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命中的意料之外(1 / 1)
杜敬并没有去参加葬礼,却在雨后傍晚时独自驾车去了墓地,也就是在那个夜晚,顾母告诉杜敬七月因为过度悲伤加上淋了雨发高烧再次进了医院。杜敬赶到时七月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他站在病房外,顾母有些犹豫地说:“这次的事是我们的责任,我想了想,你和七月的事还是算了吧。”,听到顾母这样说,杜敬忽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如果所有人现在连七月都不再坚持,那他们就真的不可能了。“伯母,这次的事您不要放在心上……况且我们家也没有任何退婚的意思,我们近期是不会举行仪式的……我知道姐姐的事……”杜敬的语气中竟带着毫无底气的恳求,迫切的恳求,见他这样说顾母便不知怎样拒绝,但是她很清楚这次事件对杜氏集团有着什么样的影响,“你们的事,还是要看你们……现在,我们只有七月一个孩子了,只想让她幸福。”顾母说着进了房间,留杜敬一人站在走廊上。
回家时,杜敬路过了饶小蔓工作的那个酒吧,开出去不远他忽然刹了车,将车停在过道中,下车向回走。即使是雨天,酒吧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零零散散的学生聚在一堆聊天,当然还有很多人坐在吧台认真地喝酒,唯独没有饶小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里的驻唱呢?”,酒保看了看杜敬呵呵一笑道:“你是说小蔓姐吗?她这个星期请假了,你已经不是第一个找她的了,我得和丁哥说声在门口贴个公告。”他开的玩笑却并没有办法使杜敬高兴起来,父母分家后她一直一个人住,出了什么原本还有家里的佣人照看,可是自从去年佣人病死后,她就彻底变成了一个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开车直接去了小蔓的公寓,可是无论他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人开,后来只得找了公寓管理者开了门,可是屋里没有人,只有客厅桌上放着一个乳白色的纸袋,杜敬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小本和一些药,他拿出本子,上面写着:母婴手册。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他甚至没法描述自己的感受,他只是不知所措,想起那天婚礼小蔓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只想看着她,我只想看着你,我们还真是讽刺性的相合啊。”,他竟没有感受出来那句话中是小蔓深深地失望。
可是,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七月,还是会选择和小蔓断绝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可是如果他知道小蔓有了……有了他的孩子一切会不会又是另一种发展呢。
“现在呢,伯母不打算采取些什么行动吗?”阮玥坐在杜母的对面安静的饮着一杯茶,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嘲意,“可是,这次的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绑架案件啊,听说……犯人是纪总未婚妻的哥哥呢。”,听到这话杜母一下子抬起了头,严肃的看着她道:“你这样讲是什么意思……”,阮玥将茶杯放下道:“这话暂且不说,毕竟是过去的事了,经过这次的事,杜氏集团今早的股价可是又一次跌了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伯母,我只想按我原来的想法,嫁给杜敬。”阮玥的语气决绝,并没有任何想要听不同意见的意思,可是杜母似乎并没有反驳她的意思,杜母点了点头:“一切都会按你说的办吧。”,阮玥笑了笑默默地为自己叫了声好。“既然这样,我就会将我打听到的一切告诉您的,您不觉得很奇怪吗,既然最终目的是要绑架纪年,为什么一开始要将地点选在……敬的婚礼现场,既然最终要绑架的是纪年,为什么顾七月会在那里。”阮玥从杜母的对面坐到杜母的身边,她的确通过多方手段了解到了事件的真相,“你说的……凶手是纪年未婚妻的哥哥是怎么回事……?”杜母接着问道,可是这时谁都没有注意从偏厅回到家的杜敬。
“这场事件的主谋者叫尤南,而尤南是尤颂同母异父的哥哥……”杜敬站在雕花屏风后,深色的红木将他的身影挡得实实的,他愣在原地,对阮玥说的一系列都没有反应过来,尤南那不是他的老师吗?“而且,尤南还和纪年在美国还是认识的……”杜敬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即使从当事人口中都没有听到这些话,那是隐瞒吗,果真这场事件不是一般的绑架吗?
“纪,我有话要对你说。”尤颂站在他办公桌前时,他也只是轻轻抬眼一看,面色有些不太好,“说。”。
“这次案件的犯人,差点害了你们的犯人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很久以前就和我母亲闹翻了……从那时候就没怎么见过了。”
“然后呢……”可是纪年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意外,他的确对这些事不怎么在乎。
“可能是为了我才……是我……”
“没有你的事,我一开始就知道要绑架我的是谁……回国前,我也见过他。”尤颂立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应该继续说些什么,“就是说,你一直什么都知道。”尤颂向前走了几步,却见纪年脸色有些泛红,伸手过去,便摸到了他滚烫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