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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即便她是他的母亲,他也无法忽视她的缺点,也无法理解父亲的想法。因为是青梅竹马?还是所谓的爱情?亦或是责任大过天的婚姻?
“我和你妈只是想见见那个姑娘,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她人呢?”顾博年朗声道。
顾君齐闲闲吐出二字:“上班。”
顾博年点点头,换个姿势坐定了身子,说:“那就等一会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莫行尧是第N号待写的男主,临时愉快地决定下一本就写他这位霸道总裁了,努力收这篇文的尾以及码存稿……
ps.包括周方予在内,本书中所有的言论都不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只是为了刻画人物性格的偏颇之论而已。
☆、73.5
甘恬用钥匙拧开门,一边换拖鞋一边说:“顾君齐,我回来了。”
一扭头,她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两个人,那两人瞥见她,立即站了起来。
其中一位她认识,顾君齐的母亲。而另一位,不像一般上了岁数的男人一样任由自己发福,中年男子两鬓微白,身姿英挺隽朗,眉骨的轮廓与顾君齐有七八分相像,却多了一丝沧桑。
甘恬如临大敌,求助般地看向顾君齐。
顾君齐走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手指,放柔声音道:“有我在,别紧张。”他抬起头,没好气地冲父母说道,“这是我女朋友,甘恬,你们要问什么赶紧问。”
秦忆佳细细地瞧了甘恬一阵,忽地挑唇一笑:“我还以为你把这姑娘气走了所以吃年夜饭的时候才一个人来的,原来我高估了你的能力,你之前并没有追到她?”
母亲用嘲弄的语气提起往事,顾君齐脸色禁不住沉了沉。
甘恬想起当日秦忆佳“教训”顾君齐的情景,急忙打圆场道:“阿姨,和顾君齐无关,是我的原因,我一拖再拖,没有好好说清楚一切——”
“你不用帮他说话。”秦忆佳拉过她的左手放在两掌之间,和她并肩坐下,“甘恬啊,你对顾君齐有哪些不满意的地方?趁着这个机会都说出来。”
甘恬觑了一眼对坐的父子二人,摇摇头说:“没有,他挺好的。”
秦忆佳对这个回答十足不满意,她溜了眼顾君齐,很是嫌弃地说:“我一直想生个女孩,他是个带把的也罢,脾气又差,像个没进化的猿人一样,从小就没让我省心。”
她言毕,顾君齐如同掐着点般冷哼一声,一双眼牢牢黏在甘恬身上。
而坐在他身旁的顾博年,视线在妻子与儿子之间转来转去,生怕顾君齐说出什么刻薄的言辞激怒了脾气火爆的秦忆佳。
未来婆婆的一番话令甘恬莫名地感到不舒服,她对秦忆佳没什么了解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偏见。她很清楚顾君齐有哪些缺点,却听不得旁人数落他的不是,哪怕这个人是秦忆佳,是他的母亲,她也无法缓解心中的郁结。
谈起人生大事,天下的父母都一样,秦忆佳问了几个与家庭有关的问题,甘恬一一照实回答,一面答复一面观察中年女人的表情,并未从她迷人的笑脸中窥出一丝端倪。
秦忆佳话锋突然一转,问道:“听说你在易时下面的杂志社上班?还是方予暗中撮合你们在一起的?”
“没皮没脸的女人。”顾君齐讥笑道,“大小姐没使绊子拆散我们,我就要烧香拜她了。”
秦忆佳缓缓松开甘恬的手,呵地笑了一声:“我晓得你们之前是邻居,方予要是没帮你,以你别扭的性格会进展得这么顺利?顾君齐,你不是‘天下第一了不起’吗?你认识甘恬多久了?又是花了多久和她在一起?你们同居这么久在一条被子里睡过觉吗?你抱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你说说你还算男人吗?”
顾君齐立时被这番挑衅男人自尊的话惹恼了,他死死瞪着母亲,咬牙切齿道:“你非得我弄出一条人命来整天叫你‘奶奶’你才满意?秦忆佳,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闭嘴!”秦忆佳重重地拍打茶几,“是男人就果断点!我最看不惯你这种假装深沉、没有行动力、半句话憋不出的死鸟。”
他们母子俩径自吵了起来,被晾在一边的甘恬和顾博年后知后觉地想起劝架,一个安抚男朋友,一个安抚妻子。
顾博年清了清嗓子,状似同妻子耳语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别把儿子说得一无是处,人家姑娘喜欢就行。”
他看向甘恬,郑重地说道:“甘小姐,我们家比较尊重个人选择,顾君齐的私事我向来不插手。这次贸然上门,只是想来见见你而已。毕竟,以君齐的性格和工作因素,如果我们不主动,不知他得拖上多久才带你来见我们。”
“我性子急,能一天办完的事绝不拖到第二天。你年纪轻脸皮薄,无法接受突飞猛进的关系也情有可原。不着急,慢慢来,先结婚再生孩子。”秦忆佳也顺着话头下台。
甘恬的嘴唇却像是被针线缝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顾君齐余气未消,但也无法将她扔在一旁不管,他将她的手握住掌心,语气不耐道:“你们以后要来,先打个电话知会我一声。”
顾博年和秦忆佳互相对视,一道站起身。
“行。”顾博年说,“我和你妈先回去了。”
几分钟后传来“哐”的一声,围城的藩篱被关上了。
甘恬双手捂着脸,小声咕哝道:“完全没有说上话,不知道你爸妈满不满意我……”
“你又不是和我爸妈过一辈子,管他们怎么想。”顾君齐仰着头歪在沙发中。
“顾君齐。”甘恬猛地抱住他。
正当顾君齐以为她会深情表白并准备欣然接受时,甘恬忽然来了一句:“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我整天待在家里,能做什么?”
甘恬定定地看着他,久久才说道:“你认识莫行尧吧?我今天和周主编去他的公司谈杂志广告版面的事,他签合同的时候突然提到你,说你很大方——你们之间绝对有些什么。”
顾君齐抿了抿唇,避而不答:“我记得你说过他很帅?”
“没你帅。和他对比,你好太多了。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甘恬谄笑道。
顾君齐俯视她两秒钟,说:“我饿了。”
“又是这样,每次都神神秘秘的。”她用力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掌,“今天你做饭。”
顾君齐活动着僵硬的身躯:“我来就我来。”
她一脸怀疑:“你分得清盐和白糖吗?”
他原本想提醒她曾经吃过自己做的粥,话到嘴边陡然改了口:“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有眼疾?盐和白糖也能混在一起?”
“对!我就是有眼疾才会看不到你的坏处,傻里傻气地和你在一起!”她气愤得无以复加,逮住关键词便一通乱嚷。
顾君齐停下穿围裙的动作,抬眸望了她一眼:“话可不能乱讲。”
他走到她身前,捏了捏甘恬的脸颊:“去冰箱拿两个鸡蛋,我就不和你计较。”
甘恬忍气吞声,踱到冰箱前,打开门拿出了两个冰冷的鸡蛋。
她一手拿着一个蛋,跟随着他的步伐进了厨房。
当甘恬看到顾君齐拿出面条时,她哭丧着脸问:“又吃面?顾君齐,就算你被停飞没了经济来源,我们也不需要那么节俭吧?”
“那你来。”
顾君齐放下手中的面条,正欲脱下围裙,就听甘恬说:“还是你来吧。”
自从他休假,家务事基本被他承包了,每天回家,甘恬便能吃到热乎乎的饭菜,当真过上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整个人越发懒散。
顾君齐活了将近三十年,前小半辈子该承担的家务全集中到这几天做完了。也许是自己主动请缨,他丝毫不觉得累,反倒觉得很有趣。
余光掠过她因水蒸气而变得潮红的脸颊,有那么一秒顾君齐想告诉她自己让周远宁做了什么,却又生生顿住。告诉了她,她一定会有更多的疑问,诸如花了多少钱、是否是全部的积蓄、不是的话这笔钱是怎么来的等等。
他并非想刻意隐瞒私人财产,只是觉得不应该由这种话题告诉她。有周方予这个隐患,以她的性格,若是无意间得知这件事与沈瑜瑾有关,一定会认为不值得,并且在心中自责。
他从她的手中拿过鸡蛋,沉声问:“你对结婚戒指和婚房有哪些要求?”
甘恬打量着右手细长的无名指,抿嘴一笑:“以前幻想过求婚时一定要有鸽子蛋和鲜花,婚礼要有牧师,结婚后必须住大别墅——但又觉得太形式主义了。戒指还是朴素一点吧,避免被同事以为我在炫富;婚房什么的,即使我们结婚了,我的工作环境也不会有变动——除非杂志社倒闭了。而且你之前说过,你不用交房租,在这儿住就行。”
“要求太低了。”顾君齐食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听着太委屈你了。你爸妈即使同意,我父母也不会答应。”
甘恬用手背蹭了蹭左脸,抗议道:“你就不能先洗洗手吗?”
他抬手作势要揉她的脸:“七个月还没到就开始嫌弃我了,我们的蜜月期也太短了。”
“你别打岔,先听我说完。”她支起手臂挡在视线前方,“两边的长辈似乎都希望尽快结婚,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你应该不会弄出‘新婚丈夫流连花场数夜未归’的事吧。何时结婚听你的,只有一点——”
甘恬徐徐放下手,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我想三十岁的时候再生孩子。”
一听这话,顾君齐的眉宇间立即蹙起深深的沟壑:“等你三十岁我都快三十五了。”
她想起从前看过的两-性方面的书籍,未能稍加考虑便开口道:“是担心年龄太大精子质量会下降致畸率会增高吗?没关系的,只要你不抽烟酗酒,不工作的时候多运动就行。我自己也会多加注意的。”
“那怎么向两方父母解释?”顾君齐一想起秦忆佳那一连串问句,恼意就像气泡似的浮上心头。
她咬着唇,竖起手臂挪到脑袋旁,像起誓一般说:“实话实说,我保证一定尽力处理好。”
他看着眼前人盈满希翼的目光和央求的神情,稍微明白了父亲的想法。
“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momo
“顾君齐……还有多久才能到山顶?”甘恬吞了口唾沫,气喘吁吁地问。
天还没亮,顾君齐就把她叫醒,扔给她一套靛蓝色运动服和一双登山鞋,告诉她今天要去爬山。甘恬哈欠连天,换好衣服后就被他拖上了车。
甘恬毕业多年,成为上班族起就没有再长跑过,更别说爬山。一路上停停走走,出发前六点不到,而现在已日上三竿,她仍然未能看到山顶。
她摸了摸肚皮,他们没吃早饭就开车到达郊区,虽然顾君齐准备了许多零嘴,但甘恬却完全没有胃口。
郊区的气温虽有些凉,但这项户外运动消耗了太多的体能,甘恬的后背早已汗湿,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脱下手套和外套,又问了顾君齐一遍。
她不曾发觉白色运动衫的前襟被汗水浸得近乎透明。
顾君齐视线在她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部位打了个转,他掣住目光,从登山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递给了她。
“体力太差了,从明天开始,上班之前先慢跑八百米,睡前做五十个仰卧起坐。下周周六我们去野营。”
甘恬一口水呛在了嗓子眼,她掩住嘴狠狠咳了几下,大声嚷道:“顾君齐,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我很胖吗?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芭比娃娃身材的女人,但在你眼里,我真的胖到需要减肥吗?”
她理想中的周末是上午看看书,下午打打游戏,晚上躺在床上看综艺。说她胸无大志不思进取也罢,她对人生没有那么多的追求,也极其讨厌运动。
顾君齐本想拒绝她,想了想又走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扶着她站起来。
他俯瞰着山下的景色,说:“你看,很有成就感吧?”
甘恬壮着胆子往下看了一眼,云雾缭绕望不到底。她双手紧紧拽住顾君齐的肩膀,探出身子想看得更加真切些,一不留神险些踩空,脚边几颗石子骨碌地往下坠,须臾便没了踪迹。她吓得向后一趔,右脚踝传来一声骨骼扭动的响声,痛感顿时遍布全身。
她两手捂住脚,眼中蓄满泪水,顾君齐眉头一皱:“脚扭了?”
“……嗯。”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他撩开她的手,红肿的脚踝呈现在视域中,仅靠观察无法确认她的伤势,背包里没有消肿的药,他不敢轻举妄动。
“下去吧。”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开始收拾东西。
甘恬仰着头向上望了几望,她无法理解所谓的成就感从何而来,但看得出他挺享受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凌驾于万物之上。
“是抱你,背你,还是——”他停下来,做了个扛沙袋的手势,“扛?”
公主抱或者扛沙包定会引人侧目打量,但背的话,她扫了眼登山包,他既要拿包又要背她,这座山虽然不是野山,但山路陡峭得很,若真下去了,他的膝盖绝对承受不了。
顾君齐在她面前蹲下身,说:“上来。”
“会伤到膝盖的。”她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我能走。”
他回头见她以金鸡独立的姿势单脚在原地蹦跳,加重语气道:“上来。我没那么娇气。”
她撇撇嘴,心想,他是在变相嫌弃她娇气咯。
甘恬拗不过他,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又担心会勒着他,改为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抓住了他的衣角。她竭力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重量。
道路太颠簸,他的后脑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甘恬小声道:“顾君齐,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累。”
他的背部出了一层薄汗,甘恬苦笑道:“我像是累赘一样。”
顾君齐脚步一顿,他反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腰椎,说:“别乱想。”
她安安分分不再多言。
抵达山脚时临近十二点,顾君齐看了眼甘恬的脚踝,低声问:“吃饭还是去医院?”
来的时候顾君齐把车停在了一家饭店前,此时饭菜的香气一股脑涌入鼻端,脚上那点小伤远没有填饱肚子重要。
甘恬说:“吃饭,我只是扭到了脚又不是骨折,去医院太小题大做了。”
顾君齐把手中的登山包往车内一扔,看向她说:“抱你还是——”
她迅速打断道:“我自己走。”
虽然话说得这么硬气,但实际走起来,甘恬还是借助了顾君齐的半条胳膊。
两人如同藤蔓似的牢牢缠在一起,顾君齐搀扶着她走进了饭店。
这家饭店极小,统共只有四张桌子,两男三女挤在其中的一张坐着。店主和厨师似乎是一对夫妻,在另一隅直接架了一口大油锅现场烹饪,瞥见甘恬和顾君齐,中年女子扬声招呼他们点菜,普通话里带着点乡音。
小饭馆并无菜单,而是每一样蔬菜都挑出一些各自放在一个碟子中,各式各样的时蔬皆有。顾君齐兴趣缺缺,拣了一张桌子坐下,甘恬随便点了几样。
等待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与他们相邻的那张桌子,气氛十分融洽,女生之一嗓门十分大,她的嘴中时不时会蹦出网络流行语和段子,甘恬听得津津有味,也跟着她的同伴乐呵呵地笑起来。
顾君齐却只觉烦躁不堪,恨不能逃离这人形喇叭花兼冷笑话机器的音波范围。
那卷发女生好似听到了他的心声,忽然掉转头看向他和甘恬:“你们也是来爬山的吗?”
顾君齐一声不吭,只当作没听到。
甘恬偷觑他一眼,强撑起笑脸敷衍女子道:“是的。”
女生冷不丁地把凳子搬到他们这张桌子来,她撑着脑袋,怀疑的眼神在二人间溜来溜去:“你们是驴友?”
甘恬笑了笑:“不是,是男女朋友。”
女生如同不相信般哼笑了一声,眼珠子直盯着顾君齐的脸,她一面从背包里拿出手机,一面问:“帅哥,你陌陌号是多少?”
这样漠视自己的举动使得甘恬无声勾了勾嘴角,该说这姑娘自来熟还是大胆豪放呢。她的朋友都在场,自己也坐在这里,她却上赶着挖墙脚,吃相未免太难看。
顾君齐仍在装哑巴。
脚踝处的疼痛一瞬间剧烈起来,甘恬小心翼翼地揉了两下,淡淡道:“他的手机上没有那种软件。”
“‘那种’——”女生似是挑衅地一笑,“是什么意思?”
甘恬不甘示弱地同她对视:“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女生的两位男同伴仿佛都在看好戏,余下的两个女生,其中一个上前拽了拽她的手臂,满含歉意地看了甘恬一眼,细声细语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她性格大大咧咧的,又没分寸,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对方态度如此低软,甘恬也强硬不起来,她牵了牵嘴角勉强一笑。
那卷发女生却重重地甩开同伴的手,径自对顾君齐说:“我们交个驴友吧,没有陌陌那微信微博总该有吧?或者,告诉我手机号也行。”
先前替朋友道歉的女生面色讪讪,默不作声地回了座位。
“真烦。”一如雕塑般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你脖子上长的不是脑袋而是仙人球?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真让我大开眼界。”顾君齐冷淡地扫了眼年轻女生涨得通红的脸,“没人教过你作为一个人行为要检点?看到男人就贴上来,连是否单身也不顾——你就这么缺爱?”
他目光移向对桌的两个男人,嗤笑道:“还是自己身边的男人综合素质低下,见到一个外形及格的就当成宝了?”
话音刚落,卷发女生腾地起身,迅速奔出了饭馆。
那两位被波及的男生同时握紧了拳头,两道敌意的目光投向顾君齐,仿佛想用眼风在他身上狠狠割几刀。
之前弱声弱气的女生和另一位同性同伴一道离开饭馆,两个年轻男人眼见同伴走光了,也只好按捺着怒火跟随她们走了出去。
虽然顾君齐出声太晚,甘恬有些不满,但好在他亲自解决了问题而没有把一切抛给她。
而另一方,耳根子终于清静,顾君齐匀出目光望了望甘恬,心里很是没底。他没想到那个女人会这么难缠,他一早就想开口,却担心事后她会觉得他说话难听不懂得尊重人,对方那边也有男人,若是发生肢体冲突伤着了她,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这场口水仗中,损失最重的反而是店主夫妻俩,白白流失了一笔潜在的收入。
饭菜很合甘恬的胃口,她像闹了饥荒似的,吃得一丁点都不剩。
吃完了饭,甘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店主瞧见她滑稽的模样,问清状况后,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消肿止痛的软膏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