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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 险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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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十四的事情闹了几日的心,始终难平,人也恹恹的。跟朗世宁学拉丁文,常常心不在焉,甚至想一切推开去,这样做又能怎样呢?茫茫的过着日子,却不知为何!

在慈宁宫花园闲走,却不小心遇到胤禛一人在湖边独坐,本想躲开了,没想到他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过来吧,我知道是你。”

“你怎么又在这里?”我过去站着,他使劲一拉,便歪到他身上,连忙坐好。

“许你来,就不许我?”他面无表情的说。

“是你家的花园,你当然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回头“哼”的一笑,眼光突然落到我额头上,我才想前日被胤祯砸到的地方还结着疤。赶忙转了头,他却扳过我身子,伸手摸了下,见我嫌疼,轻了手磨娑旁边的皮肤。我全身绷紧,怕他再做出无端的事来。他大概也感觉到了,脸上现出笑来,“你这样三天两头的给自己找点伤,叫人怎能放心。”说着放了手。

我身上一松,暗暗吐出一口气,才有胆量顶了句,“别总拿对小孩子的口气跟我说话。我这么大个人,哪有叫人不放心的?”

“哼,小孩子都知道躲个劫难,你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他冷笑道。

我也冷哼了一声,不去看他,自去看刚伸出水面的新荷。

“你有心事?”他侧头问我。

“坐在这儿想事的是你。”我不屑地回答。

“我自然在想我的事,这几天你都恹恹的,为十四?”他轻描淡写的问。

我被说到重点,不好在强嘴,低了头,“倒也不是为他,明知他小孩儿心性,只是为我自己。”

“为自己何?”他饶有兴趣的看住我。

“为……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白了他一眼道,身旁捡了小石子,扔进水里去,溅起浪花和一波波的涟漪,欢欢喜喜的荡开去,便指着水花“呵”的笑了,“你看它多得意,有人问津便开开心心的开起花儿来。人总不能够,总嫌得到的少,有了这个还想那个。”

他咬了一下嘴唇,目光流连在我的脸上。

我摸了一把脸,“有脏东西?”

他自失一样笑笑,“就是看看你。”

我脸莫名红了,扭头到一边去。

他突然笑道,“你有了什么?又想要什么?”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要!”我想起自身处境,怅怅地答。

“怎改了口,当日是谁说要一个如意郎君来?”他嘲笑道。

“我随口说说,你随便听听。”

脖颈后突然多出一只手来,我本能地绷直头颅,缓缓转过身来,看他的眼睛,汪了一汪的水,深不见底,欲说还休!

恼怒的打掉他的手,恨恨地,“别总这样对我,施舍给我怜悯么?我是孤苦伶仃,是无依无靠,可我不需要你们滥施的同情。是,你们是天皇贵胄,是天之骄子,要什么就得什么,没人能够阻拦。那也无需动不动向我炫耀你们权势的伟大,我渺小的很,承不起。”说着,眼睛便有些模糊。

“看,我一句未说,你骂了我这许多!”他佯装委屈。

“你的眼睛!说了许多,来,若黎嘉措,我给你一份荣耀,只要肯向我低头邀宠,便赐你尊享荣华。”我犹自恨恨的,当日德妃的警告,不是不觉的屈辱。

“不是的。”他轻声说。

“不是什么?”我厉声问。

他咬了下唇,丝毫不是平日冷漠模样,心里突然一暖,觉的自己说话过分,毕竟给我委屈的,不是他。低了头,“你怎么不生气,明明知道是拿你出气。”

“你肯跟我发脾气,你不再把我当外人。”他声音仍旧轻轻的,手指轻轻将我鬓边一绺头发掖至而后,冰凉的手指碰触到耳垂,我不自觉抖了一抖。“若黎。”他轻声叫。

我咬唇不敢回答,怕一回答便打破了什么,那将要打破的,是我和他难以面对的。

“我要走了!”我慌乱地说,就想站起身来。

他快快拉住我的手,“不忙走,还有事和你说。”

“嗯。”我复又坐下,只不肯抬起头来。

他突然哧地笑,推了一推我,“这会儿反倒怕起我来。”

我又羞又恼,也忘记旧时礼节,结结实实回了一拳在他胳膊上,“打趣我不是?”

“好了!”他被我撞歪一侧,左手撑着地坐直,冲我笑。

“皇阿玛要准备南巡,这些日子会比较忙,你自己多小心。”他缓说道。

“南巡?什么时候?你去吗?太子呢?”我一连串的问道。

“除大阿哥和十二弟去北沽口练兵,到了年纪的都跟去。”他点了点头,吃惊的看着我。“怎么了?”

“唔!没事!”我听他说,放下心来,便冲他傻傻一笑。模糊知道有一年康熙南巡索额图要谋反,只要不牵连到他和十三他们就行。

他扬了嘴角,“你在担心什么?我吗?”

“唏……”

他哼了一声,又要伸手来扣我的脸,我及时的躲了。

“不过听说会很危险!”我不无担忧的说。

“我们倒还其次,皇阿玛是不得半毫闪失的。”

“皇上肯定无事。”

“嗯?”

“呃……古书上不是说皇帝乃真龙天子么,应该有六曹真神,二十八星宿暗中保护的,谁能伤的了。”我胡扯道。

他点了我的太阳穴,“胡说八道!”

此后无事,七月里十四大婚,因府第还没建好,就在宫里举行大礼。他到底也没先看一看那个舒舒觉罗氏,直接迎进了他的阿哥所。我知趣的没去观礼,礼都没有送,我知那样会惹的他更难过。大婚后有次在路上遇见,那舒舒觉罗氏倒是天生活泼,见了我说了不少的话,十四却在一边,脸上看不出波澜,不喜也不忧。我有意看过他去,也不真切看我,至此便很少再遇到他们一起。

八月初他们便搬出宫去,有了自己的家。再见我时,偶尔也说几句任性的话,只不再像以前那样缠腻,我有好一阵子适应不来。十三倒是来看的我频繁,我有时盯着他发呆,他就笑着问怎么了。我怅然道有一天他也会跟十四一样,有了自己的家室,以后就真的是各人是各人了。倒把十三也说的怅怅!

可是到了九月,南巡前,康熙突然把胤禛留下帮忙处理政务,太子仍旧跟着,我傻了眼,这是怎么讲?

康熙走后,我一直心怀忐忑,于是便多放了心思在乾清宫。索额图倒是日日平常理政,有时也会四处逛逛,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一日惠儿从外边回来,不经意的跟我说道,“今儿宫里换了一批侍卫,竟然拦着我问我做什么。”说着无意,听着有心,我一个激灵就从椅子上弹起来。拔腿就往外跑,跑出门去复又站住,惠儿一头撞到我背上,“姑娘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刚想起什么事儿,这会儿又觉的不急。”我互捶着双拳说,心里却一直思量着胤禛与此的关系。

“惠儿,宫里侍卫换班是几时的事?”我装作不经意的问。

惠儿仔细想了想,“倒有好几日了,好像一点儿一点儿换的,也没在意。”

“哦。”我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心里却敲起大鼓。看来真是这一年的事儿,一边暗骂自己点儿背,赶上这么倒霉的事儿。一边又想胤禛跟太子一向关系匪浅,出了事儿,他首当其冲,可是……

我来回绕着步子,把头绪缕了又缕。

“惠儿,跟我去永和宫一趟!”我吩咐着就朝前走,想想又拐回住处,拿了本日里翻的《金刚经》。

惠儿一头雾水的跟着我。

德妃的侍女夏荷见是我,吃了好半天的惊才领我进去。德妃见我也是一愣,立刻换了笑容,“今儿若黎姑娘怎么得闲儿来本宫这里了?”

我一笑,把《金刚经》交给夏荷递上去。“太后常说娘娘也是礼佛的,且深得感悟,常嘱咐若黎跟娘娘讨教着些。今儿送这书来,一算是若黎的心意,二也想请娘娘多点拨着些若黎。”

德妃看了半天手中的书,用手指轻轻的扣着封面,面色复杂的抬头看我。

以她之聪明,我无端送她一本人人皆备的《金刚经》,自然明白其中有不可告人不能明言的要紧事儿。

“夏荷,前儿喝的莲子粥好喝的紧,去吩咐做来,若黎姑娘尝尝。你们也都下去吧。”德妃不动声色的支开众人。“姑娘请坐。”

“多谢娘娘美意。”我一边答谢,就近找了一把椅子,缓缓坐下,思量着如何开口。

德妃此刻脸色平静下来,似乎只等我开口,打过一次交道,知道双方都不是爱转弯抹角的人。

“太后娘娘这几日也想许个愿,求上天庇佑圣上龙体安康,百姓黎民乐业。只是若黎想宫里的佛堂未免失于佛缘,倒不如去潭柘寺来的虔诚。但是如今皇上离京,宫里也新换了侍卫,怕是太后出行多有不便,况若黎人微言轻,太后并不一定以若黎为然。再者如今四贝勒爷协管京中诸事,还需得娘娘开金口方好。”我不动声色的说道,无意加重了“新换侍卫”这几个字,我想以她智力,肯定也闻到宫中异味,只不敢公然揣度而已,但其中厉害自然深晓。

还是不说话,还是神情平淡的望着我,我们就那么对峙着。

“凭什么姑娘说的本宫就要信呢?”

“娘娘心清志明,哪能就若黎意志。不过是若黎一厢情愿,娘娘三思。”

忽然她一笑,“姑娘为太后,可是多费了心了!”

我含笑低头,“那是若黎应该做的。”

我想她如果真的聪明,早从宫里的变化和我说的话里嗅出些什么来了。我给她的那本《金刚经》是每一个信佛之人都必备的,她不可能没有,我又给她送了一本去,她一定看出我本意并不是给她送本经书,也不是单纯请太后潭柘寺祈福。那么自有第三层意思出来,她可能不尽信我的话,只是去趟潭柘寺,并不需要她花多大的代价,她势必会考虑下我的建议。

果然,三天后,康熙传谕四阿哥胤禛护送皇太后潭柘寺祈福,德妃乌雅氏随行。太后似乎很高兴,临时命我也跟着同去,我自然巴不得。但是心里一直在盘算,太后祈福最多在潭柘寺呆上三天。然而我并不知道索额图是否真会这次谋反,又选在什么时候。到时候怎么拖住胤禛才是?

撩开车帘,看他正骑马走在太后车驾旁,大约是觉出有人看他,回过头来朝我这里望,我连忙放了帘子。

到了第二日,我开始坐立不安,明日就要回程,可紫禁城并无半点消息传来。我急的团团转,甚至祈祷索额图快点行事。转了许久,想只有借太后说事了,就是有点对不住她老人家。

正要出门去,却不防胤禛从一旁门里进来扯住我,“看你跟蚂蚁似的转半日了,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你没事看人转圈干吗,我吃饱了撑的,你管的着吗?”我挣开他的手说。

他绷着的脸一下子松了,露出一抹俊美的笑来,“什么话都能说!”

“哎!胤禛!”我笑着叫他。

他愣了一愣,“什么事儿?”

“后山上枫叶红的正好,太后肯定喜欢看去,不如去看看?”

“你自己想去,拿太后作什么幌子?”

“那终究说不好,再说,太后难得出来,干吗不大家一起高兴!”

他沉着脸看了我一眼,就出门去,到门口,见我没跟着,“不是说要请太后去么?又换主意了?”

我立刻跟上。

潭柘寺方丈在前引路,一行人向后山走去。本要给太后打轿子,可是我说,“既是出来看风景,咱们不如慢慢走了去,太后您摸摸花花草草的,岂不高兴!”

太后乐呵呵的答应了。德妃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只作没看到,搀着太后慢慢的走,还不忘时时提醒一句“您走慢点,别出了汗,回头着了凉。”

太后直夸我体贴,她哪里知道我要的就是她着凉!

事实若然,太后因大半辈子都少出宫,今天又那么近距离的亲近自然,心情一好,就多走了几步,山风又大,到晚间,就觉出身体不适来。随行的太医开了方子,吩咐煎药,我把各样药的份量都减了些。太后不过是一般的伤风感冒,不吃药挺几日也自会好的。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翌日回不得城,我松了好大一口气下来。小心的看护着太后,自然没少自责。亏得太后一向仁慈,只道是自己贪看风景,怪不得我。

以此又耽搁了两日,胤禛每日处理政务都靠各部飞骑,他们也不嫌麻烦。太后的病看看要好,忽一日,宫里一整天都未有人来,他们看视太后说起这事时,我手抓着衣襟紧张的两手出汗。该来的果然来了!

到了第二日又是如此。胤禛有些急了,至晚间就要人备马说是回去看看,我慌忙跟着出去,站在台子上不知该怎么拦才好。他看见我,正要过来时,忽然德妃跟前的夏荷急急的跑过来,带着哭腔道,“四爷不好了,娘娘刚才不知怎的,突然在殿前晕倒了,您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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