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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0~2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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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洛佳尔庄园原名维克利尔,是Klaus、Elijah和Kol送给Rebekah的生日礼物。 Elijah负责设计形状与花园规划,Kol负责全屋陈设与布置,而Klaus除了亲自为他的艺术品安排房间外,还特特移植了种植园大门外道路两旁的那排昂扬挺拔的雪松。

1861年,他们为了躲避Michael的追杀,背着两口棺材从埃及逃往美国,Kol和他的妻子Cissie 也由丹麦而来与他们团聚,在佐治亚洲北部偏僻的克莱顿县安顿下来。

时值南北内战之际,南方军民热血沸腾,大叫着:“把北方佬赶出去!”“该是那群乡巴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们一个月就能将他们打得底朝天!”先生们总是围坐在桌旁,大嚷着‘州权’‘林肯’;小伙子们都紧锣密鼓地进行操练,随时准备加入军队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太太小姐们热情如火,忙着开大大小小的舞会与捐赠会,唱诗班和竖琴组加紧排练‘美丽的蓝旗’,所有南方人都是那样激动与自豪,他们坚信着:我们的军队是战无不胜的!

Klaus几个月才回一趟家。他辗转于查尔斯顿、萨凡纳和亚特兰大等大城市之间,经营投机生意,销售战争中价格水涨船高的奢侈品,积聚了大量财富。不过是顺便捎带着帮南部邦联运送些许物资与军械,却几乎被冠以英雄美誉。

Kol夫妇则正巧爆发周期性的相看两厌之状,一言不合,大打出手。Klaus趁机委派Cissie重回曾经的王国新奥尔良,视察遗失的统治权。

而Kol自己倒是乐在其中,同Cissie分离后反倒是书信不断,极尽思念之情,相亲相爱。

他流连于亚特兰大与克莱顿大大小小的舞会当中,在众多年轻貌美的姑娘们间如鱼得水。战争打响,有趣的小伙子们都上前线去了,他毫无疑义得到了太太小姐们的万千宠爱,仗着在战争期间胡作非为,自然没空管Rebekah是否无聊。

在家陪伴她的只有Elijah。事实上,在南方,家里没有任何一个女性监护人是绝对不可思议的。一个真正的贵族小姐不可能单独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哪怕这是她的亲哥哥也不行。

尽管Mikaelson家惹人非议的地方不少,却还是多多少少获得了县民们的尊重。而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永远尊贵又绅士的长子Elijah总是像一位负责人的监护人一样,替他爱闯祸的弟弟妹妹们四处奔波收拾残局。这使得善良淳朴的他们因为爱戴Elijah,而原宥了他家剩下的那群‘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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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些什么?”Stefan走到Rebekah身边。

“没什么,不过是想起南北战争时期我们的家人。”Rebekah提起她,唇边泛出一个温暖又苦涩的微笑。

而Stefan则一阵恍惚,啊———南北战争时期,他还是一个17岁的男孩的时候,还是一个人类的时候,还是———狂热地爱慕着Katherine的时候……

“等等!”Rebekah突然紧张地看着他:“你人类时是不是有一个未婚妻,名叫罗莎琳·卡特莱特?”

这个名字猝不及防地被提起,让Stefen不知所措。罗莎琳……这个名字太久远,太淡了,淡得他几乎忘得一干二净。愧疚,就这样涌上来,Stefan垂下头,低声道:“嗯……对,是我父亲替我安排的,我们订婚前甚至连五句话都没说过……”

“可你还是向她求婚了不是吗?”

“是的……我不想让我父亲失望,那时我很在意他的看法,你知道的,Damon总是跟他对着干,他对我的期望很大……?”

“你爱她吗?”

“不。”Stefan叹口气,“但也许我会爱上她的,如果我们相处的时间能长一些……她的性子很安静,是讨人喜欢的……

忽然,他觉得不对劲:“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家人……”

“不不不,她并不是洛佳尔·尤金妮亚·卡特莱特。” Rebekah摇摇头,“罗莎琳是她的堂妹。不过,她也算是我的玩伴。”忽然间,她轻笑起来,意味深长地望着Stefan:“这样说来,Rebekah Mikaelson和Stefan Salvatore早在1864年就见过面了,神奇的缘分……”

“什么?1864?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可是去参加了你的订婚宴呢Stefan。但奇怪的是,晚宴上的男女主人都同时消失了。让我猜猜……一个待在Katerina的被窝里,一个被吸血鬼撕烂喉咙倒在槐树下……”

“相信我,我一直很愧疚。”Stefan皱起眉,并不想回忆起那段过去,不想回忆起他第一个发现未婚妻的尸体软绵绵血淋淋,像一个被扯碎的布娃娃般倒在槐树下的场景。

“我并不知道Katherine杀了她,我当时被催眠了……”

“什么催眠?谁的喉咙被撕烂了?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呢?”Caroline玩累了,便上来找他们。

“我们在说着一些很久以前的故事。你要听吗?”她扫扫Caroline乱七八糟的刘海,调皮地问。Caroline挤挤眼睛,促狭道:“我要听始祖家族的爱情史!”

“你是想听Klaus的爱情史吗?”Rebekah乐得哈哈大笑,她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除了Tatia,我再也没有见他爱过任何一个女人,直到遇上你———”Rebekah停下来,真诚地牵起Caroline的手,认真地看着她说:“我是说真的,谢谢你,Caroline。只有对着你,才是我哥哥最接近人性的一面。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孩子。”

Caroline和Stefan都惊讶地对视,怎么,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哪里还有原来那个嚣张跋扈的Rebekah的影子?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Rebekah吗?

Rebekah无视他们的惊讶,转身往屋里走,只在风中留下一串回声:“回家。我来给你们讲洛佳尔的故事。如果我说她是一个能让我和Elijah喝动物血,让Klaus参军,让Ko将她视作母亲的女人,那你们会不会有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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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洛佳尔·尤金妮亚·卡特莱特相貌平平。

她有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然而单眼皮和稀疏的淡棕色睫毛拖了后腿,又因她小得可怜的脸蛋与窄窄的前额,显得她的五官不甚协调。她瘦小而孱弱,扁平的胸与臀部让她失去了任何曼妙的曲线,即使她的腰细得不盈一握。她更像一个12岁的孩子而不是17岁的少女。

洛佳尔是最标准的南方贵族女孩,万事以男人为中心,尊重长辈,待人友好真诚,大量地使用殷勤奉承的话语,饭量就像小鸟一样,听到让人吃惊些的消息就几乎要晕过去。她总是不吝惜称赞每一个女孩,“噢你穿着这条裙子真是太美了!”“你的发型让你很精神!”“亲爱的,我多羡慕你拥有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呀!”哪怕是最丑的那个。

而她也是这样对Rebekah的,总是轻拍她的腰肢与脸颊,讨好地赞叹她的美丽与光芒四射,哪怕她已经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厌恶与不耐烦,洛佳尔也无知无觉———她从不认为有人会讨厌她。

然而这并不能认为她自大傲慢,佐治亚州有点头脸的家族,上到长老下到孩子,甚至是黑奴,都爱戴洛佳尔。她总是能从人们的身上找到优点,并将它们用最好听的话表达出来,谁同她在一起都能十分自信。

然而Rebekah最不喜欢她的就是这点,她讨厌她总是装出一副假圣人的模样,因此往往与她对着干。但奇怪的是,洛佳尔待她依旧殷勤友好,好像一点都不知道Rebekah对她的真实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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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都不太清楚为什么她能容忍我的无礼。”Rebekah困惑地摇着头:“她对所有人都是那样好,好到不真实。然而,若是谁敢质疑洛佳尔的真诚,我会毫不犹豫地拧断他的脖子!”

“那你究竟是怎么与她要好起来的?”Caroline拉过一个抱枕塞在怀里,开始‘哗哗哗’地撕开薯片包装:“她听起来毫无个性又其貌不扬,可你们居然以她的名字来命名庄园,可见她在你们心里的地位是多么重要啊!”

就在Rebekah张口欲答之际,Stefan从仆人手中端来热腾腾的饭菜,苦口婆心地说道:“尽管我很想知道后面的故事,但你得先把晚饭吃了,没用的人类。”

Caroline一巴掌拍在Stefan的背上,冲着Rebekah说:“别听他的,边吃边讲吧,你把我的瘾都勾出来了,从5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我讲故事了。”

Rebekah眯着眼,指着Caroline的手:“薯片先给我。”Caroline不情不愿地交出零食,被Stefan‘啪‘地打掉:“好好吃饭,过一会再吃垃圾食品。”

两个金发女孩不约而同地扮起鬼脸:“烦死人了,Stefan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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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Rebekah和Kol都一致认为洛佳尔是个无聊的傻瓜时,只有Elijah欣赏她。

每次县里举办舞会,Elijah都会陪伴在洛佳尔身旁。偶尔他们会礼节性地跳上一段华尔兹,但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待在大厅的某个角落或者窗边闲聊。每每如此,Rebekah和Kol也就起了疑心,劲歌热舞的同时,两人都会侧耳倾听他们的聊天内容。

“洛佳尔小姐,我冒昧请教您,对于苏格拉底之死,您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呢?”

“亲爱的Elijah先生,我很不安,在您面前我们女人又能懂些什么呢?”

“请不需要谦虚,我总是听闻追求智慧是您的家族高尚的传统,这正是我所希望我们能做到的。”

“噢,那我这里只是一点点愚见,您就当笑话听吧。”

这是第一次偷听时的内容,当时Elijah和洛佳尔刚认识不过三周,并不熟稔。两个人的敬语和谦词竟然占了谈话内容的大半,听得Rebekah和Kol直翻白眼,简直是闷蛋对闷蛋!

就算是后来,两人成为密友了,他们的对话也都如学术研讨会般正规枯燥,热恋中的Rebekah和花丛中风流的Kol已经完全不在意他们说着什么了。

每每Rebekah质问Elijah,为什么要跟那个‘古板老成只懂得阿谀奉承的傻瓜’走得这样近时,Elijah都会严肃地告诫她:“别这样说她Bekah,洛佳尔小姐身上所具有的美好品质是我们耗费千年都难以企及的。”

那时Rebekah正和洛佳尔旳哥哥汤姆森·卡特莱特谈恋爱。她不乏成群结队的追求者,也并没有特别喜爱他,只不过他是一个温和体贴的好男孩,兼且对Rebekah忠心耿耿,让她拥有满满的安全感,因此被光荣扶正了。

县里的女孩们都讨厌Rebekah。首先是她的美艳与魅力四射让她们妒忌,其次便是她的不检点与任性妄为。她飞扬跋扈又霸道,说话从不留情面,也从不顾及场合是否合适,爱说什么就脱口而出,常让人下不来台。

就当她在婚宴前的化妆间里,当着所有曲意奉承的姑娘们的面批判那位可怜的新娘狄米娣的妆容像是一副‘印度人用来驱鬼的巫毒面具’时,新娘子当场嚎啕大哭,犯了大忌讳。自此,她遭到了全县的姑娘们最彻底的排斥与孤立。

Rebekah失去了所有同性朋友,除了洛佳尔。她是那样坚定不移地捍卫在Rebekah身边,纵使在所有姑娘见到Rebekah都蔑视地躲开时,洛佳尔还是勇敢地紧紧攥着Rebekah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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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佳尔最重视亲人与朋友,她总是希望让所有人满意,她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大家的好感与信任,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背弃她的信仰与对真善美的崇拜。但为了我们,她是真正地众叛亲离,甚至连自我都迷失。”

在Rebekah困顿地熟睡前,她最后说了这样一段话。一滴泪坠在她的眼角,轻轻一颤便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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