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拿回我的一切(1 / 1)
竖日,启斌的皮外伤经过简单处理后执意要去公司上班,原本小翔想劝说他休息一日的,但由于金融危机席卷而来闹的人心惶惶,他作为公司高层焉有撒手不管的道理,最终她无奈的撇了撇唇瓣只得同意。
他离开后小翔在客房联系前台开通了通讯线路,她急切拿起电话拨打了华从容的电话。
大约一个小时后崔秘书载着他驱车赶到了酒店。
两人约见的地点定在酒店的茶餐厅,华从容面前依旧一杯龙井,而小翔双手紧贴着杯奶茶。
沉默良久后,小翔将自己对晏思涛的误会到和启斌有了亲密的关系,再到昨晚两兄弟因她而发生争执,甚至大动干戈都如数倾吐。
华从容沉重的脸色上眉宇紧锁,“涛儿外表冷淡内心热忱,小斌外在随性实际固执,两个孩子各有千秋,原本以为你和涛儿会成为一对璧人,不曾想浮华隔雾,世事难料。”
“对不起,”小翔惭愧不安,压低了嗓音说。
华从容抬头看她眼,表情平淡;“感情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缘分的深浅,只能说你和涛儿缘薄,”他摘下老花镜抬起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眼角处略有酸涩;“我终没能完成青青的嘱托亲手促成你和涛儿的姻缘,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
小翔眼帘垂得更低了,眼里波光盈动,晏阿姨对自己那么好,而自己终是辜负了她一片好意,伤透了思涛的心。
“如果可以,您代我去看看思涛吧,他一定也负了伤,”她抿了抿唇道;“我现在的身份很尴尬,过去看他不合适,也容易造成误会。”
看到对面的华从容点了下头,她纠结的心顿时得到舒缓。
下了酒店后,华从容直接和晏思涛取得了联系,吩咐崔秘书驱车赶往。
晏思涛面色苍白憔悴,短短月余人已消瘦了一圈,打开房门后,华从容看他的眼眸里承载着千丝万缕的愧疚和不安。
父子两人隔着矮几相对而坐,晏思涛叠起一条腿,单臂搁沙发舒软扶靶上支撑在额间,除却他脸上泛着青紫的斑块外,面无表情。
“尽管你听不进去,但爸爸还是有几句嘱托要告诉你,”华从容沉重的嗓音率先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故事的发展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出人意料,痛定思痛过后生活还是要继续,如果国内的环境只会让你徒增伤感的话,不妨先离开段时间,回C国去散散心。”
“您曾说过责深总经理的位置会为我保留,”他看向华从容的脸,而后者毋庸置疑的点了点头。
晏思涛继续说:“您也曾说过会将百分之七十的控股权利交给我?”
华从容接着又点了点头,然后他疑惑地望着晏思涛的面孔问;“涛儿,你的意思是?”
“从小我的父亲在另一个儿子身上扮演着慈父的角色,当我羽翼丰满携母归国后,敬爱的母亲又被您另一个儿子的妈咪逼迫到旧疾复发,离世,而自小孤寂的我终于找到一个深爱的女人,并打算与她携手到老时,您的另一个儿子生生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晏思涛语调逐渐变得高涨,“没有父亲我照样可以生活,母亲走了小翔可以代替她宽慰我,可如果连小翔都离开我,我的世界瞬时坍塌,一片黑暗,既然他可以横刀夺爱,我为什么不可以拿回原本的一切?”
华从容视线落向面前的儿子,他幽邃的眼眸里冰冷一片,仿佛南极千年不化的冰川,可见他对这个世界有多失望,对自己的人生有多悲观,而这一切本不应该发生的,他心底狠狠一抽,异常难受。
华从容前脚离开,贝骏后脚就踏了进来,他总是以一张邪魅慵懒的脸示人,而这张脸上永远都会伴着一丝魅惑般的笑容,恒古不变,让人始终看不透彻的一个人。
“跟我合作吧,”贝骏移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侧身斜靠在窗沿上顺势搭起一条腿,“责深早已千疮百孔,如果再添把火,势必可以将某些人灼烧到自顾不暇。”
晏思涛冷若冰霜的面色上没有丝毫情绪的体现,“贝少爷倒是个少见的商业奇才,把无奸不商这四个字展现的淋漓精致。”
贝骏不理会他的嘲讽,嘴角一侧微勾起,“自古商场如战场,没有永痕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只不过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站久了会让人迷失本性。”
“贝少想必早已胸有点墨吧,不妨把初步计划说出来一起研究一下;”晏思涛冷冷地说。
贝骏轻笑声,“我很好奇晏作家之所以选择同我合作的最终目标是责深还是小翔?”
晏思涛抬眼看他,薄唇轻启,“都要。”
“哈哈哈哈…有野心够资格,”贝骏面向晏思涛笑声爽朗,而后他缓缓将头扭向窗外,那双狭长的眼眸中夹着一抹幽暗。
……
贝氏总部大楼,贝董办公室内,贝骏和他爹地两父子神色各异,沉默良久。
“小骏,这样做合适吗?我跟老华那可是几十年的老战友了?”贝董听贝骏说要取消和责深续约有些良心不安的说。
“爹地,金融风暴异常凶猛,责深又状况连番,与其合作的最大银行XX,被冻结三档货币市场基金,暂停投资人赎回,触发信用危机,其他中小银行自顾尚且不暇,多数同行业都已取消同窟窿百出的责深继续合作下去,纷纷停资撤股。”
贝骏单臂撑着椅靶上,面色凝重的说;“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一个决策的对错关系到贝氏多年的心血。”
“这些道理爹地都懂,可是…”贝董很想说他和华从容毕竟曾经是老革命了,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散伙呢,这不是不仁不义吗?
“呵,”贝骏冷笑出声,“爹地可还记得小雪是怎么被华启斌退婚的,大厅广众之下,名门旺族面前,他们华家人事后可曾有过丝毫的忏悔与内疚?”
“话虽如此,可…”贝董眉宇间纠结在一起。
贝骏顺势站起,双臂撑着办公桌沿,身子向前倾了倾道;“要不这样,爹地,你和妈咪两人先到C国分司去吧,这里交给我。”
贝董一脸倦容地点了点头。
得到自己爹地的授权后,贝骏狭长幽黑的双眸微微眯了眯。
“什么?贝氏弃约?这怎么可能?”刁瑞丽是负责酒店项目的总监,在电话中得到业务经理这样的汇报她愣是不可思议。
放下电话后随即拨打了贝骏的电话,没想到居然一直占线,这令她忧心重重。
谁不知道贝氏是国内知名的巨头企业,如果他们一旦带头弃约的话,那么其他的中小型企业会不会争相仿效,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果不其然,短短一个月内,弃约的,拒签的,催债的,各种棘手问题全部汇聚一起。
贝骏这招可谓打了责深一个措手不及。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责深在合适不过,启斌一个人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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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