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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相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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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就是一条条不断相交错的细线,何起何终无人知晓。

热气弥漫的浴室里水汽蒸发,洗浴台上的眼镜一片模糊,水滴随着浴室的玻璃门慢慢滑落。水雾间健壮的身体若隐若现。

郑宏洲披上浴衣用刚换下的衣服擦干头发,他用手擦了擦发梢感觉差不多了就拿起眼镜来到平常他工作的书房。随着他的拍手声灯光依次亮起,直到他到书房时感觉玩得挺尽兴的就又让灯熄了。

客厅再次回归到黑夜的寂静。

书房里放满了与他平常工作相关的法律书籍和一些旅游攻略,不过每每当他想来一次想走就走的旅行时总会有一堆的事来烦他,所以直到现今为止想走就走依然还是一个无期的而残忍的梦。他只能看书过瘾了。

调节好灯的亮度,打开窗户通风,凉风阵阵。郑宏洲开始了他的工作。档案夹里是他这次要帮助的受害人同时也是他的恩师临终前所托付的重中之重的要事。他的恩师毛启泰当年可以说是C世数一数二的大律师,由他经手的案子大多能胜数所以他在律师界被喻为“长胜将军”。同时是也出于他为无辜受害的人翻案而受到了政敌甚至是律界的排斥和诬陷,在许多年前就已经退出了是非圈。然而,前年在毛启泰即将离开人世时他找到了从前的得意门生郑宏洲,他请求徒弟为他翻一个当年他查到一半的案子。

郑宏洲其实一开始是有些许犹豫的毕竟他并不想卷入年份久远的旧案,单不说其中复杂的关系就是法院这关往往就是个坎。但当他看见恩师的斑白的头发和眼角渗出泪水时,他握着他的手说好。

何文翰?郑宏洲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类似书册的东西翻看。找到了,他指尖轻点着照片下列的人名仔细辨认无误后才发现这个人原来是法学院的高材生。只是略比他低几届的学弟。

郑宏洲戴上眼镜对卷宗进行审阅,对街的微亮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愈发沉静。他站起来把窗帘拉上,光亮隔绝。他揉揉紧皱的眉头摘下眼镜,双手撑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上的纹理规整思绪。

何文翰法学院高材生,23岁时因过失杀人而被判入狱,后受害者家属告其故意杀人罪成立被判死刑。后来毛启泰得知此事后反地调发现其中有诸多疑点,他开始了长达数年的上诉直到他由于长年的劳累而病逝。幸运的是何文翰每次都恰好碰上国家刑法改革,从有期徒刑到死刑至今的无期徒刑。

恩师手里有一份当年的尸检报告完全可以证明何文翰的清白,但当时办案的机关并没有把证据呈上去而后何文翰又认了罪,一切仿佛就尘埃落定了。或许当年牵涉其中的人也想不到恩师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甚至连照面也没打过几次的人如此的执着吧。

郑宏洲看完卷宗后对这件案子还是感到疑惑,然而这点只能等到见了涉事人才可以理清。

今天的天气有些暗,乌云压顶可能很快就要下雨了。

郑宏洲走进平城监狱的会见室,随手把伞立在刷的雪白的墙面。有一男子缓缓而来,个头比郑宏洲低一个头,头发低垂盖住他的眉眼看不清神色。

两人握手面对而坐。

“你好,我是郑宏洲。是你这次的律师。”

“律师?我什么时候上诉了?我不需要,你走吧。”

何文翰边说边走完全不给郑宏洲再说下去的机会。

郑宏洲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看何文翰的动作,待他走到门口时才道:“何文翰,你没有杀人。”

“你说什么?”何文翰停住脚步转身道。

何文翰的额角有一道疤痕,眼里没有狠辣只有沧桑。他神色莫名完全不似当年意气风发的法学院高材生。

“你并没有杀人,根据当年还未上交给法院的尸检报告称受害人是服用了过多的助兴剂而暴毙,真正的凶手是他的情人。”

“也就是说你是无辜的。”郑宏洲接着说道。

何文翰从阴影中走出来,细长的眼里闪过什么又快速消逝。他定定地注视着郑宏洲,好一会才转移视线看向别处。

“何文翰,你还记得毛律师吗?”

“记得,当初他为了我出了不少力,我很感激。”

郑宏洲摘下眼镜擦了擦,“毛律师是我的恩师,他前不久去世了,在他弥留之际时他捉着我的手让我给你翻案,不然他死不瞑目。”

“我答应了。”郑宏洲接着道。

何文翰没有说话,他的脑海里恍惚曾经出现过一位常给他鼓励的老者,那双手特别温暖。

“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配合我的问话,被错判的人生理应还回来。”郑宏洲戴上眼镜,光亮划过镜片。

“好,我会的。”何文翰沙哑着声说道。

在会见室里他们进行了长时间的问话,何文翰不再像之前那般抗拒。可以说这次郑宏洲和他的交流进行得十分顺利。

“何文翰,司法程序很快就会启动,在这一段时间内你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相信法律会给你带来公正的裁判。”

“下次再见。”

“好的。”

何文翰回到监狱内的房间,彼时天空已下过一场小雨,空气里是一股潮潮的味道。他抬起头看向窗外的隐约露出来的阳光不知在想什么。

郑宏洲走出大门时和工作人员聊了几句,从他们口里的何文翰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书生气质有着一定的学识,常常会帮助他们宣传法律知识。这十年来每到节假日他总会更加安静。

“那没有人来看他吗,比如他的父母?”郑宏洲问道。

“他父母早就离婚了,要说有没有人来看他……嗯……这倒是有。好像是他的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远房堂叔。”

“何文翰跟那人的关系好不好?”

“那倒看不出,就是每次他堂叔来看他时,他都会特别高兴。”

“是这样啊,谢谢了。”

“不用不用,应该的。”

平城监狱的大门在郑宏洲身后缓缓关上,铁锈味的大门分隔了两个世界。

郑宏洲打开褐色的大伞走在潮湿的地上,无雨的天空只有淡淡的雾气。

夜里的万家灯火是最美的,房屋车流在此时都是带着颜色的灯光。

郑宏洲坐在自家阳台轻晃手里的红酒杯,杯里的红色液体轻轻晃动。他眯着眼透过高脚杯看浸漫在红色液体里的城市灯火,微微扭曲的形状和迷雾的情趣尽显其中。

郑宏洲用牙签戳了一个白菜肉馅饺子放进嘴里,“话说为什么我要边喝红酒边吃速冻饺子呢?毛病。”

“下次还是换个口味吧,这种吃腻了。”他撇撇嘴道。

阳台的风随着夜色的深沉渐渐有些冷了,郑宏洲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把酒杯等的物件放到托盘上端走。

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好几遍,又是铃声又是震动的。

郑宏洲看了一下来电得知是母上大人,他无奈地直叹气,“妈,又是何事急需召唤儿子啊。

“没事就不能给你找你了?老巴着你妈有事啊?”

“哪有,我最爱郑夫人了。”

听着电话里郑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郑宏洲感到接下来的话题肯定又是与自己相关了,而且应该是老话题。

果然是老调重弹。

“儿子啊,昨天你二姨又跑来咱家炫耀她的小孙子了,说得那个天花乱坠啊飞沙走石啊……”

郑夫人成语乱用啊。

“妈,你最近在看什么电视剧。”

“别打岔,儿啊!你何时给妈带个儿媳妇回来啊?我要孙子。”

“你不是有孙子吗,还有外孙呢。”

“他们是他们,他们现在都过得好好的,我就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缘分未到嘛。”

郑宏洲把手机拿得远远的准备迎接新一轮的咆哮。

“缘分缘分!郑宏洲这句话你拿来搪塞我们都多少年了!我不管!今年内一定要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

“妈……我……”

“你莫要跟我说你直到现在还在等那个什么染的!”

“人家叫丁然然,还有我没有在等她。”郑宏洲无奈道。

“说好了,一年内生孩子。好就这样,拜拜!”

郑夫人很爽快的挂了电话,郑宏洲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

妈,你这也太快了吧!

郑宏洲斜倚在门边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里面有一个电话是八年来头一次打给他的。简单的数字偏偏困扰了他多年。

最后他还是摁删除了,留不住的人何必再联系呢。

郊外的夜繁星点点,总是比城市要多点清新和宁静。

李建斌给睡着的何婉芝盖好被子,静静地坐在床边看她的睡颜。

李母拿来熏香点燃,袅袅的烟气在房间里蔓延,淡淡的清香让何婉芝睡得安稳了不少,一直紧握着的拳头也开始慢慢打开松懈。

“妈,谢谢你。这几天婉芝都睡得不太好,我也只有来劳驾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出来给你爸上柱香吧。”

“好。”

“建斌,你爸走的早。你爷爷那一大家子看见咱们孤儿寡母的唯恐躲之不及,那时没有一个人帮我们。”

“后来啊,我呢一个人打好几份工,每天起早摸黑的。终于得偿所愿了,你们都好好的。”

“妈妈不是说不想要孙子,只是孩子是缘无法强求。让小飞给你爸留个种就行了。”

“妈妈只想要你和婉芝的,没有也没关系的。”

李建斌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看着照片上的父亲慈祥的笑容。

“建斌,婉芝脚上的银链很是别致,三个小铃铛里有一个不会响,是不是坏了?”李母边看电视边无意问道。

“原本就是这样设计的,没坏。”

“嗯,是这样啊。也好挺好的。”

电视上的男女主角争吵不已,李母剥了橘子吃,好一会她才道:“要飞的鸟儿哪怕你用再华美的宝石或是坚固的牢笼都是不行的,不是它为了挣脱而奄奄一息就是你为了挽留而心神俱疲。”

“电视剧说的也是人生,看戏之人亦如戏人。”

“建斌,你说是吗。”李母注视着李建斌道。

“……是……可是这并不能以偏概全。既然能握住的就该握牢别让它走。”

李建斌起身走向楼上,李母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愈发的担忧却也无法再说些什么。

可能是熏香的作用何婉芝睡的特别好,眼下的痕迹也消去了不少。

窗外月色依旧虫鸣低和,他依然睡不安稳。好像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反复的梦境清晰的场景,一睁眼又再回归现实。只有看着枕边人才能安下心来。

如果这是戏人之言,愿她永远不要醒来,愿它莫要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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