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粉碎(1 / 1)
“什么?”王文柏觉得自己肯定是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哥哥回来了,他要抢走我的一切,我急于寻找支持,就接受了秦家联姻的提议,订婚仪式后天举行。”
“呼呼”,王文柏深呼吸三次,劝服自己冷静下来,“你从没想过能跟我走到最后,是不是?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爱,是不是?”
“我爱你,文柏,我真的很爱你,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无法放弃梁家。”
“梁学臻,你太自私了,你早就把一切擅自决定好了,既然你不想走到最后,何必来招惹我,何必让我离不开你?”王文柏眼睛充着血,对着他大声嘶吼。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梁学臻低着头呜咽的说,眼泪不断的涌出来。
“你走吧。”王文柏背过身去,失去再看他一眼的力气,“谢谢你送给我的,让我终身难忘的生日礼物。”
梁学臻一个箭步扑过去,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肩上,“文柏,我不会后悔爱过你,对不起。”放手,转身,脚步迟缓却坚定的离开。
王文柏缓缓转身,看着他瘦削孤单的背影,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退赛回家,在父亲面前低头认错,回到一直抗拒的公司里面正式工作,王文柏的人生转了一个扭曲的圆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接手公司后,与梁学臻的交集增多起来,在各大酒宴上都能看到他举着酒杯四处周旋的身影,当然也不可忽视他身边的未婚妻,思佳集团的秦瑜小姐。
他们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看起来十分般配。梁学臻会自然的介绍她的身份,会主动给她挡酒,也会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比跟他在一起更加成熟,更像个真正的男人。
但王文柏怎么看都不顺眼,轻搭在腰上的手,碍眼,连杯酒都不能喝,做作,只要那个人不是在他身边,他永远都不可能看着顺眼。
他不知道这样的他能忍多久,他知道他忍不了太久。梁学臻离开后,他不是没想过用别的人来填满,不管多么相似的人在眼前,都提不起兴致。
只要不是他,只要不是梁学臻就不行。
他中了一种叫做梁学臻的毒,时间越久,毒素就扩散越深,已蔓延他的五脏六脾,失去他的他就像行尸走肉。
他再也忍不住了,当众人起哄让梁学臻亲吻他的未婚妻,他看着他的唇在逐渐靠近的时候,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力量,冲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跑了出去,远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梁学臻一开始在用力挣脱他的手,他死死的抓住,不顾他喊疼,他饱受煎熬的心早已疼的死去活来,能重新触碰到他肌肤的温度,真好。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倒想一辈子这么跑下去,但身边人的体力明显跟不上了,停了下来,梁学臻半躬着腰,大口喘着粗气,脸踱得通红。
“你疯了吧!”他对着王文柏大喊。
王文柏没有生气,反而笑出声来,“我是疯了,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话都说清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从没有说过要分手,这不成立。梁学臻,我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的,你不是要钱吗,我比那个秦家大小姐更有钱,只要你跟她取消婚约,我把整个万里都给你。”
“王文柏,你真的疯了,别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了。”梁学臻压抑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经常看到你够煎熬的了,你何必还要再招惹我,我累了,我的这里。”
他指向自己胸前的左方,“这里,骗的我自己,催眠的我自己太累了。”
王文柏握住他停在半空的手,抱住了他,梁学臻扬起脸,如久不见血的野兽,撕咬着他的唇。
很痛,这种痛让王文柏清醒的知道他怀里的人是谁,这不是每次深夜梦中的惊醒,而是真真切切的,他在亲吻着他。
那天晚上的发生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圈子,秦家开始向三洋施压,要求给出个合理的答复。王渊更是勃然大怒,亲自跑到了王文柏的公寓。
春宵一夜值千金,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梁学臻窝在王文柏的怀里,两人睡得正熟。
“哐”的一声巨响,梁渊见没人出来开门,直接叫人把门撞开了。王文柏起身吻了吻梁学臻的额头,套了条短裤磨磨蹭蹭的出来,小心的关上门,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打扰里面的人的睡眠。
王渊见着王文柏这一连串的举动,哑然失笑,他这儿子真是一点都不随他,是个情种啊。
他坐在沙发上,轻咳几声,摆出兴师动众的架势,拿出一个作为父亲的威严,刚要开口。
“不可能。”王文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
“?”他这还没说什么呢。
“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跟学臻分开是不可能的,连想都不用想。”
“在你心里你老爸就是这种人?谁说要让你们分开的。”王渊的话完全出乎王文柏的预料。
“真的吗?”他狐疑的上下打量王渊,“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一副非他不要的架势,你又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能怎么办,再说,与其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你带什么妖魔鬼怪回家,还不如现在这个。梁学臻,这个孩子,我可是一直很中意,你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梁家不要的话,我不介意把万里交给他。”
“爸,你真的是太英明,太民主了。”王文柏从没发现他老爸向今天这么顺眼过,他跑过去扳住王渊的脸,在左右脸颊上啪啪分别亲了两下。
“叔叔,谢谢你。”梁学臻开门走了出去,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他耳朵贴在门上在偷听他们父子俩的谈话,王渊的直率和开明让他大吃一惊。
“你们两个孩子好好过就是对我最大的慰藉,我不在这里碍你们眼了,我走了。”他抬起屁股,起身欲离开。
“叔叔,要不要吃了饭再走。”梁学臻客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