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Chapter 41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1)(1 / 1)
冷泽振作得很快,不是他无情,而是冷泽知道,冷情在看着自己,自己会告诉冷情,告诉所有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大家都是有未来的。
墨洵按照约定取消了一切与冷氏以及由冷氏搭桥的黑道往来,冷泽也并没有真的让墨家当冤大头,拿出了冷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墨家。墨洵也借此堵住了那群贪得无厌的老家伙吵吵嚷嚷的嘴。
一切好像都恢复成最初的模样,只是所有的人都不经意地发现了,墨少变得安静了许多,墨家的佣人很多都被辞退了,谁都不知道墨少在忙些什么。
“阿泽,我准备把药堂暂时关一段时间。”
“出什么事情了吗”冷泽有些疑惑,因为简浅说过开药堂对她来说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没有,只是之前发生了太多事,我有些累了,想休整一段时间。”
“没事就好,我一有空就来陪你。”
“嗯。”
冷泽有些奇怪,最近去找简浅的时候,发现她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睡觉。
“浅儿,最近很嗜睡吗?”两人窝在沙发上。
“哪有,无聊嘛,最近神经放松了,闲下来的时候就想躺一躺。”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只懒猪,浅儿,这里忙完了我们就结婚吧。”
“好。阿泽,我想去海边走走,陪我。”简浅摇了摇冷泽的手臂撒着娇。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熟悉的海边,海风吹拂着两人的脸庞。
“阿泽,走不动了,背我。”简浅停下来。
“真是越说你越懒,”冷泽无奈地笑了笑,微微蹲下身子,“上来吧,大小姐。”简浅笑着搂住冷泽的脖子,爬上了他的背。
“走咯!”冷泽背着简浅在沙滩上跑,惹得简浅开心地叫个不停。
跑累了,冷泽放慢了速度背着简浅走着。
“阿泽,我们还没有合照呢!”
“那就照一张。”说着,冷泽一手稳住简浅,一手掏出手机,来了张自拍,“怎么样?技术不错吧。”照片里冷泽背上的简浅把头放在冷泽的肩膀上,两人都是一脸的幸福。
“阿泽,你看,这里是我捡到你的地方,捡到你这么大个活人,你说是不是注定的缘分?”累了,两人坐在岩石上,简浅用手指着一处说。
“当然是,缘分可能真的是注定的,浅儿,我之前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就好像亲身经历的一样。”
“梦到什么?”
“梦到啊……”冷泽向简浅讲起那个梦,讲完的时候发现简浅早已哭成了泪人。
“傻瓜,只是个梦而已,我告诉你是想告诉你我们的缘分是注定的,可不是为了赚你的这点眼泪。”冷泽轻轻地抹掉简浅脸上的泪痕。
“人家感动嘛。”简浅嗔笑道,可是阿泽,我好怕这可能不是注定缘分,而是暗示我们的结果也如后卿和瑶姬,一个魂飞魄散,一个忧思成疾,爱而不得,忘却不能。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地顺利,冷泽总算是成功地将冷氏新的定位,那一天,许久没有的,冷泽笑得那么如释重负,笑得那么真……
简浅看到他的阿泽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站在门口,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简浅看他的嘴张张合合,对着他微微一笑,留下了还没有吐出的“真好”,在自己倒下的那一瞬间看着他的阿泽向她跑来……
简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冷泽趴在她的床边,简浅轻轻地摸了摸他乱糟糟的脑袋,一向浅眠的冷泽抬起头,简浅看到他红红的眼睛,笑着对他说:“怎么我只是睡了一晚,你的胡茬就这么长了?”
“浅儿,你睡了三天了。”冷泽一把搂住简浅,轻轻地说,好像害怕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吓到简浅。
“越来越长了。”
是的,简浅早就发现了,那日急救冷情的时候,灼热的银针,自己手指的水泡,已经间接染上了毒。
阿泽不是医生,所以简浅不愿告诉他,因为是间接地中毒,发作得比冷情要慢很多,至少在自己离去之前的时间里,阿泽还是快乐的。
不是自己变懒了,而是简浅发现自己越来越浑身无力,嗜睡,所以动不动就撒娇让冷泽背,所以在听到冷泽说的后卿与瑶姬的故事的时候才会哭,因为那一刻简浅发现,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前世,相似得让人落泪,只是两人换了位置,魂飞魄散的成了自己,忧思成疾的成了阿泽,同样的爱而不得,忘却不能。
“浅儿,我想我真的会疯掉的。”
“阿泽,以前听别人说,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死的时候有最爱的人陪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我已经很满足了。”
冷泽低头不语,只有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出他的情绪。
“阿泽,我又想睡了。”
“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简浅没日没夜地睡着,清醒的时候很少很少。
冷泽不想简浅醒来的时候看不见自己,日日夜夜地陪在简浅的身边。而同时,冷泽也在到处想办法,希望能找到最后一线的希望。冷泽找了各个国家的专家,他们都没有办法,在冷泽快要绝望的时候,冷泽想到了最后一个人。
“你说简浅也中了那种毒?”电话那头的墨洵震惊了。
“因为浅儿是间接中毒,所以发作得比较慢。”
“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够有办法?”
“因为是你研制的□□。”
“真是可笑,我有办法会看着心爱的人死?就算我能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帮这个连冷情入土前的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的你?冷泽,我倒想问问,你哪里来的自信?”
“打扰了。”冷泽正欲挂掉电话。
“等一下,”墨洵说道,“不如你也尝一下这样的滋味好不好?”
“什么意思?”
“我会救简浅,除非你把简浅送到我这里不再见她。”
“你有办法?”
“百分之十而已,如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