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1)
“今天星期天,我想出去走走,我有一个小姐妹约我出去聚一聚,可以吗?”现在她已经很乖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过问项轻歌,而出去的话一定请假
“上午吗?”
“不止,一天。”
“午饭在外面吃?”项轻歌皱了皱眉头,他现在已经习惯跟她一起吃每一餐了
“嗯,放心啦,我们一定找最好最干净的餐馆,小桐不会亏待我的。”
“让你朋友请客?本少爷又不是没钱”项轻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塞进她手里:“玩得尽兴一点,我上午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会儿会派司机过来送你过去。”
明若雪知道反抗他的结果一定是不批准她出门,于是将那张卡乖乖收进了手包里。
项轻歌看她还挺上道,笑了笑:“别忘了回来吃晚饭。”
“嗯。”明若雪乖巧地点头,现在每天跟他一起吃饭,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以前是她跟彭妈一起吃的,后来只要他一上桌,彭妈就立马没影儿
项轻歌比明若雪提前出门,他走了没多久,一位看起来十分沉稳的司机开着一辆黑色的卡宴到了别墅的门口。
沐小桐本来也是自己开车去了约定的地点,但因为她开车的技术不怎么滴和相比她的宝马,保时捷的卡宴更加拉风一点,于是她果断地弃了宝马钻进了保时捷。
“宁驰远自己开路虎,给你买保时捷,不错,不错。”沐小桐边说边打量着车里的装饰一边道
明若雪有些尴尬,沐小桐还不知道自己跟宁驰远的事情,她也不打算告诉她;但前面的司机绝对是项轻歌的人,他会将她们之间的话讲给项轻歌听吗?或许项轻歌会很高兴自己什么都不澄清吧,毕竟他们之间除了一个孩子的牵扯,没有任何的关系。想到这里又有一些心塞,她这是怎么了?
“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订婚宴摆了,结婚宴却变得遥遥无期了?”
“我现在怀孕不方便,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吧。”明若雪笑着道
说来也巧那天她们在云天海岸喝下午茶的时候,刚好看到项轻歌从门口进去然后跟着侍者向里面的包间走去。明若雪看到他本能地想用杂志遮住脸,却看到沐小桐向着门口的方向嘟了嘟嘴小声道:“看到那个穿灰色衣服很帅的人没有?他就是CB的总裁。”
“什么?”明若雪很吃惊:“你是说项轻歌是CB总裁Sudas?”
“嗯。咦?你怎么知道他叫项轻歌?”
“唔,宁驰远带我去过一次慈善晚宴,见过!”明若雪掩饰住紧张平缓地道:“你怎么知道他是CB总裁的,他每次去公司不都是一副眼镜遮住半张脸的吗?”
可能是感受到有人投入他身上的目光与众不同,项轻歌微微偏头,正好与明若雪四目相对,明若雪被他突然的转头吓了一跳,立马将头低到了胸前。项轻歌看到她时本想上去打个招呼,但看到她低着头似乎不欢迎自己的模样,还是忍了下来,径直往里间走去了。
等明若雪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没了项轻歌的人影,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间却多了一份莫名的失落,可能自己还未真正走进他的生活,因此他也不愿走进她的生活,他们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
“我在进CB之前就见过总裁,还记不记得我们服装学院的校花余菲玉?”
“嗯。”明若雪淡淡地点了点头
“余菲玉的姐姐余菲语,就是那个中国模特里的四小花旦之一。她是我们总裁大人的女朋友,那时候余菲玉拿着总裁的照片给我们看她的姐夫多帅,对她姐姐多好,又送房子又送车,但时好多的同学都卯足了劲儿地巴结她,想在CB得好一个好一点的位置,或许跟一个大牌一点的设计师,可是我们毕业那会儿,他们分了手,不仅那些巴结的同学没得到任何利益,就连余菲玉也被CB拒在了门外。”沐小桐边喝着果汗边分享往事:“不过我们总裁也够决绝的,分手之后就成了路人。”
明若雪低头喝着果汁,面上的表情被倾下的发丝遮住,意味不明。
喝完果汁她们就出来了,突然那么那么想避开他,余菲语的写真她看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都无法入他的眼,自己就更不可能了,想起他刚才看到了自己,却又直接走掉,莫名的有些伤心。
那天她们逛得尽兴,逛到很晚,便直接吃了晚饭。
明若雪回到家黑已经黑了,她小心地打开别墅的门,入眼的客厅里没有看灯,一片漆黑,她刚准备按墙壁上的开关,‘啪’地一声,灯瞬间亮了,项轻歌站在她的面前。
“吃过饭了吗?”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
“吃过了,今天玩得有些晚所以……”明若雪咬了咬嘴唇
“没关系”看着她空空的手,不禁笑了笑:“你逛了一天,什么都没有买?”
“没有喜欢的。”下午竟想一堆乱七八糕的事情,哪还有心情买东西
“哦,对了。”明若雪从手包里拿出那张银行卡递到他的面前:“这张卡还给你,今天小桐执意请客,这卡里面的钱没动。”
“你拿着,今天没用,迟早有用。”
“我自己有钱,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好。”明若雪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立马后悔,该死的她这是在干嘛,卡往她手里一塞,低着头呼呼地跑上了楼,将自己锁在了卧房里。
项轻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以及白色地毯上一串被她留下的灰灰的脚印,有些无奈有些好笑。
女朋友?她这是在跟自己要名分吗?这是一道多难解的题啊,如果坦然告诉她自己的身体状况,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疑问?如果瞒着她让她跟自己在一起,他更加做不到,恋人之间的欺骗、隐瞒,是他无法容许的。因此跟余菲语交往的时候他已经说明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交往了三年后,她还是无法接受最终以分手收场。也让他对爱情少了几各期许,多了几分冷漠。
而关于明若雪的这一段,原本也只是出于好奇,吸引他的是手包上漂亮的回针和扶起老人时的纯真善良,被弟弟侮辱之后的高傲,问自己要支票时的小聪明……后来宁驰远出现,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欢喜远远地超出了好奇的范围,他从来没有没完没了的抽过烟;从来没有在任何一处有过长时间的停留;他会因为想起她失眠;他会因为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而心伤……这些都是她慢慢走进他心里的鉴证,但是他能吗?他不知道,或许他应该适当的隐瞒,等到孩子出生之后,等到她真的非他不可的时候告知她真相……他脑袋里有些乱,挣扎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顺其自然吧,顺其自然吧!
但不得不承认,当她说出‘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他是欢喜的,虽然现在不能给她任何承诺,但至少可以对她更好一些。
明若雪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没换鞋子就跑了进来,羞愧地直接躺在床上装死去了。
第二天明若雪觉得没有任何面目坦然地跟他一起共进早,于是直接‘睡过了头’。项轻歌又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如果他们不好好地面对面聊一聊,估计以后的餐桌上只会是有他没她的局面。
他直接拿来钥匙,开了她卧室的房门。
明若雪看到项轻歌笑着走了进来,本能地将身上的被子裹了又裹:“你进来干嘛?”
“送早餐来了。”项轻歌款步进来,左手托着一盘丰盛的早餐
“还没洗漱了,我等会儿自己下去吃,你先出去。”
“马上去洗漱,我等你。”项轻歌说完指了指卧室里的洗漱间:“饿到你是小,饿到宝宝可就不好了,再说了,每天吃饭的时间固定,才是良好的生活方式,虽然宝宝还小,你也要以身作则当好榜样才行,整天像小孩子一样,怎么当得好妈妈?”
被项轻歌一通教育,明若雪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你转过身去。”
项轻歌微微一笑,转了过去。
明若雪悠悠下床,从衣柜里拿了要换的衣服,走进了洗漱间。
洗玩脸之后发现爽肤水没了,不过这种东西项轻歌给她准备了很多,就放在洗漱间的一个柜子里面,她伸手拿出一瓶。包装看起来挺高档的,瓶身是双层玻璃互叠的那种,可能是设计得太高档了一些,明若雪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这爽肤水究竟是从哪里倒出来的。外面的玻璃套将里面的那一层,包裹成了一个整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郁闷的设计。越是郁闷她越想破解,未来的服装设计师被一个爽肤水瓶的设计师给完死了,传出去她还不被人笑死。既然脑力不行咱就用蛮力试试,所幸她力气大,不过今天是大过了头,两层轻薄的玻璃在她的大力一拧之后‘嘭’地一下爆裂开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上就被细碎的玻璃渣划破了一条又一条的口子,丝丝地往外渗血。睡衣上、拖鞋上都沾上了玻璃碎片,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糟了,又要被教育了!
果然三秒的时间,项轻歌就冲进了洗漱室,看着满身满地的玻璃渣渣还有正流血的手掌满身满心地都是气愤,但一触及她无辜地傻笑,又提不起劲来发泄,只能怒瞪了她一眼。将她手上的玻璃渣冲走之后,又拿出酒精做细致的清洗。那酒精碰到伤口的疼痛还真是不一般,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了她也死咬嘴唇不敢哼唧一声。
“疼才能长点记性。”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手里的动作却是要多轻柔有多轻柔
清洗完又用消毒棉止了血,这才将她的手用绷带缠好,他缠绷带的技术欠佳,直接将她的手缠成了大熊掌,不能动分毫。
“睡衣、拖脚全部脱在洗漱间里面,别把玻璃带到卧室。”
“哦,那你先出去。”明若雪红着脸道
“我出去了谁给你穿衣服?”项轻歌没好气地道:“手都快成残废了还在计较一些有的没的。”
“可是……”可是人家连内衣都没有穿,睡衣一脱就只剩下底裤了
“又不是没看过。”
明若雪的脸蹭地红了一大片。
“而且不止一次。”项轻歌继续添柴:“你以为那天淋雨之后是谁给你脱衣,是谁侍候你沐浴,是谁给你擦身,又是谁给你擦身体,穿衣服的?”项轻歌边讲将热气往她脖颈里喷,想起那天的画面还真是又心疼又惊艳,以至于那天原本用来堵门缝的衣服全部被他用来擦了鼻血,幸好自己那里跟太监类似,不然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
“你……你……”明若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急得跺了跺脚,踩得地上的玻璃渣渣一阵的碎碎念
项轻歌很是享受她像小猫一样愠怒的模样:“来吧,脱!我帮你。”
“把灯关了。”明若雪蚊子声音嗡嗡,伸手将灯给关了,洗漱室里昏昏暗暗
项轻歌不禁暗叹:该笨的时候干嘛这么聪明?
慢慢脱下她的睡衣,她整个白皙光滑的背部在错暗的房间里显露出淡淡的光华,项轻歌不禁咽了咽口水。拿起内衣给她穿上,手指有意无意抚过她的皮肤。
明若雪只觉得他指尖的灼热穿透了她的肌肤直达心底,心腹升腾起一股躁热,那总陌生的感觉她并不反感,反而还有一些的渴望,她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大跳,心跳加速,脸红气喘。
帮她穿好了衣服,将她抱到床上,将一盘子早餐端着喂她吃完了早餐,他这才进洗漱间清理一堆烂摊子。收拾完之后又拿出一瓶爽肤水,当着她的面拆开。原来外面那层玻璃顶端有一块固封,固封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按钮,只要按一按,里面的喷头就上下巅倒,爽肤水就可以倒出来了。
“这哪里是爽肤水,分明就是机关、暗器。”
“笨就是笨,不要不承认。”
她的手用不了,只能项轻歌代劳,将她的脸连揉带拍地抹了个水润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