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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南宫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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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了秋,一到夜里,街上便有些萧瑟。打更的此刻更不知去哪偷懒了,月方过中天,周遭已静谧得有些可怕。胡木巷往里再走二十步,有一株桂树自墙里探出枝桠来,令得淡淡香气飘散开来。浪子的手心却开始出汗了。

他曾见过穷凶极恶的凶徒,也曾见过行踪诡秘的刺客,平生遇到的生死关头更是不计其数,但唯有这一次,他的手心出汗了。江湖人的直觉让他感到了一点不妥,可哪里不妥,他却说不上来。

——兴许他应该回去。心里有个声音在撺掇他。

可这世上哪会有人因为手心出汗这种理由退缩的呢?即便他那个闻名江湖的最不靠谱的杀手朋友,也从来没找过这么无稽的理由。

——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他暗啐了自己一声,便不再犹豫,一纵身,整个人就似一片树叶,随风滑进了那青石墙里。

这宅子的奇门阵法果然已被毁得彻底,大片烧过的竹林只是粗粗修整,依旧枝叶杂乱交错,借着微弱月光瞧去,竟有几分可怖。

不对劲。

真的很不对劲。

不妥。

当真大大不妥。

心中那个声音越发大了。

可浪子没顾上那些,他来不及细想,已腾身往整座宅子最亮的那一处去了。

最亮的那一处,在宅子的最深处。

两只灯笼挂在桂树上,树下是一张桌,两个人,一壶酒,一个杯。

两个人,竟都是认得的。

独孤忱与二两青。

二两青瞧见他,冲他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独孤忱却背着他附身倒了杯酒,悠悠道,“既然来了,不如喝一杯?”

二两青笑得自然很美。

独孤忱的声音,自然也没有半分害怕或是惊讶。

仿佛他们专程在这里等他。而他们已很有耐心,等了许久也不着急。

“怎么只有一个杯子?”浪子笑了,他偷偷抹了抹手心的汗,缓缓走了过去,大大方方捡了个位子坐下,“你们不喝?”

“我不在晚上同男人一起喝酒。”二两青眨眨眼。

“今日我蛊毒发作,不宜饮酒。”独孤忱笑了笑。

于是这一杯酒倒满,竟无人去接。

“怎么?你也不喝了?”独孤忱问道,“这可是青姑娘带来的十八年陈酿。”

确实,酒香很快便和在周遭的桂花香中,浓郁醉人。

“无人相陪,我喝不下。”浪子道。

“既然不喝酒,那你可以走了。”二两青道,“你坐下来作甚?等他蛊毒发作?”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独孤忱抱歉道,“自从放出了这个消息,原本没料想会第一个见到你的。”他说得真挚又诚恳,仿佛他一不小心才骗了对方,而令得对方受骗上当,实在非他所愿。

谁知浪子听了却哈哈大笑,抬手竟就将那杯酒举起一饮而尽,“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更击掌道,“原来他们道你每月望日会蛊毒发作都是假的。这我便放心了。”奇怪,这一笑之下,他的手心竟也不出汗了。

这两人,一个为了自己骗了人而抱歉不已,一个为了自己被人骗了而高兴不已,简直没有比他们更奇怪的了。可二两青却笑了,这一回,她对浪子的语气柔缓了许多,“他骗了你,你也瞒了我,所以你们是扯平了。”

“不对。”浪子摇了摇头,“我和你是朋友,我瞒了你,是我对不住你。他与我却不是朋友,我高兴,只因我终于能堂堂正正寻他晦气了。”

他说着已定定看向了独孤忱。

“所以你先前气息不稳,不过是因为担心我当真蛊毒发作,令得你胜之不武。”独孤忱赞叹道,“一别经年,傻义气果然还是傻义气……”

“旁人都道你深受重伤,现下看来也是假的了。”浪子高兴道,“我虽不介意趁人之危,但能与你真真正正打一场,倒也不错。

“慢着!你当真与他没有私人恩怨?”二两青狐疑道,“我瞧你倒不像行侠仗义,反似寻仇报复的。”

“这世上,总是好人像坏人,坏人像好人的多一些的。”浪子道,“你往后便懂了。”

“就非得动手么?”二两青道,“亏得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帮你们看看能否化解。”

“青姑娘,这是我对不住了。”浪子叹道,“他若是死了,还请你不要难过。”

“他若是死了,我自然不会难过。”二两青道,“我只是不想你为人所用。”

“当然,死的那个也不一定是我。”独孤忱补充道。

“好,既然如此,我便给青姑娘个面子。”浪子想了想,终于道,“独孤忱,我问你两个问题,请你老实答我。”

“洗耳恭听。”独孤忱说着又替他倒了一杯酒。

“其一,你是否曾拷打过那杨小兄弟?”

“哪位杨兄弟?”独孤忱笑道,“我下令拷打过的姓杨的,似乎太多了些。”

他二人一提到姓杨的,自然让二两青心下一凛——这难道会是当初陋巷里那个杨姓少年么?这念头刚一闪过,浪子已开口了,“其二……那南宫恶贼是不是躲藏在了你这里?!”

南宫……恶贼?!他难道,难道说的是……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二两青突然之间懵了,仿佛有无数细微的念头同时钻进了她心里,而她还来不及分辨,就有一柄大锤打在了她心口上,闷得发慌。

可下一刻,浪子却来不及回她的话了。

只因他已悄无声息地软倒了下去。

“你说一个人心得大到什么地步,才竟会喝对头斟的酒?”独孤忱赞叹着踢了踢浪子,将他一脚踢到了石桌底下。

酒确实是二两青带来的。她若是知道酒中有诈,便不会让浪子喝下去,而浪子若非因为酒是她带来的,兴许也不会那么容易就中了着。

可这壶酒自她带来到现在,并未离开过她眼前。

“是杯子?”她问他。

独孤忱挑了挑眉毛,“不然呢?”

“原来独孤家主还有这等手段。”二两青叹道。

独孤忱不以为意,犹自笑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岂非上上之选?”

“实在高明。”她冷笑道。

“青姑娘不害怕?”他奇道,“也没有什么要问的么?”

“横竖今夜你有什么计较,已是不会由我的了。”二两青叹了口气,“所以我害怕不害怕,倒是没有什么所谓了。”

独孤忱笑了笑,竟递了块帕子给她,“青姑娘,你额上出汗了。”

“多谢。”二两青接过那帕子,却并未擦拭,“我只是觉得我有些对不起这位朋友。”

“愿闻其详。”

“他若是不信任我,来了城里便不会先来寻我,他若是不来寻我,你必然也不会来寻我,你与他若都不来寻我,我自然不会逞这个能,想要当这个和事佬。我若不是那么多事,他兴许就不会躺在这儿了。”

独孤忱摇了摇头,“你若不是那么多事,他兴许此刻已死了。所以你莫要那么自责。”他温言细语,竟似在安慰她。

“这么说,你是不会要他的命了。”

“青姑娘是我朋友,我怎会让朋友为难?”他瞧着她,平静温和,眼里甚而带了几分平日未见的笑意。

这简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所以原本我已可以走了?”

“原本。”他点头同意。

“现在呢?”

独孤忱苦笑道,“现在我就算赶你走,恐怕你也不会走了,对不对?”

她自然不会走,“独孤家主若是肯答疑解惑,我二两青感激不尽。”

“我若说我也什么都不明白,你信不信?”他无奈道。

“我想你至少比我明白一些。”二两青道,“比如,那位杨小兄弟是谁,又比如……他口里的南宫……又是谁。”

“他口里的,自然只能问他。”独孤忱踢了踢依旧人事不知的浪子,“我而今只能猜个一二,你若不介意,我就猜给你听?”

天下谁不会猜呢?她二两青也会猜。

“那位杨小兄弟,就是自你府上被劫走的那位?南宫……说的是南宫璇?”浪子所说的,独孤忱藏了一个大恶人,难道竟是南宫璇?!

“青姑娘猜得真准。”他笑着夸奖她。

可她却半点笑不出来。

“我记得你当初对我说,那杨家后人是为了他父亲当年在试剑大会上输给了南宫家而来。”

“所以呢?”

“所以他为什么要呼南宫璇是恶贼?南宫璇又究竟在不在你这儿?”她问到这一句的时候,终于禁不住带了颤声。

可回答她的,却已不是独孤忱!

“嘻嘻。这女娃儿问得好!”这声音磔磔如鸦,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下一刻,破空之声骤起,一支甩手箭直直向二两青的面门飞来。

根本瞧不清,也来不及瞧清,这一支小箭顷刻已要洞穿她的头颅!

二两青没有惊呼。

她后来一回想,似乎她也来不及惊呼。

幸好,独孤忱出手了。

独孤忱抬起了手,轻轻地接下了这支小箭。仿佛他接下的不过是一片花瓣,又或者一片落叶。他要做的不过是不让它拂到她的面上而已。

“好!”那人赞了一声。

可未等那尾音落尽,竟又一连发出了三支小箭——三个方向,三种力道,却一样锋利的小箭。

二两青自然瞧不清独孤忱的手法。

到她瞧清了的时候,他已安然端坐在她面前,仿佛并未动作。

他手里捻着的,正是四支褐色的小箭。

“‘甩手掌柜’骆一秋?”二两青脸色一变,“他向来在河东颇有侠名……”

“看来是晚辈招待不周了。”独孤忱将那小箭搁下,朗声道,“晚辈不过是身有微恙,不曾想竟连前辈都惊动了。当真惭愧。”他是笑着说的,只是这笑意却分明未到眼里。

二两青知道他今日设的是请君入瓮的局。她会来,不过是因为不忍心浪子也成为那瓮中的一员,却并未料想过,她可能亦会遭到这池鱼之祸。

而今她瞧见那四支齐整的小箭展在面前,终于有些后怕了。

只因独孤忱方才若是慢了那么一点,她此刻便已不能后怕了。

她陡然之间意识到,独孤忱的瓮,似乎并非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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