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一面桃缘 > 9 第九章 此去一别

9 第九章 此去一别(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娘子可安好之御夫计 龙天修神记 鉴宝 电影之王 [快穿]前男友都在躺枪 综穿之男配逆袭记 误长生 [综神话]青离传说 幻境·圣灵石/论桃花的散退 锦城情事

浅儿不是主动的人,他即使心里再不想方玉堂走,还是没有开口挽留过。

鸢萝见了,气得不行,对浅儿说:“你不争不抢,难不成还等人会双手奉上给你吗?”你还当自己是大少爷吗?只是最后一句,鸢萝没有说出来。

方玉堂也没有给浅儿扇坠儿。

还有浅儿不知道的是,寻家宅子里的瑜琉,不知怎么突然被寻伯尽许配了人家,男方倒是好家室,也不算是亏待了瑜琉。

“你站在街上做什么?”鸢萝给自己去买了一双厚底子的鞋,准备自己再动手密密针脚,回来就看见浅儿站在大街口张望。

“没什么,你回去吧。”浅儿摇摇头,他性格内敛,上次被鸢萝说了一顿,这会儿更不愿多说。

鸢萝也不再问,只是说:“今天来我这吃饭,我过了这个月就要走了。”

浅儿这才抬头看了看鸢萝,点点头。

饭菜都已经上桌了,左等右等,还不见浅儿过来,猜着,便是和那方公子的事。

鸢萝出来寻浅儿,浅儿还是傻登登的站在街口,张望着,不知是等人还是等扇坠儿。看他那么痴傻模样,鸢萝也没有打扰,倒是看的出神。

忽然,一匹体态俊逸的白马驮着一人,从他们身前迅速掠过,看着背影,不就是方玉堂吗?这条街是出城的必经之路,他现在已经绝尘远去。

鸢萝还正奇道,此人怎如此绝情,浅儿在这等他大半日,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就这么走了。

鸢萝还正寻思呢,浅儿忽然直挺挺的“嘭”一声,仰天倒在地上。

鸢萝骇了一跳,忙跑过去搀扶起来,却见浅儿大睁着双眼,捂着心口,还没有昏厥。

“浅儿,你还不明白吗?入了这南馆门,就要认了这命啊。”

浅儿一拳一拳砸在心口,眼睛空洞地看着天:“鸢萝,我这疼得厉害。”

方玉堂就这么走了,没多说一句话,还带走了扇坠,在鸢萝看来,他还带走了浅儿的心。

自他走后已经半个多月了,浅儿便像失了魂魄一样,饭还是照吃,只是话更少了,让他接新的客人时,鸢萝还担心浅儿又闹,谁知,浅儿只是乖乖从了,也没太大反应。别人都当浅儿是学乖了,其实只有鸢萝看到在恩客走后,浅儿CHI裸着身子,用手捶着心口的模样。

他还在这担心浅儿的扇坠儿,已经有人上门和他讨要他手里的东西了。

鸢萝再看见寻伯尽,都是一惊,他眼里立马生出光芒,但就一刹,便随即黯淡下来。寻伯尽此时已与几月前完全不同,消瘦了许多,还好精神气还在。

“你来做什么?”鸢萝想避开他,就往角院里走。

寻伯尽疾走两步跟上了:“当然是来看你,还有匕首……”

鸢萝停住脚步,冷笑:“最后一句才是你要说的吧。”

“当初约定好的,我救你出来了,你就把匕首还我。”

“救我?把我从你自己的院子救出来吗?”鸢萝那眸子睨着寻伯尽,开门见山地说。

“你……”寻伯尽有些愧意,摸摸后脖颈,“你都知道了啊。唉,是你骗我在先的,那我再赔你些银子吧。”

鸢萝谁的轻视侮辱都受得住,唯独受不得寻伯尽的。

他气的脸涨红:“你走!”扭头进屋里,“啪”把门关上了。

“哎,鸢萝,鸢萝?”寻伯尽被关在门外,也没强推开门,只得说,“你别闹脾气了,我现在没心思与你闹。”

拍了半天门也无济于事,寻伯尽只得作罢。

这里最有办法的是绫初,鸢萝本有了史袭英大锅头,就不再接其他客了,即使史袭英今天不来找鸢萝,也是同样的。

但,这位寻公子也是位阔气的主,绫初掂掂手里的银子,心想,史袭英这两天正在和茶商谈生意,没时间找鸢萝寻乐子,这么好赚银子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绫初听寻伯尽的口气,还以为鸢萝是多不愿意接他这位客,没想到,只和鸢萝说了一句“今晚寻大爷买你”,鸢萝只是怔了怔就点头道:“我候着呢。”

鸢萝的表情让绫初捉摸不透,还是多说了几句才安心离开。

其实鸢萝对寻伯尽的感觉很复杂,之前对他有过期待的,却是自己痴心妄想了。如今他马上就要随史袭英走了,以后还能不能再和寻伯尽见面,就难说了,能在走之前留下个什么,以后也不后悔。

寻伯尽和鸢萝相对无言,还是寻伯尽先开了口:“脚伤,可好了?”

鸢萝再有怨言,只这一句,竟就又涌起了心头暖流,几乎要从心里要扑到眼眶上——哪怕,他只是一句客套话。

鸢萝极力掩饰自己五味陈杂的情绪:“劳寻大爷记挂,鸢萝皮实得很,那点小伤还不放在眼里,早已经好利索了。”

寻伯尽咂咂嘴,环顾了华丽堂皇的屋子,道:“我们去你的屋子里吧。”小倌们有自己单独的屋子,这边轻纱幔帐的房间都是接客时才用的。

鸢萝翻起眼:“去我屋更贵!”,但还是带着寻伯尽去了角院屋子。自己住的屋子当然及不上前堂富丽堂皇,鸢萝不是馆里的红倌,住的地方不仅小,位置也背阳潮湿,夏天还好,冬天的话阴冷得很。

此时虽未入冬,但已显出冷意,鸢萝用厚帘子遮着门挡着外面的寒气。

里屋点着一盏小青油灯,黄豆子样大,一跳一跳的,比不得自己家里明晃晃的大排烛台。

豆大的青油灯楚楚可怜般的跳动,用棉花做的灯焾子烧的可怜,只能照亮书案前的情境。

鸢萝挽着袖子伸过手,轻车熟络地将青油灯挑亮了些。

寻伯尽这才打量屋里的摆设,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显出些许斑驳。

整个屋子一分为二,一明一暗,外堂多是些粗苯的杂物,里屋左手边是一张挂了幔帐的床违,旁边是一张旧书案,也不用来放书,都是些茶碗油灯,其中还放着一个已经孜了黑的藤制小筐。

寻伯尽好奇翻看了一眼,原来尽是些各色针线和碎布头,还有一双缝了一半的厚底子棉鞋,鸢萝照着针脚又密密缝了一圈,这样就更结实了。

寻伯尽不禁莞尔,东西不多倒是整洁。

鸢萝起手倒了碗茶放下,却不知寻伯尽笑什么:“大爷来了,只顾左右看,也不坐,茶也不吃,我们人不干净,连茶水也是脏的吗?”他见寻伯尽皱着眉看自己的屋子,以为瞧不上眼,忍不住讥讽了几句。

寻伯尽摇摇头,在桌子旁坐下,见鸢萝已经给备好茶,粗瓷碗便是茶杯了,杯中浮着几片茶梗,倒是茶水清亮亮地宜人。寻伯尽丝毫不介意,抬起手豪饮了一碗。

“匕首呢?”寻伯尽问的直接。

“吃了茶就问匕首,我鸢萝的吸引力还比不上一把匕首。”鸢萝嘴上这样问,脸上却是笑盈盈的,眼睛在油灯下茵茵发亮。

“笑的真好看,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哭起来是什么样的?”寻伯尽见鸢萝胡搅蛮缠,也兜着圈子随口说的。

鸢萝的笑僵住了,眼睛越发的亮了,微微泛红。寻伯尽发现鸢萝的眸子里闪动着两朵烛光,一跳一跳,烛光缭绕,直视着寻伯尽有半盏茶工夫,寻伯尽竟被瞧着有些心猿意马,正尴尬间,鸢萝最后居然真的就滚下一颗豆大的泪珠。

倒是寻伯尽怔住了,他没想到鸢萝会真的哭出来:“你哭了。”

鸢萝用袖子掩腮畔的泪,弯着嘴角:“怪了,别的大爷都爱看人笑,你偏偏爱瞧人哭。我们是卖笑之人,大爷们花钱买笑,我们便笑,大爷们若是想看人哭,我们就哭。我哭的可好?”

“别哭了,我那话怎么能当真?”寻伯尽有些无措了,他从没想到鸢萝也是会哭的。心里没来由地一疼,他站起身捧起鸢萝的脸,凝视了半晌,将唇印在泪珠上。

鸢萝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仰着头一把抱住了寻伯尽,心想,如果寻伯尽早些这样,我也不会答应和史袭英走了。

寻伯尽被鸢萝渲染的有些情动,本没有想要和鸢萝过夜,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唇下的肌肤仿佛会吸人一般。他痴迷地啄起鸢萝唇间的含珠,鸢萝也伸出小舌乞求眷顾似得撩拨着他的下唇。

寻伯尽一把抱起鸢萝,大步走向床幔,鸢萝直视着他,心神恍惚地想,阿陶是天上人人仰头赞咏的圣洁皎月,我是地上人人践踏的淤泥残花,阿陶姑娘的好命,我这辈子是不敢妄想了,只望过了今夜,你能偶尔想起有一个叫鸢萝的人,你曾送过他一身漂亮的衣裳……

鸢萝从没见过这般温柔的人,以前的恩客也有文雅斯文的读书人,可是谁在床上不是极尽手段玩弄他取乐,缠绵总伴着痛苦,何曾有人不仅没有弄疼他半点,还时时都顾着他,低头温柔地看着他,眼里不曾有一丝鄙夷,最后竟是鸢萝自己有些意犹未尽。

寻伯尽心疼鸢萝年幼单薄,搂住纤细的胳膊,笑着吻吻鸢萝汗涔涔的额头,拉上被子轻掩住娇喘微平的身体。侧卧在鸢萝旁边,看着他脸上含着余韵的脸,在耳边耳语般说:“你不用对我强笑,我……可以赎你出来,你以后跟在我身边……”

鸢萝鼻子一酸,眼睛又湿了,他急忙转向另一侧,怕寻伯尽看见。心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我已经下定决心和史锅头去了,你才来留我。留在你身边做个娈童,看你和阿陶姑娘恩恩爱爱,成婚生子吗?

“你们男人有几个的话是能信的?”鸢萝轻轻叹道,又想到了负了浅儿的方玉堂。

寻伯尽见他缠绵后就背转过身子,拉他也不转过来,以为鸢萝拿他当寻常恩客一样,又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反问:“你自己不是男的吗?”

鸢萝以为寻伯尽讽刺自己,在眼眶兜兜转转许久的眼泪终于跌下一颗,嘴上却还强说着:“大爷是第一次知道吗?我们倌儿早在进馆那日,便是人人唾弃不男不女的怪物了。你也不是刚刚才见识了吗,倒是忘了。”

其实,刻薄的话鸢萝听多了,气归气,却没有这无端的伤心。他如今,尤其听不得寻伯尽刻薄他。

刚才情义缠绵的气氛霎时不复存在,只剩下有些冰冷尴尬的呼吸声,沉默仿佛石头一样压在人的心上。寻伯尽坐起身愣了一阵,悉悉萃萃地开始穿衣裳。

鸢萝心里往下一沉,咬紧牙齿,自己浑身CHI裸的躺在寻伯尽旁边,身上还留有刚才欢好的印记,一股不知是羞愤还是心痛的屈辱感,直冲鸢萝的眼睛,激得他险些一口气没憋过去。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

寻伯尽整理好衣裳,问:“匕首。”

鸢萝拧着一股气,从枕下拿出匕首甩手给他,背对着寻伯尽又躺回床上:“走时把门关好,我冷。”

鸢萝虽强忍着,但声音还是怪怪的。

寻伯尽现在没心情留意,接了匕首,也没想着看看匕首有无损坏,握在手里只觉的它冰冷异常。寻伯尽看鸢萝喜怒无常,又觉得他薄情,也是一肚子闷气,一拍桌子,转身关好门走了。

鸢萝听的门刚关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是从进馆以来,第二次这般大哭,第一次是头夜的恐惧时哭过。摸着刚刚还温热的床,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心里似乎有无限的委屈和心疼。

寻伯尽走出柳巷,夜里的街上,人迹罕至,一阵阵夜风把他吹的有些迟疑。他越琢磨越不对,脚下的步子缓了下来,自己也并不是纯粹的气恼鸢萝拿自己当寻常恩客,是不知怎么恍然想到阿陶……唉,都过去了,但一提起阿陶,心里仿佛还是个洞,一碰就疼。

再想鸢萝,自己要了他,怎么能缠绵后就舍他而去呢,鸢萝虽然脾气怪些,此时定然是伤心的。想到这,寻伯尽又是气又是不忍,就想着折返回去,刚转身,就顿住步,这时回去,按着鸢萝的性子,非要冷嘲热讽他一番,叫他小看了去。

寻伯尽左右权衡,徘徊良久,为了自己堂堂大少爷的面子,最后还是决定天亮后再去找鸢萝。

他岂知,正是这稍稍一念之转,再相见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妾室日常:茶茶茶茶茶茶茶爷超爱 挺孕肚随军,被禁欲大佬宠坏了! 雾夜藏欢 衔春钗 进错房后,被男友弟弟强吻到求饶 玩弄男神们的感情后,我被团宠了 说好恶毒女配,被偷听后我成锦鲤 守寡三年,侯府主母怀了亡夫的崽 不与梨花同梦 美貌单出是死局,可我还是神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