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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以为坦途,却是坎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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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四是周渡父亲的忌日,严清陪着他回乡祭拜。周渡的脸埋在手里捧着的白色花束里,干净的黑色西裤,膝盖的部分陷在泥泞的土里,如果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漫天迷蒙的细雨便是他心里的悲伤化作的。

严清默默地打着伞,他宽大的脊背和着雨的节奏轻微地颤抖,那个温暖中带着忧郁的男人,一如既往地让她着迷而心疼。

祭拜完,周渡提出回老家吃午饭;严清觉得太过唐突,自己毫无准备,想改天登门拜访,只是借口没说出口,想到周渡大半天的落寞样,不想辜负他的心思,便也没拒绝,只是硬拉着他开车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营养品。

“妈……”周渡敲着满是岁月痕迹的榆木大门。

周母开门喜上眉梢,接过周渡手上的东西,一个劲地怪他乱花钱。

“阿姨。”周母显然是没注意到周渡身后的严清,神情显得惊讶。

“妈,这是严清。”周渡微笑着拉住严清的手。

周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没说什么话便进了屋。

严清敏感地感觉到周母的冷漠,只当是自己来得太唐突,“你妈好像不太高兴。”

“你多想了,她这是吓的,我第一次带女孩回家。”周渡为严清倒了杯水。

“那我该感到荣幸是吗?”严清嘴上打趣,心里还是觉得久违的幸福。

打严清进门,周母就待在厨房一直没出来,严清让周渡进去瞧瞧。

周渡进去了,又是好久不出来,严清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些许不平常,便放下手中的水杯,去看看怎么回事。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两人的争吵声,严清本想进去劝阻,不料听到周母口中的那个“她”仿佛是自己。

“妈,我跟你说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渡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什么不是我想的,我哪句说错了,她结过婚这是哪哪儿都知道的事实,你倒好,什么好女孩找不到,偏偏挑个二手货。”

“二手货”这三个字就像当头棒喝,严清没有泪奔,只是平静地走进去,“周渡,我还有事先走了。”为了自己那仅存的一丝颜面,离开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严清。”周渡没料到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先是惊讶,后是紧张地走到她的面前,试图向她解释。

“你不用解释,阿姨说得并没有错。”严清拨开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转身离开。

“严清,你别误会,我妈不是那个意思。”周渡跟着严清后面出了门,浑然不顾母亲的叫唤。

严清转过身,淡然地笑笑,“我没误会,你回去吧,你妈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不要让她伤心。”

看着她急促的背影,明知道她心上的伤口正滴着血,然而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母亲为自己操劳了这么些年,正如严清说的那样,这样的日子,他不能让母亲伤心,看着她消失在巷子尽头,周渡无奈地回了家。

走到路口,严清转过身,笔直的巷子空荡荡的,正如她空落落的心,本以为能重新和周渡在一起,感情和生活会变得如意,没想到只不过是爬过一座峭壁,又踏上一条坎坷羊肠罢了。

人生就像选择题,只有经过选择,才明白自己心里真正最重要的东西,严清苦笑,他的心有时让她捉摸不透,不过今天她看的很明显,自己绝对不是他最重要的存在。

“你刚才怎么那样说严清。”周渡的眼神里藏着不敢冒犯的愤怒,刚才的严清即使听了那样伤自尊的话,仍然面带微笑,那样的理智和温顺让他危险地感觉到她对这份感情的不信任,她不相信他会为了爱情而跟自己的母亲对抗,于是她宁可识相地离开,也不与他争辩。

“我字字都是实话,你最好早些跟她断了,我们周家丢不起这个人。”

“断了?”仅仅是听着这两个字,周渡的心还是陷入一阵惊恐,“不可能。”说完独自回屋。

严清在路上走着,由于路不熟,多绕了几个弯路才踏上了稍微开阔一点的马路,只是走了很久,也不见一辆出租车经过。

没多久,电话响了, “严清,今晚回去我再跟你解释,你别在意。”周渡的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担忧。

“没事。”听到他的关心,严清心里宽慰了许多,气消了一半。

“打到车了吗?不然我去送你。”想着竟然让她一个人回去,周渡心里很是自责。

“呃,在车上了,你晚些回去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严清不想他挂心,只得编了瞎话。

又坚持走了一会,实在脚酸到抬不起来,瞥到路肩上有一块干净的石头,便走过去坐下来休息,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严清不由自主地自嘲,一直自命不凡的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无计可施的落魄样。

不知道等了多久,严清隐隐约约地看到有车的影子,瞬间感到精神起来,站起身准备招手拦下来。

然而,随着车离自己越来越近,很明显让她失望了,那不是出租车;可严清也顾不上许多了,就算是私家车,严清也做好了准备候着脸皮求车主载她。

车离自己100多米的距离,果然缓缓地停下,然而透过刺眼的车灯,严清看到车里那张熟悉的脸,是许沐。

严清本想躲进路边的树丛,这样的落魄样着实不是见人的好时候,不料还没来得及,车都滑到了自己的身旁,明亮的车灯照着自己无处可躲。

“我还以为是长臂猿呢?原来是你啊严清。”许沐一边嘲弄着,一边下了车。

“呵呵。长臂猿。”严清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有创意的评述。

“你这大晚上的,在路边转悠干嘛?”许沐走近,从严清的头发上取下一片树叶。

严清只觉得近得尴尬,这样的距离和感觉让她想到了许沐之前从自己的头上取下那支铅笔的情形,“散步。”

“散步?”许沐异类似得端详着他口里的长臂猿。

“可不是。”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嘴硬的。

“那你是还想继续散步,还是搭我的车回去呢?”许沐玩笑的态度。

严清犹豫了一会,她实在不想再跟他不清不楚的,就是今天她还被原以为的未来婆婆称为“二手货”。

“你不是想在这喂老虎吧?”许沐看她纠结的模样调侃道。

“好,麻烦你送我了。”严清将“麻烦”二字说得响亮,她既在暗示许沐也在提醒自己,这是一份要还的人情,他们的关系容不下不清不楚。

车上,严清不想一开口又是尴尬便一直沉默着。不料沉默的气氛永远都是催眠的良药,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许沐留意到旁边的人睡了,从车后拿出一条绒毯为她盖上,刚准备继续开动引擎,没料到忽然发现严清左脚的鞋跟上有些许血迹,许沐想到当初的那片触目惊心的指甲,一阵心痛 ,俯下身轻轻地拔下她脚上的鞋,只希望这样她能舒服些。

回到城里,许沐忽然忘了没有问她住在哪里,看她睡得香,便没忍心叫醒,只得驱车到了荇叶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清只觉得又有些争论声传入耳朵里,这一天她被吵吵闹闹的声音烦透了,烦躁地睁开眼睛。

“周渡?”严清本以为他会在老家过夜的,更让他意外的是周母也在,“阿姨?”

严清看到周母精神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瞬间清醒了许多,本想立刻下车打招呼,却发现自己还在许沐的车上,而许沐就坐在自己旁边。

“没打上车,多亏遇到了许沐,是他送我回来的。”严清尴尬而忙乱地解释着。

“今天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回来,本该早些想到家周围极少有车打的。”周渡一边说一边温柔地帮严清打开车门。

“今天谢谢了,你回去吧。”毕竟他在自己无助的时候空降帮了她,心里很是感激。

没等许沐开口,严清就又听到周母冰冷的声音,“不知道你们两个来这是什么意思?”

严清先是一头雾水,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是睡蒙了,此刻在的是荇叶渚。

“你没告诉我你住哪里就睡得叫不醒了,没办法,我只得先带你回来。”许沐说道“回来”二字,心里钻心的痛,对于自己是回家,对于她早就是陌生的地方了。

“都怪我睡糊涂了。”严清自责道。

严清取下身上的绒毯,上面还带着温热,虽然嘴上不好多说,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脚伸出车门的那一瞬包括周渡在内,所有人都傻了,严清竟然光着脚。

“鞋在后坐,自己拿。”许沐的声音正如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

周渡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沐一眼,不作声取了鞋子帮她穿上,看到她脚跟上的创可贴又愣了一下,随即拉着严清上了自己的车。

“我想今天我说她是‘二手货’是抬举她了,原来不过是双‘破鞋’。”周母坐在后座冒出一句。

“妈!”周渡近乎呵斥地喊。

严清深呼了一口气,只是还是没能阻止眼泪哗哗地留下来。

“严清,对不起,我——”周渡紧张地握着她的手。

“没事,没事。”严清嘴角扯出笑意,她不想让他为自己伤心的样子左右为难,然而眼泪总是管不住,“破鞋”这样的词,就像细小而锐利的针一次次扎着自己敏感地心。

“回去吧。”严清抹去泪,催促周渡开车。

车还没启动,许沐就火冒三丈地冲到了周渡的车前,“你出来!”

严清觉得他的样子就快失控似的,只得安抚着,“别闹了,你进去吧。”

“严清,被那老太婆指着鼻子骂破鞋,还能面不改色,你真行!”许沐一边吵着,一边狠狠踢着车门。

“你别管!”严清大声地阻止他的冲动。

“你出来!”许沐还是不罢休。

他总是以最冲动的方式表达着心里的感情,她明白他是在为自己不平,然而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语的周渡,即使心里是感激的,还是狠狠地说了一句,“我的事与你无关。”

许沐的眉间有一丝疼痛,更重要的是这一丝疼痛牵引着背脊上的神经,渐渐地额上冒出一抹汗珠,缓缓地退后,上了自己的车。

透过后视镜,严清看到许沐的车没有进地下车库,而车上的人伏在方向盘上许久没有抬起头,想到他的背是怎样受的伤,想到那天看到的那几瓶止痛药,这一刻,她不是在为周母的恶言难过;她骗不了自己,她在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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