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关注的重点有问题(大修)(1 / 1)
这会响起一个清凌凌的女声:“安平世子芝兰玉树,文武双全,为人谦和恭谨,公主下嫁也是理所应当。虽然我们几个弱女子心仪世子,但也是渴盼世子有个好的归宿,能和公主共结连理,比翼双飞。可昨晚公主只是与世子相约,花前月下,共叙良缘,本就是美事一桩。不想,那陆太后竟然嫉妒心大作,不顾体统,前去和公主抢男人。如此为非作歹,不守妇道的太后怎么能母仪天下,怎么能给大靖天下的女子做个好榜样,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
“不是——”
又是一阵人声鼎沸。
陆瑾佩耷拉着眼皮,撩开帘子的一边,默默地往外看了一眼,怕是过年过节的都没见过这么热闹,远远的都能瞧见将军府门口,两座威严的石狮子上都硬是塞了好些个人,还有一片飞舞的衣袖和半个竹扁担。
喧闹的人群又欢快地扔了一堆的杂物,熙熙攘攘得又安静了下来。
这回换了个粗哑的女声,破锣一般:“诸位,诸位,我们都知道陆太后做得这事引起了公愤,为天下人所鄙视。作为安平世子后援队的成员,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世子被强权欺负,被太后霸占,我们要主持公道,找回正义,维护世子的正常婚嫁权利……我们要将军府给个说法,我们要将军府给个公道——”
能给说法的将军府庄严威武的大门始终不曾开过。
几个嚷了半天的姑娘甚至挥舞起了彩绸,异口同声的莺声燕语:“陆太后,还世子;将军府,给说法;陆太后,还世子,将军府,给说法……”
陆瑾佩放下了帘子,看了众人复杂的目光,默默地往角落里挪了挪:“那什么,天地可鉴,我真的没把傅尧徽给藏起来,你们这么看也没用。昨儿晚上,他他他娘跪在寿昌宫门口要抹脖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宫里吧。”
外面很有默契的有人喊:“我们不信,陆太后逼良为娼,天理难容,将军府不给说法,我们就力争到底——”
一波又一波,轰隆隆——
群情激动,坐在车上都能感觉得到大地在摇晃,人群在骚动,皇上在嘲笑……
尼玛,一个一个的都要成精了,造反了这是,断然没有比这更让人咬牙切齿的事情了,陆瑾佩一把掀了帘子就要往外跳。
东鹊和段祥扑过去连拉带拽,才把义愤填膺的陆太后给挡在车里:“娘娘,娘娘,您息怒,您不能去啊,方才段祥那状态您也瞧见了,您金枝玉叶,千金贵体,哪能受那份罪……”
“老子什么时候逼良为娼了,老子就算逼良为娼又怎么样,要她们管,简直气死我了。”陆瑾佩被秦作庭揽在怀里,死死地扣着他的衣袖,巴掌大的一张脸都快鼓成了个包子。
秦作庭瞧着直乐,俯下身亲了她一下,淡淡地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还和我闹,要回来看你大哥二哥他们,如今这情形你也看见了,是我不让你回去么?”
“你看你挑的这是什么日子啊?”
秦作庭低下头看着她,眼睛里前所未有的认真:“小佩,不是我挑的日子不好,只是你瞧瞧,这么大的动静,陆家有一个人能站出来为你说话的么?他们受不起这份折辱,难道我就甘心放你回去受他们的气?你能看得懂傅家的局,看得懂傅家在乎名声,你为什么就不想一想同样是陆家,他们就不在乎这些么?就算你回去又怎么样,你是太后,你在一日,荣耀一日,陆家的庇荫多一份,他们自然在乎你;若是你带给他们的是外面的这些……”
“秦作庭,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的很。你说我卑鄙也好,趁人之危也好,我今天带你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你看看,你精心守护的陆家究竟值不值得你这么去做。”
陆瑾佩默不作声地松开他衣袖,安静地坐回原来的地方,东鹊和段祥知趣地退了出去,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耳边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却一句都不再入耳,陆瑾佩抬头看着他:“你这么说,我会以为这事是你挑起的头。”
秦作庭笑了笑,觑她一眼:“很抱歉,我无断袖之癖,也不是那什么世子后援团其中一位,自导自演这出戏教你伤心,我也伤心。”
陆瑾佩支着下颚,看着地毯道:“如今,我很伤心。都怪你,你昨晚非要和一群老头子在一起,你怎么不帮我啊?”
秦作庭默默地紧了紧眉头:“好,都怪我。只是小佩,长痛不如短痛,纠结的久了就成了习惯,你放不下的。”
陆瑾佩幽怨地瞧着他咬了唇不作了声。
外面的喧闹声止住了,似是有飞快的马蹄声传来,压抑了一小会的人群突然爆发出欢呼声:“世子,世子,那是安平世子啊——”
马车又诡异的震动了几下,外面的人潮轰隆隆直往前涌,陆瑾佩也随了这股妖风掀起的帘子朝外瞧去,远远的就见马上坐着一个人,看不清面目,不过看这人群的的趋向,也就是一度引起万人空巷的安平世子有这个能耐了。
那人在马上招了招手,骚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世子的力量,无法想象。
可惜世子并不是来澄清的:“光天化日,在将军府门口聚众闹事,扰乱京城安定,恶意诽谤太后,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全给本官带走。”
如果不是这人带了一众护卫,把山呼海啸的姑娘们全给抓了起来,她都忘了这人还担任禁卫军统领的官职,这下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也不要个说法了,从大张旗鼓的围观到一拥而上的闹事,再到如今默默地置身事外作鸟兽散。
所有人都跑没影了,周遭顿时安静下来,那些被抓的女子期期艾艾跪在地上高声哭嚎:“世子,世子,您不能这么残忍,小女都是为了您好,您不能做了那太后的男宠,不能啊……”
傅尧徽厉声喝止:“都是哪里来的闲言污语,污蔑当今太后,都要造反了不成,还不拖回去。”
就听有人尖叫了一嗓:“哎呀,有血,世子,世子,求您开恩,这位姐姐怀了孩子,只怕不保啊……”
一众拨转了马头的男人又把马拨了回来,愣在原地止步不前,陆瑾佩看了秦作庭一眼对段祥道:“把马车拨过去,先把人救起来。”
一出无厘头的闹剧,以一个妇人动了胎气作为代价收场。
瞧热闹的人跑的飞快,连一旁的店铺都避难似的关了门,那妇人被小心翼翼地抬上车,面色苍白,一面护了肚子一面虚弱得往外流汗,紧咬着嘴唇,还攥着陆瑾佩的手不愿意松开。
在场所有未婚男人都被赶下了车,段祥一路狂奔去找大夫,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女子如今吓白了脸围坐一堆嘤嘤嘤的直哭,也不敢高声喧闹。
在那白胡子老大夫被带来之前,东鹊看着一车全是血,吓得在一边直哭。
陆瑾佩好不容易把手从妇人那夺了回来,掸掸裙子下了车,走到一群被用刀剑架着的女子面前,和颜悦色地问:“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胆子不小,说坏话当着人面还是头一回。
“你你你是谁……”
其中一个杏眼桃腮的清丽女子,歪着个发髻,瞪着一双通红的大眼睛,故作无辜的瞧着陆瑾佩。
“放肆,这是……”
陆瑾佩笑眯眯地抬手止住傅尧徽的话,更加和蔼可亲地道:“我是……那个欺男霸女的太后身边的宫女,正好看到你们在为世子声张正义,我就留下来听听。”
“我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陆瑾佩笑眯眯地看着她道:“你这么说就是有人叫你来的了?”
☆、我我我爹是李刚(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火山卖个萌O(∩_∩)O,(づ ̄3 ̄)づ╭?~那个姑娘听她这么一说便愣了愣,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缩着个身子又往人堆里挤了挤,撇着头不理她。
哎哟,碰上个不可小觑的姑娘,有主意,有气魄,不像旁的那些个只会呜呜直哭。
陆瑾佩俯下身子,饶有兴致地蹲在她身后,极是猥琐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哎,我看你身上穿的是缭绫坊的鸳鸯绮,戴的是华胜阁的秋蝶白玉簪,长得也算不错,除了你举止粗鲁一点,嗓门大了一点,总体来说也是个大家闺秀,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那个跪着的姑娘越发沉默,垂头不语,俏生生的,若不是亲眼看着她口若悬河的煽动无知百姓,真以为她极是委屈又无辜。陆瑾佩向四周看了一眼,其他围跪着的姑娘也正被惊了的兔子似的,顶着双通红的眼睛,往她这边瞧,如同在看横空蹦出来的鬼一样,如许惊慌,如许失措。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承认了。”
那姑娘又往人堆里缩了缩,陆瑾佩接茬说道:“你是怎么知道太后、公主及安平世子的事情,深宫中的一切你为何这么快就知道,是有人告诉你,还是你们家有人在宫中把这消息泄露出去?”
一片安静,秦作庭负着个手正和傅尧徽兴致勃勃地窃窃私语,闻言回头瞧了她一眼,分明是看着一个大愚若智的人,落井下石道:“前者连坐,后者杀头,谁会承认。”
那姑娘顿时紧张了,说话都不利索:“没没没人告诉我,我们家也没没没人在宫中,我是听听听说的。”
“听谁说的,谁证明你是听说的?”陆瑾佩锲而不舍地回瞪了秦作庭一眼,那厮不理他,冷哼了一声继续和傅尧徽肩靠肩,头挨头,做伉俪情深状。
那姑娘又把好不容易锯了的葫芦嘴给阖上了。
“不说啊,不说也成。我听说大牢里头老鼠虫子成群,你进去的时候,仔细听一听还能听见它们对你笑,对你说着话;有时候还会热情地拦住你的去路,丝毫不避讳你是个姑娘,反而会更加张扬地从你的裙子鞋袜里爬过去。你运气好的时候会有鼠群虫堆,你得闻着腐尸的味道淌着过去,你踩着它们,他们就会瞪着猩红的眼睛回来咬你一口……”
“啊——”那姑娘尖叫一声,两只手捂着耳朵,细腻的手指攥着头发都泛了白,扣着乱蓬蓬的头发,哆嗦着把头越埋越低,大喊大叫震耳欲聋:“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陆瑾佩索性笼着袖子看那风中凌乱的身影,笑眯眯地道:“你不说,也不叫我说,这样咱们俩怎么能好好地唠嗑呢?咱俩不好好唠嗑,这事就没个完。”
“你胡说,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不会这样的,不是这样,我爹不会让你们轻易把我给抓去的,我爹舍不得我受苦……呜呜呜……我爹是李刚。”
“你爹是吴刚也没用啊。”这李刚猛男是何许人也?
陆瑾佩默默地往前挪了挪,语重心长地道:“你爹是谁咱姑且不论,可是你们在天子脚下聚众闹事,太后、公主与世子,怎么都是皇亲国戚,你恶意诽谤和中伤,你爹李刚能只手遮天么?若是你一意孤行,认为你爹只手遮天,先头你的行为为罪一,这会你爹的行为为罪二,既然有罪当然是要伏法,你说你爹都进大牢见耗子,他再舍不得你受苦,不也是鞭长莫及,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姑娘闪烁着泪花花的眼睛,哆嗦了一下看着陆瑾佩道:“你骗人,我爹才不是那样的人,我爹老实本分做买卖,怎么怎么能是你嘴里说的那样罪大恶极的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陆瑾佩淡淡地哦一声,点点头道:“你爹老实本分,你爹做买卖,那你告诉我,你犯了罪,令尊怎么能不让我们把你轻易抓进去呢?贿赂官员么?这样,你爹又有罪了,小姑娘,你非要坑爹做什么?”
秦作庭在一旁抚额直摇头,也不和傅尧徽说话了,抱着个肩满脸兴奋地听陆瑾佩胡扯。
那姑娘终于崩溃了,也不顾周围的人,捂着脸嚎啕大哭,眼泪顺着指缝往外流,最后哭得直打嗝,葱白如玉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陆瑾佩:“你……你,嗝……你不是……好人……呜呜呜,我和我爹……都是……都是被冤枉的……呜呜呜呜……”
“有冤情就要说嘛,你看,你心仪的安平世子就在这,如果你说的句句属实,字字合理,以世子的英明神武,怎么能不做出睿智的决断呢,你说是不是?来,李姑娘,把眼泪擦一擦,咱好好说话。”
那姑娘红着脸面,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傅尧徽,跌坐到地上,花容失色,眼泪串一簇一簇地往下滚,抽抽噎噎,苦楚寂寞一言难尽:“我们……我们心里极是倾慕世子,但凡有一点损害世子名声的事情,我们绝不放过……所以,今儿一早我们逛街之时,约在前面的缭绫坊买布料……就听有个有个妇人说了……太后同公主抢世子的事情,我们……我们询问了来龙去脉,气不过,那妇人说,我们不如去将军府要个说法,所以我们……这才……这才到将军府,可是,等我们中间……并没有那个妇人啊。”
这中间确实没有什么妇人,除了那个挺着大肚子也要为世子争一口气的,都是一群韶华待嫁的傻缺姑娘,为了爱奋不顾身,当真是可歌可泣。
想当年,她也是一腔热血,至死不渝,如果没有进宫,是不是也会加入到这么为了安平世子的名誉奋不顾身的大军之中?那什么安平世子后援队绝对能看见她矫健的身姿,通天彻地的中流砥柱,甚是怀念。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若是不进宫,她们的安平世子命中哪能有此一劫,被公主非礼,被太后抢亲。所以,老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陆瑾佩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道:“行了,有啥肺腑之言,和你们的世子去说吧,保重,告辞。”
那姑娘很是惊慌,瞪着如小鹿一般无辜的大眼睛道:“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无理,我都实话实说了,你为什么不放我走?我都告诉你我是无辜的,我们是被陷害的,你怎么还能把我们带走?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我是无辜的……”
“空穴来风不是个好事,你都说了我不是个好人,我哪能辜负你的期望,这样不利于你的成长,来,带走带走。”陆瑾佩和颜悦色地笑了笑,教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是坏人,可惜伪装得功夫差了一点,那小姑娘看着她的脸泫然欲泣,闹腾的越发大声了。
一群纯洁的小鹿被连拖带拽的扑腾走了,那车上汗流浃背的白胡子老爷爷也被哭花脸的东鹊给搀了下来道了声保住了,就蹒跚着步履告辞离去。
秦作庭背着个手几步踱了过来,看着陆瑾佩一脸兴致盎然的就很不高兴,阴阳怪气地道:“看不出来,你遇到傅尧徽的事情,原先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智商如今也能叫人刮目相看。”
陆瑾佩抱肩斜眼觑他:“你这是无理由吃臣子的飞醋么?一把年纪,你羞不羞?还有,老子的智商,需要你说,老子平时大智若愚,你管的着么?”
“你翅膀硬了是吧?”
陆瑾佩刚要动手,就听旁边一直秉承沉默是金的世子道:“皇上,娘娘所言甚是,微臣与娘娘自小相识,情谊自不必寻常,娘娘关心微臣,出自本心,陛下万不可误会。”
陆瑾佩:“……”大哥,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秦作庭:“……”山雨欲来风满楼……
傅尧徽:“……”我自横刀向天笑……
陆瑾佩为了使气氛不那么的紧张,遂端着一张正儿八经的脸,将目光徐徐由上到下将秦作庭打量一番,端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傅尧徽,你说陛下这身段是不是很标致?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京城,迷天下。”拍拍马屁兴许好些。
可是气氛还是那么紧张,听见陆太后不遗余力地夸赞,皇帝陛下只转了一下高贵得龙首,冷哼了一声不予理会,守着一副“闲人规避”的模样。傅尧徽颔首施礼,也为做思考,笑语回道:“体貌闲丽,所受于天也,陛下乃天子,正所谓当仁不让。”
可惜皇帝陛下仍然极是不爽,幽幽的将高贵的龙目瞧了过来:“你们是在一唱一和地讽刺朕么,体貌闲丽,口多微辞,又性好色?欲抑先扬,明贬暗褒,联手欺负朕没文化么?”
“陛下您多虑了。”安平世子很开心,陆家太后很忧伤,接二连三把马屁拍在马蹄子上,这日子可怎么过?
秦作庭冷哼一声,扯过两匹马,拽了满面忧伤的陆太后打道回宫。
天色已然暗下来了,两人一路上并辔而行,秦作庭偶尔拿眼瞅她,那姑娘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瞎捉摸什么,就冷哼道:“你可是不信刚才那女子所言?”
陆瑾佩正想着刚才的事情,闹得如此不成体统,明天京城百姓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份炙手可热的谈资,太后抢男宠,有人鸣不平,多么令人沉醉……突然被身边这个冒着冷气的人从沉醉中惊醒。
陆太后忧伤地将他望了一望,幽幽地道:“三分信,七分疑,难道皇上如此英明神武,就全然相信不成。”
“女人就是麻烦,生性多疑。”
陆瑾佩斜眼觑他:“你们男人就不麻烦,居心叵测。”
“朕怎么居心叵测了?”
“哀家怎么生性多疑了……等等,你看你看,那是谁?”
☆、一群太监上青楼(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文文好冷清啊,大家都还木有放假么?
秦作庭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就很好奇地顺着她指的地方看了过去。
一排红灯笼高高挂起,暧昧的纱帘,那斑斓的门脸儿,情调意境都首屈一指;门下立着四个妖娆婉转的姑娘,挥着色彩绚烂的手巾,扯着过路的男人就不撒手,离着远远的都能闻着浓厚的熏香。
哎哟,我去,青楼。
秦作庭遂眯缝了眼睛转过头来道:“你看到谁了,还是你也想去啊?”
陆瑾佩一甩袖子就蹭过他满是鄙视的俊脸:“我去干嘛?我好像看到傅老太太宫里头的太监总管德安了。”
“太监上青楼?说你生性多疑你还不承认,太监上青楼,他们能干嘛?眼花了吧?”太监上青楼?问君能有几多愁?
陆瑾佩默默地攥了攥拳头,淡淡地道:“我知道他们能干嘛,我那么纯洁的一个姑娘,秦作庭,你个不要脸的!”
秦作庭:“……”老子怎么不要脸了。
事实证明,陆太后虽然是个纯洁的老太太,但眼神很是敏锐。
第二日休沐,是个大家都可以偷懒不干活的好日子,但是秦作庭一起身就接到了雪花般地往他的案头上飞的奏折,忽忽悠悠地摆了一层又一层,大臣们勤奋到他如果不看折子都不好意思的地步。
接连翻开几本折子,内容大同小异好似商量好的。
忠心耿耿的臣子们对昨晚傅太妃的太监总管德安逛霸王青楼打白条一事发出了严重的指责声。
本来男人上青楼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在大靖性格开朗的夫人们甚至对丈夫上青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谈不上鼓励也算是默许。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