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最美不过夕阳红(1 / 1)
相携相随,始终保持镇定的俊美面孔,紧握她小手的大掌不经意间的颤栗出卖了他一贯维持的,波澜不惊的脸色。
“华总应该不会阻止我们徐旧吧?”晏思涛侧面看向启斌反问。
“呵,”启斌浅笑出声,“按常理来说,老朋友叙旧本是理所应当的事,奈何昨晚小丫头睡相不好,愣是将被子踢飞,这不一早醒来就喊肚子疼,所以保险期间还是少活动的比较好。”
小翔面露尴尬,脸颊有些泛红,内心暗暗鄙视身边这位撒谎不打草稿的家伙。
“哦?”晏思涛保持着淡笑视线落向她的脸;“踢被子导致肚子疼是因为着凉了,以我看这种情况更应该多加活动,促进血液循环,增加肠道蠕动,跳一支热身的舞蹈,这肚子疼或许也会得到缓解。”
“……”小翔怔愣当场,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位可是黑心作家,那快嘴跟刀子似的,和他拌嘴那不是找削吗?
“此言差矣…”
“对呀,我也感觉晏作家分析的有道理,启斌你说呢?”陶凯打断了启斌正准备说出口的话。
启斌看着晏思涛和小翔逐步走向舞池,心猛然抽痛。
“正好,我也没有舞伴,”陶凯目光灼灼望着启斌,“老同学难道不打算请我跳一支?”
“不好意思,我没心情,你还是去找别的舞伴吧;”启斌委婉拒绝道。
陶凯眼神有些暗淡。
“哈哈哈哈…”一袭黑色名贵西装的贝骏爽朗出声,他走近两人;“哎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一双狭长幽黑的眸子,微眯起,“瞧瞧本少看到谁了,这不是我们大学时期众校草追捧的陶大校花吗,听说你不是在国外进修吗,什么时候回国的?”
听到贝骏的称赞,陶凯脸色明显好了许多,“贝少这是在取笑我吗,什么大校花,那都是大家开玩笑给取得绰号而已,你快别提了。”
贝骏身子向前倾了倾,“本少从不夸张生事,想当初大学校友们谁不知道,咱们系有位名震一时,才貌双绝的陶凯?”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
只有某人醋味翻天的望着舞池焦急万分。
“正好,本少也没找到合适的舞伴,不知陶大校花可否赏光与本少共舞一曲?”贝骏绅士地向她伸出了手掌。
“荣幸之至;”陶凯留恋地望了启斌一眼,讪讪地应下了贝骏;与之相携向舞池方向缓步离去。
舞池中央晏思涛一手扶在小翔腰身上,一手浅握住她的一只小手,随着曼妙音乐转动舞步的同时,他的眼睛始终在她脸上,寸步不离。
小翔眼帘下垂,不敢与他直视,由于紧张,手心里还不断冒着冷汗。
“你很怕我?”晏思涛幽邃的眸子盯着她,贴在她腰际上的手掌一紧,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托着她小手的大掌更加牢固地捏住她的指背。
她被吓了一跳,脚步一错,舞步也有些凌乱。
晏思涛微微侧头视线落向她沿耳际延生地红霞,精致的薄唇边向上划出一抹弧度,一个用力带着她的腰身连续旋转了好几圈,直到转出了舞池,然后直接牵起她的小手,向会场外跑去。
依然在舞池芸芸舞队中徘徊的贝骏和陶凯心思各异的跳着。
看到飘然远去的两人,陶凯杏眼一眯,挑高下巴望着贝骏;“凭女人的第六感,我判定晏作家和任小姐之间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贝骏狭长的眸子有瞬间的阴冷,转而又缓缓恢复,“有句歌词:让我们举杯畅饮,友谊天长地久,以本少看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友谊是非比寻常。”
陶凯笑吟吟地望着他;“有句歌词:这样对我公平吗,我爱你你却爱着他,以我看来贝少对任小姐的友谊似乎更胜一筹。”
贝骏邪魅的脸上,嘴角微勾起一侧,“彼此彼此,你我之间何须相互奚落,桃花再美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又何必故作手段,自寻烦恼呢?”
听闻此陶凯怔愣一下,秀眉微挑,杏眼内的瞳孔悠悠闪动两下,不再言语。
舞池中央的两人已经消失在门外,启斌再也坐不住了,狠狠甩了下手臂,追寻了出去。
晏思涛牵着小翔一直到道路中央,伸手招了辆的士上去。
“晏思涛,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小翔气喘吁吁地问。
“想和你私下谈谈,”晏思涛不顾她不断变换的脸色,直接将后车座车门打开,将她推按了进去,自己则绕过车尾也钻进了后车座,车门关好后,的士径直离开原地。
公园静怡的廊亭里,晏思涛和小翔围绕圆桌相对而坐。
和风徐徐,打乱两人细碎地发,似和凌乱的心相辅相成。
“自你离开后,我想了很多,”晏思涛低沉地说,“想到我们共同经历的过往,原本可以深爱到老的两个人却沦落到今天这般人在眼前,心却在天边的境界。”
“过往就像一本浓厚的历史教科书,内容或许精彩纷呈,或许索然无味,伴随着下课铃声的敲响,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变成回忆,”小翔目光扫向他,“而我们之间的故事就是一本历史教科书。”
“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晏思涛忧伤地问。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小翔坦荡地说,“我这个人吧,任性,刁蛮,古怪,半丝贤妻良母的潜质也没有,如果真和你再一起了,那你得多亏呀?晏思涛不要只盯着眼前,把眼光放长远些,春暖花开,挑一朵自己喜欢的摘下。”
对上她扑扇扑扇地灵动双眼,他忽然有一种悲从心来的感慨,倏地将头转向身后,眼神飘渺望向远方,喉咙咔的很紧似乎连吞咽空气都很困难。
红霞与白云交班,高高的廊亭内攀木质扶手站立,远远望去,如火焰般缤纷。
“最美不过夕阳红;”她挑眉看了他眼,“晏思涛,你说对吧。”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语气有些起伏,“你不觉得这句更应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