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哪个才是你(1 / 1)
天亮了,微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亮大地,一夜忙碌,疲惫的贼匪东倒西歪睡在一德堂中,嘴唇干涩,木质的地上留下浅浅的白色痕迹,紧靠着的六人,脸上湿乎乎粘嗒嗒的,黑色的夜行衣上,留着可疑的白色痕迹。
“那该死的小子在哪?本公子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于子墨被窗外的阳光照亮了眼,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窘境,火冒三丈,想自己可是清风寨的二当家,哪受得住兄弟们对着他吐口水,问题是他们是在救自己,幸好赶走了也要救自己的于小熙,不然脸就丢大了,以后定会让于小熙当为笑柄,于子墨愤怒的吼声,让所有的贼匪一惊,纷纷惊醒。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唔,好臭啊。”不放心的于小熙虽被赶出门外,但还是窝在门口,坚持等待第一手消息,听到于子墨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何事,推开门,闻到一股恶臭,幸好还没吃早饭,不然定吐得七荤八素。
“啊,你进来做什么?闪开!”看到于小熙捂着嘴巴,一股浓烈的口水味,想吐又不能吐,于子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来不及思考,推开身边的人,破窗而出,准备将自己洗干净。
“墨子鱼,你去哪?跑什么?你还没去做早饭,我饿了。”于小熙看着急不可耐出去的于子墨,捂着干煸的肚子,很是忧愁,堂内的贼匪面面相觑,一股恶臭,他们也急急冲出门外。
“砰”“啊呀,好痛。”柴房的门被踹开,长久失修的门瞬间倒塌,还在睡梦中的我,被提起丢在地上,我可怜的腰和屁股与生硬的地亲密接触,我揉揉疼痛的屁股,一双月白色的鞋映入眼帘,我抬头准备破口大骂,看到那脸庞,我竟愣住了。
“你,西珏?”那面容竟与西珏是那样的相似,比那林西楼多了几分柔美,虽现在脸上全是一触即发的怒气。
“什么西珏,就是你这小子,困在本公子,还,还,用那破招,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洗了几遍,搓了几回,才把那口水味洗干净?”白玉般的手揪着我的衣领,将我轻松地提在空中,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是那样的熟悉,自己闯了祸,他也是这般表情,只是不会这样揪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我那不争气的眼泪簌簌流下。
“喂,你哭什么,本公子还没打你呢!”他立马丢下我,我又重重摔在地上。
“二,二当家,别把人弄死了,不好向老大交代啊。”大强虽也讨厌我,但还是不得不从门外探出一个头,看到跌在地上的我,一动不动,眼睛里的泪水不停落在地上,也有些怜悯。
“本公子还没对他做什么呢,瞧他那样,一副杀了他爹娘的样子,本公子一晚上……”
“墨子鱼,你这是闹啥呢,本大爷早上只能吃木头做的早饭,难以下咽啊,你还在这倒腾,快给本大爷滚去厨房准备午饭。”于小熙拧着于子墨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吼。
“痛,痛,痛,于小熙,你放手,本公子还没收拾这小子呢!”于子墨不停拍打于小熙的手。
“这小子留着有用,你丫的快去烧饭去,是不是皮痒,想让本大爷修理你啊?”于小熙对着于子墨狠狠踹了下屁股,于子墨揉着屁股苦命地往厨房一瘸一拐走去,临走还不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喂,人都走了,别看了,你丫的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啊?”看着仍旧泪眼婆娑看着于子墨的我,于小熙走到我面前蹲下,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从地上爬起,抓着于小熙的胳膊质问。
“痛,痛,放开你的爪子,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们大人都抛弃你们了,看来你们只能在我这清风寨做贼匪了,他是于子墨,是我老爹从山下捡来的,与我一起长大,也是这清风寨的二当家,啧啧,我都没见过他喜欢哪个女生,难道他喜欢的是男子?小麻子,你……。”
“于子墨,真的是你?”我无力的放开于小熙,难道是我找错了,慕容珏不是西珏的前世,于子墨才是?但是烜珩应该不会出错才是,慕容珏也有个珏字,为何于子墨如此像西珏,可是慕容珏又让我如此熟悉。
“喂,小麻子,想啥呢,是不是你们大人抛弃你了,你伤心了,那种狗官有什么好留恋的,你们有本事就来投靠我们清风寨啊,这里大碗酒大碗肉的,还有……喂,你去哪,大爷我还没说完!”不顾于小熙的叫唤,我带着一身伤痛用最快的速度跑向慕容珏所在的房间。
“砰”“你,王瑶,你做什么?”背对着房门正在穿衣的慕容珏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慌乱地穿上里衣,遮盖精壮的身材,我看得很清楚,那古铜色的身体上虽布满疤痕,后腰间却没有一弯月牙形的胎记,先前救红锦,西珏被黑熊精抓伤腹部,我为他包扎时,撇到他后腰间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我问过西珏,他玩笑地告诉我,这是修习仙术之初,晚间晒月亮烙下的,气得我捶他。
“王瑶,你怎么了?”慕容珏走到我面前,看着呆滞的我,在我面前挥手。
“抱歉,打扰了。”我摇摇晃晃走出那房间,抓住一个过往的贼匪,瞪圆了眼,问“厨房在哪,快说,在哪?”
“在,那边,转弯就是。”贼匪显然被吓到了,看着我飞快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这小子是饿晕了吧。”
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青瓦灰墙的厨房坐落在一座单独的小院,小院内,绿树郁郁葱葱,鸡鸭圈养,精致得有些让人不敢相信那是贼匪的厨房。
“木头,你切整齐点行不,这样让本公子如何做?泥鳅,你丫的,火大点行不,炒牛肉火小怎么行,还有…。”谦谦公子挽着袖,白嫩的双手,一手拿着一盘牛肉,一手拿着锅铲,秀发束起,俊眉微皱,与这油烟之地倒是毫无违和,我一下子看呆了,站在门外,我那时贪吃,辟谷几日就已饿得受不了,老是去食神处偷吃,西珏发现后会赏我个爆栗,说战神府难道没好吃的,我说那厨师烧的哪比得上食神,差远了,不知何时,战神府的食物越来越好吃,我越来越贪恋,一次,我半夜饿得发慌,偷跑到厨房,竟发现,西珏挽着袖,做菜,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熟悉的香气,我的眼眶渐渐湿润,心突突得跳,原来一株瑶草也会有心跳的感觉,我悄声回了房间,第二天仍若无其事地吃饭,对着一旁陪伴的西珏说,府中厨师的手艺越来越好,是不是换了一位?然后看你慌乱地弄掉了筷子,我也不戳破你的谎言。
“二,二当家,那人…。”木头看到门外的我,拉了拉于子墨的衣袖。
“恩?你丫的,本公子放你一马,你倒送上门来,出去,厨房哪是你这种人可以进来的,如此丑陋,我做的菜也会变丑,哎,你做什么,放开本公子的衣服,啊,非礼!”于子墨拿着锅铲,对我絮絮叨叨,我撕扯他的衣服,企图查看他腰间的月牙胎记,刚扯掉他的腰带,白玉般的胸口微露,就被木头和泥鳅抓住双手。
“你,你,你这个,本,本公子,告诉你,我喜欢的可是女人,你…。”于子墨拉过衣服,堪堪遮掩,一条海蓝色的腰带还拽在我手中,他显然受到了惊吓。
“额,发生何事,本大爷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听说小麻子跑到厨房来,还怕他抢食,没想到竟看到墨子鱼护着胸口,小麻子被按在门上,于小熙有些莫名其妙。
“小熙,你快把这个色狼弄出山寨,否则,否则我就煮药膳。”于子墨紧挨着于小熙,生怕我一时性起,扑向他。
“药膳,墨子鱼,你不要想不开啊,我把他带走就是,绝不让你再看到就是了,你快做午饭,我快饿扁了,来,腰带拿好,小麻子啊,下次别在厨房,人太多。”听到药膳,于小熙不怕刀架脖子,就怕于子墨煮药膳,倒不是有多难吃,实在那药太猛烈,每次吃完都会流鼻血,于小熙凭自己想象无限遐想,扯过我手上的腰带丢给于子墨,拖着我的衣领,强制带离这是非之地,末了还给了于子墨一个暧昧的眼神,气得于子墨跳脚。
“那个小麻子啊,那个,墨子鱼虽然与我一起长大,不过我俩最多一起上树掏鸟蛋,弄死老爹最爱的七步蛇,偷看妓院姑娘滚床单,调戏良家妇女,其他还有啥,应该没啥了,那啥,你若是喜欢他,我虽然有些别扭,但…。”于小熙把我带到他那简单的房间,语重心长地说。
“你与他一起长大,可否看过他后腰是否有一个月牙形胎记?”
“这个,我虽不拘小节,此等污秽之事,我是断不会做的,况且我还是一个黄花……额,你问这个做啥,你在厨房脱他衣服也是为了看这个?”于小熙不知想到什么,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
“实不相瞒,我从小与哥哥失散,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当上捕快,又被抓来这清风寨,我看到于二当家的面容,惊为天人,那样貌与我失散多年的哥哥竟有几分相似,我哥哥小时顽皮,从树上摔下,落下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因此,我才冒犯于二当家。”为了不被赶出这清风寨,能知晓究竟谁才是西珏的前世,我编了个谎话诓于小熙。
“这样啊,我还以为…。那啥,误会你了,小麻子,这么说来,老爹在墨子鱼13岁时才带他到清风寨,老爹说他失了魂,不记得前程往事,就认他做了义子,说不定,你还真是他的弟弟,可是,墨子鱼对你甚是厌恶,若你再出现在他面前,我又得吃药膳了,这可怎么办?”于小熙拧着眉毛纠结。
“我知大当家,是位热心肠的人,又如此聪明美丽,定会帮助小弟,不如您帮我去瞧瞧那二当家后腰可否有那月牙形痕迹,小弟在此感激不尽。”如今无法断定他是否就是西珏,也许在转世的时候,那疤痕消散了呢,况且现在于子墨对我也甚是厌恶,倒不如求得眼前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于小熙帮助,定的事半功倍。
“这个,让我很是为难啊,既然,你很有可能是墨子鱼的弟弟,也就是我弟弟,那我就帮你一回吧,你就先住我隔壁吧,你放心,我这里,他不会来的,我这里全是机关,之前就为防止他偷我宝贝,他吃了个大亏,再也不敢来了。”
“恩,那就多谢大当家。”于子墨你究竟是不是西珏,我很快就会知晓。
夜迷离,用过晚膳的贼匪已安然入眠,陈知府知晓米铺被抢,两个捕快被劫持入清风寨,不知生死,竟宣扬,那两捕快早已与清风寨串通,若那两捕快回府衙即刻捉拿,因种种原因,我们暂留在清风寨已有一月,于小熙用了各种办法,包括故意找茬练剑,划破于子墨的衣裳,推于子墨到河里,等等,无奈那于子墨自那次在厨房被脱衣之后,后怕极了,在那外衣里穿了好几层衣衫,也不顾夏日的炎热,因而无论于小熙如何努力,都无法看到那胎记,已经一月,于小熙没有实质的进展,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
寂静的夜,只有那蝉鸣在枝头不停歇地呼唤,一道黑色的身影踏着风,飞到一处院落屋顶,趴在青瓦上,轻轻揭开瓦片,室内橙黄色的亮光,一个木制的大桶,袅袅的青烟,桶中全是中药,浓烈的味道,差点让屋顶上的人掉下屋顶,但还是忍住了,白玉般的肌肤吹弹可破,墨黑的长发搭在桶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唇在轻雾中越发诱人。
“咕咚”于小熙穿着夜行衣,趴在屋顶,在如此美色的诱惑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老爹虽将她当男孩子养育,帮中人也不知她的女儿身,但从未见过男子沐浴,于小熙觉得身上有些燥热,脸也红扑扑的,知晓于子墨每晚都会进行药浴医治从娘胎就有的病,于小熙为了帮小麻子才会冒险偷看他洗澡。
“哗啦”于子墨似已沐浴,站起身,水只到了腰间,白玉的胸膛上,浅黄色药汁从脖子上慢慢流下,精壮的肌肉,越发诱人,于小熙又吞了口口水,但也没忘记,此次的任务,但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正面,于小熙哪个急啊,挪动身躯,想换个角度。
“砰”“哗啦”“啊!唔。”不知是动静太大,还是于子墨早已知晓,投下一个飞镖,脆弱的屋顶瞬间崩塌,于小熙还来不及反应,就掉了下去,好巧不巧,掉在于子墨刚沐浴的木桶上,还带下不少瓦片,于小熙的面纱飘在木桶上,她喝了一口混着中药的洗澡水,好不容易钻出水面,不停地咳嗽,刚在木桶中的于子墨已经穿上白色的里衣,站在浴桶边,面色不明看着眼前的女子。
“咳咳,墨子鱼,你,你好啊,长夜漫漫,我担心你屋顶不结实,怕你受凉,所以检查一下,检查一下,哈哈,你看,果然不结实吧,正好换,换了。”于小熙趴在浴桶上,看了看自己掉下来留下的大洞,还有脸色似乎有点黑的于子墨打哈哈。
“恩哼,你倒是做了好事,那修屋顶的银子…。”于子墨双手插在胸前,看着眼前哭笑不得的女子。
“自然是我来给,我来给,弄最好的琉璃瓦,哈哈,哈哈,那啥,没啥事我就先走了,你继续,继续,啊!”于小熙见于子墨似乎没有很生气,慢慢从浴桶中爬出来,不曾想吸饱了水的夜行衣,此事如此沉重,一个重心不稳,于小熙就要与大地接触,双手胡乱一抓,腰间被一双手扶住。
“撕拉”于小熙靠在于子墨的胸膛,手暧昧地抓着他的胸口,白色里衣的布料尴尬地握在于小熙的手中。
“你这是想看看我的衣服牢不牢靠?”于子墨挑眉看着于小熙,漆黑的眸全是于小熙的身影。
“呵呵,衣服质量也太差了,马上换了,我给银子,哈哈,我走了,你继续。”于小熙看着微露的胸膛,红润的唇,脸一红,连忙推开于子墨,胡乱将手中的布料塞到于子墨怀中,打开门,灰溜溜地跑回房。
“小心些,天黑,喝了这么多中药,跑那么快会流鼻血的。”于子墨看着跑得如兔子一般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摇摇头,关上房门,望着屋顶巨大的洞长叹。“看来今晚只能看星入眠了。”
“砰”“呼呼,吓死我了,哎,没看到后腰真是可惜,不过墨子鱼的身材倒是不错,于小熙,清醒点,想啥呢,他是你兄弟,不许想,啊,我的衣服。”于小熙一口气跑回房间,关上房门,不停喘气,忆起于子墨那身材,脸又有些红,突然撇到房间内的镜子,自己湿哒哒的,黑色的夜行衣紧紧贴在山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是那样的显眼。
“糟了,墨子鱼,不会发现吧,应该不会,他那么粗线条。”于小熙试图安慰自己,自己与于子墨在一起生活已经八年,要发现早已发现了,于小熙甩甩头,换下湿漉漉的夜行衣,已经很晚,不想再麻烦木头烧水洗澡,于小熙带着一身药香,竟也很快入眠。
一声鸡鸣,唤醒了沉睡的人们。
“啊,我,我为何会做这种梦,太唔会了。”于小熙竟做了一个春梦,梦中的人还是于子墨,脸红得像抹了浓厚的胭脂。
“咚咚”“老大,你醒了吗?我是大强,给你送洗漱来。”
“额,大强啊,等等,你放门外好了,我自己拿。”于小熙立刻惊醒,想开门出去拿,发现自己还着着白色里衣,忙乱地抓起衣柜中银灰色的衣袍往身上套。
“老大,您起了,小的拿您的衣裳给喜娘洗。”大强站起身看着自己的老大衣服都扣错了,头发也胡乱扎起,面色潮红,考虑是否要告知。
“咳咳,那啥,你进去吧,我饿了,先去吃饭,对了,记得送饭给小麻子,他不能去饭堂吃。”于小熙看着还等在门外的大强,拿起铜盆中的布巾,胡乱抹了抹,漱口,就抬步往饭堂走去。
“唉?老,老大,算了,难道这是当今最流行的装扮?”大强来不及叫住于小熙,看着凌乱的头发,摇了摇头,走进于小熙的房间,一股浓浓的药香,这药味还有些熟悉。
“咦,老大不是最讨厌药味,这味道好像在哪闻过,咦,夜行衣,还有股药味,老大昨晚偷药材了?”大强拿起地上的夜行衣,有些迷惑。
“额,吸。”饭堂的贼匪看到步入的于小熙倒吸了口冷气,停下手中的筷子,呆呆地看着今日有些,有些散乱的老大,过于瞩目的目光,让于小熙呆愣在原地。
“你这头发和衣服,刚跟狗打架了?”刚进入饭堂的于子墨,看着站立在门口的于小熙,明显没疏离的发,乱扣的衣裳,有些好笑,无奈地帮她扣好衣服,拉下她的发带,以指为梳为她整理头发,漆黑的发在修长的手指上划过,于子墨心里一悸。
看着门口,都着着银灰色衣袍,在暖暖的阳光照射下,于子墨专心为于小熙疏理头发,于小熙不安地站在原地,脸红扑扑的,众贼匪弹眼若惊,更有甚者,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也不知。于小熙墨黑的发用一条银白色的发带高高束起,细小的发丝顽皮地亲吻脸颊,今日的于小熙英气中添了丝温婉,于子墨满含笑意看着她,勾住她的肩膀。
“今日的早饭可是你最爱的地瓜粥,放心,我没有加一滴药汁。”于子墨着重提了“药”字。
“你,你们丫的吃完了没,吃完了就滚过去给二当家修屋顶。”于小熙看着于子墨眼中明显的笑意,想到昨晚自己的窘境,俏脸更红,推开于子墨,对着呆若木鸡的众人大吼,众人心中甚是疑惑,修屋顶,那屋顶怎么了,不敢多停留,放下碗筷就逃离。
于小熙端着地瓜粥,在对面于子墨暧昧不明的目光下,坐立不安地吃。
“咳咳”“没事吧,跟你说了很多次,吃饭要慢一些,噎到了吧。”于子墨见于小熙,捶着胸口不停地咳嗽,立刻紧张地坐到她身边,温柔地替她拍背。
“咳咳,行,行了,墨子鱼,你,你丫的一早上这样看我干啥,我不就弄坏了你的屋顶吗,我叫人修了。”于小熙躲开于子墨滚烫的手,和他拉开距离。
“屋顶么,是修了,可是,我那里衣……我是想告诉你我的尺寸,以免你赔错了。”于子墨丝毫不介意于小熙的疏离,邪邪地说。
“知道了,我让大强给你买十件就是,够了吧。”于小熙脑海中开始浮现昨日诱人的景象,本就红的脸,如今像滴血一般。
“于帮主,在下做了些家乡小食,恩?我是不是不应该来?”看到饭堂内有些暧昧的两人,慕容珏端着一些精致的点心,双脚不知该不该踏入。
“啊,阿珏啊,你来了啊,是什么啊,好香啊。”看到有人来,于小熙忙不迭地跑到门口,看到那金黄色的点心,于小熙口水直流。
“是在下家乡不入流的点心,黄金糕,献丑了。”慕容珏原是燕京人氏,不知变通,官场备受挤压,被上级调到这宜城当个小小的捕头,已有半年,壮志未酬。
“哇,很好吃啊,比地瓜粥还美味,想不到你一个捕头也会做饭啊。”于小熙拿了块黄金糕,尝了口,瞬间征服了味觉,不吝赞赏。
“是什么了不起的食物,连我们这么挑剔的小熙也说好吃,唉,不过是个黄金糕而已,也没多大本事。”于子墨站在于小熙身边,看着吃得满嘴油的于小熙,有些醋意,充满敌意地看着眼前这个才到清风寨一月,已与于小熙如此熟识的捕头。
“没什么了不起,我怎么不见你做这么精致的点心,每日早餐都是那地瓜粥,喝得我嘴巴都没味了,阿珏,不用理他。”
“你不是喜那地瓜粥吗,我才日日做,如今你为了这小小的黄金糕,就要抛弃地瓜粥,抛弃我吗?”于子墨一脸受伤地看着于小熙。
“什么抛弃,哪有这么严重,我……”
“老大,不好了,白虎帮带人截了兄弟们发放给灾民的米粮,还抓了不少兄弟。”
“什么,该死的白虎帮,大强,召集兄弟,杀他个片甲不留,杀得他们哭爹喊娘。”于小熙义愤填膺,就要冲出去,于子墨拉住他。
“我跟你一起去。”
“好,阿珏,你就在寨中吧,你是捕头,去不方便。”见慕容珏似乎也有意前往,于小熙制止了,于子墨得意地撇了他一眼,快速跟随于小熙,慕容珏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攥紧拳头,青筋尽显,一脸怒气,丢掉手中已经有些冷却的黄金糕,抬步悄悄跟上他们,金黄色的糕点沾上了灰尘,在阳光下,是那么刺眼,我躲在墙角看到已相处多月的慕容珏,有些担忧,虽不确定他是否是西珏,但那熟悉的味道,让我有些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