呢!”终于反应过来了,风铃立刻反击:“你这倒霉孩子说话真难听!你谁家的啊?我戴面具关你屁事啊!?”

“…………”

似乎是被风铃泼妇的形象吓到了,男孩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抿嘴嘴巴嘟哝着:“这女人真粗鲁……”

“粗鲁个屁!你这是没见过真正粗鲁的!!”恨恨的说着,风铃指了指自己的脸:“姐是雅典娜的圣斗士,我们女神说了,信她得永生……咳咳,说错了,是信她就得戴面具表示放弃女身!没文化的小屁孩!你懂什么?”

“放弃女身?”男孩似乎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想了一会继续问:“那……你能摘下面具给我看看吗?”

“我们女神说了,女性圣斗士的脸可是很贵的,看一眼就得登记!你看得起吗?”

“登记?”

孩子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无知。

“登记你不知道啊?就是结婚!结婚也不知道?哎呀就是一个女人,从登记开始吃喝拉撒睡你都得负责!不单是这样,你的钱、房产、包括你的肉体都属于那个女人!这么解释你懂不?”

“…………”沉默了半晌,男孩才咋舌道:“果然好贵= =。”

“还好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风铃问:“我这张面具下的脸,你还想看不?”

“算了……= =。”

皱了皱小小的眉头,男孩退了一步,转过身重新回到了原来呆着的位置。

那是属于这个孩子的梦境,也是修普诺斯抛弃在这世上千千万万的梦境之一,安静的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游荡。

风铃站在远处,看着孩子就这么安静的蹲在黑色的河岸边上,用手指独自拨动着石子自得其乐的玩着。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酸涩的情绪涌上喉咙。

“喂,小鬼。”风铃难得的走到孩子的身后,多事得问:“你在干嘛?”

“等人。”孩子头也不回地说,继续玩。

“等谁啊?”

男孩抬起头,认真的回答:“一个女人。”

说着,似乎想起了对方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很开心的样子。

风铃有点郁卒,琢磨着这孩子可真早熟。

吸了口气,继续问:“你和她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

这问题似乎把孩子难住了,他停下了动作,琢磨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她当初救过我的命,我很感激她,甚至觉得自己都离不开她!但后来我知道这一切原来只是一场交易,我母亲为了让她救我付出了很昂贵的代价,但这些我当时都不知道。”

“那你干嘛还要等她?这样的女人白眼狼一个,认钱不认人,你等也没用。”

“我知道,我知道她不会来,哥哥和陛下都这么说过。”孩子说着,表情平静的仰起头,看着天:“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没有等她,我放弃了。”

“哼,那不挺好吗?交易结束,你们俩本来就不该再纠缠不清的!”

“如果,之后没有碰到,可能确实会吧。”孩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缓缓的说:“可是,命运安排我又碰到了她,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曾经为此感谢过诸神,可是……”

“可是什么?”

“相处过之后,才发现,她或许根本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美好。”

孩子说完,无奈的笑了笑,坐到了河岸边;平静的河水倒影着他的影子,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却有一种沧桑的味道蕴含其中。

“冷酷、噬血、虚伪、残暴,人类一切的劣根都可以在她身上找到影子!而最不幸的是,集合这一切的缺点的她却异常的强大!仿佛超越了人类……不、甚至是连神明也超越!那是一个连天地都无法撼动的可怕的女人!”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 =。”风铃翻了个白眼儿,表情有点郁卒:“既然这女人这么恐怖,你怎么不离她远点?”

“我尝试过很多次,但是一次都没有成功!或许她并没有感觉到,但是我、我想或许我和她之间或许,我是说或许,对于对方之间,是存在那么一种无法割舍的东西。”孩子说这话的表情很认真,却又隐隐的透着苦痛:“我好像掉进了沼泽一样,爬不出来……”

“也可能你一直都在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没当你是回事儿。”不耐烦的撇了撇嘴,风铃继续说:“然后呢?”

“我在忍受啊,忍受着我所能忍受的一切,直到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男孩低垂着头颅,良久之后抬起头,看着风铃缓缓道:“她以前是在奥林帕斯受封神格的人类将领,却不知道为什么委身前往了冥界,这其实很奇怪,但我却一直都没多想……”

“哼,然后呢?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

“弑神!”男孩的眼神冰凉,紧紧地盯着风铃:“她杀了很多很多神明,很多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也是无意间撞见的,她经常伏击那些游荡在人间和冥界的神明,杀死他们,吸干他们的力量和血肉!我……我那时真的有些害怕,我……我那时觉得她可能也会杀我……”

“她要是真杀了你灭口,我现在也不能在这听你讲故事。”吸了口气,风铃不紧不慢的问:“再然后呢?”

“她已经疯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她对于力量的渴望似乎已经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男孩说到这,声音反而慢慢的平缓下来了:“当她想要谋反,杀死君主的时候,我告发了她!弑神的罪名非常可怕,最终奥林帕斯的上位者也参与了绞杀行动;结局很惨烈,她最后连灵魂也没留下。”

“像这样的女人,还是死了比较太平。”风铃点了点头,继续问:“既然人都死了,你还等屁啊?肯定不会来的!”

“嗯,我知道啊,可是我有的时候会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和哥哥离开的话,或许、我是说或许,她有没有一丁点的可能来这里找我呢?再或许,我不告发她,可能最后时刻她也会……”

“如果你不告发她的话,最后时刻她会连你一起吞了骨头都不吐!小鬼你醒醒吧,这种女人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等什么啊!?”不耐烦的摆摆手,风铃训斥道:“小孩子的想象力就是丰富,要我说你也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

其实风铃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孩子看着风铃,很平静的看着,半晌没说话。

之后转身,又坐回了河岸边。

“擦!你聋啊?我叫你回家你没听到吗?”

“阿姨你很吵诶!”孩子也有些不耐烦了,捂着耳朵摇了摇头:“我和你不熟,如果只是路过的话,你就快点离开吧。”

“你个倒霉孩子你叫我阿姨!?你、你…………”

结巴了半天,风铃一阵气急攻心,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转身,掉头就走。

草!关不关我事啊?你等到2012好了!?等死丫的!!

心里忿忿的想着,脚步却越来越慢。

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脚步停了下来;风铃仰头看天,第一次这么想扇自己。

之后,她掉转方向又回去了。

“喂,小鬼。”

“您怎么又回来了啊?”看到风铃折了回来,孩子似乎也感到很头痛:“我当然知道付出不一定能够得到回报,我也知道可能那个女人从来就没在乎过我,但是这有关系吗?为了一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等完下半辈子难道就这么可怕吗?”

“不,孩子,你误会了。”叹了口气,风铃缓缓说:“其实,我也因为一个问题困扰了大半辈子;不过还好,今天托你的福,我可能想通一点了。”

说着,风铃抬起头,看着男孩金色的眼眸说:“那个女人,在你撞破她的阴谋与残忍时,怎么就没有杀你呢?”

“…………”

“她如果那时杀了你,可能就是另外一个结局,可能她不会死,你也不会坐在这里给我讲故事……”

“你……”

“我刚才在想,就像你所拥有的、对于她的那种感情,或许,她也有同样的感觉;你们之间可能真的存在某种羁绊吧。”

“…………”

“没必要再等下去了,修普诺斯。”风铃平静的吐出最后一个字,缓缓地摘下了面具,微笑着说:“我回来了,回来见你。”

修普诺斯紧紧地盯着风铃的脸,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这不是记忆中的那张脸,也没有了曾经的黑发黑眸,当年名震奥林帕斯的女武神已经彻底的湮灭在了时间里,隐遁成为传说,不复存在。

但如今,另外一个女人,带着曾经的灵魂、气息和无法抹去的羁绊回来了。

这就已经足够了。

金发金眼孩子从河边站起来,露出了笑容。

笑的很开心,风铃从未记得这个一向沉默安静的孩子会笑得这样甜美。

怔楞间,有坚硬的东西被塞进了手掌;风铃低下头,看到的是曾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你当年死去的时候,陛下毁掉了和你有关的所有东西,这十胜石雕像是我保存下来的、唯一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那时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觉得,只要有一样证明你存在的东西还保留在这世上,你就会回来的。”

“是的,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希望你会回来。”

“谢谢你,希尔瓦娜斯。”

孩子轻轻地笑着,变成无数的光辉消失在忘川河岸边,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星星点点、样子很美。

风铃捏紧了右手,又缓缓地松开,黑色的十胜石雕像掉在了地下,躺在黑色的瓦砾间。

风铃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捡,生平第一次,她想,或许、这东西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重要。

或许、真正重要的刚才已经走了。

仰起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突然什么也不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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