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生活充满意外(1 / 1)
变态女人表示,她也不清楚谁将接替我的工作,所以,在新人接替我之前,我需要既给于飞做助理,又不能撂下原来的工作。
“你就多辛苦几天,我还是要跟于总沟通好才行,你这块工作于总非常重视,所以我也不好自己就决定。”变态女人自从知道我离开以后就不再吝惜微笑。
好在于飞做完这个决定,就飞出去某些城市出差了,暂时并没有给我安排什么工作,只是以前秘书要给他打扫办公室,拿报纸,浇花,这类的事情都归我了。
借此机会,我能够频繁的进出于飞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一间办公室,里面是一个可以供他偶尔休息一下的卧室。
布置的简单大方,有他看到一半的书放在床头,随手放的茶杯,打开的茶叶包,写了几个字的便签纸,处处留着他的痕迹。
最壮观的是他有整整2个硕大的书架。一个放在外间,一个放在里间,书,碟片摆的满满当当。涉猎极广,不知道是用摆设,还是他真的会看。
收拾着办公室,我暗自腹诽。把我的工作说的好像多么重要,其实就是女佣。
情人节过去3,4天了,这一天快下班的时候,意外接到皇埔颖的电话。
寒暄之后,她突然压低声音跟我说,“智慧联系你了吧,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
我就知道她不会没事给我打电话。
“联系了,没怎么样。”我不想说那么多。
“如心,说真的,从当年说到现在,咱们同学里谁不觉得你受了大委屈啊,智慧他能回头来找你,我觉得你也别太抻着了,挺好的,他能回来找你,保证能特别珍惜你……”
“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现在真挺忙的。”我冷冷地说。
“没有没有,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我就是瞎操心,爱管闲事,上次智慧找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我就知道他还是有那个意思,抻抻他是对的,谁让他眼神不好来着,不过差不多就行了……”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挂了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来,还是她。我按了静音。
得罪就得罪吧,打着爱护我的名义,肆意地践踏我的隐私和自尊,你都不怕得罪我,我也没有必要给你留面子。
没法不苦恼,智慧是什么人啊,他条件比我好我就得恋着他吗?
我给马静打了个电话,跟她发了一顿牢骚。
马静听我絮叨发泄完,冷静地说:“这个事情吧,还真不是只怨皇埔颖那一个方面。”
我一愣,“怎么不怨啊,他智慧有什么好,凭什么你们就觉得我非得忘不了他啊,我有那么没出息吗?我不至于这么没行情。”
说到这里,我不争气地想到于飞那张微笑的脸。
马静说:“你看一说智慧你就急眼,你就极力撇清,智慧跟你联系,你就往死里断,一句话也不说,一点说话机会也不给,你觉得搁谁谁会认为你不在乎他。”
我一下子噎住了。
“据我所知,自从智慧跟美好好了以后,其实智慧一直要跟你正常交往的,可是你呢,不仅跟智慧断的干干净净,连美好你也很少搭理,谁跟你提起那两人,你都是一副别跟我提他们的架势,或者就是不说话,那冷眼旁观鄙夷的眼神跟小刀子似的”
“那是因为我讨厌他们。”我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好,就算是这样,其实就算是你像厌恶臭狗屎一样厌恶他们,那是不是说还是你觉得受到了伤害才这样?你为什么会受伤害?是不是因为你在乎?”
“我,我,”我无言以对。
“你好好想想吧。”马静的电话咔哒一声挂断了。
美好那天在□□上说的那句话突然跳进我的脑子里,承认在乎就那么难吗?
我在乎吗?不在乎吗?我不知道,我晕了。
隔了一会,马静发来短信“妞,可能我话说重了,犯不着为贱人费脑筋,周末来我家,我给你炖排骨吃。”
心里一暖,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也许,我真的需要认真的想一想。
晚上正在网上闲逛。
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智慧的。按我以前脾气,就直接挂掉了。可是因为下午的谈话,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如心,你好。”智慧客气极了。
“你好”。
“刚才皇埔颖给我打电话了,她挺生气,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我估计她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了,你也一定很生气吧。” 明显听的出智慧的小心翼翼。
“嗯。”
“其实我这两次联系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道歉,上次真是特别不好意思,害的你没面试好吧。”
“你怎么知道我去面试了。”
“我跟着你上去了,看见你进了那家公司。后来我问了一下,那家公司的老板我认识,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开的,你现在还想去那家公司的话,我再跟他们说说,应该问题不大。”
“谢谢你,不过我已经不想去了。”真让我失望,这种便宜人情话他居然也说得出口,如果真有这个意思和想法,当时面试一结束,第二天就可以说这话啊。
仿佛是猜到我的想法,智慧急急的说:“我第二天就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都没给我回,我想你自己也未必多么想去,那家公司其实也不是很好,老板没有太多现代企业的管理意识,我看管理也挺乱。现在你们被收购以后,应该还是不错的,所以我也没有再坚持找你。”
确实很合情合理。
智慧接着说:“如心,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们一直从来也没有好好坐下来说一说,我很想见面跟你好好聊聊,我的事情估计你也听说了,有段时间,心情很乱,很想找个人说说话,那些同学我一个也不想见,只想见见你。”
“嗯,我听说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听你的声音好像很疲倦,皇埔颖我跟她解释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她那个人不就那样嘛,再说了,谁活着都是为自己活着,不用管别人怎么说。”
“好的。你说的对。”
“那,再见”
我突然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多年以来一直坚持的一个什么东西,其实很可笑。
是的,就如马静说的那样,我在智慧和美好好了以后,挥剑斩情丝斩的太痛快了,彻底的那么不正常。我不仅不再跟智慧说一句话,当他企图跟我缓和一下关系时,我从来都是直接冷冰冰的走开,视他如空气。
美好回来秀恩爱的时候,我心里越是生气,就越要表现的不屑一顾。本来就跟美好关系一般,后来就更是降至冰点。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屑。其实,这是不是在乎呢?
我不知道是否爱过智慧,但是我爱自己的骄傲。他们伤害了我的骄傲,我就极力表现出我不在乎。
结果所有人都认为我太在乎。
人们不在乎一个事情一个东西的时候,通常会是什么表现呢?
一定不是我这样的。
其实我知道,我是害怕,我害怕承认我在乎,就承认了我失败。
我一会沮丧一会又觉得轻松。
想通了,突然就没那么激愤了。
一直认为都是别人可笑,其实最可笑的就是我自己。
手机响了一下。
是于飞的短信。
“我明天回来。记得收拾好我的办公室。”
真拿我当女佣了。
于飞“御驾”回朝,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凝重了几分。
于飞前几天我都收拾过了,没什么事情,所以我在原来的座位上忙着。
屁股刚坐在椅子上,于飞的电话就杀过来。
“韩如心,”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耐烦。“杯子没洗干净,拿出去重洗。”
我认命的进去拿杯子,于飞的脸黑的像锅底,很不高兴地问,“你跑哪去了,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还在原来的座位上啊。因为还不知道谁接替我,所以我现在两头在兼着干。”我辩解着。
“你坐在那边如果我有事情找你呢?你是我的助理,就得坐在我这,有事处理起来才方便,你跑那边去,我怎么办?”这话怎么听都不像一个总经理该说的话。
“可是,我原来的工作没人接啊。”
就算我在原来的座位上你依然可以打电话啊。这点小事犯得着这么生气吗?
“你坐在现在的座位上一样可以处理原来的工作。”他下结论的说。
“好,我知道了。”我做无条件服从状。
于飞余怒未消地瞪着我。半响,又把杯子狠狠一顿,说,“重洗。”
原来认为变态女人变态,谁知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这个男人一样变态,不是,更加变态,更加不可理喻。
我没说话,拿起杯子,到茶水间努力认真的重洗了一遍。
于飞的杯子是个喝茶水的玻璃套杯,零碎的小玩意挺多,看着晶莹剔透,洗起来要人命,特别是有茶垢的时候,更是如此。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非常认真,自认为洗的很干净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满意。
这次,我又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洗完以后拿干净的小毛巾又认真的擦了一遍水珠。
给于飞拿过去。
刚才于飞冲我发火,办公区里的人都是看见了的,虽然关着门,未必能听到说什么,但是透过玻璃墙,很多人还是看到于飞冲发脾气的一幕。
所以,当我捧着玻璃杯再次走向于飞的办公室的时候,收获的全是同情的眼神。前两天还有人认为我是有可能飞上枝头走好运的。这次恐怕认为我是倒了大霉。
于飞依然沉着脸,拿起我洗的杯子,对着阳光照了照,把杯子往桌上一扔,“还是不干净,重洗。”
我忍住吐血的冲动,问他“于总,你觉得哪里不干净?”
于飞冷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看,全是手印。”
我咬碎钢牙。“那我再去洗。”
没法子,再洗了一遍,对着阳光照了半天,确认没有手印之后,才又给他送进去。
于飞已经开始埋头工作了,见到我进来,低声地说,“看看你这工作效率,洗个杯子洗了半个上午,耽误多少工作。”
你个于扒皮!大变态!我在心里把能想到的咒骂的词全骂了一个遍。
把杯子放在他手边,我清清嗓子,说,“您再看看行不行。”我故意把“您”念的很重。
于飞没再看杯子,嘴角滑过一丝抑制不住的笑容(折磨我就这么开心?),“行了,今天就这样吧。”
我长出一口气,撤出他的办公室。回到座位上收拾东西搬到“冰山变态”指定的位置去。
全办公区的人都沉浸在低气压中。
变态女人第一个凑过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嫌我没洗干净杯子。”我说。
说出来都觉得啼笑皆非。
“于总那个人呢,就是要求比较高,你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变态女人立刻教育我。
田甜立刻在内部□□上向我发来慰问。
“那个千年冰山又发神经了?”
“嗯,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对杯子要求那么变态啊。”
“他以前不这样啊。没要求啊。”
“那就是看我不顺眼,给我下马威。”
“不过,他就那个德行,反复无常,喜怒无常,可能今天没事的事情,明天就是个大事,今天特别当个事的事情,明天啥事没有。我以前真是提着脑袋干活呢。”
“那你快说说,他还有什么变态怪癖,以便我做好准备,我还想多活两年。”
“让我想想,给你列一个冰山怪癖大全,供你参考。”
“多谢啦!”
打上去几个笑脸,我的情绪逐渐恢复了一些。
于飞颠覆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以前他或者冷峻,或者温和,起码都是讲理的,今天,他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