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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三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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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屠苏为充容的事情突然没了消息,陵越来去匆匆,没说封,也没说不封,但宫里耳目灵通的宫婢们都私下议论着到底该不该把屠苏再当作充容殷勤伺候,毕竟陵越离开的时候,表情是不大好看的。这些情况都是元勿亲自禀报少恭的,少恭玉手纤纤,藕腕轻抬,那些嚼舌头最凶的主儿就在凝丹宫外跪了一大片默写宫规,大大的太阳,少恭让元勿去传话,谁要是滴了汗在纸上,加跪两个时辰。

“元勿,我真是越来越心软了。”少恭笑得妩媚,杏黄的缭绫外褂,前襟上那镶玉的流苏跟着一颤一颤的。

“……长老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去厨房瞧瞧屠苏在做什么,就说是我关心他服了药好些了没。”

“是。”元勿在天墉城只听少恭的,少恭的命令,他听懂了就走,至于屠苏为什么会在厨房,以及为什么少恭会知道屠苏在厨房,他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屠苏在做鸡丝粥。

陵越和他住冷宫那几天,烤肉串的时候,闲聊过几句。

“以前母……先成皇后在的时候,皇上还小,晚上要是饿了,先成皇后就让厨房做这道粥,简单又好吃,不费什么事,不惊动什么人,还容易吃饱。”

现在想起来,陵越口中说着“皇上”,实际是在怀念自己的幼年吧。

屠苏这么想着,觉得好点了,就对阿翔说:“阿翔,有鸡肉吗?我想做鸡丝粥。”

“充容多休息一阵子吧。想吃什么,说给奴婢,奴婢去吩咐尚食局的人。”阿翔看屠苏脸色还是不大好,忍不住劝道。

“不是我想吃,”屠苏摇摇头,“我想做给陵越吃。”

“皇上膳食自有专人负责,充容不必勉强。”

“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屠苏仿佛没听见阿翔说什么,“我让他生气了?我没想这么做。”

“没有,充容想多了。”

“可他走的时候不高兴。”

“那是……”

“我想给他做点什么,去跟他道个歉。”

屠苏有些呆却认真的表情让阿翔不忍心再拦着。

陵端的消息比少恭慢半拍,只是听说陵越要册封屠苏充容,后续还不知道,不过这也够了,他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把肇临端来的新沏的好茶连着定窑的白瓷盖碗摔在地上。

肇临和宫婢们都跪下了:“娘娘息怒。”

“息怒!本宫怎么息怒!看看!看看!现在什么都不如人了!连这茶……这茶!这是什么?雨前茶,苏充容现在在喝什么?明前!”陵端越说越怒了。

其实这是迁怒,底下人都知道。陵越素来讲究礼数,后宫嫔妃依照等级该有什么待遇就有什么待遇,若是受宠,有些额外的好处,但若是冷遇,过得也不会差。陵端是嫔位,每月各级茶叶多少两,从没有缺漏过,明前也喝了好些日子了,过去没见他为了这事闹,如今被屠苏的事一搅,陵端便有些失态。

陵川恰在此时走进来,看着跪了满地的人,心下便明了出了什么事,还是装没事人一样如常走过来见陵端:“给娘娘请安。”

“安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安!你去哪儿了,怎么找了半天不见人!看我失势了,你去讨好那位新晋的充容了么?!”

眼见陵端愤怒地几乎失去理智,陵川也不辩解,只是说:“刚从太后那里来,太后请娘娘过去呢。”

陵端吃了一惊,接着又心中一喜,涵素这时候应该会向着他。

来到玄古殿,见了涵素,客套过,陵端就忍不住抱怨起屠苏的事情来:“他凭什么封充容!我都跟皇上这么多年了,皇上从来也没说给我进位,屠苏来了才多久,先是才人,没一个月就进位九嫔了!”

涵素放下手里的茶具,对箍镶嵌珍珠翡翠环金戒指的内圈轻轻叩响了精致的瓷器,发出“叮”一声,显示他此时内心的极度不快:“这是说的什么话,后宫里一直不进位的多了,少恭不是也没有进位。”

“姑母——恭贵妃那还要怎么进位啊!一来就是贵妃,再升,除非当皇后了!”

“行了!你不要老是气人有笑人无,屠苏一个月前连陵川的地位还不如呢,这一个月还不是升了嫔,你也该仔细想想这是为什么,皇上那性子你是知道的,轻易也不会给这个恩典。所以归根到底,还是屠苏做得好。”

“哪里做得好,一张木头脸……”陵端轻声嘟囔。

这话还被涵素听见了,当时就皱了眉:“木头脸怎么了,至少不折腾。喜怒哀乐不露在外面,也显得稳重知大体。我说你跟陵川学学,你不肯,那你就跟屠苏学学,看看他是怎么样做的。皇上无论是宠着还是冷落,你看他争过什么没有?后宫之中,不争是争,皇上就喜欢这样省心的,只要肯熬,总有出头之日。这便是由无宠到有宠。对了,还不得不说屠苏这肚子也争气,你和陵川,这些年也不见动静。这就是有宠了能得宠。老夫还听说,屠苏为了皇上亲自下厨,这处处都是细心体贴,这叫固宠。有这样的本事,进位封嫔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老夫刚听下人来回报,说皇上中午事情多,来不及回后宫用膳,屠苏怕皇上饿着,又做鸡丝粥要送去天烨阁呢。你若会下厨,也大可为皇上做些小菜,好坏不论,也是你情真意切,皇上焉有不感动的。”

从玄古殿出来,陵端想着涵素称赞屠苏,越想越气,抬头看看天色将到正午,估计屠苏此时要去天烨阁找陵越,便憋了一口气,打算先去天烨阁外等着,找屠苏的晦气。

陵川觉得这样不妥:“娘娘,这样怕是不好吧。”

陵端一瞪眼:“怕什么!你若怕了就先回去,本宫自去对付他!他说破天也就是个充容,还没册封呢,见了本宫还要行半礼的,本宫在这宫中受欧阳少恭的气许多年了,若是再被一个小小的充容压着抬不起头来,那本宫这个修仪,也不要当了!”

陵川听陵端这样说,明显是激将法,也不上当,反而连连点头称是:“娘娘说的是,臣妾胆子小,屠苏又是充容,如今比臣妾还高着,臣妾不敢惹他,就先告退了。”

看着陵川跑得快,陵端心里有气,但眼下主要是针对屠苏,暂时顾不上追究陵川,便先领着肇临往天烨阁外面来。

屠苏此时正提了鸡丝粥走来,路上宫女内侍看他一人面无表情提着食盒行走,旁边只有一个阿翔跟着,都说是屠苏呆萌症又发作了,连忙让开。

陵端来到天晔阁外,正面遇着,开口就刺:“苏才人,不,如今是苏充容了,果然是聪明人,也难怪君恩盛隆,陛下才刚下朝,这边儿就都备好了,倒是干净,只等着吃了。”陵端抱胸立在台阶上,斜眼看着屠苏,理也不理向自己行礼的阿翔,只一眼瞟见屠苏怀里的玉九龙缚丝剑穗,暗地打好了主意。

“不过一碗鸡丝粥,修仪言重了。”屠苏记得少恭说过的话,行了半礼,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我说的不是粥,我说的是人——”陵端凑近了屠苏,故意咬重了那个“人”字。

“如今皇上常在苏充容处过夜,连恭贵妃都不得不退一步了,想来自然是苏充容的人让皇上十分满意。”陵端这话说得就有些下流了,屠苏也听得出来,只不答话,也无从回答。顺着说是没道理的,陵越晚上只是陪着他,坐一边看折子,两个人都懂分寸,不是那种怀着一两个月还猴急地滚在床上的色·情·狂;若是反驳,刚好落在陵端下的套儿里,自己也跟着下流了。

“这剑穗倒是好看,以前不曾见过。可是那个拿去向皇上邀宠献媚却马屁拍到马腿上的东西?苏充容也太小气,这等好东西,不早些拿出来叫我们开眼?”陵端使个眼色给肇临,肇临傻乎乎跟着在一边乐,并不明白陵端的心意,直到陵端气得踹他一脚,他才醒悟过来,走上前毕恭毕敬地说:“苏充容,端嫔娘娘借剑穗一看。”说着便伸出手要去拿。

屠苏自然不肯给,这是芙蕖的,他还要拿去还给芙蕖,因此伸手打算挡开肇临,阿翔连忙上前来,她毕竟和肇临身份相当,对着肇临合适。三人正纠结在一处,陵端冷眼站在旁边突然冷不丁挂了肇临的脚底,肇临万没想到自家的主子会阴自己,脚下一滑,手正推在阿翔身上,阿翔不曾防备,又拦在屠苏身前,便整个人都扑在屠苏身上倒下去,屠苏手中提着食盒,更站不住,直接从台阶上摔倒,又滚落到平地上。

“屠苏!”阿翔惊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赶到屠苏身边,扶着他连声问“怎么样”,肇临此时也吓白了一张脸,连站起来都忘了,坐在地上发愣。

屠苏此时脸色也发白,嘴唇失了血色,捂着腹部,额头上一层冷汗渗出来,显然忍着极大的痛苦,却还是来不及追究陵端肇临,先去看自己准备的食盒,发现无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充容,充容!您怎么样?要不要叫御医?”

屠苏只是摇头,冷汗直冒,却说不出话来。

阿翔抬起头,怒视肇临和陵端,肇临吓坏了,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陵端却不在乎,依然站在台阶上俯视,还出言不逊:“阿翔,你家主子也太不当心了,怀着不知道谁的孩子还到处乱跑,果然现在闹出事来了。”

“充容腹中龙裔是皇上亲认的,明明是你主仆二人心怀嫉妒存心设计,不然充容怎么会跌倒!”阿翔听了再也忍不下去,也顾不得主子奴才的规矩,满心想着为屠苏讨回公道,冲上去就要和陵端厮打,陵端身边也带着几个人,见此情景连忙拦住阿翔,阿翔见到不了陵端近前,索性抓住了陵端的手臂,一口咬下去,陵端疼得大叫,待挣脱出来,再看右臂,已是鲜血淋漓。

“好你个奴婢!本宫是什么身份!也是你随意欺侮得的!咬了这一口,岂不是要本宫去打禽流感疫苗了!来人啊!绑了这个奴婢到太后面前评理!”

天晔阁外一场大闹,早惊动了里面的人,有人红衣红袍,头顶一颗成色上等的南红,从里面走了出来:“皇上问是谁在天晔阁前闹事——屠苏?”

众人抬头,一看来人,便都不敢再说话了,原来来的正是红玉。

红玉见乱糟糟的一团,又见屠苏脸色不好,正勉力在阿翔的搀扶下站起来,便径直走过来关心:“屠苏……苏才人,奴婢好久不曾去凝丹宫探望,皇上也不许奴婢去,是以分不开身——今日这到底怎么回事?”

“红玉姐……没事,我来给皇上送鸡丝粥,不当心摔了一跤。”

“不当心?”红玉看着屠苏的样子,再看看捧着手臂还在流血的陵端,阿翔嘴角还有些血迹,心下便了然:“是不是有人欺侮你?”

“明明是他欺侮我!”陵端听了,在上面气得直嚷,伸出手臂来给红玉看,“苏充容仗着有宠,纵容手下刁婢公然伤人!”

“陵端!”屠苏忍着腹中阵阵绞痛,突然声色俱厉,“今日之事,是我自己不当心摔倒,你那伤也是自己不当心划的,与他人概无关系,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你若坚持信口开河,说是阿翔伤了你,我们就先到六宫主事恭贵妃那里去讨个说法!将今日之事追究到底!你说,是小事化大好,还是大事化小?”

陵端吃了一惊,往日只见屠苏木讷不善言辞,便当他是无心无胆的怯懦之人,今日这几句话,却威胁十足,且又有理有据,让人不敢再小觑。

“罢了,本宫才没功夫跟个奴婢计较,苏充容,你回去好好教育自己宫里人便是了。本宫大人有大量,肇临!回去了。”

陵端见好就收,屠苏也走到红玉近前,咬牙忍着腹痛,把食盒交给红玉:“红玉姐,我这副样子,不能进去见陵越了,你帮我把粥转交他,不要让他知道这里的事,让他担心。”

红玉接过来:“可你看上去……叫御医看看吧。”

“不必了,若惊动御医,少不得要解释……缘由,若被看出破绽,到时候闹开,阿翔又要被牵连……”

“那你……”

“红玉姐放心,我最近几个月旧病都未曾复发,如今的身体,赖有少恭调理,也不会有事,红玉姐快回去吧,不要让陵越等着。”

红玉看着阿翔扶着屠苏一步一顿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食盒,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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