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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六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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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醍醐灌顶,阳羲真人说的这个故事就是。

陵越恍然大悟,刚要说些感谢的话:“多谢真……”

“太感人了!这故事太感人了!”

陵越和阳羲真人都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兰生在陵越背后探出头来,还在擦着眼睛,被感动得落泪了的样子。

陵越看着兰生眼睛红红的,不禁笑道:“何至于此,兰生,不过是个故事。”

兰生不服,推了陵越一把:“你这人怎么心肠这么硬呢,这故事多感人啊,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阳羲真人脸都吓白了,兰生这举动是犯上,哪有随随便便推搡皇帝的。

一旁走过的红玉见了,急忙跑上来把兰生往后拉,自己双膝跪倒在陵越面前请罪:“皇上,兰生年纪还小,不懂事,还请皇上千万饶恕他的罪过啊!”

“红玉姑姑言重了,兰生还是孩子心性,朕都明白,不会降罪的,你且起来吧。”陵越伸手搀起红玉,没有苛责之意。

“谢皇上。”红玉看着兰生,“兰生,皇上不追究了,你还不过来谢恩?”

兰生很不忿:“为什么啊,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要追究我啊,你们这些人也太奇怪了,就因为他是皇帝,就可以不讲理吗?”

越说越没谱了,红玉看着兰生都着急:“兰生!快听话!这是为了你好!”

“我不!”兰生十分执拗,“我说红玉姐,你是不是见过我姐,她跟你说了什么。你现在怎么跟我姐一样,这样那样的管我,却不告诉我为什么,还口口声声为了我好,你们真是为了我么!我看你们根本就一点都不疼我!”

兰生说完就跑掉了,剩下红玉五味杂陈地站在原地。

阳羲真人见陵越神色如常,并无愠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顺着刚才道渊真人的话题对陵越说:“皇上,贫道能说的也就这些了。天下最能控制人心的,只有舐犊之念。父母为了子女,是无论多难都愿意忍的。想那狼妖,被囚于禁地近二百年,能走却不走,也无非是因为此念。”

“真人说的不错,朕知道了。”陵越颔首,又看了一眼红玉,“确实如此。”

琴川。

方家宅子里。

少恭点了一豆小灯,坐在酸枝木圆椅上,神情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千觞背着宽刃大砍刀立在他身后。

少恭对面的人身着朱紫服色,前襟后辈都绣着五福捧寿,年纪不小了,却白面无须,神态恭谨,一望而知是宫中出来的内侍。

“宫中穿黄的有三千余人,朱紫服色不过一千人,也算是太上皇身边有头脸的了。”

内侍略略擦了擦汗:“是,欧阳公子,太上皇让老奴来传话:黑曜公子已经到了天墉城,如今人证物证口供都全了,不日便要对整饬青玉坛。太上皇十分感激欧阳公子……”

少恭没耐心听下去,杏黄色的缭绫广袖一挥:“太上皇怎么说的,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按照说好的,我那两份酬劳呢?现在何处?太上皇不会食言吧?”

“怎么会……君无戏言。”内侍继续擦汗,对后面偏了偏头,立刻有两个年轻的内监,架了一个人进来,往少恭面前一扔:“太上皇口谕:‘此人听凭欧阳公子处置,天墉城概不过问。’”

地下的人穿了一身白色绸衣,此时已经大半染血,头发蓬乱,面目看不清楚了,显然是来之前已经被拷问过,千觞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这才认出来:“元勿!”

少恭用穿着缭绫纳千层底缭绫做帮的鞋子踢了踢:“元勿,你还活着么。”

元勿动了动,血肉外翻的嘴唇嗫嚅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长……长老……”

“这么多年给雷严卖命,现在你知道他有多蠢了吧。跟着这么一个蠢人死不改悔,你比他还蠢。”

“……”

“雷严还想当皇帝?他玩儿得过谁?太上皇还是陵越?我要是你,一听说恭贵妃被废了赶出天墉城,我肯定就跟着出宫了。陵越没让你走不是忘了你,而是故意留下你准备收拾你的,因为你是青玉坛的人。”

“我……我没……”

“你没出卖雷严,我知道。所以我从太上皇手里把你要过来了,横竖逃不过一个死,我来给你个痛快,总比在天墉城受零罪强。也算是你这么多年伺候我,我知恩图报。”

元勿的手指抖了抖,动了两下,但还是没抬起来:“多谢……”

少恭亲自从怀里取出一只楠木镶珠的八角盒,打开了,从里面摸出一枚散发着绿莹莹光芒的丹药,喂元勿吃下去。千觞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药果然奇效,不过一刻,元勿便彻底没了声息,这个过程中,始终不见他有任何痛苦神色,安详如睡了一般。

“少恭重情义啊。”千觞感叹道,“虽则是杀人,毕竟是杀了不得不死之人,能不带任何痛苦,就算是功德了。”

“哈哈哈哈哈!”少恭笑得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转身看看千觞,又看看地上的元勿,眼中流动着千觞熟悉的狡黠又残忍的色彩,“你说什么呢千觞!你真以为我会这么好心?”

“……”这样的少恭是千觞熟悉的少恭,但也是把千觞弄糊涂了的少恭。

少恭又踢了地上的元勿一脚:“我刚才喂他吃的是‘焦冥’,让他不会立刻死去,但也不算活着的药。他现在的感觉灵敏得很,他能听见,能感觉到,神志会很清醒,但是什么也做不了,别人眼里他就是个死人,他将会清晰地意识到他被放进薄棺材,然后被埋进土里,能喘的气越来越少……直到死。他会一直活在关于死亡的痛苦和恐惧中,而他的死亡和痛苦没有任何人知道。喂!怎么样!元勿!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吧!这是你应得的!你很清楚,当年雷严在青玉坛凌·辱我,你也是帮凶啊!幽都那帮长老想陷害我而谎称你死于我手的时候,你知道我多盼望这是真的吗?”

千觞大吃一惊。

“哈哈哈哈哈!”少恭眼里满满是复仇的快感,笑得也十分畅快,但是千觞听来,越到后面,越有疯狂的味道了,他心里害怕,打手势让内侍把元勿拖走之后,他上前一把抱住了少恭:“少恭,别笑了!”

少恭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靠在千觞怀里,半晌不说一句,终于开口之时,声音又变得艰涩:“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的过去,现在你知道了?”

“知道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千觞忙着安慰,“少恭,元勿终逃不过一死,雷严也是瓮中之鳖,他们都有恶果。如今大仇已报,我们今后的日子还要过下去,你就放下仇恨,饶过自己吧。”

千觞的最后一句话坏了事。

就像一个火苗扔进了火药堆,少恭“噌”地站了起来,千觞变得不知所措,因为少恭看向他的目光全是愤怒:“你还是不知道,你还是不知道!你若像我一样,小小年纪就被迫在外飘零,到处受人欺侮,你看你还会原谅谁!”

少恭转身对内侍喝道:“还有一对儿呢!带他们进来!”

内侍十分为难,但最后还是对身后的人示意,让他们带人进来。

一个穿金色云锦的男人和一个穿黑缎子披风的男人在押解下走进屋里,千觞微一辨认便大惊失色了:“太子长琴!”

没人知道长琴怎么会到这儿来的,除了少恭。

少恭冷笑一声,接下来的话简直让千觞震惊得无以复加:“表兄,数十载别来无恙啊?”

欧阳少恭幼年父母皆丧,他从小是跟着表兄太子长琴一家住的,长琴年纪长他许多,在他心里,长琴是他的亲哥哥,也一半扮演了父亲的角色。

“那你为什么会离开太子家呢?”千觞不明白。

“因为表兄要杀我啊。”少恭看着对面默然无语的长琴,声音冷冽,“千觞,你能想象吗?九岁的你,有天中午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你最亲的亲人拿着刀站在你床头,正要对你下手。”

“有这等事!长琴,少恭说的,可是真的!”千觞一听有人要杀少恭就急了。

长琴目光看地:“少恭说的,都是真的。”

“为什么?”

长琴沉默了半天,才在千觞一再逼问下说道:“要他身上一块肉做药引。”

“什么药引?”

“少恭九岁的时候,悭臾突然病了,病得很重,我遍查医书寻找良药,最后总算得了一个药方,只是药引子奇特,要十岁以下,常常服食解□□饵的孩童一块肉。当时我就想了,十岁以下的孩子好得,可是又有多少人是常吃解□□的。太子家,也只有我和少恭,地位特殊,从小被大人们喂各种药,以防被人暗中下毒谋害。”

这理由听得千觞简直火冒三丈:“那你割你自己的肉不就好了!在少恭身上打什么主意!”

“我试了啊!”长琴猛然抬头,已是泪流满面,他掀起云锦袍服下摆,露出小腿上一块狰狞的伤疤,“我试过了,没有用啊!我那时候早就过了十岁,可药方上说必须要十岁以下的孩子!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啊!我不想伤害少恭,可悭臾那个时候奄奄一息,我真的没办法了啊!我一直在犹豫,结果少恭突然醒过来,看到我拿着刀,他也吓坏了,推开我就跑走了,我后来到处派人找他,却一直没找到……再得到他的消息,他已经在青玉坛做了丹芷长老……”

悭臾在一旁叹息着,扶住长琴:“长琴,别说了,说来说去,是我不好。若我当初没有那一场大病,你何至于为难?少恭要恨,便只该恨我,与你无关。”

“说得容易,我逃出家去,还不到十岁,且又之前一直养尊处优,没有生存能力,你知道我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活下来?也罢,我们的账,且放一放,你口口声声当初是为了悭臾不得已要杀我,那后来呢?你还去谋害千觞,难不成也是为了悭臾?”

千觞愣住了,怎么这里还有他的事,他想不通。

“千觞你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医官都是怎么说的?”

“说我是还在娘胎里就伤了,动过胎气。”千觞努力回忆着。

“这一点,幽都的人很早就知道了,打从你出生,就一直为你延医请药,也请过长琴的,”少恭冷笑一声,“可是他却受了某人指使,故意不尽心,把你的病拖下来了。”

“还有这事儿?”千觞睁大了眼睛。“是谁指使?”

“是雷严。”悭臾说。

“你少把责任都往雷严身上推!”少恭喝道,“他横竖是要死了,死人口里没有分辩,是吧?”

悭臾还要说什么,长琴把他拦住了,看着少恭,长琴跪下了:“少恭,我知道你恨我,横竖事情起因都在我身上,我情愿担这个责任。今日来这里,就是让你出气的,你若实在不解恨,就杀了我,但求你在太上皇面前说一句,这真的跟悭臾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啊!”

少恭遽然变色:“拿这样的话来威胁我,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

千觞一个没注意,少恭已经拔出了他那把大砍刀,以刀做剑,快如闪电,从长琴右胁下捅了进去,刀尖在背后露了出来。

事情发生太快,悭臾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怒气填膺,抽出一对龙角剑便指向少恭,怒吼一声就要冲过来。

“你不要乱来!”千觞拦在了少恭前面,紧盯着悭臾的一举一动,“太上皇派来的人可还在这里!”

长琴在剧痛中抓住悭臾:“这是我……应得的,悭臾……悭臾你……你不要管……”又看向少恭,“少恭……我们……这就算,算扯平了……悭臾……”

悭臾痛心地抱住长琴,血把他黑色的衣服浸透了,却看不出来:“我们马上治伤,长琴,你不要怕……不会有事的。”

少恭冷着脸不说话,幸好旁边内侍还算临危不乱,急忙找人把长琴抬出去治伤,悭臾本来要跟着去的,却被千觞在后面叫住了:“我还有事问你。”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还要去看长琴的伤势!”

“刚才长琴说你大病一场,非用十岁以下的药童之肉做药引子不可,可是少恭逃掉了,药引子也没了,你后来是如何好的?”

“是太上皇,那时候还是皇帝,不知道从何得知此事,派人送来了天墉城的秘药,我才慢慢好起来,但是原本学武的底子废了,指挥点军队还可以,亲自上阵不行了。”

“太上皇……”千觞琢磨着,“太上皇这时机也掌握太好了吧。”

少恭看着千觞的样子:“是太上皇。不妨再告诉你,我能在青玉坛活下来,也是因为太上皇暗中庇护,我离开青玉坛去江都,也是他暗中指使,不然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能出得了青玉坛?他让我去江都寻找和掩护一个人,就是黑曜。”

“这么说太上皇很早就决定对青玉坛动手了吗?”千觞很惊讶。

“有什么好奇怪的。雷严有野心,青玉坛有实力,虽然是太上皇扶植起来的,你以为太上皇就不会防着吗?”

“青玉坛真的还想过害我?”

“其实不是青玉坛想的,但青玉坛确实是执行者,是有人找到雷严,雷严找到长琴,安排的此事。”

“按理说医者父母心,太子长琴医德也是名声在外的,为什么要来害我,我又和他没仇。”千觞想不通。

少恭叹了口气:“他本来是不会这么干的,问题就在于……当时还有个和千觞你很亲近的人,对他说了什么。”

“啊?谁啊,是谁啊?”

千觞催问,少恭却坚持闭口不答了。正这个时候,一个葛巾单衣的精神小道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帖子:“无量天尊,请问哪一位是欧阳公子?”

少恭迎上去:“我便是欧阳少恭。”

小道士恭敬地施礼,接下来的话可严肃认真得吓人一跳:“皇上口谕,欧阳少恭、尹千觞,自即日得谕起速赶往铁柱观,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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