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爱恨棋局(1 / 1)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楚念舒微偏头,看着秦朗一脸淡然悠闲的模样有些诧异。
只是回应她的是秦朗无声的转身,长臂一伸,“哗”地将透明玻璃墙上的纯色百叶帘拉上,和外界隔离了视线。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引人遐思么?
骤然想起刚才外面探究的眼神,楚念舒有些羞涩得说不出话来,最让她诧异的是眼前这个男人,不但没有制止他的属下,还当着他们的面牵着她的手踏入两人世界!
一向稳重自持的秦朗忽然做出这一系列反常的动作,能不让人不觉得暧昧和深思么?
这一刻局势扭转,明明她是来有求于他的,为什么,坐在他的对面,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她会有一种羊掉入狼窝的错觉?
“说吧,什么事?”
迈开颀长的身姿,秦朗潇洒利落的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转身,看着坐在椅子上局促不安的楚念舒道。
楚念舒的内心还在濒临垂死的挣扎,秦朗于她可是陌生人,自然会在求他和不求他间徘徊不定,抬起闪烁的双瞳望进秦朗澄澈而深邃的黑眸中,只是淡淡的一眼,就让她心神荡漾,整个人都被情不自禁的吸引住。
一时间,空气中似有冰雪融化的气流,带着闷闷的潮热。
“我……,”坐在一头的楚念舒支支吾吾得,还是难以启齿,柔弱的眼神打量着秦朗的一举一动,见他并没有表露不悦,方才小心翼翼的启唇。
“是关于楚氏集团吗?”
在楚念舒尚未来得及开口之际,秦朗先声夺人,看着她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意味。
“是的,”本规矩端坐的女子,双手绞着枚色连衣裙裙边,蔷薇唇色微咬,局促不安。
“嗯,我听说了,”秦朗的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浅笑,挑起的长眉带着一丝晦暗,她的来意在此刻已经清晰明了。
定定的看着眼前女子,明艳动人的脸庞似乎还存留在记忆中,分毫不差,却莫名的牵起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能来找他,是否在危难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还是一场别有有心……
久居商场的秦朗心思辗转,静坐沙发的楚念舒脸色苍白。
两个人,一男一女,双方手执黑白棋子,在无声的战场上厮杀对峙,转瞬间大陆便战火连天。
斗至中途,局势愈发不可收拾,静坐的女子眼眸深处闪烁着红色的暗光,男子神色徒然一变,细不可见的怜惜自深处划过。
片刻棋局过半,落子无痕,胜负即将揭晓,可两人眼底却弥漫了无尽的挣扎和犹豫。
万籁俱寂中,谁都没有开口破坏这份平静。
而另一边忙碌的叶绍辉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不假思索的皱眉,冷漠桀骜的脸上顷刻间暴风雨欲来。
“钟宁,把这个拿下去,让经理重改,”霸气侧漏的口吻让熟知他行事作风的钟宁暗自咂舌,祈祷这位经理自求多福。
“是的,总裁。”
望着钟宁尚未到门口的身影,叶绍辉再次补充了一句:“订一张飞爱尔兰的机票。”
此话一出,钟宁错愕的一愣,工作铁人般的总裁最近没有要出差爱尔兰的行程呀,但身为首席秘书的本分,她并不八卦总裁的私人生活,立即毕恭毕敬的说好。
坐在转椅上的叶绍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头的情绪一直飘忽不定,烦操不已,却又找不到突破口。
这种本来掌控一切的优越感正在逐渐的消失,让他极其郁闷,明明楚氏即将面临倒闭,一切都按他的谋划紧锣密鼓的进行中,为什么会有中脱不掉的恐慌。
恐慌?
这个念头让叶绍辉瞳孔凌冽,如狂猛嗜血的猎豹,嘴角勾起抹残忍的狰狞,他又有什么好恐慌的,这一切都是楚家应得的惩罚。更何况以楚氏为代价是不是还太轻了呢?
抬眸望着秦朗的楚念舒,不知叶绍辉的计划,只想拼尽全力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能得到什么?”秦朗淡淡的开口,流光溢彩的双眸敛尽所有的情绪,不复先前的迷茫,商人本质毕露。
看着楚念舒张开又闭合的唇瓣,似笑非笑的继续开口:“我能得到楚氏的感恩?亦或是一个空壳的企业?”
“如果你能给楚氏一个生机,得到的利益将会是现在的十倍,”虽然没有太多的信心,楚念舒还是硬着头皮将楚氏夸起来,其实也不算夸大,以前的楚氏确实有这个资本。
“十倍利益……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这般的回报?”秦朗眸光晦涩不明,里面暗涌着汹涌潮流,一波一波,将楚念舒不多的筹谋打压得无所遁形。
“是需要点时间,”楚念舒喏喏的开口,清丽的水眸对上另一双含笑的眼眸,在仔细的瞧清他眸中一闪而逝的光芒后,镇定自若的站起身。
“我愿意无偿让出楚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百分之三十的遗嘱是爷爷过世前留下的,也是薛雅丽母女对她憎恶的根源之一。
“哦,”挑眉一笑,眼前的男人丝毫不为蛊惑,眸中的笑意反倒愈浓烈。
楚念舒懊恼的咬唇,名利场中游走多年的男人,岂会被这点小财迷住眼眸,太看不起他了,看来唯有加大筹码才是上策。
眼珠转动,心中悔恨,倘若一不小心惹恼了他,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今日前来的目的,想必秦总已经知悉,如果百分之三十不够,我可以想办法,”这是楚念舒最后的法码,她回去和楚天傲详谈,给秦朗一个满意的数量。
“楚总找过我,”轻轻的飘出一句话,让楚念舒呆若木鸡,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淸隽淡泊的男子。
父亲找过他?
可父亲明明将所有的希望放在银行,莫非哪里出了差池,如果不是,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秦朗拒绝了父亲。
这个认知如遭五雷轰顶般击下,打击得她坠入深不可测的深渊,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决计不会走这一遭,像个傻子一样让人白白看笑话,还是一天两次,她真是疯了才会如此。
因着这个措手不及的消息,楚念舒很气郁,眼底爆发着迸裂的不满,对眼前这个装作莫名其妙的男人的不满。
起身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伟岸颀长身躯,面色阴沉的准备离去。
------题外话------
看文的亲亲们,求收藏求书评求点击,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