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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五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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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茶小乖又来看屠苏,果然提起落胎的事,屠苏坚决摇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那就不是我能做到的了。”茶小乖说,一屋子的人都不再言语,屠苏也抿着唇不说话。

“不过……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谁?”屠苏就像落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迫不及待地问。

“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只是说也许,也许你懂吗?我推荐一个人,说起来这个人还与你有旧,你不是说你过去名叫韩云溪吗?这个人诊治过韩云溪。”

“哎呀,茶博士,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说是谁啊。”晴雪在一旁着急。

“太子长琴。”

屠苏顿时觉得泄气:“少恭说过,太子长琴远在榣山,或者蓬莱,离琴川远着呢。”

“也不是这么说。屠苏,你运气还不错,悭臾这大蚯蚓最近有些公事,特地从蓬莱出发,到江都来了,与琴川隔得不远,长琴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他也跟着到江都去,还让我有空去看他。你若运气好,到江都去,长琴可能能治好你,但是江都到琴川,路上颠簸,不知道你的身体能不能……”

屠苏听茶小乖把悭臾称为“大蚯蚓”,觉得耳熟,好像也曾听人提起过悭臾是“水泥鳅”,却想不起到底是谁了,似乎是很远的一段回忆:“太子长琴在江都?我去,我一定要去……听说当初就是他封了韩云溪的记忆,我要去找他,让他把那些记忆都还给我,乌蒙灵谷的事,天墉城的事,我都要找回来……”

“苏苏,你现在身体不好,如果去了,路上出点事怎么办?”

屠苏抓住晴雪的手:“晴雪,你不明白,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反正我留在这里孩子也是保不住的,不如拼一把,赌赌运气。”

“图书,里要去江朱,我扑着里去。”兰生见屠苏说得坚决,在一旁自告奋勇拍着胸脯陪屠苏一起去。

“那,屠苏,你要是决定了的话,我也陪你去。”晴雪不甘落后。

少恭看了一眼千觞:“晴雪要去,你做大哥的,不去吗?”

千觞有点心虚:“去……去江都啊……”

“是啊,去江都不好吗?江都花满楼可是好地方啊,华裳和素锦可都还想着你呢。陪屠苏去看大夫顺便还能见见老相好,说不定鸳梦重温,一举两得——是不是啊,千觞?”

“少恭你别这样说,我早就和她们断绝来往了!”

“断了几处来往啊,花满楼是连锁店,一路从幽都开到琴川,处处分店,千觞的红颜知己遍天下,每座花满楼里都有几个痴痴等你的姑娘,这点事我还是知道的。”

“少恭……好吧,我知道了,我不去江都了。”

最后结果是晴雪确定要陪着屠苏去,其他人都各有缘由,不肯去,兰生情况特殊点,他想去,被如沁扯着脖领子关进了小黑屋:“还想去江都,门都没有!你哪儿也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姐!你让我跟着屠苏去啊!求你了!我保证去完江都之后一点都不耽搁,立刻回来!”

“脸不肿了,能说清话了,又想着野去了是不是?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屠苏的事,你不许再掺和,不然,小心我再让你当几天猪头!”

在装好一辆马车,送屠苏上车,跟众人道别之前,晴雪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给芙蕖发了信鸽,告诉她自己见到了屠苏,要和屠苏去江都找太子长琴解封记忆,让芙蕖不要挂念。

大车吱吱呀呀地启程,小黑屋里的兰生一脸愤愤打开了地道入口:“哼!狠心的二姐!不让我去,我偏要去!都关了我多少次小黑屋了,想不到我早有准备吧!”

打开地道入口有什么用,兰生接着就傻了眼,那里面早就被沙土封死了。

方如沁那么精明的商人还能想不到他这点小伎俩,过去一直不拆穿不过是纵容他可以逃出来透口气,本来也不是认真要罚,如今不一样了,方如沁是铁了心不让兰生去,那也就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这……”

兰生被一直关在小黑屋里,有仆役中午送饭的时候告诉他贺府的贺文君派人来了,问起方如沁兰生的下落,重点是兰生曾答应过的迎娶到底还要不要兑现。

兰生听了这话像听到救命稻草一样:“兑现兑现!求你到前面去跟贺文君派来的人说一声,只要救我出去,我一定迎娶她!”

仆役露出为难的神色,兰生一咬牙,把腰上的青玉司南佩扯下来了,塞到这人手里:“这个给你!只要救我出去!”

这仆役离开关兰生的屋子,却并没有去前面禀告,而是偷偷回到自己屋里打好了包袱,手里捏了捏青玉司南佩,做好了跑路准备:“这可是宝贝,有了它,我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少爷您自求多福吧,我可要走了。”

“走?去哪儿?”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倚着门,声音懒散地问,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

“你——”仆役还顾不上惊讶,后脖颈子就挨了一家伙,登时晕了,千觞从后面转出来:“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方家对他不错,他却要拐了方家少爷的宝贝逃走。”随手把青玉司南佩抽出来扔个少恭,“少恭,喏,你不是一直想看看这个。”

少恭提着玉佩的青丝绿绳仔细打量,这东西和他的月白色水墨纹的广袖缭绫间伸出的纤纤玉手倒也相配:“好东西,兰生这次是真急了,不然不会拿出这个来。罢罢罢,少不得千觞你辛苦一趟,去给那什么贺文君送个信吧。”

“好说,”千觞眼看着少恭理所应当把青玉司南佩塞进了自家怀里,“少恭,你不把东西还给方少爷了吗?”

“为什么要还?他本来就是要用这东西交换一个通报,如今我们既然替他通报,这点报酬不是正应该?”

“少恭说的对。”千觞抓紧一切时间拍少恭的马屁。

少恭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了:“你还在这里废话?还不快去!”

“我去,我去,少恭,替你跑完腿,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么?江都花满楼那事儿我真不是故意的!素锦她陷害我!”

“还敢提花满楼?”少恭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我正缺手办,你想试一试?”

一听“手办”二字,千觞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看着千觞的背影,少恭松了一口气:“素锦当然是陷害你,不过话说回来,她不陷害你还能陷害谁呢?”少恭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抬头看了看房上,“我说某人听着,偷我们的钱袋也罢了,这青玉司南佩就当补回来了,一路上可别再打我们的主意了。”

周围十分安静,只有风刮过树梢的声音。

贺家的女公子贺文君在傍晚时分亲自登门,求见方家二小姐方如沁。

方如沁愣了愣,但还是礼数周到,亲自到门外迎接:“贺小姐光临,有失远迎。只是,倘若贺小姐是为兰生的事而来,我中午已经命人传过话了,兰生他现在确实不在,见不成的。”

贺文君也是经商的大户出身,父母早亡,年纪轻轻独挑家中经营诸事,只有一个自幼照料的孙奶娘跟着,也是琴川了不起的女中豪杰了,因此听方如沁这样说,十分从容应道:“如沁姐传的话,仆役不敢怠慢,已经传到了。我此番来,不是为了兰生的事。我家祖传经营素心兰,上好的往天墉城供奉,只是前天家中的上等墨色素心兰不知染了什么病,叶子渐黄,眼看进宫的日子就到了,拿别的凑数恐怕有欺君之嫌,我就想到方府也是有十株墨色素心兰的,不得不厚着脸皮来借一借,只求如沁姐帮我暂时过了这个难关,待家里的素心兰好了,我再选二十棵最好的来谢如沁姐。”

如沁听了,点点头,只要贺文君不提兰生,怎么都好办:“这好说,贺小姐请进,我们里面谈。”

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贺文君解下藕荷色斗方纹厚缎风毛斗篷,身后孙奶娘接了,又递到后面十个婢女那里。

如沁感慨了一番贺家的派头,出门也是几十个人的排场,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贺文君,渐色白异纹绫的广袖襦裙,垂髫分肖髻间插着碧玉樱桃的簪钗,不事奢华,脸上薄搽粉黛,细眉弯弯,一双杏眼,直鼻梁,樱唇丹红,端的是个清淡的美人。

开口聊了些闲话,没有十句,孙奶娘俯身在贺文君耳边说了什么,一双粗粝大手捂住了肚子。

“有什么事吗?”

贺文君回过头来,满脸歉意:“如沁姐,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个下仆出来得有些匆忙,好像是之前吃坏了肚子,现在发作了,要借府上贵宝地方便一下。”

“是啊是啊,”孙奶娘接话道,“如沁小姐,老奴年纪大了,实在憋不住,请问府上茅厕在哪儿?”

孙奶娘的话说得粗鄙,却也实在,如沁一笑,毕竟人有三急,还能不让人方便么?当下如沁便唤身边一个小婢,带孙奶娘下去。

孙奶娘千恩万谢,留贺文君和方如沁在前面说话,自己跟着小婢下去了。

“茅厕在北面,孙奶娘,您请。”

一到回廊下,孙奶娘却不听指引了,让去北边,偏往南走:“这边儿是干什么的?”

“诶诶,你快回来!那是小姐和少爷住的地方,你不能随便去。”

“没事儿,参观参观。”

“不行!”

小婢费了老大劲儿,才把孙奶娘拽回来,领到茅厕外:“孙奶娘,这就是了,里面备着塞鼻子的红枣和洗手用的澡豆,清水在后面缸里,您还有什么事儿,只管喊我,我就在外面等着。”

孙奶娘满口答应,却在小婢一转身的工夫,就攀上了茅厕的后窗,扭着肥胖的身躯努力钻出了小窗子。

兰生正在屋子里自怨自艾,突然门被推开,一个雄壮的身影站在外面,差点没把兰生吓个跟头:“你你……你是谁!”

“你就是兰生少爷?”

兰生听着这人嗓子挺粗,像是个中年妇女,又仔细辨认了一番,见来人穿着枣红细麻布窄袖交领上襦,枣红细绉的裙子盖到脚面,全身就像是个一般粗细的瓶子裹了一块红布,头上簪着两支红玛瑙的银簪子,五官长得粗糙,脸上有横肉,右唇边还有一颗黑痣。

兰生认出来了:“孙奶娘,你不是孙奶娘吗?”

“是我,兰生少爷,您的信儿已经送到了,我们家小姐特来搭救你,让我把你带出去,快点,麻利些把衣服换了。”

兰生感激不已,但一看孙奶娘从肥裙子地下掏出来的衣服……

“那不是女装吗?”

“是啊,还有化妆用的胭脂铅粉,我也都带来了,兰生少爷快换衣服,我再给您画个妆,保证如沁小姐认不出您。”

“我不要穿女装!”

“哎呀挺大个子害什么羞,来来来我帮你穿!”

“站住,你别过来!”兰生看着孙奶娘逼近,惊慌失措。

“兰生少爷,我知道你也是读过几天书的,书上说这男人不能轻易在女人面前脱衣服,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怕对方迷了心看上自己,坏了名节。可也是,我年轻的时候,倒也真是这琴川一枝花呢,要是早个三年五年,我还真怕你看上我,现在嘛,我也不怕人说了,反正我心里坦坦荡荡,名节这东西,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孙奶娘嘴上说着,手里一点不闲着,抓过兰生,嘁哩喀喳扒了个干净,给他套上了一套贺家奴婢穿的衣服,又扭着兰生的头发给他梳小辫子,末了,开始给兰生脸上化妆。

“住、住手!救命啊!你别画了!”

“放心,兰生少爷,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琴川一枝花,我画个妆出门,左右的人都不敢看我,怕我光艳动天下的样子闪瞎他们,所以啊,你这脸,就放心交给我吧,虽说你长得比我年轻时候差点,不过,上了妆,也是水秀小娘子一枚,别人断断看不出破绽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怕你把我画难看了……我,我不要扮女人啊啊啊啊!”

孙奶娘这一趟茅厕上得时间不短,好容易回来了,贺文君在厅里已经和方如沁敲定了借花的事,额外还闲扯了几句兰生,喝了五六杯茶。

“奶娘回来了。”

“是,小姐,老奴回来了。”

“既然诸事妥帖,我们也不便在此多打扰,如沁姐,我就此告辞,日后一定再登门拜谢大恩。”

“贺小姐说哪儿的话,举手之劳。”方如沁客气着,起身送客。

贺文君就这样带着之前几十个仆婢,呼啦啦离开了方家。

千觞远远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少恭,贺文君跑这么一趟,兰生的事儿一点没说,那我的信送的有什么意义?”

少恭看着贺文君告别的阵势,笑得很知己:“贺家小姐好手段,这一招金蝉脱壳用得当真妙极——我说千觞你就没数数,来时候她带的十个婢女,现在好像多了一个?”

贺文君没有回府,而是出了方家不久,就让孙奶娘护送兰生赶快出城去追屠苏和晴雪了。

兰生一身女装,旁边的人有的看了忍不住发笑,他自己也尴尬,但贺文君神情平和,仿佛全然不晓:“兰生,接下来我不能送你了,如沁姐若发现你不见,第一件事就是到我府上去找人,我要赶快回去拖住她,就让孙奶娘送你出城,她和守门人很熟,保你平安无事,我听说百里屠苏和灵女大人的车仗走的时间还不很长,你应该追得上。只是你从没离开过琴川,这一去,路上恐怕会很艰辛,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接下来,万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文君姑娘的大恩大德,方兰生没齿难忘!只是有一件事,我思来想去不得不说:我已有在意之人,恐怕不能娶姑娘,姑娘若还执意于此,会误了终身——”

孙奶娘在旁边一听就急了:“好你个方家少爷,你利用完我们姑娘了,这又想撇干净是不是?”

“奶娘,不必说了,你只管送兰生出城。”贺文君摆手,制止了激动的孙奶娘,又转向兰生,表情从容镇定,“我都明白了,方少爷,请不要误会,你不愿娶我,是发自内心的,我愿意帮你,也是发自内心的,我们两不相欠。倘若你为了所谓恩情勉强娶我,或者我以恩人自居强行嫁你,这就是对我们双方的侮辱,这种事,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兰生听了这话,对贺文君深揖一礼:“难得姑娘如此通情达理,是我唐突了。”

孙奶娘不情不愿领着兰生上了旁边一匹青鬃马,向城门走去。

贺文君在后面看着:“兰生!我的话放在这里,我对你的心意不变,若你也有心意转圜的一天,你何时回来,我便何时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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