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你的心真狠(1 / 1)
自古各种宴会都离不开酒水,尤其是豪门显贵,相互之间都有生意往来,酒杯之间丁零当啷清脆的碰撞便可以更深一步地拉近两方的关系。
三个小时后启斌的头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一路敬酒过程中贝雪始终紧跟他身后,一些刚刚合作的客户有点误会,还以为两人是恋人关系呢。
“我妻子在国外进修,”每当这个时候启斌都会搬出这句话来做挡箭牌。
终于在连续敬酒三个半小时后,他脚步有些打飘了,酿跄着向电梯方向走去。
“启斌你没事吧?”贝雪忙上前搀扶起他高大的身影。
“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不用管我;”他推开贝雪独自一人走进电梯里面。
就这电梯关闭一霎那,另一架电梯的门也打开了,贝雪忙跳进去。
客房走廊地面上平铺了厚厚的地毯,启斌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向着自己房间走去,从另一架电梯口出来的贝雪悄悄跟在他身后,厚厚的地毯足以将鞋面发出的声音全部吸附掉。
打开房门后,他褪下外套,撤下领带,一头栽倒在床上。
贝雪悄悄推开房间的门,再轻轻关上,蹑手蹑脚走了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衬衣上方解开两个扣子,尽管醉酒时候的他毫无形象可言,却依旧那么俊美,那么吸引她。
贝雪轻轻坐到床上,颤抖着十指伸向他的衬衣扣子。
“小翔,是你吗?”忽然被他一把扣住手腕,迷蒙着双眼问道。
贝雪咬了咬唇瓣点了点头。
“小翔,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吗?”启斌说话间,猛地揽腰抱住贝雪将她带进床上。
“我知道…”贝雪眼眶有些酸涩,她恨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那个贱人。
“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为什么两年来从未和我联系,”启斌的嗓音有些暗哑;“你的心真狠。”
启斌醉眼朦胧地吻上了身下人的唇瓣。
贝雪浑身颤栗一下,她缓缓闭上眼睛,伸出双臂揽抱住那个伟岸的肩膀。
“不,你不是她,”启斌猛地抬头看她,“小雪,怎么会是你?”
启斌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赶紧出去。”语气有些冷凛。
“不,我不出去,”贝雪也从床上趴起来,从身后反抱住他的腰身,低泣道;“她已经出国了,而我可以代替她照顾你。”
“我不需要人照顾,而且我生命中的伴侣只能是她;”启斌冷声道,“如果你不出去,那么我出去。”
他强站起身,拎过西装外套,举步向门外跨去。
在客房走廊中正好碰到,急色匆匆找来的贝骏,两人互相对望一眼,没有言语,不过都已从对方眼中读到了答案,沿着相反方向相交而过。
贝骏刚进入客房,就听到从套件内传出的哭声,他眉毛微微皱了一下,走了进去。
看到贝雪坐在床边上双手捂面,肩膀耸动,他大步走了过去站她身旁,“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我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好了,把你们一个个都给迷惑住了?”贝雪呜咽着问。
“最起码,你所做的这种事她做不出来;”贝骏狭长的眼睛微眯起,意味深长地说。
哭声顿时止住,贝雪又岂会听不出来,她哥哥话里所包含的鄙夷。
第二天,启斌拎着公文包老早就到了公司。
——笃笃——,“华总,您今天来这么早?”半个小时后秘书小李推门进入将咖啡摆放到面前。
“嗯,有些业务比较棘手,所以就早来一会,”他抬眼看她;“小李帮我预定下周去C国的机票。”
“好的,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出去了;”小李退出办公室轻轻将门带上,摇了摇头,估计又是想媳妇想得没睡好。
正在文件上笃笃签字的启斌,抬起头看向推门而入的人,又继续将头埋进文件里。
“啧啧,老同学真是劳动楷模一名,众人效仿的榜样,让本少这个闲人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啊;”贝骏邪魅的脸上噙着笑走近客椅上坐下。
“你可以出去了;”启斌头也不抬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哎,”贝骏身子向前倾了倾,“都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得到本少的赞扬,无论如何你也应该学会礼尚往来不是?”
启斌叹口气,抬眼看他;“贝总才思过人,最佳优秀青年奖,最杰出的企业家,最有爱心的慈善家,近两年时间各大报刊媒体都在宣传你的光荣事迹,还差我一个笨嘴拙舌的人吗?”
贝骏扶额直叹;“停,别再说下去了,不然本少真该无地自容了。”
“哎,问你个事?”贝骏两手肘撑着桌面,头向前凑了凑,一脸邪肆,压低了嗓音问,“你昨天都醉成那样了,怎么能再最短时间内判断出小雪不是小翔?”
“无聊,”启斌倇他一眼。
“说说看,大家老同学怕什么?”贝骏不以为耻地追问。
启斌抬起头,眼眸收敛,低沉的嗓音说道;“她身上的味道有一股很自然地奶香味,而其她女人身上只有粉香味,”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道;“还有我们接吻时她的习惯永远是向外推我,而不是抱我。”
贝骏苦笑一下,空气里瞬间沉默了,两个俊美男人的眼眸深处仿佛都被带入了某种忧伤地回忆。
直到贝骏离开,启斌仍没能把自己那颗受伤的心从漩涡中拔出来。
桌面上办公铃声响起,他按下免提键;“小斌,你过来一下,”华从容的声音。
“好,这就来,”启斌得到华从容的指示后,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径自走出办公室向着董事长方向走去。
——笃笃——,敲门进入后,看了眼董事椅上面容沉重的华从容,提步走近坐到他的对面问;“爹地,发生什么事了?”
沉思良久,“听说你预定了下个月飞C国的机票?”华从容问。
“是。”
“造化弄人,我们父子两的命运还真是出奇地相似?”华从容怔怔看着他感慨。
“算是吧,唯一不同点就是您目标明确,知道心爱的女人就在C国,而我却茫然无措,不知那个人到底身在哪国?”启斌不置可否地苦笑。
“为了找寻青青和涛儿的落脚地,我花费了整整30年的人生,”然后他抬眼看着启斌;“就这样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消沉,几乎把我打击的支离破碎。”
“而小斌,你还年轻,作为你爹地我绝对不能允许这样残酷的事情同样发生到儿子身上,”他缓了口气后劝道;“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着去接纳一下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