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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极会说话之人,一面让湘王念及夫妻恩情,一面却又提起自己服侍十余年之功。因知湘王对王妃毫无感情,唯一能赌的,就是他是否会买自己这一账。他二人主仆十余年的情分,不知在湘王心中,可还稍有些分量么?

这番话过后,湘王果然略略沉默了片刻。

认真论起来,解蓝固然对湘王妃怀有一些非分之想,但这些年打点王府、服侍内外,也可称得上尽心尽力。至于他私底下那些心思,湘王未必不知,只是一方面用这个人已经用得殊为顺手,另一方面,由于解蓝自身硬件不足,也不可能对湘王妃真的做出什么。是以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眼下用人之际,倒不该抹了解蓝面子,更重要的,亦不必断了他这一分念想。

“你说的倒也是。”湘王说着,慢慢放下了持刀的手,“一日夫妻百日恩,纵她有诸多失当之处,也该留她一条性命。”

解蓝紧紧揪着的心才随之一缓:“多谢殿下开恩!”他连连叩首,又说了些许感激的话,才忙一拉湘王妃,“娘娘今日几番惊吓,想是疲惫,我先送娘娘下去……”

这时候湘王妃却已经没了一点挣扎,由他拉着,跌跌撞撞向坛下走去——直至方才她才真正意识到,在湘王心中自己与他九年的夫妻恩情,竟还不如一个解蓝重。回首社稷坛上,云蒸霞蔚之间他如天神矗立,高不可攀,再想起自己这错付的九年,似是极天罔地,身如浮萍,再无所托,只余一片茫然。

湘王看着解蓝搀扶着湘王妃的背影渐渐走远,唇边则又浮起一缕似是而非的笑来,“这一开恩不要紧,本王……又该拿什么祭旗呢?”

他说着回过头来,谢长庭恰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心中陡然一寒。却只见眼前刀影一闪,如电光掠过之间,已有一泼热血如瀑溅起,不仅浸透了那湘字战旗。更甚连雪白的幢幡、金红的华盖上,一霎如红梅开遍。

谢长庭只觉面颊一热,竟也是被溅上了血点。尚来不及反应,只见一物拖泥带水自空中抛过,骨碌碌滚至她脚边。而另一边那失了头的蔡先生,已经萎顿在地,转瞬间鲜血积了一滩。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纠结为什么是这个蔡先生= = 影帝是即兴表演,赶上谁是谁,他只是躺枪了。有点儿血腥不要怕,下章就好了。

然后我成功地把这文拖到了2015_(:з」∠)_

元旦快乐哦么么哒。

☆、84 斋醮的尾巴

“设坛斋醮,卜问吉凶于天?”

同一时刻,长安城皇宫中的永启皇帝也得到了消息,不免好一阵意外。再细细听了禀报,斋醮的规格行制、所选黄道吉日、青词的题目种种,其中用意,自瞒不过人。皇帝听过后神色凝重,默然良久,才重重叹了口气。

召来中谒官吩咐:“且去一趟宁朔将军府,宣他——”

说到此处,皇帝才想起如今已无宁朔将军府。前一些日子,或可能是天干物燥,将军府不知怎么走了水,一夜之间竟烧成废墟。

自那之后,符止一连称了好几日的病。皇帝只道他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家务,并未催促。但如今危局迫在眉睫,国之将覆,家尚何存。皇帝略略沉吟:“跟他说,湘南那边动了,朕有话要交代。”

“是。”那中谒者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而这时距那惊心动魄的一夜,已过去二十余日——那夜符止坠马过后,并未遭到预料之中的围歼,在林中苦挨了半夜过后,发觉四周寂静如死,竟是只剩下他一人,心中觉得异样,隐隐生出些不祥的预感来。强撑着又起来,循着逐影的去向漫漫寻找了一阵,只是那时他伤重失血,几乎是清醒与模糊参半的状态,并未能走出多远。直到天亮时分,亦无所斩获,最终是被江帆派出城搜寻的兵丁救下。

再之后,就是不断醒来与昏睡的交替。

因将军府被付之一炬,江帆送他回的是谢长庭家。他重伤高热,三日未退。朦胧间知道身边有许多人,来来往往,江帆、雪猊、雪赐……后来甚至还有谈瑶、方掌柜等人,但是没有谢长庭。

即使在箭伤发作、昏迷濒死的时刻,他也知道,她没有回来。

三日后,他退热苏醒,第一件事便是叫来江帆详尽又问了一遍当日的状况。江帆却也不知——那日清晨,他只在山间找到了逐影的尸首和少许血迹,至于谢长庭,竟似乎是人间蒸发了一般,雪泥鸿爪,全无踪迹。

又过了几日,才从附近山中的住户口中得知,那日清晨,似是有人见过一辆马车,越岭向南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符止的表现可称得上是十分平静——虽然长期处于谢长庭强烈的智商压制下,但那并不是说他就傻。基本上是怎么回事情,如今也能猜出十之八、九。谢长庭如今固然还活着,活在哪里未可知,但总归不出湘王的辖制之下。湘王觉得有用的人,想来如今待她不会太差。

但或可能情至深处,是如何不能掩饰的,这些日子来府中众人噤若寒蝉,在他面前,并不敢稍有提与谢长庭有关的任何事。只是如今还是在她家中,这样一个睹物思人的绝佳所在,触景伤怀再说难免。这些日子,他甚至连看谢少爷与谢兴宗两人都觉得顺眼许多。

“湘南那边动了?”

在家休养了二十多天,这感觉几乎有一点恍如隔世。待奉诏入宫,听皇帝面授机宜一番过后,心头不觉十分沉重。

皇帝今天也有点长吁短叹的,手足反目显然在这种冥冥注定之中令他颇为惆怅,末了才道:“京畿三辅的禁军布防,还是交由你朕才觉放心……”

京畿三辅在江帆手下管了这一阵子,算得上不功不过。皇帝以外之余,也有些欣赏之意——只是江帆毕竟太年轻了,才干有余,威严却不足,京畿三辅在他手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再有几年的历练,让一个过年才满十八的年轻人掌握京师军事命脉,这未免是太过轻率了。

是以今日湘南那边方才一动,皇帝便召了符止入宫,用意实则再明显不过。连江帆心中都十分明白,自己的都统生涯,可以结束了。

这短短一个月内的一升一降实在可说得上跌宕起伏,但比起一个月前,接到调职文书的惊愕、狂喜、不知所措,如今江帆却俨然沉稳了不少。听到消息后,也只是兀自坐在屋中发了一会儿怔,随后取出笏囊中的三辅都统印,拢在袖中,缓缓走出门去。

“将军,江郎君来了——”

天色未晚,符止已乘车从皇宫回了家——主忧臣辱昔所闻,大概说的也就是这样了。君臣二人一个痛失爱妻,一个手足反目,如今简直相顾无言、情不自堪。谁也没有高谈阔论的兴致。

暮云低垂,天色阴翳,带着潮气的风忽地吹过长安城冥冥天色下的街巷,带来一阵“砰砰砰”门窗撞合声。昭示着一场凄风苦雨,呼啸而来。

按理说这样的天气只有盛夏才有。

可眼下的永启九年,许多事情似乎都不能以常理来判断了。

又令人不由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夏天,五星连珠、河清社鸣、祥瑞迭出……似乎那一年,四海之内都处在一种极度升平的盛世当中,可紧接着一连串沉重打击,却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那一年朝廷对许多事的处理都是有些混乱、甚至没有道理的,比如封疆诏。

比如明堂案。

马车缓缓停下,符止探身下车,便看见江帆站在门前。他显然是已经等了有一会儿,被风吹得十分凌乱。当然并不是不能进去等——他这一阵不时过来,谢府的仆役等人固然认得他。只是实在很别扭。唤“江副官”似乎不合适,可“江都统”听上去却更加奇怪,最终大家也只得模糊地选择“江郎君”,恍惚间令他有一种快要才尽的错觉……日渐月染,江帆也自觉尴尬,自符止伤势稍缓之后,便不怎么来了。

但对于他今日的忽然造访,符止却不是特别惊讶,只向他淡淡点了点头:“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方跨进门,便听院中一阵狗吠。紧接着,一只雪白的长毛小狗从一排低矮的灌木下钻了出来,甩着小短腿,一路狂吠飞奔。

“少爷饿了吗?”符止俯身把它抱起来,笑道,“今天出门,忘记喂你了。”

他一路抱着少爷往厨房走,江帆就一路跟着,心里暗自纳闷将军以前似乎不是这样的动物之友啊。

或可能是因为逐影的死吧——想起那晚的事,暂时不能回来的谢长庭、永远不能回来的逐影……江帆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那一晚带给符止的伤害可以说是巨大的,尽管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江帆亦知自己做了许多错事,并非简单的言语道歉所能弥补。以前只想着如果把三辅印还给将军就好了吧……但直至此刻,他才发现这其实也是徒劳的。心中讷讷然,犹豫了许久,最终才低着头将三辅印从袖中取出来,在少爷的食盆边一放。

当下自然是受到了一人一狗共同的注视。

“将军,这个本来就该是您的,现在我还给您……”江帆有一些局促,期期艾艾道,“您以前说……我就像您的孩子一样,我、我……现在不想和您争了,我还做您的孩子,可以吗?”

符止给少爷拌好了晚饭,隔了一会儿才说道:“是我错了。”

江帆不由得大大一愕。

“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是我疏忽了,你如今是个大人。”

符止说着转过身来,用一种温和、却绝不是对待一个孩子的口吻说道,“你不再需要站在我背后,受我的庇护了。江帆,从今天起请你站在我身边,与我并肩而战,好吗?”

江帆张了张口,一个“好”字在喉间翻滚,眼眶竟不自觉有些湿润。

“你一直是我的骄傲。”符止微微笑着,转头望向檐外的潇潇雨幕。

骤风一阵阵吹着雨点飘洒,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湘王府的人工池水涨了起来,漫过长桥的斗拱,倒影忽合忽破。谢长庭听着窗纸上雨点疏密不断的敲打,不知是何时入睡的,梦醒之间,只觉眼前一朵朵猩红如花开遍,乱梦层出不穷。眼前忽一会儿是江宁城外的青山绿水,忽一会儿,却又是一片冰冷黑暗,鲜血淋漓的头颅一次次滚到她眼前……她猛地奔跑起来,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不听使唤,好似要沉入到那片黑暗里。渐渐不能呼吸。

她一霎睁开眼来,紧紧抓住腰间的香囊——

那香囊已经空了,是在将军府最后那晚醉心花瘾发作之后就空了的。之后到湘南这一段日子,或可能是注意力始终被别的事牵扯,或可能是之前一阵的戒毒有些成效,并没有发作过。

但今天大约是受了些刺激,竟格外难熬。她不敢叫出声来,只怕被湘王府的人发觉这一把柄——此刻若有人给她一粒醉心花丸,她恐怕什么都肯做。低头死死咬住被角,只觉得脑中一阵阵强烈的眩晕和窒息,经久方散。

窗外的雨声渐悄,雾气氤氲,似是已过了半夜。

她全身都是冷汗,虚脱过一阵,喉间干渴得厉害。想要红零进来倒水,唤了几声,听不着回音,不得已起身披了件对襟长褂出来。见外间红零的铺盖敞在一边儿,人却不知所踪。谢长庭心中纳罕,秉烛推开房门。

院中低洼处积着几小滩水,天边月色朦胧,惨淡的白影碎碎倒映在洼中。墙外草木葱茏,雨膏烟腻。被湿润的夜风一吹,她身上的汗一霎消透,不由微微打了个寒战。

正待要转身回房,忽瞥见对院门内,依稀透出些许灯光来。

——自她住在这儿以来,虽是一墙之隔,但从未见对院开过门、亦不见有人进出。只道是另一间客舍,只因没有住人,一直锁着。今夜忽然亮了灯,这隐约让她觉得有一些不对劲。

是以很快压下心中的一丁点悚然,吹灭了手中的蜡烛,悄悄向对院走去。

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一线透出来。透过门缝,可见正对院门一间堂屋、四方跨院、二层小楼,与她的住所着实别无二致。堂屋内正当中一条长案、芍药插屏,屏身随着穿堂的夜风,微微晃动。

不知为什么,她心中一瞬有种极为古怪的似曾相识感。伫立良久,方才意识到这个地方竟很像她停放沈佩之灵牌的那间屋子,一时心中狐疑,到了顶点。又见屋内无主,确实是空无一人,遂轻轻推门走了进去,绕到芍药插屏背后,灯光稍亮了几分,方看清迎面墙上挂着一幅岁寒三友图。墨浓至焦,笔锋凛凛,说不出的遒劲沉郁。

一旁短短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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