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谁让我他么是个情种!(1 / 1)
早上起床时,严清在卫生间呆了好久,说肚子有点不舒服。许沐心里有些担心,一直惦记着,恐怕她胃疼的毛病又犯了。中午休息时间,饭也没顾得上吃便开车回家,想取了药给她送过去。
依稀记得药一直放在床头柜里的,今天任凭翻却就是找不着。或许被她塞进了衣服或者包里,许沐想着便走向衣帽间。
果然,在一件大衣口袋里找着了药,只是盒子里只剩下了一板。许沐不忘掏出手机拍下了药的包装盒和说明书,严清说过这药只有城南的某个药店有卖,看着盒子里的药所剩不多,许沐计划晚上下班或许可以去多买些回来,单位里放些,家里放些,省得要的时候没有。
把大衣放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打落了旁边的几个包。许沐烦躁地捡起来,一一放好。其中,一个黑色包的拉链没拉好,一个盒子露了出来。
许沐认得,那是万宝龙的标志。打开盒子,除了一只钢笔,还有一张信纸。
“执此笔,执吾手……”许沐轻声地念着,文绉绉的文字,念得磕磕巴巴。
“周渡。”当他的视线停在了右下角的落款,心还是狠狠的揪了一下。
“之前是明信片,现在是钢笔,严清,你到底要我多难堪?”许沐苦笑,收起笔。
许沐上楼的时候,严清正在打印样报,没料到他来,有些意外。
“早上你肚子不是不舒服吗?我给你带了药。”许沐从外衣口袋掏出药,“赶紧吃了吧。”
“现在没事了,不用吃药了。”严清接过药。
“我来都来了,你吃一片,预防一下也好。”许沐说出剥下一颗药,递过去。
“我真的没事。”严清拒绝,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你怎么这么不领情?”许沐露出不痛快的神色。
“逼正常人吃药?”梓篱端了杯咖啡走过来,“许沐,你还真有创意。”
“对,是我不正常。”许沐气恼。
“你今天出门炸药吃多了吧。”梓篱上去给他胳膊一拳。
“也快2点了,赶紧回去上班吧。”严清望了望墙上的时钟,“药放着,我待会再吃。”
“爱吃不吃!”许沐重重地把药扔在打印机上,摔门而去。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惹他了?”梓篱问道。
“我们没事,好好的啊。”严清拿起药,“大概是怪我没接收他的一番好意吧。”
“切。”梓篱懒懒地走开。
晚上下班,严清特意买了几样许沐爱吃的熟食。毕竟他白天还有心地回来帮她取药,且不论她是不是真的需要,只冲着他这份好心,严清已觉得很是珍贵。
到家的时候,茶几上放着一个袋子,严清打开一看,7、8盒药,她一直吃的那种特效药。拿着药,走到书房,许沐正在打游戏。
“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些。”看他一脸的严肃,恐怕还在生气,严清便主动开起来玩笑。
许沐没搭理她,只是游戏里一不留神就连中了几发子弹,“你在这我游戏就打不好!”
“这药你费了不少劲买的吧?我在附近找了好家药店,也没找到有卖的。”严清说道。
“恩。”许沐还是端着架子,冷冷地吭了一声。
“辛苦了。”严清拎起刚买的熟食,“为了感激你,今晚咱们加菜。”
“这还差不多。”那张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些得意的笑意。
今晚餐桌上的菜格外的多,许沐更是像没见过吃的一样,饿狼般消灭了好几个盘子。
严清看他孩子般脾气,既无奈又觉得好笑,俗话说男人晚熟,如今看他那幼稚的样子,果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他吃的狼吞虎咽,严清只一旁看着便也饱了,“慢慢吃,别噎着。”
“你这话像我妈说的。”许沐擦擦嘴上的酱汁。
“那妈妈给你盛晚汤好不好?”严清玩笑。
“非常好。”许沐起身抱着她,凑过嘴,腻歪地硬是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看你弄得我一脸番茄酱,衣服也脏了。”严清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擦了擦脸,便去衣帽间换衣服。
换好衣服,留意到手边的黑色包包。她才想起,之前周渡送的钢笔还在里边,之前见面还回了钻石项链,婚戒还有钥匙,唯独这件生日礼物遗忘了。
打开包包,托起精致的盒子,她甚至还能记得当时打开盒子的期待和兴奋。
盒子里的钢笔依旧如新,严清苦笑,这么好的东西也真真是白白拥有了,竟一次也没用过。
只是发现原本放在盒子里周渡亲手写的那张信纸不见了,严清环顾了下衣帽间,这里从来都是她在打理的,一针一线她几乎都能说出精准的位置,现在眼下,布置明显有了变化,严清知道,动的人只能是许沐。
“许沐,这里头的纸呢?”严清拿着盒子,走出衣帽间。
“以为是废纸就扔了。”许沐一愣,继而又没事人一般吃着东西。
“你怎么能自作主张扔了我的东西?”严清有些恼怒。
“怎么着?就是扔了。”砰一声摔下筷子,“心疼了?”
“心不心疼是我的事,随便扔我的东西,就是你的错。”他总是动不动就以为自己跟周渡还有旧情,动不动便耍性子,对于他的任性,她已经是筋疲力尽。
“连那破笔,我都想扔了!”许沐踢开椅子,冲过去夺了严清手上的盒子,“这么久了,你留着它做什么?”
“你敢!”严清喝止。
“我有什么不敢?”许沐说完便冲到厨房,打开窗户,准备往下砸。
“你砸我们就完了!”严清指着许沐,他做事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
许沐手悬在窗外,看向严清,又看向窗外,“为了一个盒子,你要离开我?”
许沐缩回手,将盒子放在餐桌,“你明明知道这是我的死穴,只要你搬出这样的话,我就会任由你的摆布了,是不是?”
“我只是忘了把它还回去,并不是特意留着作什么念想。”严清拿起钢笔,解释。
“忘了?”许沐苦笑,“好吧,我说过无论如何我信你。”
“这样的信任,我宁愿不要!”严清关起盒子。
“你乐意编,我就乐意信。”许沐狠狠地踢翻了椅子,“谁让我他么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