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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故人相见,针锋相对(已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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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侍卫抬着的张淳脸上红光闪闪,眸中是一片死寂的苍白,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盛气凌人,而是满满的都是颓唐之色。

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子,竟然是明楚祁王。

当初他来明楚的时候,对这位明楚祁王的名声可是多有耳闻。明楚国人都知太子玉令不可违,然而更为不能得罪的,便是明楚祁王。

因着祁王的救命之恩,太子对祁王比对自己亲爹还要恭敬上几分,再加上太子那个护短的性子,人们也都知道,要是想在太子面前得到几句美言的话,首先就要讨好这位祁王殿下。

当初他还在想,找个机会一定好好认识一下这位祁王天下,那么自己在明楚的日子就更加如鱼得水,但是想不到,这一见面,就把人家得罪了个彻底。

还有那个女子,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媳妇,但是想不到,竟是祁王妃。

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张淳自嘲地一笑,抬头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蓝天无罪,白云无碍,但是之只怕,他以后再也见不到这景象了。

张淳这人虽说是高傲了点,但是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既然得罪了祁王,那太子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被人抬回了客栈,侍卫并且找来了极好的大夫为他医治,并且带来了太子懿旨,此次祁王有意放他一马,只肖日后不要再入明楚国境地,望自珍重。

听到这位侍从传的话,张淳闭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居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那种人渣留着也是残害百姓。”付景渊拉着季云舒纤纤素手,朝着酒楼走去,还不屑地扯扯嘴角讽刺道。

季云舒轻柔一笑,全身都是暖暖的霞光:“经过这件事情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以后他必定不敢轻举妄动,再者说来,此人留下,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那等人渣居然还有用处。”付景渊启唇,冷淡的神色在一身玄色衣袍的映衬下更是比夜色还要冷上几分。

“反正和孙家有牵扯。”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清俊的侧颜,“我们猜测的果真不错。”

付景渊一双狭长的凤目神色更浓了几分,随即露出一抹讥讽的寒芒:“哦?果真是涠洲知州所为?”

季云舒点头:“那张淳字里行间都是对孙皇后对自己维护的得意,听起来虽是不可思议了一点,但是毕竟不是空穴来风,他家里那些出身不低的小妾们就是极好的证明。并且我对他的话多加试探,他也说了孙家对他们张家好是存了感激之情,你说,还能有什么是能让一国皇后母族对人心存感激?”

随后看着付景渊紧紧蹙起的眉头,季云舒自怀中掏出刚刚张淳给她的那个锦盒,递到付景渊面前:“打开看看,如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里面装的时候,应该雕了琉璃雁首。”

付景渊挑眉,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根红麝绣飞凤八宝金簪,而金簪的尾端,果真是一个琉璃雁首。

“当真是舍得下血本!”付景渊将盒中的簪子举起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细细眯眼看着,黄色的琉璃沐了阳光,显得极为光彩夺目,阳光被反射出了细碎的光芒,照在付景渊幽深的凤目之中,竟是天地间最为耀眼的颜色。

“不光是对我,恐怕这是哪位张公子惯用的手段,出门的时候随时带着这么一件首饰,见到心仪的女子就送出聊表衷心,一般的女子见到这般好的首饰,可不就鬼迷心窍了?”

听着季云舒清如冰泉的声音,付景渊忽然露出一抹风花雪月的笑容:“你可是心动了?”

季云舒冷嗤一声,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金镶玉芙蓉点翠金步摇,随后从付景渊手中拿过了那支金簪,素白轻薄的指甲轻轻一划,上好的簪子从中间分成两节,成了废品。

看着季云舒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付景渊笑开:“倒是可惜了这簪子……”

“我居然不知道你还有心疼钱的时候!”季云舒瞥了一眼付景渊,忍不住轻嗤一声。

付景渊定定地看着季云舒,片刻,轻启薄唇——

“不许说话!”季云舒横眉怒目,将付景渊嘴边的话生生地逼了回去。

季云舒撇着摸鼻子的付景渊,知道他一张嘴绝对就是那些为了娶她千金散尽的话!当真是耳朵要起茧了!

“我觉得你放张淳回去有些放虎归山的意味。”付景渊搂着季云舒,忽然开口。

“是引蛇出洞!”季云舒纠正着。

“希望这张淳有点脑子,可以到孙皇后面前参我一本。”付景渊十分欠揍得说道,季云舒居然不知道这人这么欠虐。

“反正不出多久你是明楚祁王的事情就传回了天乾,再加上张淳这次伤势极重,必定隐瞒不了,到时候张家必定会找上孙家求助。就算是孙皇后不出手,但是还有孙府的其他人,只要有一个人出手,我们就有了整治他们的噱头。”

“正是如此!”付景渊点点头,赞同着季云舒的话。

季云舒笑,挽着付景渊走进了旁边的酒楼,正是刚才两人来的那家。

太子的亲信正在一楼大殿内坐着等着二人,见到二人来了之后,迎着二人朝着上边的位置走去。

忽然付景渊凑近季云舒身边而语了几番,季云舒眸光一亮,笑着点点头,跟着随从上了楼,而付景渊却是身形一转,向着一边没了踪影。

随从带着季云舒走到一件房间门口,随后坐了一个“请”的手势,季云舒推门走了进去,一双水眸在一刹那间涌上了兴致盎然的意味。

房间中人本来正在高谈阔论,听到门的响声都朝着门口看来,在见到那一抹如艳霞般艳丽的红妆之后,霎时间寂静无声。

付景萧手中的茶杯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手而出,索性落在了桌子上,没有发出极大的响声。他紧紧盯着门口那一个素颜清丽的女子,一双冰若寒潭的水眸,已经深深刻在了他心中,穷其一生都难以忘记。

怎么会……

乐正华看着季云舒也是一阵呆愣,转头看着付景萧也是被雷劈了的申请,才知道不是自己眼花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给二位贵客介绍一下,这是我明楚的祁王妃!”明楚太子明流晋站起身,缓步走到门口将季云舒迎了进来,举手投足之间的重视与维护不言而喻。

季云舒回视着付景萧似乎是粹了毒的暗沉目光,璨然一笑,如初秋新月,生生地晃了付景萧的心神。

付景萧垂下眼睫,转动着手中的琉璃盏,再抬头是已经换了一副神情,依旧是那个惊逸风才的贤王世子,随后他看着明流晋,嘲讽开口:“恐怕明太子不知道这位祁王妃的真实身份吧?”

明流晋轻轻勾唇,露出一抹极为得体的笑意,声音温润:“本宫自然是知道的,祁王妃之前是贵国贤王府付二公子的妻子,也就是……贤王世子的弟妹。”

明流晋只是实事求是地在说话,但是“弟妹”二字听在付景萧耳中,极具讽刺意味。

看着面前这位从一开始就四两拨千斤但是又不失礼的一国太子,付景萧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之前在明楚国盛行的那些言论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个人物,怎么会对付景渊那个废物那么上心?

付景渊是不是废物大家心中都清楚得很,但是付景萧已经习惯了这么称呼付景渊,而且对于他现在的名声压在自己头上极为不满,自然极为不甘。

“既然明太子知道,那为何还要给那人爵位?如若本世子所料不错的话,当时付景渊还是我天乾之人,就这么接受了贵国的赐封,算不算是通敌叛国?”付景萧的声音极为悦耳,但是说出的却是让人极为不喜的话,季云舒的眉头忍不住蹙起。

“当时救本宫的是樵夫祁楚,并不是什么天乾贤王公子,本宫的赐封只谈恩情,无关身份,自然不知道贤王世子的通敌叛国四个字作何解释。”明流晋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付景萧的话,极为有理。

“照着明太子这么说,不是付景渊通敌叛国,而是你明楚太子对我天乾之人居心叵测了?”乐正华忽然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阴着一张脸看着明流晋。

他看这个明流晋不爽很久了,这人一开始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房子啊眼里一般,但是这人是名明楚太子,他也是天乾皇子,谁也不比谁低了的身份,这人和谁摆架子?还有便是,明流晋这太子做的多安稳,兄友弟恭,父慈母爱,不像是他,和自己的父亲未必是一条心,兄弟也是天天暗算,同样的皇家之身,命运实在是天差地别。乐正华想着,但是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

“三皇子此言差矣,明楚人才济济,能人异士数不甚数,本宫怎会去天乾抢夺人才?三皇子放心,本宫知道天乾人才培养出来极为不易,怎会趁人之危?”

听着明流晋循循善诱的话,季云舒唇角抽了抽,端起茶杯掩饰自己唇角的笑意。

这明流晋含沙射影的一顿讥讽当真是够味!

果真,乐正华的脸色变得极为不好,但是看明流晋一双星眸中不打眼底的笑意,想要发作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付景萧知道和明流晋硬碰硬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季云舒:“不知弟妹对这件事情,可是有什么解释?”

季云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意浅淡地看着付景萧:“我夫君早就不是贤王府之人,贤王世子这一声弟妹实在是不敢当,贤王府门楣极好高,怎敢高攀?”

付景萧丝毫不在意季云舒言语中的讽刺,只是定定地看着季云舒:“前尘往事何必再提,你只肖说,当初是不是付景渊还没有离开贤王府来明楚受了爵位?”

“我说什么?说是这样让你来给我夫君盖一个罪名?还是我说不是,你贤王世子会信?”季云舒扯扯嘴角,对于付景萧明明是有问于自己但还是这么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极为不屑。

“而且,世子都说了是前尘往事不必再提,怎么,这事就不算是前尘往事了?还是这前尘往事到底如何,是你贤王世子下的定义?”季云舒挑眉,水眸中讽刺的眼神映衬着身上火红色的裙装,几乎晃花了众人的眼。

一边还有几个华服男子坐着,看着几人唇枪舌战,都沉默没有说话,毕竟是人家天乾之前的事情,他们要是插嘴的话,才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季云舒你放尊重点!”乐正华在一遍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三皇子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季云舒看着乐正华,眼中鄙夷更甚,“让我尊重你们,也看你们配不配,今日太子宴请各位,邀请了我前来,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乐意见你们?我一进来你们就开始对我夫君各种言语攻击,各种罪名乱入,还让我尊重你们,你们也配?”

饶是乐正华知道季云舒毒舌,但是也受不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如此奚落,尤其是在这位他一直看不惯的明楚国太子面前。

“你……”

“我什么我?”季云舒打断了乐正华的话,接着开口,“三皇子最好还是不要每天阴着一张脸就和谁欠了你八两银子不还似的。多亏是我心里素质好,要是差一点的话,还不被你这张黑脸给吓死了?”

看着季云舒状似惊悚地拍着胸口的模样,乐正华咬着牙,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突突地跳着,尤其是感受到旁边几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奚落目光,乐正华真是恨不得将对面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掐死。

“许久不见,云舒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付景萧忽然轻笑一声,开口为乐正华解着围。

季云舒一噎,差点把自己的早饭给呕出来:“我和贤王世子并不熟识,我的闺名,贤王世子还是避嫌得好。”

还云舒?我的天,他付景萧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这么叫她?

付景萧面上笑意不变:“我与你像是一场,难道连你的名字也叫不得?”

“嗯。”季云舒用力点点头,“叫不得。”

付景萧目光一紧,但是面上的表情不变,依旧是春风化雨的浅笑:“既然如此,那我避嫌就是。”

季云舒没有说话,她觉得这付景萧不正常得很。

“刚刚三皇子不过和几句玩笑之言,还望你不要当真。”付景渊定定地看着优雅用餐的季云舒,再次开口。

“那是自然。”季云舒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被狗咬了一口我总不能再咬回去不是?”

季云舒这话说的极为真诚,再配上她浸满光辉的水眸,平白让人信服不已,一下子付景萧有些失神,但是一边的乐正华的脸上怎么都挂不住了。

“季云舒,我倒是想着知道,谁给你的资本让你这么无法无天!”乐正华拍案而起,指着季云舒的鼻尖,厉声说道。

“我给的,你有意见?”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声音,似是仙乐合鸣,虽说声音不大,但是却如春风扶柳一般略过众人心头。

众人抬头,便看到一个玄衣华服的男子缓步而来,身影优雅,步履从容,衣摆摇曳间晃出了满室的倾城风姿,头上的金冠衬得面如美玉,貌赛潘安,优雅温仪间带了几分孤高傲绝的凌然之气。一双狭长的凤目是上天给这个男子的点睛之笔,幽暗深邃,极尽世间风华。

付景萧想不到,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废物居然有一天可以这么光彩夺目,薄唇勾勒出一抹凉薄的弧度,黑如泼墨的眸中笑意更是不达眼底,而且全身上下,似乎都带了一股尊贵威仪的……帝王气息。

随后付景萧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真是糊涂了不成,不就是人靠衣装,穿了一身华服么?他怎么会有那么荒谬的想法?

“参加祁王殿下!”一边的三人站起身来,朝着付景渊躬身一礼。

“七皇子,好久不见。”付景渊看着一边一身华服,长眉如鬓的俊朗男子,温声打着招呼。

明流觞抬头看着付景渊,勾唇一笑:“许久不见,祁王殿下风采依旧!”

言语间没有半分淡漠疏离,反而是老友相见的贴心寒暄。

“有美为伴,日子过得甜美,所以精神气不错。”付景渊转头看着季云舒,用极为认真的语气说着吊儿郎当的话。

“祁王殿下和王妃果真是伉俪情深,让人羡慕得很!”一边的楚嵘峥也兀自站直了身子,感叹了一句,眸中透露出的艳羡之情做不得假。

闻言季云舒转头,不是看着付景渊,而是看着一下子变得僵硬的付景萧。

人们都知道付景萧刚刚大婚,而且娶的是一个和别人珠胎暗结的女子,这件事已经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经久不停。

感受到季云舒的视线,付景萧回视着,看着她沉静如水的眸光中寒星一点,还有的便是剥离之后赤裸裸展现出来的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情。

被一个自己以前看不上的人拿这种眼神看,付景萧觉得心中真是憋屈得可以。

“前不久听闻贤王世子和镇国将军府的顾小姐大婚,本王在这里道上一声恭喜!”付景渊拉开一把椅子在季云舒旁边坐下,看着对面的付景萧,一脸真诚地说道。

听着那人极为顺溜地自称着“本王”,看着他冷峻孤傲的清俊侧颜,季云舒忽然觉得心头一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蔓延开来。

“看来付公子这王位坐的可真是顺风顺水。”付景萧咬紧了“付公子”三个字,那一种看着叛徒的目光看着付景渊。

“尚可尚可!”付景渊懒懒地靠着椅背,随意摆摆手,“如今得以鲤鱼跃龙门,多谢贤王府驱逐之恩!”

季云舒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

这人说的这么正儿八经的样子,将贤王府损了个遍,她不用想也知道付景萧的脸色该是多么精彩。

明流晋也适时开口:“祁王实乃我明楚之福,如此这般,还真是要多谢贤王府!”

付景萧朗声一笑,声音似乎极为愉悦,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那言语中的嘲讽一般:“明太子的谢还是道得太早了!”

“哦?此话怎讲?”明流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地问道。

“这次本世子来明楚,便是奉了父王之名,召二弟回贤王府!”

付景萧话音一出,楚嵘峥和顾文炎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看到在一边闲适用膳的二人,脸上的惊愕随后恢复了平静。

付景渊给季云舒布着菜,对于付景萧的话不置一词。

“二弟,之前是父亲太过冲动了,但是我们怎么着都是一家人不是?所以还是和我回贤王府吧。”付景萧温声说道,将一个为弟弟着想的兄长形象做得十足。

付景渊优雅地吃着盘中的菜,依旧是一言不发。

在付景萧看来,付景渊并没有一口回绝,这便是有回旋的余地,于是再次开口:“你我身上都留着夫家的血液,血浓于水,当初父王不过是气急了而已,你回去之后跟父王认个错,没有人会责怪与你。你生在天乾长在天乾,怎么能为别国卖命?”

付景萧这话可谓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词词精粹字字珠玑,从家之孝国之义各个方面对付付景渊进行说教,言辞虽短,意味深长。

本来付景萧并不想在这个场合说这个事情,但是在这么些人面前,付景渊总不能做的太绝不是?况且他那么多顶帽子都压上去了,付景渊自然不可能拒绝,除非他不要名声了。

“贤王世子说完了?”付景渊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嘴,挑眉看着付景萧问道。

付景萧颔首。

“既然说完了就喝杯茶润润嗓子吧,不然传出去别人该说本王没有尽地主之谊了。”

付景渊云淡风轻的一席话出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付景渊你别给脸不要脸!”乐正华指着付景渊,开口呵斥道。

当初驱逐付景渊出贤王府,多半是他父皇的意思,现在付景渊这么明目张胆地拒绝,不光驳的是贤王府的面子,更是打天乾皇室的脸。

“你的脸本王还不稀罕要!”付景渊抬眸随意地瞥了一眼乐正华,眸中并没有多少深意,但是那一抹幽暗深沉却是让乐正华的心下紧了紧。

忽然一阵清风穿过,随后是“叮”的一声,便看到半截黄色的簪子没入了乐正华身前的桌面之上,簪尾的银饰枝由于巨大的冲力还在微微颤抖着。

乐正华一抬眼,撞入了季云舒清冷的水眸之中。

“三皇子最好管好自己的手,要是下次在乱指点的话,我就不确定这簪子是扎在哪里了。”季云舒的声音像是莺歌燕鸣一般悦耳,又如控股来风一般凉凉地吹拂过众人心头。

乐正华看着季云舒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神色,脸色白了白不说话,又想到季云舒可能是玉女晚颜,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本王王妃一进来就被人那般质问,莫须有的罪名接踵而至,被人咄咄相逼,被疯狗乱咬,你们就是这么给本王照顾王妃的?”付景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懒散,整个人又呈现出一种没有骨头一般的慵懒姿态,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细微的声音却像是魔咒一般敲在众人身上。

见到没人答话,付景渊凤目一扫:“嗯?七皇子?”

明流觞想着他就知道他是第一个被质问的,可是刚刚那祁王妃哪里像一个柔弱女子了?那么毫不留情的劈头盖脸地骂下去他们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好么?

不知道怎么回话,明流觞端起酒盏掩饰着。

“荣郡王?”付景渊再次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

楚嵘峥很是专心地吃着盘子里的菜,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但是很奇怪,明明是很大的一块平菇,他费了老半天的劲儿就是夹不起来。

“顾公子?”付景渊换了一只手指着下巴,看着专心喝汤的顾文炎,清声唤了一句。

顾文炎手一抖,碗一斜,碗中的汤留了一桌子。

付景渊的目光落在太子明流晋身上,没有开口说话。

明流晋轻咳一声,端起茶杯优雅地喝茶,一双眸子瞟向了季云舒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季云舒的错觉,她竟然从里面看到了求救的意味。

看着几人的样子,季云舒有些好笑,转头无奈地看着浑身散发着冷气的某人:“我这不是没事么?”

付景渊看着季云舒笑的轻柔的小脸,眉梢一挑:“你还想出点儿什么事儿?”

“祁王殿下说笑了,我们怎么会让王妃出事呢!”明流觞忽然抬起头,笑的一脸灿烂。

然后旁边两人赶紧附和着。

太子随后也开口:“付兄说笑了,三皇子和贤王世子都是翩翩公子,又不是洪水猛兽,况且自此又是为了两国邦交而来,并非私事,自然不会对王妃做什么。”

一句话,堵住了付景萧随后还要规劝的话。

“太子所言极是!”付景渊也点点头,极为认同地道。

“二弟……”

“贤王世子!”付景渊出声打断了付景萧的话,“你是天乾贤王世子,我乃明楚祁王,非亲非故,世子这一声二弟我可当不起。况且我现在是祁门之人,和天乾没有一文钱关系,我认为这个道理,贤王世子明白的很。”

明白?付景萧自然是明白地狠,入了祁门,又在明楚有了王位,傻子才会回到那贤王府当什么不受宠没地位的二公子。只是看到昔日的废物如今这么风生水起,付景萧心中极为不是滋味。

付景渊微微仰着头,倨傲的下颚显现出一个极为流畅的线条,整个人都是一种不可侵犯的贵气,加之身边那个红衣似火的女子,就像是两团朝旽,由于太过明艳,而让人看不真切。

一下子屋中寂静无言,众人神色各异,但却没有人说话。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一室寂静,太子着人开了门,便看到一个侍卫快步走了进来,他们认得,这是乐正华的侍卫。

那侍卫在乐正华耳边而语了几句,便看到乐正华面色大变,转头看着付景萧,低声说了一句,随后站起身冲着几人抱拳:“本皇子忽然有事情要前去处理,就不奉陪各位了。”

众人也抱拳还了一礼,随后边看到乐正华和付景萧抬步走了出去。

季云舒想着乐正华临走前看着自己的那个阴沉的眼神,以及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杀机,不由得秀眉蹙起,转头看着身边状似要睡过去的人,轻声问道:“是不是你?”

“嗯?”付景渊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懒地问着季云舒。

季云舒翻个白眼:“别和我打马虎眼,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看他太闲了给他找点儿事做罢了。”这句话说得声音颇大,隐隐还有着警告意味。

明流觞、楚嵘峥和顾文炎都寻了个借口闪人了,明流晋自然也不能再这里杵着做一个明晃晃的电灯泡,于是也整了整衣袍,步履轻缓地走了出去。

“夫人,睡一会儿,醒来去看戏!”付景渊长臂一伸,将季云舒抱进自己怀中,含糊不清地说道。

“看戏?”季云舒挑眉,眸中火花簇簇。

“嗯。”付景渊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

季云舒眨巴着一双水眸,想着又有什么好玩的?

“夫人,你要是不困的话我们可以运动一下。”

“这是酒楼,你当是你祁王府?”季云舒无奈开口,想着这人当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酒楼如何,难不成你认为外边还有人?”付景渊忽然一个翻身,抱着季云舒滚入一边软榻之中。

“你来真的?”季云舒挑眉,语调拔高了几个度。

“为夫的信用什么时候这么不好了?”付景渊俯视着季云舒微微有些慌乱的水眸,语气慵懒而魅惑。

季云舒看着旁边这人,青丝垂下更衬得面如冠玉,凤眸细细地眯起,点点光芒细碎,竟然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诱人风情。

“唉……”付景渊忽然叹了口气,“看来是有人不让我们如意啊……”

说罢,拦着季云舒起了身,一个旋转离开了窗户边上,随后便看到窗户外飞进来许多箭矢,射在了刚才两人依偎着的软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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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之前是一千多字,现在已经更好了,大家可以尽情地看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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