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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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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半天的折腾,林至清觉得有些累了,钱蓁蓁给他带来了达奚烈烈的书信,林至清还是感到高兴。信中说她们也正准备来歌曳城,林至清不免有些担忧,现在歌曳城的局势可不好。不过,算算时间,她们到达歌曳城时都已经过了戴威狐的寿宴,那时应该已经不打紧啦吧?

林至清邀请钱常在和钱蓁蓁到家里做客,可这多事之秋,林济思他们每天都很忙,钱常在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便带着钱蓁蓁回了客栈。

林至清回到自己院里看到窗口的小秃鹰时,他立刻又来了精神。

是林世然的来信:酉时,西边葫芦巷,独自前来,海楼和沙月接应。

没想到林世然竟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歌曳城,现在刚到未时,离酉时还有两个时辰,可林至清却立刻动身出门。自从上次被赫连灼拉到小巷里,告知了那番话之后,他觉得自己被人盯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他必须要甩掉他们。

林至清对歌曳城不熟悉,他先在街道上晃了晃,就往小巷里走,七拐八拐一个时辰后,才感觉不到背后有人盯着他。他松了口气,靠在墙上,看了看四周,他现在自己也很迷糊,这里是哪里啊。

半个时辰后,他终于来到了葫芦巷巷口,见到了海楼和沙月,两个十来岁的少年。海楼白壮,背靠着树,直接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小刀在刻东西。沙月黑瘦,坐在树上,日光有些晃眼,林至清看不清他的表情。

林至清正在想着怎么向他们开口,问他们是否是海楼和沙月,沙月自己就从树上飞了下来,立在他跟前。海楼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们俩。

“你背着的弓.弩很漂亮。”沙月的声音清丽,神情淡然。

林至清转头看看,伸手把弓.弩拿到手中,笑着说:“那是自然,这是我最喜欢的先生给我做的,他很擅长这些,还有雕刻。”说完还向海楼那里看了看,海楼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木屑。

海楼对林至清笑了笑,道:“我家先生对这个也老在行了,而且他还会读书写字呢。我叫海楼,这是沙月,你叫啥名?”

“林至清。”

沙月回头与海楼对了一眼,又看了看四周,才对林至清说道:“至清哥,跟我们来吧。”

林至清又将□□放好,跟着他们走。

又拐了半柱香的时间,林至清他们才来到林世然藏身的四合院。这是个大杂院,里面大概住了五六户人家,吵吵嚷嚷的,都是一些平常人家。还好林至清的衣着向来朴素,他被领进来并没有引来别人的太大注意,平常这里外来人也频繁,大家伙儿也都习惯了,不会太在意。

沙月和海楼把林至清领进屋后,就自觉地退出屋外,关上门,替他们守门。

终于见到了林世然,竟然还有王沁。林至清虽想过他俩可能会在一块,可见到了还是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

.

“世然叔……王先生……”

林世然正在擦拭天枢,王沁坐在桌边盯着摊开的书发呆,听到林至清的声音同时都抬起头来。

林世然立刻就将天枢放入剑鞘,疾步走到林至清跟前,王沁也站起身来。

“小鹿?哈哈哈,小鹿!阿沁,你快看!是小鹿来了!”林世然一边大笑着一边把林至清拉到王沁跟前。

王沁也有些激动,细细的看了看林至清的脸,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他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只好改为拍拍他的肩,还挺结实。

“快来给叔好好瞧瞧!这些年我回了林庄好几趟,不是你刚好不在,就是我太急着走,都没能好好看看你。恩,长大了,都长大了,已经有点男子汉的意思了。”

“才有点?”

“当然了,就有点男子汉的模样而已,还没有男子汉的气质,等你在外面再混个十年八年的,一定能和你叔叔我一样,气势十足!”

“林世然,你能少忽悠些吗?小鹿,别听他乱说,越老越爱胡说八道,骗人玩。”

“嘿,不是,阿沁,我哪里老了?什么叫越来越老,你……”

“闭嘴。”

林世然闭嘴了,林至清直接就笑出声来了。

“你看,在孩子面前都不给我留面子,他都敢笑我了……”林世然小声嘀咕道,王沁不理他,他只好扯扯王沁的衣袖。王沁轻轻拂开,拉着林至清的手,让他坐下,林世然也只好赶紧坐到王沁身边。

王沁的手布满厚茧,再仔细看看他的眼角,已经有了几丝细纹,的确已经过了十年了。

“世然叔,你们没有碰到沐隐吗?爷爷让沐隐去找你们,都找了大半个月。”

“沐隐?”世然摇摇头,又道:“我们没有遇到他,应该是走岔了吧。”

林至清点点头。

“这些年你都好吧,我们对你甚少关心,你好像黑了些。”王沁道。

“应该是这几日为了赶路,晒的。我一直都很好,我还多谢先生送我的弓.弩,非常好使。”

王沁转头看了林世然一眼,又对林至清道:“其实,这并不是我送你的,是你爹爹给你寻来的。我们在沙月城遇到的,他就托付给我们,让我们带回去给你,就说是我送的。”

林至清愕然:“这也是爹爹送我的?”

“也是?”

林至清犹豫片刻,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无名薄书:“这是世然叔上次给我带回来的古医书的摹本,那古书有些年头了,呆在身上不合适,我就自己临了一本。还有一本,那上面的字迹是我爹爹的,我认得。”

“你怎么认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林世然道。

“爷爷他们搬到了歌曳城之前就将爹爹的东西都留给我了。”

“原来如此。的确,这□□和那医书都是世禺哥当时给我的。”

“除了这些东西,那他有没有还说别的什么?”

林世然摇摇头:“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是他根本不给我多问的机会,他能找到我们,可我们却找不着他。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问了。”

“是什么事?”

“赫连灼两岁生辰中紫蓝印头之毒的事。”

林至清急切地问道:“那我爹爹怎么说?”

“世禺哥说不是他,他并不知道此事。他当年之所以会出现在赫连府,完全是因为听说二伯父带你来到赫连府,他只是想见你们一面罢了。”

林至清突然一阵心酸,他爹爹当年的确没有害人,他只是想见自己一面却反被利用罢了。

林世然拍拍林至清的手,说道:“小鹿,你要相信你爹爹,虽然我们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但我坚信世禺哥不会害人的,他的心可比我善很多。”

林至清点点头。林世然接着说道:“好了,我们叙旧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说点正事了,说完你就同我们用了晚饭再回去。”

“好。”

“我们还没进城就听说了苍龙教宋贤和沙雁帮柳无意的事,听说你都帮他们验过尸,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林至清很细致地给他们说了一遍,还有自己心中的疑问推论也一并都说了。

林至清说完,大家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林至清才问道:“世然叔,你为什么和灼灼有联系?”

“其实不是我,是阿沁。”

林至清望向王沁,他竟然觉得王沁眼里满是悲伤。

“小鹿,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就是小灼让你联系我们,想要告诉你的事。”

“……是什么事?”

王沁将茶杯里的茶一口喝尽了,才道:“有些复杂,你仔细听着。”

林至清点头。

“我同小灼有联系,是因为我是他的表舅,他娘亲是我堂姐王采采。我是在小灼出生后不久才知道了,可我知道的时候,我堂姐就已经逝世了。

而小灼,是在两年前才知道的。他说是他三姐赫连乔乔告诉他的,而赫连乔乔是亲口听到他们家大管家方久同赫连铁鹰说的。所以这两年来,世然陪我隐姓埋名,一路躲躲藏藏,就是为了避开赫连铁鹰,他一直找寻找我的下落。对于我是小灼的表舅,你会不会觉得很吃惊?”

林至清摇摇头:“并不是很吃惊,其实我早就有想过您同灼灼可能有关系,因为你们长得有些许相似,而且在林庄您对他关爱有加,比对我们都要疼爱一分。况且您还让我送给灼灼一块小马吊坠做生辰礼,那时您并没有见过他。所以我并不奇怪您与他是有关系的。可是赫连堂主要找您,您为何要躲?”

“你果然从小就很懂事,这么早就察觉出了异样,却一直忍了这么多年不说。”

“这毕竟是您与灼灼的事,我没有什么立场去问,而且那时还小,也不敢问。”

王沁握了握手中的空茶杯,缓了缓,声音低哑:“我之所以躲着赫连铁鹰,是因为我堂姐,小灼的娘亲,不是自然病逝的,而是被赫连铁鹰亲手杀死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那是灼灼的娘亲,是不是误会了?”

王沁摇头:“没有误会,是赫连乔乔告诉我的。赫连铁鹰一直把关注放在小灼身上,一时疏忽,不知道赫连乔乔与我有联系,等他有所察觉后,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赫连乔乔则被赫连铁鹰以她儿子赫连愿为要挟,把他们都软禁在坞城的赫连府,我们也就断了联系。”

“怎么会……”林至清一阵心寒,他突然想起那夜赫连灼说的那个老猎人与银狐的故事。原来灼灼就是那小狐,而赫连铁鹰就是那老猎人,不,他比老猎人更可怕。

“是真的吗?千真万确?”

“是,赫连乔乔有证据,但她现在没办法送到我手里。”

“赫连乔乔的话可信吗?您真的相信她的话?毕竟我们都没看到证据,空口无凭。”

王沁盯着林至清,很认真的说到:“信,我为什么不信?赫连铁鹰可是灭我们王氏一族的幕后真凶!”

林至清此时已经惊到不能言语了,惊愕地望着王沁,不知道怎么接受王沁现在所说的一切。

王沁不顾林至清,自己接着说道:“我们王家住在八荒谷山脚下的阴离镇,王家是邹家的一个旁支。

那天是大伯父的六十大宴,家里所有人都到了,除了还在路上赶回来的我。

一家五十多口人都被杀死,就连留宿的宾客都一同被杀死,最后一把火都王家烧了个精光……你说我怎么会不相信赫连乔乔的话?你说我怎么会相信赫连铁鹰会留下王家的活口?”

王沁说得真切悲痛,如果他不紧绷着,林至清觉得他都可能失声痛哭,林世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赫连铁鹰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应该只有赫连铁鹰他自己知道了吧,王家人除了我,已经都是死人了,谁还知道为什么?我查这个幕后真凶就查了整整十八年才查出来。堂姐是怎么逃出来的,我不知道;她又是怎么为赫连铁鹰生下小灼的,我也不知道……”

“那您是怎么知道灼灼的?”

“王家出事后我一直在查探,想揪出凶手,也想找找看,有没有和我一样幸免于难的王家人。可赫连铁鹰知道遗漏了一个我后,就派人对我四处追捕,进行追杀。我哪斗得过那些凶徒呀,没多久就他们被逮到了,被砍成重伤,多亏了你爹爹及时出手,救了我,你可还记得?”

“我只记得爹爹说您病了,要和我们一起回家,让我爷爷给您治病。”

“对,他的确是这么和你说的,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在受伤之前刚好查到邹家的一个弟子从坞城回来,还带了一封书信,那封信就是我堂姐王采采写的。上边写着,王家命案发生的时候,她被小厮护着,藏了起来,并且从大火里逃了出来,逃难时遇到了赫连铁鹰,被他所救,也顺理成章的嫁给了他,还孕有一子,刚刚出生,还没来起名字。”

“就只有这些?”

“对,就只有这些,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信不对劲?”

“好像少了些什么,这信也太简短,好像很多细节都被抹去似的……”

“你说的没错,这封信太简单了。可我当时却被这消息冲昏了头脑,一心想着快些赶到坞城,想与他们团聚,将王家灭门之事一同去查探,就没有细想这信有问题。然后我刚上路不久就出事了,差点就送了命。还好他们都不知道你爹爹是什么人,之后我藏在林庄也没有被查到。

其实,我伤势好了之后就想着下山,是林二老爷,你爷爷拦住了我,劝我在仔细想想这事情,再决定走不走。

我就认真的想了想,才发觉这信有问题。为何堂姐早些不将信送来?为何这信如此简单?她找到人特意送信回来就为了说这几句话?对灭门一事好像都忘了。

小鹿,你刚刚也觉得这信不对劲,那你现在再想想,它为何不对劲?”

林至清想了一会儿,道:“有两种情形,其一,灼灼的娘亲在寄这封信之前还寄过其他的信,可那些信却没有送到收信人手中,而灼灼娘亲却认为那些信都寄出了,而且很有可能她还收到了‘回信’,所以先生得到的这封信才如此简单;

其二,这封信就是灼灼娘亲唯一寄来的信,可半路上被人掉包了,她原来的信里可能写的东西极有可能触及到当年的灭门之事,赫连铁鹰必须拦下。可是,他还知道您还活着,于是他将计就计,想通过这封信将您引出来,除之后快。”

“没错,我当时也是这般想的,而且不久后我得知堂姐病逝了,就更能肯定就该是你刚刚说的第二种情形。

阴离,月为阴,火为离,月火为炙。灼,炙也。当年林二老爷告诉我那孩子叫赫连灼时,我就断定了那是我堂姐的孩子,我没想到赫连铁鹰竟然会留下这个孩子。”

“因为他需要一个继承人,继承他‘霸业’的继承人……”

“是啊,老天怎么就这么不睁眼呢……赫连铁鹰他百般算计找上了林家,误打误撞地将小灼送到林庄。万幸,小灼没有随了赫连铁鹰的性子,同我们生活了六年,也懂得了明辨是非,知善恶美丑。”

“灼灼是不是都知道了……”林至清很担心地问到。

“灭门之事是我来歌曳之前才查清的,而杀害小灼娘亲之事,是在这之前就从赫连乔乔那里得知的。当时我也是半信半疑,直到查清灭门之事,我才确定,也才告诉小灼这件事。但灭门之事还来不及说,太复杂,必须当面说才能说得清楚,而且我们又被赫连铁鹰派来的杀手们追得紧,一时也顾不上说,就先想着逃命。

现在到了歌曳,小灼被赫连铁鹰看得紧,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会面。你来了刚好,赫连铁鹰应该还没察觉到你已经与我们联系上,到时候你找机会与小灼说清楚,好好计划。”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对了,其实我一直被人盯着,灼灼曾跟我说是赫连铁鹰的眼线,我刚刚花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将他们甩掉,他们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到你们?”

“应该不会那么快,他对你应该还不至于提防到如此地步,而且他并不知道我是与世然在一块,虽然小灼与我长得有些相像,可他们毕竟都没人见过我,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能认出我来。你现在还安全,所以尽早与小灼联系上。”

“好,我明白了。”

“还有宋贤与柳无闻之事,我觉得小灼说的不无道理,我也认为赫连铁鹰很有可能在其中掺了一脚,你可以提醒三老爷往这方面查查,或许会有收获。”

林至清犹豫了一下才答道:“是,我会同三叔公说的。”

“小鹿你是不是还有话说?”林世然问到。

林至清的确有话想说,他想说紫蓝印头的事,林家有内鬼这是一定的,可他不敢确定这件事是否与赫连铁鹰有关,而且也不确定林济思允许他说出去。

林世然是林家人,但王沁不是呀,可是他从小就对自己百般照顾,现在还将这么秘密的事告诉自己,明显是信任自己,自己又怎么不信任他呢?

何况这件事似乎已经走进了死局,自己怎么想都不明白,也无从查起,也找不着人商量,或许同他们说说,说不定会有不同的见解。

“世然叔,我还想说的事是关于紫蓝印头的……”

听完林至清说的,林世然难以置信,最后化为愤怒:“这么多年了你竟然都不同我说?如果我早些知道,那人定然早就被我抓出来了!”

“那人藏得那么深,你有什么本事把人给揪出来?难道林二老爷还不比你精明?要是你这个直肠子知道了,也只会打草惊蛇,人跑了还抓什么人?”

“这可是林家的大事,关乎林家存亡,我是林家人,怎可以被瞒着,到时候林家因为那个人出事了,我找谁去?”

“世然叔,当我知道此事时,您和先生都不在林庄了,一年半载也没个音信,我同您说,您又能做什么呢?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爷爷也让我暂时保密。”

“那你现在怎么就说了?是二伯父让你说的?”

“没有,自我来到歌曳,我都没能和爷爷好好谈一次,他现在变得十分谨慎,而且他每天都被戴盟主唤去帮忙招待宾客,我们一整天都见不着面。我之所以擅自说出来,是因为我信得过你们,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或许能拨云见日?现在时局微妙,我越来越感到不安。多一个人帮忙想想办法,或许能快些把他揪出来。”

“小鹿说的在理,你就不要气了,赶紧想想对策。小鹿瞒了这么多年难道就好受了?难道不也是每日都殚精竭虑的,你就不体谅体谅,怪孩子干嘛。”王沁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林世然反抓住他的手。

林世然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是我太紧张了,小鹿你别怪叔叔我失态。”

“自然不会,世然叔只是真情流露。”

“突如其来这么多事,的确让人心慌着急,可现在我们更要静下心来,好好理理不是?”

“先生说的对,我想从紫蓝印头被盗说起。”

“好,你把你这一路来的事都理一理,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或者特别的事都罗列出来,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丝线索。”

林至清拿来笔墨纸砚,一项一项写下来,只要他记得的事,他都一字不漏的都写上。

.

“你是说这杜如弘的症状与宋贤、柳无意相似?”

“是。我觉得他们好像都是中了迷药,没有了反抗能力,才轻而易举地被人杀死。所以我当时在查看宋副教主尸身的时候才会觉得怪异。而且我可以肯定宋副教主与柳帮主在临死之前完全没有一点反抗。而杜如弘是有反抗,可是他的反抗太弱,所以我才觉得他们有些许相似。”

“你觉得这几件事之间有联系?”

林至清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林世然想了想,道:“说是无关那是很明显的,可硬要说它们之间有关系,也还真能说出点东西来。”

“哦,世然叔这怎么说?”

“你好好想想,如果它们之间有联系,那么宋贤、柳无意之死就是他们蓄谋已久。可他们的死状有差别,为何出现差别,会不会是给他们下的药有问题?是量不对,还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等等!我明白了世然叔,他们可能是在试药!”

“试药?”林世然顿了顿,“不错,这的确很像是在试药。”

“所以杜如弘才会有此症状,完全是因为这药不稳定,为何不稳定?是因为是新药,他们也不熟悉它的药性?还是我们见过的,只是用法变了?”

“这都有可能,而且就宋贤与柳无意来看,他们这药似乎已经成功了,所以才敢用来害人。”

“第一个是在梅城,现在这两个是在歌曳,他们同伙是不是分布得有些广,还是他们主要是针对苍龙教?梅城是苍龙教的地盘,现在又死了一个副教主。”王沁说到。

“是不是针对苍龙教就要看接下来的几日里是否还有人被害,如果没有,那么柳无意可能就是误杀,或者这是苍龙教所为;如果有,那就不是针对苍龙教,就像小鹿想的那样,是针对戴盟主而来的。”

“那这凶徒会不会就是苍龙教的人?他们杀死他们的副教主只是为了演戏,排除嫌疑?”王沁问到。

“应该不是,不然何天正这里又怎么解释?”

“何天正是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所以要铲除?”

“那也不必如此麻烦,直接杀了不是快速了当?”

“对,世然叔说的对,苍龙教应该不是凶徒。”沉默良久的林至清终于开了口。

他接着说道:“其实我还想起另一件事,如果这件事也与这几件事有关的话,那么苍龙教就不会有嫌疑。”

“什么事?”

“我在花炎城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当时我救治过一个病人,她喝了药半刻之后就出现了全身无力、晕乎的症状,这就与杜如弘有些相似。而且她发生的事是在杜如弘出事的差不多一个月之前。更关键的是……”林至清抬眼注视着林世然,定定地说道:“她喝的是林家医馆开的药方。”

“林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家难道也有参与其中?”

“有两种可能。其一,林家只是刚好被利用了,那药可能在途中被动了手脚;其二,林家有内鬼,他勾结外人,帮忙试药。世然叔,你觉得那种可能更大?”

林世然低头思考了好一会儿,道:“如果没有紫蓝印头之事,当然是第一种可能性大。可是现在偏偏还有紫蓝印头之事,我无法判断……”

“的确,紫蓝印头之事未必与这些事相关,这可能是两码事,可如果他们是一回事儿……”

“不,不会的,你自己看看林家的人,那一个不是善良谆厚之辈?或许他们会偷药,但绝不会去害人性命。”

“世然,人心隔肚皮,万事皆有可能,我们应当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能应付接下来的事,往往有时候真相就是出人意料……”

“世然叔,我之前也从未想过这两件可能是一件事,但我自察觉出宋副教主和柳帮主之死的异状,一想到紫蓝印头能使人昏睡,我就不得不将它们联系起来。可是就因为我根本查不出他们在死前吃过紫蓝印头的痕迹,所以也很犹豫。”

良久,林世然才下了决心,答道:“这个时候就不能感情用事,一切由理说的算。小鹿,既然你觉得那药的事与紫蓝印头有关,那你就一道查,查不出什么最好,要是真有问题……那我们也不能包庇。”

“我明白。花炎城那个病人的药方我看过,我一直都记着。我打算再仔细查查宋副教主与柳帮主死前的饮食,一定可以查出东西来。”

林世然点点头:“那我父亲也这么认为吗?是吃了一种药物?”

“不,三叔公并不这么看,因为证人们说他们死前吃的食物,都是些很平常之物,三叔公不疑有他。我想他们可能还吃了什么而被我们忽略了。”

“那我们说的这些就先不要和他说,我怕……”

“……世然叔,你是不是怀疑三叔公?”

林世然缓缓地点点头:“我也不想……可这不是要做最坏的打算嘛……而且就这么看来父亲的嫌疑也很大……”

“世然叔……三叔公毕竟是主查凶杀案的三人之一,我要想更了解案情的细节,就一定得问三叔公,我不想疑他。”

“那你就先好好观察观察,自己多注意些,别让人有所发觉,要是你觉得可信,那就同他说,大不了鱼死网破,也不能让林家毁在他们手上……”

“好,我知道怎么做。”

“赫连铁鹰有小灼盯着,林家有小鹿看着,除了这两家,我们还可以从谁入手彻查此事?”

“第一个当然是万家,他们消息灵通,他们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员,就算不是,我们也可以从他们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消息。我和你可以从万家入手。”

“还有一家我也些怀疑。”

“谁?”

“百里门。”

“是因为那把飞刀?”

林至清点头:“除了他们我不知道还有谁有本事能做出这么好的兵器来,而且百里门主也是主查案人之一。”

“是谁提议的?”

“万俟山庄的少主,唤万俟少辛,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世然叔可听说过?”

“没有,我连万俟山庄都没听说过。既然百里玉鸣也一同查案,那你就一块盯着他们。苍龙教和天玑门都得多加注意,谁知道这是不是苦肉计?要是还发现可疑之人,你就写信告诉我。”

“小鹿你也别忘了戴盟主,如果真是冲着他来的,那凶徒肯定会在他身边转悠。”王沁道。

“那戴盟主人怎么样?”

“戴盟主我见过两面,看着挺正派的,其实爷爷更了解他,只是爷爷现在很忙,都来不及说会儿话。”

“既然二伯父事多,那你还可以找俪兰呀,你好好同她商量,你一个人也好有帮手,有个照应。”

“好,我回去就找小姑说。”

“王家的事和小灼的事都先不要告诉她,怕给会她带来麻烦。”

“至清明白。”

“叩叩”

“师父,先生,该用饭啦!”

饭后林世然送林至清回去,刚要踏出院门口,林至清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还有什么话说?”

林世然看着林至清,林至清的眼神闪了闪,扭过头去,犹豫片刻,又转过来,看着林世然,表情严肃,问到:“你和先生是恋人吗?”

林世然噗嗤笑了一声,叩了一下林至清的脑门:“表情那么严肃我还以为怎么了,没想到你是开窍了,果真是长大了啊……”

林至清有点脸红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你自己都看出来,还用多余问这句吗?”

林至清的眼睛亮了亮,继续问到:“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先生的?你们怎么就相恋了?你们平日里是怎么相处?”

“现在可不是说故事的时候,日后我慢慢告诉你。不过你这么问,是不是遇到了……”

“啊!天色都这么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就被人怀疑,哈哈。世然叔,我走了,你就不用送了!”林至清话没说完就跑进了巷子里,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巷角。

林世然很正经地摸摸下巴:“真是得到了为师的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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