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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夕月身世,二皇子回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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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夕月面无表情的脸,季云舒心中紧了紧,一双小手在付景渊手中也紧了紧。

付景渊转头看着季云舒是,虽然面上的表情很是淡定,但是她眼底的一抹惊慌还是泄露了出来。

“别担心。”付景渊轻声说着,拉着季云舒进了香伶院。

昨日的盛世大婚人们都印象极为深刻,现在看到两个风口浪尖的人相携着进了这种地方,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夕月姑娘”四个字自然而然地映入了人们脑海中。

两人紧握的手映入了人们眼中,看起来感情极为要好的样子。

不应该是季云舒怒气冲冲地进来,然后付二公子在后边阻拦吗?难道是有了季大小姐,付二公子就要抛弃夕月姑娘,然后两人一同前来将此事说明白?

一定是这样的。

人们在心里为夕月默哀了片刻。

果真是,风尘女子的姻缘最是不靠谱,前一刻还对你浓情蜜意甜言蜜语的人指不定下一秒就会一脚将你踹开。

两个当事人没有管其他人是作何想法,付景渊拉着季云舒熟门熟路地上了三楼。

推开门,没有看到夕月的身影,付景渊抱着季云舒,从上次季云舒走过的窗户飞身而下。

依旧是那个百花争艳的院子,虽然此次的阳光没有上次那般浓烈,但是院中百花的清香比之上次不淡半分。

闻着清幽的香气,季云舒烦躁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

还是上次的屋子,夕月正一身紫色阮烟罗做在桌前斟着茶,等着二人的到来。

“坐!”二人一进屋子便听到了夕月冰冷没有语调的声音。

季云舒心中一紧。

“你怎么做的事?”夕月忽然抬头,皱着秀眉问着付景渊,语气中的质问之意极为明显。

这么劈头盖脸的一句让付景渊一愣。

“你听听外边的人现在怎么说你,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百无一用,唯一干出的出彩的事情就是夺兄妻!你不是说好好处理吗?怎么不堵住悠悠之口?你的本事去哪里了?”夕月的声音像是珠落玉盘,极为清脆,但是声声严厉,鞭辟入里。

“你先静心。”付景渊总算明白了夕月冷着的脸色是哪里来的,拉着季云舒在桌边坐下,安抚着夕月。

“我怎么静心?云舒跟了你,世人如何评定她?反正你声名狼藉我已经习惯了,云舒的名声一直较好,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易就给毁了!”夕月不看季云舒,只是盯着付景渊冷冷地说道。

季云舒有些头大,这是什么情况?

不应该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么?怎么成了为她说话。

“夕月……”季云舒开口。

“你别说,让他说!”夕月拍拍季云舒的手,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付景渊无奈地看着夕月:“昨天宴会你没有去,自然没有听到皇室的说法。当时皇帝和太后已经给出了说法,就算是可信度不高,但是皇室的言论自然没有人敢质疑。只不过今天早上皇榜还没有贴出来。市井之人的言论听听罢了,不用在意。我声名狼藉非一日之功,自然也不能在一天之内证明。凡是慢慢来,否则咱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夕月撇撇嘴,不说话。

付景渊笑了:“我比你更看重云舒的名声,你难道还信不过我?”

“知道你有本事。”夕月终于不再冷着一张脸,有了一抹笑意。

季云舒抿着唇,看着二人,十足地郁闷。

看着季云舒一脸懵懂的表情,付景渊揉了揉季云舒的发:“夕月消气了?消气过后见礼吧!”

果然见夕月盈盈起身,笑得极为甜美地对着二人行了一个万福礼:“夕月恭喜表哥表嫂大喜!愿表哥表嫂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起来吧!”付景渊笑着对夕月点点头。

季云舒在听到那一句“表哥表嫂”之后是彻底地呆了。

“不是……表哥……你们……”季云舒伸出纤纤玉指,指指付景渊,又指指夕月,十足的费解。

好像真的是惊吓,付景渊心想。

“我们是表兄妹,如假包换的表兄妹!”夕月朝着季云舒坐进,笑着解释道。

表亲关系?付景渊的母妃不是宜长公主吗?那么夕月的母亲也是哪位公主或者父亲是哪位皇子?

看出了季云舒的想法,付景渊开口:“你可知琉公主?”

季云舒摇摇头,琉公主?好像真没听过。

付景渊抬头看了一眼夕月,接着说道:“先帝在世时,共有十一位公主,但是事实上,是十二位,不为世人所铭记的,便是那位琉公主。当年琉公主偶然撞见了入宫进贡珠宝的姚远,便一见钟情,非卿不嫁。姚远虽然有才,但是毕竟是商家,皇室之女怎么能嫁一个商贾?所以先皇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但是琉公主是铁了心要嫁姚远,之后便日日茶不思饭不想,毕竟是先皇疼爱的公主,于是先皇便说如果敢与皇室脱离关系便准她下嫁。本来先皇是吓唬一下琉公主,但是琉公主居然同意了。居无戏言,为保皇室颜面,先皇便将琉公主从皇室宗谱上除了名,命后人不准提及此事,所以世人便多数淡忘了此事,即使是现在的皇帝继位,也没有封长公主。”

“姚远?可是做珠宝生意的江南姚家?”季云舒开口问道。

“正是。”付景渊点头。

季云舒一惊,虽说她不知道琉公主,但是对当初震动朝野的姚家假货事件多有耳闻。据说当时姚家进贡之时,进贡了一批假珠宝,皇上龙颜大怒,认为姚家欺君犯上,便将姚氏一族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放,所以江南姚家早已没落。

“夕月是琉公主和姚远的女儿?”

“是。”夕月点头。

“母亲要比宜长公主大上许多,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是由于住在一宫,所以感情极为深厚,据说当初母亲离宫之时,还是一个孩童的宜长公主哭得不能自己呢。”夕月接着说道。

“当年的假货事件据说没有牵连,之时毁了一个姚家,你们对此可有质疑?”季云舒看着二人问道。

“疑虑自然是有,姚家世代经商,诚信无须多言,从未有过欺民骗财之事,更不可能在进贡的珠宝中放假货,但是当时夕月不过是一个婴孩,得姨母和表哥相护从那次劫难中捡了一命,但是兄长等人全都命丧黄泉,夕月对此事并无了解。午夜梦回,夕月也像找出真相还姚家清白,但是终究是无所结果。”说道这里之时,夕月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么些年我也在查,就是希望还姚家一个清白,当初的事情多有疑点,但是终于被皇室压了下去。皇室也怕查出此事牵连甚广,所以也便只是灭了一个姚家罢了。这么些年夕月从未放弃寻找真相,但是当年的事情人证全部被杀,就连史书的记载也没有,更是无据可循。”付景渊想到这么些年依旧是毫无进展,忍不住紧紧蹙起眉头。

季云舒也一脸纠结,这种事情查来,当真是棘手!

“其实也不是一点儿根据也没有,我之前偶然见到了再那场霍乱中留下的片段记载,给皇宫进贡之物都是世间仅此一套,工艺雕琢无出其右,据说当年适逢外婆德皇太妃五十生辰,所以进宫的首饰无论材质都在末尾雕了琉璃的雁首,一堵太妃思女之情。但是由于首饰最后都是赝品,皇上灭了姚家,太妃念及母亲,一病不起,也便早早地归了天。”

“首饰的材质不同,所以装饰也便不同,玉石点翠,翡翠镶金,都有着说法,要是说每一件首饰无论从材质都雕琉璃燕尾,当真是少见。”季云舒清声说道,“进贡的首饰价值连城,要是说就这么销声匿迹了自然不可能,要是能找出当年的首饰,也便能查出当年的事情都设计谁,为姚家翻案也便之日可待。”

“表嫂所言极是。”夕月点头,“所以这么些年来我从未放弃与珠宝的接触,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看到当年的东西,但是这么些年来终是无果,”

原来如此,季云舒恍然开口:“上次你说华珍阁的主子是你表妹,看来就是夕月?”

“主子谈不上,不过是表哥的东西,我帮忙打点着罢了。”夕月柔声开口,素手为季云舒添了茶:“承蒙这么些年表哥的照顾,我才好好活了这么些年。”

“可是在香伶院做一个头牌会不会太招风头了?”季云舒很是疑惑。

“自然招风头。”夕月点点头,“但是不是说大隐隐于市么?倘若我只是暗中操纵华珍阁的话,有心人要是查,还是可以寻出眉目,所以我便隐在了这香伶院里面。正好借了表哥不怎么好的名声,也算是护我周全。世人知我与贤王二公子关系匪浅,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要顾全贤王府的面子,这么些年的,倒也是安生。”

季云舒忽然明白了自己听到的贤王二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到底是为何,也解开了为什么一个貌美的头牌会心仪一个百无一用的废柴。

当真是瞒过了所有人!季云舒不得不为二人的智慧折服。

“那三皇子……”季云舒想到了回京之后第一次见到付景渊时的场景。

“呵……”夕月忽然极为不屑地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以貌取人的皇子罢了,想上我床的人多了,还不是忌惮着表哥?”

听着夕月这么直白的话,季云舒有些汗颜。

夕月站起身,从一边拿出一个盒子给了季云舒:“这是给表嫂的大喜之礼。”

季云舒打开一看,是一对白玉镯子,她一眼便看了出来,是玉珊珠制的。

“和你送我的耳铛是一对?”季云舒指的是从颜县主手中“抢”下的那对耳铛。

夕月点头:“表嫂好眼力,这镯子和那耳铛,玉簪刚好是一套首饰。”

“你一开就打算将这首饰分开送我?”

夕月垂头,笑而不语。

季云舒想着夕月真是打算得好,一次次地送,还真凑成了一套首饰。

“想不到夕月还有一身好功夫。”季云舒取出镯子,带到了腕上,挑眉看着夕月,笑言。

夕月知道她指的是上一次在华珍阁教训乐正颜的事,于是笑道:“雕虫小技,被表嫂看见,当真是班门弄斧了。”

“表妹谦虚!”季云舒想着当时夕月出手的速度与力道,雕虫小技?呵呵……

“咱们都要没钱买米了,你还不把那东西拿出来换点银子?”付景渊看着季云舒光顾着摸腕上的镯子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季云舒瞥了付景渊一眼,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了付景萧给的玉佩:“这个,多少钱?”

夕月挑眉:“呦,这不是咱们贤王世子前不久从华珍阁买走的么?怎么到了表嫂这里?”

季云舒将今天早上的事情细细地与夕月说了,夕月笑得要岔了气。

“明天,我就拍卖这块玉佩,一定要注明,是贤王世子用过的。”夕月拿出帕子抹着眼角笑出的泪。

在天乾,玉佩就是身份的象征,一般的大户人家的公子都会带玉佩,玉佩可以算是随身之物,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会送玉佩。但是贤王世子将玉佩给了自己的弟媳,很明显表示了贤王世子没有准备给弟媳的大婚贺礼。

堂堂世子不准备贺礼,岂不是失了礼数?再加上季大小姐本来是要嫁给贤王世子的言论,世子却将自己随身的玉佩送给了季大小姐,这各种缘由,有的人们猜测的。

贤王世子的名声,恐怕这次真要栽一个大跟头了。

看着笑的极为灿烂的夕月,季云舒丝毫不怀疑是付景渊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带成了这样。

“亲认完了,我们走吧。”付景渊忽然出声说道。

季云舒点头,原来这人今天是带着她来认亲的!

“走吧走吧!”夕月挥挥手,连一声客套也不给。

付景渊瞟了夕月一眼,夕月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玉佩,大大地行了个礼:“恭送表嫂。”

付景渊这才满意地点头。

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妹妹!夕月姑娘哀怨地想着。

表哥,怎么着我也是为你卖命的好不?你要不要这么厚此薄彼的?

季云舒和付景渊离开香伶院之后,“付二公子携夫人光临香伶院,娶佳人在怀,夕月姑娘被甩”的流言便四散而开。

得到消息的时候夕月正在榻上靠着吃苹果,听到这消息,一口苹果噎住了。

堂堂香伶院的头牌被传的这么凄惨真的好吗?

季云舒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夕月成了世界上最可怜的女子了。”

这就意味着付景渊要背上“薄情郎”一名了。

付景渊有些胃疼,他真是佩服那些人的想象力,这流言到底是哪位大哥传出来的?

夕月惊悚了片刻之后便传出了说法,是她嫌弃付二公子自此有贤妻在家,不忍破坏,好聚好散的说法,才没有在付景渊已经差到不行的言论上添一笔。

舆论的力量真是大啊!

夕月的速度极快,当时季云舒正和付景渊在街上闲逛,看着路边的一个人捏着泥娃。

忽然,有一人一马快速狂奔了过来,路人赶紧四下躲避,以防在马蹄之下酿成惨剧。

“二皇子回京!”马上的人手执了一卷公文,高声喊道。

听到这般言论百姓们一下子都极为喜悦。二皇子天纵英才,年幼之时便被逍遥子选入了祁门,是天乾唯一一个可以入祁门的人。

祁门是神话般的存在,二皇子此次学成回京,必定是学了满身德才,不得不说是天乾之福,百姓自然极为喜悦。

一下子,二皇子回京的消息便改过了付景渊和季云舒去香伶院的消息,成了京城最热门的话题。

片刻过后,季云舒便看到了一行人护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前边打了皇室的旌旗,还有一个“祁”字,很明显,是二皇子一行人。

所过之处百姓皆跪地行礼恭迎,只是跪的是二皇子还是祁门,有待考究。

付景渊拉着季云舒很是淡定地站到一边,没有下跪,在人群中极为显眼。

马车路过二人的时候帘幕稍微撩起一点,季云舒看到了车内一闪而过的人影,清冷的眸子露出一抹笑意。

“恭贺师妹大婚!”一道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传音入密而来。

季云舒勾唇:“师兄好大排场!”

“承蒙师门之名!”

“师兄谦虚!”季云舒最后一句话说出,便没了动静。

“是我师兄。”季云舒抬头,看着付景渊,轻声说道。

“我知!”付景渊点头,“昨天的酒就是他送来的。”

季云舒无语,这人既然早就回来了,何必现在才进京?真是看不透心思。

“几人欢喜几人忧啊!”付景渊摇摇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季云舒明白他的意思,二皇子德才兼备,此次回京,对懦弱太子摇摇欲坠的储君之位更是极大的威胁。

“你可会介入?”季云舒问着付景渊。

“无甚兴趣。”付景渊浅笑着开口,一双眸子是季云舒看不透的霭霭黑雾。

“倘若有一天贤王府不得不表态,你当如何?”

“那是贤王府的事情,与我何干?再说了,人家贤王府有着世子,表态也轮不到我。”付景渊说着,语气中十足的讽刺,红色的锦袍映衬着玉白的脸庞,有了点点熏光,有着遗世独立的清贵,不见半分的自贬之意。

“你撇的这么干净?”季云舒好笑着问道。

付景渊撇撇嘴,拉着季云舒进了一边的酒楼:“有人巴不得我撇的这么干净。”

季云舒知道他说的是谁,于是笑笑不说话。

闻到了一股菜香,季云舒才发现付景渊带着自己来到了哪里:“上次听妹妹说这五香斋是贤王府的产业,可是你名下?”

付景渊拉着季云舒上了二楼坐下,温声说道:“倘若说是我的产业你认为外界会知道?一个百无一用的废柴何德何能经营这么大的一个酒楼?”

“那是付景萧的?”季云舒想着除了这人便只有那个自恋狂了。

“非也!”付景渊摇头晃脑地说道,头上的青丝在空中微微漾出一个弧度,“付静晗的。”

贤王郡主有着这么间铺子,倒也是不稀奇。

“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情。”季云舒忽然抬头,看着对面人眸中的疑惑,轻声问道,“那一次在郊外见你,你着人捉了付静晗,大半夜的是干什么?”

付景渊也想到了那件事情,见到季云舒一脸好奇,挑起峰眉:“你当时是不是吃醋了?”

季云舒一恼:“回我的话,别说点有的没的。”

付景渊一副“我就知道你吃醋了”的表情:“如果我说是为了引你出去,你可信?”

季云舒一怔。

“要说贤王府去郊外的路四通八达,我的人为何偏偏从相府前边经过,还好巧不巧地被你看见?”

想着自己那天就是丢了初吻,季云舒默然:“你计划地倒是好!”

“过奖,过奖!”

“只是此目的?”季云舒明显不信。

“怎么着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我还能怎么样?”付景渊真是败给了季云舒的思想。

季云舒扶额,真是……她胡乱想什么?

“其实要说是别的目的,也不是没有。”

季云舒发现这人好像特别喜欢卖关子,您说话能一口气说完不?

“为你报仇!”付景渊忽然倾身上前,离季云舒不施粉黛的脸庞,只有一指距离,开口说道。

季云舒愣神,报仇?

“那天她在宫里说不喜你,我听到了,很不爽。”付景渊说着,再次向前,吻住了那一抹红唇。

唇上温热的触感夺了季云舒心神。

“啪”的一声盘子碎裂声传来,季云舒这才回过了神,离开了付景渊的薄唇,转眼便看到一个侍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磕头:“二公子,奴婢不是故意打扰您的好事……”

饭菜的汤汤水水在婢女膝边流了一地,可是她恍若不见,自顾自地磕着头。

付景渊凝眉,看着地上的婢女。

“你起来吧。”季云舒开口,婢女一怔,片刻回了神:“谢二少夫人!”

“昨天你我大喜,今天不宜刑罚。”季云舒看着付景渊不满地眸子,柔声说道。

“就听夫人的,你再去准备饭菜速速端来!”付景渊颔首,看着婢女吩咐道。

婢女连声道是,匆忙退下。

“不是说五香斋大摆流水宴,怎么现在我不见?”季云舒看着空空的酒楼,疑惑问道。

“流水宴是中午开始,直到晚上,早上的时候是在城外施粥,恩泽四方。”付景渊给季云舒斟了一杯茶,清声说道。

季云舒点点头,原来还有这般说法。

“付静晗能将五香斋给你大摆流水宴,对你也不错。”季云舒转头看看五香斋为了此次大婚,装扮地极为隆重,彩绸缠遍了所有栏杆,楼梯上也铺了红绸,甚至是每张桌子上都麻糖核桃杏仁。

过道两边都摆了一盆又一盆的百合,侍女小厮们的衣服也都是喜庆的红色,显然,布置的人花了一番心思。

对于季云舒的话,付景渊罕见地没有反驳:“付静晗心地算是善良,以往贤王世子责罚与我之时,每次都会叫了付静晗前去看,付静晗每次都会为我求情。”

季云舒想到了上次送付静晗回贤王府的时候听到那两位小厮的谈话。

“付景萧当真是变态!责罚人这种事还会叫人去观赏!”季云舒蹙眉,响起今天早上付景萧的样子,极为嫌恶。

付景渊一笑:“许是付静晗心性属善,付景萧想以这般的方法让付静晗长点儿厉心。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见他的方法有多少成效。”

季云舒撇嘴,这样的方法,有成效才怪!

说话间,刚才的那位婢女又断了菜色上来,极为丰盛的菜色,如意翠鸽、吉祥翠珍鸡、莲心糖鱼……都取了极为吉祥如意的名字。

“不愧是五香斋。”季云舒夹起一块鱼头,莲香入里,赞叹说道。

“上次你来吃的都是素菜,没见几个肉,这次便让你饱饱口福。”付景渊笑着,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地拔了刺,味道了季云舒口里。

季云舒眉开眼笑地吃下:“上次倒是有一个肉,不过还是被下了毒的。”

二人一同笑了起来。

一边的侍女看着二人你喂我,我喂你,一顿饭吃的不亦乐乎,都眉开眼笑:二公子和夫人感情真是好!

果真是新婚燕尔啊……

但是,时间的事情当真不会那么如意,比如说你正开心吃饭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入流的声音传来。

“呦,这不是废柴二公子和季大小姐么?二位新婚大吉啊!”乐正华带着一帮人,走上了二楼,看着二人,笑着说道。

有心人很明显可以听出那句“新婚大吉”有多么言不由衷。

二人不理会他,兀自吃得开心。

“本皇子在说话,你们聋了不成?”乐正华一把将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打在了二人的桌边,厉声说道。

季云舒转头,看着乐正华眼中的不屑,清声一笑,开口说道:“原来是三皇子殿下!殿下刚刚和谁在说话?”

“这里除了你们还有旁人不成?季大小姐不过是刚刚新婚,难道脑子就被这废柴带的不好使了?”乐正华话落,身后跟随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季云舒也不恼,看着乐正华,笑意不变:“我倒是觉得三皇子脑子坏了,刚刚三皇子说了废柴二字,我夫君不是废柴,自然不能答应。我已出嫁,便是二少夫人,不是什么季大小姐,三岁孩童都知的常识,三皇子难道不知?”

“真是让本皇子开眼界,嫁了人就忘了本家?相府的教养真是好!”乐正华一双桃花目直视着季云舒,讽刺开口。

“这是相府的教养教了本夫人出嫁从夫,难不成三皇子希望未来的三皇子妃被人称为小姐?三皇子果真是皇室中人,这思想可不是我等平民百姓可以理解的。”季云舒摇摇头,一副遗憾的语气。

“二少夫人真是伶牙俐齿!”乐正华脸色阴了片刻,沉声说道。

季云舒娇笑着:“过奖过奖!三皇子孺子可教也!”

“付二公子过真是娶了娇妻就忘了怜人,这本事当真是令本皇子感叹!”乐正华转头看着付景渊,开口说道。

他不能和一个女子一般见识,索性将矛头对准了付景渊。

付景渊夹起一根青菜吃着:“能让三皇子感叹也是本公子的荣幸!”

“现在总算像个人样了,真是不知道当初夕月姑娘是怎么看上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乐正华打量着付景渊平凡无奇的脸,冷哼说道。

“证明本公子虽然长相平凡,但是总归是有着一双讨喜的脸,不像是有的人,就算是长相不错,但还是无法得心仪之人的倾慕,当真是可悲得很!”付景渊拿一副怜悯的眼神看着乐正华,十分惋惜地说道。

“你在说本皇子?”乐正华阴着脸,头上的金冠更衬得面色骇人。

付景渊伸手挡开乐正华指着自己鼻尖的扇子:“本公子没有提名点姓,三皇子何必着急对号入座!”

“不就是成了个亲,就得意得不行了?”乐正华看着付景渊不像以往那般懦弱可欺,心情极为不爽。

他就是来这里教训这付景渊的,他还翅膀硬了?

“娶得佳人,本公子当真是得意的很!”付景渊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看着乐正华一脸不好的神色,季云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本皇子倒是看看你怎么得意!”听到季云舒的笑声,乐正华终于脸上挂不住了,伸出扇子就朝着付景渊肩膀敲去。

“本公子得意一下怎么碍着三皇子的眼了?”付景渊伸出两指轻轻拈住离自己肩膀一寸的扇子,“还是三皇子想要将这扇子作为本公子的大婚贺礼?”

手腕翻转间,乐正华手中的扇子脱手而出,片刻便到了付景渊手里。

“你……”乐正华来不及反应,就觉得手腕一麻,扇子转眼便到了付景渊手里。

“三皇子的扇子可是好东西,夫人觉得如何?”付景渊将扇子递给季云舒,笑着说道。

“自然,这般好东西我可是一次都没见过呢。”季云舒轻轻接过扇子,打量着,两手一转,扇子成为两截。

“呀!夫君……”季云舒似乎是被吓到了一般,娇呼出声。

看着自己心爱的扇子被毁,乐正华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他上次见识过季云舒的功夫,他不怀疑,绝对是季云舒故意的。

刚才付景渊说了这扇子是贺礼,他还没有来得及出生反驳,便被季云舒当面折断,这简直是赤裸裸地侮辱。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乐正华阴沉着一张脸,朝着付景渊出手,本来还极为俊美的脸现在扭曲不已,看上去甚是骇人。

“本公子刚刚娶到娇妻,人生美满得很,如何会活腻歪?”付景渊轻飘飘地抓住了乐正华打来的手。

乐正华想将自己的从付景渊手中撤出,无奈如何使力也是无用,终于正着眼看着面前这个一身大红锦袍笑意浓浓的男子。

他眼底的黑色就这么撞进了他眼中,感受着胳膊上越来越大的压力,乐正华终于意识到,这么些年,他似乎是被这个人给骗了。

这般的力气如何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有的?

“本皇子忽然想到,第一次之时,季大小姐从本皇子手中救下了这个废柴,难不成当时,你们二人就有奸情?”乐正华忽然转头,看着季云舒,强撑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我倒是很好奇,三皇子就喜欢逞口舌之快不成?”季云舒蹙眉,从一上来,这人就开始言语讥讽,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点本事?

“怎么,季大小姐无言以对了?”乐正华看着季云舒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

“我是为三皇子天马行空的想象所折服了。”季云舒摇摇头,十分无奈,“三皇子有这心思,不如去写戏本子,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荒唐!本皇子堂堂皇帝亲子,岂是写戏本子之人?”

“那三皇子堂堂圣上亲自就和个毛头小子一般非得逞言语之强?”

乐正华正要说什么,忽然感到握着自己胳膊的力气越来越紧,逐渐有泰山压顶之势。

转头看到了付景渊罕见的冷着的脸色:“三皇子,本公子和夫人不过是用个膳而已,殿下非得自讨没趣。难道是上次郊外的教训还不够?”

最后一句付景渊拉低了嗓子,却让乐正华大吃一惊。

“你……”

“没有不透风的墙,别问本公子是如何知道的,三皇子只肖记住,人若犯我,百倍还之!”付景渊说着,转头看着季云舒,一双眸子暖意融融。

接着,付景渊松开了手,乐正华之觉一股大力而来,身子堪堪后退几步。

“殿下……”身后的随从扶住乐正华。

“付景渊,你当真是误了世人的眼!”乐正华说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付景渊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夹起一块鸡肉递到季云舒唇边:“夫人口才极好。”

“不及夫君威武。”季云舒轻启朱唇,吃下那一块肉,浅笑着说道。

刚才的插曲烟消云散,二人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三皇子殿下在付二公子面前吃瘪的消息却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京城,成为了今天热门的第三个话题。

“你出名了。”季云舒在街上慢慢地走着,不时地听着街上的人指指点点,转头对着付景渊无奈地说道。

“我一直很出名。”

季云舒一噎,好像真是这样,虽说这些年这人的名声不怎么样,但是总归是在世人眼中的,京城之人从来没有忘记贤王府有一个二公子。

“世人以后恐怕是要从此评定你了。”

“求之不得。”付景渊搂着季云舒的细腰,“我不在乎世人如何说我,但是不能听信别人说你嫁了个无用之人。”

季云舒粲然一笑,如沉重夜幕中的破冰碎雪,驱散了付景渊心中的郁结之气。

“回家?”季云舒偏头,看着付景渊线条柔和的侧脸问道。

“好!”付景渊点头,忽然一股暖意注入心房,“家”这个字眼,当真是暖人心扉。

以前不过是一个冰冷空旷的院子,现在因为有了身边的人,添了暖意与生机。

忽然一抹倩影映入季云舒眼帘,简约的衣衫,不是普通大家闺秀的绫罗绸缎、罗裙纱衣,头发不过是以一根丝带盘起,不带任何服饰,是季云舒极为熟悉的装扮。

让人惊讶的是女子的手中握着一柄剑,虽然宝剑尚未出鞘,但是从剑套的繁复花纹便可以看出此剑非同寻常。

女子并不是十分美,但是脸上的冰冷神色不由得让路人多看了她几眼,生人勿进的气息让过往之人退避三舍。

季云舒的脚步停住,唇边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冰冷女子抬步,走到季云舒面前站定,一双眸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付景渊。

女子的眸光也是十分冷,但是却与季云舒的冷很是不同,季云舒的眸子像是空谷高山流水破冰,而这位女子的眼神就是毫无生气不带有一份感情。

“季云舒,你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

季云舒不语。

“不光是嫁了一个百无一用的废柴,还长相这般平凡。你千里迢迢从师门回来就是为了这般?”

“师姐……”季云舒无奈开口,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她的夫君真的好么?

女子正是季云舒的同门师姐,阮琴。

“琴姑娘果真一张利嘴。”付景渊搂着季云舒的手紧了紧,语气淡然地说道。

阮琴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恰好知道罢了。”付景渊搂着季云舒朝前走了几步,“琴姑娘最好谨言,本公子如何由不得琴姑娘断言。”

看着阮琴撇嘴,一脸不屑的神情,付景渊接着开口:“与其说这些没用的,琴姑娘不如管管自己的事情,本公子可听说,最近临风国主病重了。”

说罢,绕过一脸惊愕的阮琴,旁若无人的朝着前边走去。

阮琴眸中的神色比之刚才的清冷多了一分探究与讶然,他是如何知道的?

还有,他最后说的那个消息,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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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汐前世是一个修行了五百年的散修,阴差阳错间回到了五百年前,成为一只身世成迷血脉精纯的九尾狐,遇到了那只长的比她还像狐狸的妖孽男人,这个后世魔功盖世众生避让的魔道枭首,心思诡谲脾性难测,却还没有后世的杀气冲天众生避让。他生于魔道,他本以为自己会孑然一身追求长生大道,纵天下之大,没有能羁绊住他的人事。用妖孽的笑容掩盖他的无情无心冷血狠辣,本是他成长的轨迹,却不想遇到了那个女子,改变了他一生的轨迹,终将他此生的温柔缱绻皆付于她一人。在互相戒备试探间,两颗强者的心,相互靠近,互相温暖,终成彼此的唯一。

这是关于两只妖孽相争相爱的故事。

文笔很好,内容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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