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行踪暴露(1 / 1)
静谧的王宫突然一片混乱。
女子还未来得及更衣,房门骤然被推开,惊慌的转过身姿,一袭明黄映入眼帘,冷峻的面容写满担忧。女子还未反应过来,就突然被拉入温暖的怀抱。
“溪姚,”男子轻声呢喃,“还好你无事。”
心脏间突然划过一股暖流,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女子有些无法承受,胸口间剧烈的跳动似乎要冲破瘦弱的胸膛,带动原本孱弱的身躯,竟不可控制的轻咳出声。
“怎么了?”放开怀中的女子,关切的问道。
“咳咳……臣妾无事,”止不住的咳嗽,伴随着心中无法控制的情愫,如数绽放在娇羞的面容上,分不清这片红晕到底为何。
“方才有人看到巨型红蟒朝着凤仪宫处爬行,速度之快让宫中一品侍卫都望尘莫及,朕害怕你有事。”将女子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踱步而去,温柔的眼神攫住女子瞬间慌乱的眸子,将所有表情尽收眼底。
“红色巨蟒?”只是瞬间,惧怕代替方才的慌乱,“臣妾并未见到。”
“你放心,朕就算将王宫倒过来,也定会抓住那畜生,不让它伤害于你。”将女子轻柔放下,伸手抚向女子凌乱的发髻。
“君上不必担忧,既然臣妾无事,料想那巨蟒也无害人之心。”抓住男子宽厚的手掌,安慰道。
“溪姚,朕知道你心地善良,只不过,朕却不能冒这个风险,今夜朕守着你。”将被褥拉至女子颈间,轻勾嘴角,绝世的面容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谢君上爱怜,”女子垂下眼帘,“君上国事繁忙,溪姚不想让君上分神,溪姚会自己照顾自己。”
“既然如此,你就好生休息,朕会派人严密守卫凤仪宫,也可让你安心。”
女子点头,轻轻闭上双目,不久便传出均匀的呼吸。
洛漓起身,轻柔的将房门关好,离开之余,望向身边的守卫之人,微微颔首。
草虫中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响起。
“快!抓住它!”
只见红色快速闪过众人眼帘,转头朝背离凤仪宫方向而去,众人追出一段距离,却奈何身负王命,不敢丢下凤仪宫安危。
与此同时,一袭黑衣趁着混乱之余飞身而上,沿着红色的琉璃瓦朝着红色逃离的方向追赶而去。
洛漓立于远处,轻抬手臂,做出“追”的指令,只是瞬间,埋藏在暗处的暗魂勇士便尾随其后。
黑衣在偏殿附近停下,将手指置于唇间轻声一吹,红色便火速抵达其身侧。
只是须臾,红色便卷起女子,消失在偌大的王宫中。
红色在大约距离王宫数十公里的树林中才停下,放低犄角,轻柔地将黑衣放下,便卷缩在一边不再放肆。
“王!”身形还未站稳,便突然被拉入坚实的怀抱。
“祁襄!”女子发觉不对劲,正欲挣脱束缚,奈何男子力气太大,始终无法动弹。
“溪姚,我以为那一剑会要了你的命!你可知这短时时日我是如何度过的?”男子收紧手臂,温热的泪水落在女子颈间。
“祁襄,你先放开我!”终于脱离禁锢,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王在哪里?”
“王兄并未召唤你,是我太想见你,才让红鬼带你过来的。”温柔的目光落在女子苍白的脸上,“你身体可有好点?”
“既然不是王的召唤,那我回去了。”不理会男子灼热的目光,转身正欲离开。
“溪姚!”拉住女子柔荑,方才的温柔被一抹恨意取代,“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祁襄,我虽是北戎的细作,但也已经嫁于南凌的君王,不管往后如何,都是他人之妇,你应该找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度过余生,而不是如此纠缠于我。”
“我不管!”男子几近咆哮,“当初王兄派你来到南凌之时,我就已经向你许下承诺,此生非你不娶,你放心,等王兄完成霸业,我便向王兄请求,将你指婚于我!”
“祁襄,”女子转身,“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难道你对南凌的君王渐生情愫?”男子冷笑,“当初在拉特,我明明可以得手,是你替他挡了那一剑,你敢说,朝朝暮暮的相处,你就没有过一点心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看穿心思的女子眼神中有一丝躲闪,“我是想利用苦肉计离间君上与灵女,好祝王一臂之力。”
“当真?”男子绝望的眼眸突然又布满希望,望向女子的视线中带着强烈的期盼。
“当然。”掰开男子我手掌,“红鬼已经暴露,以后若不是王急招,不要让红鬼轻易出现在王宫。”
“嗯!”男子喜极而泣,“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以后不会再如此鲁莽,我马上让红鬼送你回去!”
女子转身,收起眼中的淡漠。
红色卷起孱弱的身躯,只是瞬间便消失在祁襄眼前。望着已经孱弱不堪的身影此刻仍然身在他国,心中不免生出浓烈的心酸,溪姚,若当初,不是你主动请命护住傲珊,今时今日,你已与我双宿双栖,我又何必再受这相思之苦?
红色如同一道闪电,不多时便回到偏殿,女子落地瞬间有些眩晕,来回折腾已经让体力透支,苍白的面容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伸手拍拍红色犄角,“回去吧,小心点。”
红色消失之时才恍然回过神来,整个王宫,安静的有些诡异,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全身,提高警惕之后,便飞身而上,朝着凤仪宫方向而去。
凤仪宫的守卫不知何时已经撤离,偌大的宫殿静谧无比,女子一袭黑衣,仿若与夜色融为一体。收起一身凌冽,一个转身,便闪入内阁。
黑暗中摸索着,换下一袭黑色,点起灯盏,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女子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伸手挡在眼前,还未适应光亮,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床榻上传来,让女子的心瞬间遁入冰窖。
“去哪了?”
慌忙转身,脸上写满惊慌,漆黑的眸子在望向那袭明黄之后瞬间将情绪如数隐藏,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君上,您怎么在此?”
“朕刚批完奏折,想见你了,不知不觉就来了,”话语虽温柔备至,但犀利的眸子如同攫住猎物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女子无一丝血色的脸庞,伸手抚上,“溪姚,朕……”
“君上……”防备的后退,眼中的惊慌再度升起,“您今日为何……”话语还未结束,朱唇就被封上,男子的手掌有些粗糙,划过裸露的肩膀,瞬间立刻引起一丝颤栗。
上衣滑落,女子闭上眼睛,自己等这一日不是等了很久吗?
突然胸前一阵钻心的痛,拉特之地的伤势还未痊愈,此刻怕是伤口裂开了。
“痛吗?”薄唇离开些许,灼热的气息喷洒子女子鼻尖,带着君王独有的凌冽。男子手掌摩挲着女子胸前的疤痕,轻柔无比,可是下一句看似无关痛痒的询问,却是让女子心中才升起的情愫再度消失的无影无踪,“溪姚,为何胸前还有另一块疤痕?”
骤然抬起眼帘,下意识的后退着,将退至肩膀以下的衣物穿上,昔日的温顺如数消失,淡漠的话语带着一丝绝望,“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