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背黑锅(1 / 1)
月黑风高夜,夜深人静时,我悄悄的将从公主府厨房偷来的四个馒头,两张面饼和一只烧鸡打包成一个包袱背着肩上,轻手轻脚的来到后院梅园的围墙边,此时万籁寂静,半个月亮斜挂在夜空中,朦胧的月光轻柔的像湖水,隐约的像烟雾,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最佳逃跑时机,我蹲着身子,将围墙下散乱的大石块一块一块靠着墙角垒起来,搭成爬墙要用的垫脚石。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逃跑计划,我叫四儿,至于这四儿到底是不是说明我在家里排行老四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从我穿进这身体后,见我的每个人都这么喊我,当然我也懒得深究下去,若是我真的任性的去挨个去打听我这具身体的姓名、家庭住址、家庭成员,估计其他丫鬟也未必有时间搭理我,估计还会摸摸我的脑袋,关心一下我是不是该吃药了。于是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态,我成了这公主府一名三等丫鬟,随遇而安的学会了以前从不曾染指的所有家务,并且心态良好没有哭爹喊娘,没有抱怨怎么其他穿越同僚一穿过来不是相府千金就是公主,而我却穿越成了粗使丫鬟,且还是三等的。唯一让我值得炫耀的是,我现在所在的这家公主府里面的公主可不是一般公主所能比拟的,而是历史上最赫赫有名又或者是臭名昭彰的山阴公主刘楚玉,至于她为什么能在这无数公主中脱颖而出,莫过于她除了有正牌老公以外,还明目张胆的养了三十多位面首,这等的丰功伟绩就是现代也没有人能干的出来。
自从两个月前莫名其妙穿越到公主府的那一刻起,我便每日观察地形,寻找最合适的逃跑地点,就连这些大石块也是我日积月累,偷偷从各地搬过来的,只等到今晚,轮到我值夜这个绝佳的机会。虽然在心里已经演练了千遍万遍,如今真到了这种真枪实弹的关键时刻,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慌乱,好不容易垒完了最后一块,我小心翼翼的踩着石块,双手紧紧的扒着围墙,一步一步的往上踩,待踩在最后一块石头时,我长舒了一口气,全身已经是汗流浃背,冷风嗖嗖的从我耳边吹过,我浑身忍不住一阵颤抖,双手用力的抓住墙头,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出了这个墙我就自由啦!我激动的踮起脚尖,用力的跨上一条腿,怎奈腿短,够了半天却始终够不到墙头上。
正在这时,却猛然听见墙角下传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是谁?”我心中大惊,慌忙的奋力一蹬,却不料脚下石堆摇摇欲坠,没待我反应过来,脚已经随着那垮掉的石堆滑了下来。“啊!”我惊慌的一声惨叫,整个人毫无防备的向后倒去,我想我是死定了,按照这种重力加速度,我的脑袋肯定是要直接摔在石头上,到时候还不摔个脑浆飞溅,血肉横飞,这惨状实在是目不忍视啊!
咦?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到自己正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猛的睁开了眼,却看到眼前一张白玉般清贵出尘的脸,灿若星辰的眸子幽静深沉,月光洒在他白色的袍子上,青丝上,如同一副绮丽的画卷。美男耶!我瞪大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却听见地上传来啪的一声,我与那美男不约而同的向地上看去,却是我那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馒头,面饼,烧鸡散落一地。见那美男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之色,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尴尬的从美男身上挣脱下来,慌忙的跪在地上道,“谢公子救命之恩,求公子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公主,饶奴婢一命。”
“公子?”那美男俊眉微皱,似有不悦的看着我。我一愣,他这表情是?难道他不是山阴公主的面首?不可能啊,他长得这般俊美,穿着又这般华贵,不是山阴公主的面首还能是谁?正思索间,突然见到不远处一群家丁正提着灯急匆匆朝这边赶来,我心下一慌,暗叫不好,肯定是刚才声音太大,惊动了他们,若是现在被他们抓住了,明天必定逃不了一死。
“快躲起来!”正当我慌乱间,却听见那美男冷声道。我感激的看着他,急忙站起身,找了一块大石头躲在了后面。不一会儿,便听到那群家丁大声喊道,“前面是什么人?”
“是我。你们有何事?”那美男淡定自若的道。那家丁又靠近了些,方才看清了那美男的面容,惊慌的道,“驸马爷!是小的们有眼无珠,惊扰了驸马爷赏梅。小的们该死。”我无比震惊,驸马爷?他竟然就是山阴公主的驸马何戢,历史上那个被山阴公主带了三十顶绿帽子的丈夫,难怪刚才误会他是面首,他会是那样的神情了。想我来到公主府已经有两个月了,却从没见过这驸马爷一眼,可见他也不常待在府上,估计每天看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亲热也受不了吧!唉,还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大美男了,我忍不住有些扼腕叹息。
见那一群家丁走远了,我默默的走了出来,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驸马爷。谢驸马爷救命之恩。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驸马爷的大恩大德。”
何戢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为何要逃跑?”
“奴婢的娘亲得了重病,奴婢思母心切,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我闭着眼睛,瞎编道。
他弯了弯唇,“哦?这深更半夜的你背着好几日的干粮冒着生命危险爬墙就为了探亲,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他缓缓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唇边擒起一抹浅笑,“你若是跟我说实话,我便放过你,如何?”他的声音温柔的如扶柳春风,如此近距离的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我竟有些心虚,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一般,我鼓足勇气道,“驸马爷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奴婢只是想追求自由,还望驸马爷饶奴婢一命。”
他有一瞬间的愣神,“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他喃喃重复着我的话,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似乎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半晌,他突然饶有趣味的看着我,笑道,“有趣,有趣,倒是个有文采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我心下一松,忙老老实实的答道,“奴婢名叫四儿。”
“四儿,好名字。”他称赞道。我不禁有些乍舌,四儿,这名字也算好名字,看来只要他心情好,就算我说我叫小三,他也会夸我这名字起的好吧!
“四儿,我方才救了你两次,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的?”察觉到他格外热烈的目光,我全身冷汗直冒,警戒的朝后退了退,结结巴巴的道,“奴婢,奴婢愿做牛做马。”
他似笑非笑,突然凑近我的脸,撩起我的一缕头发,嘴唇贴近我的耳边,轻声道,“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吹拂在我的耳边,痒得我一阵战栗,我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只听见他缓缓的道,“不如你以身相许怎么样?”我脑袋顿时嗡的一下,没想到这驸马爷比起山阴公主来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啊,难不成他是因为山阴公主给他带多了绿帽子,所以他就故意报复,也想弄几顶绿帽子给山阴公主带带。
我努力往后退了退,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觉得,奴婢还是适合做牛做马。”他轻笑出声,“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许,也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我长舒一口气,正欲跪谢。
却见他瞟了一眼地上的食物,摸了摸肚子道,“我饿了,你给我弄些吃的来吧!”我为难的看了看他,颇有些尴尬的道,“其实奴婢这些食物都是从厨房偷来,奴婢不会弄吃的!”
他挑眉,“就连这个也不会?”我尴尬的摇了摇头。
“那只能以身相许了!”他复又玩味的看着我。
“奴婢会,奴婢会弄吃的!”我忙点头道。
“真的?”他颇有些怀疑的看着我。
“奴婢见厨房还有几个红薯,不知驸马爷可喜欢吃烤红薯?”我含笑道。
他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那就凑合着吃吧!”第二日上午
“四儿,公主在大厅问话,叫下人们马上过去。”玲珑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清秀绯红的小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我将手从冰冷刺骨的水里抽出,正是寒冬天气,手从在冷水里泡久了,已经冻得发麻了,十根手指冻得跟胡萝卜一样,望着大木盆里高高垒起的脏衣服,我忧愁的道,“可我这衣服还没洗完呢!”
“现在还洗什么,公主正在发火呢,去晚了就要挨打了!”玲珑一把抓起我的手,便匆匆往公主府大厅跑去。我和玲珑一路小跑赶到大厅之时,却见里面已经黑压压跪了一地,个个皆是诚惶诚恐的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大厅里死一般的沉寂,若是现在掉了一根针到地上也能听的见声响。山阴公主坐于主位之上,她本就生的极美,有皇朝第一美人之称,身段婀娜,风姿妖娆,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此时却正阴沉着脸,凤眼微抬,一双瞳中透着冷漠的气息,令人不敢直视。我和玲珑连忙在人群的最边边处跪下,毕竟三等丫鬟平时也只能负责干干粗活,根本近不了公主的身。“昨晚你们当中有人犯了件不可饶恕的错误。本公主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最好自己承认,不然等让本公主揪出来,有你们好受!”声音掷地有声,冷的让人发寒,众人的心也跟着抖了三抖,室内更加死寂,压抑的气氛逼的我有些胸闷。昨晚?我努力思考了一下,猛的,心下一沉。呀!该不会是指我昨晚值夜的时候和她的何驸马一起去厨房偷吃烤红薯被发现了吧?想起上次她发现一个一个丫鬟与她的面首有si情,那可是当着我们的面直接被活活打死,看的我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半个月都没有缓过神来。如今换成她正牌的驸马爷,我岂不是要活生生被她剥掉一层皮。
正当我吓的心惊胆战,瑟瑟发抖的时候。却听见一个颤巍巍的女声道,“公主是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偷了你的玉镯。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接着便一声声重重的磕头声,在这一片沉寂中显得格外响亮。我心下一松,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昨晚怎么可能会有人看见嘛!再说了我与何驸马只是一起吃了一顿红薯而已。“来人啊,将她给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山阴公主语调平静的吩咐着,似乎并没有抓住罪魁祸首的喜悦之情。“公主,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婢女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远去。“本公主并没有多少耐心再陪你们耗下去,这是最后一遍,快说出来,不要等到本公主亲自将你揪出来。”山阴公主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我心下再次重重的一沉,不会吧!难道真是冲着我来的,佛祖保佑啊,我真的只是与何驸马吃了一顿烤红薯而已,绝对没有一点si情,不信可以找何驸马当场对峙啊?我悄悄抬起头,朝四周望一圈,竟然没见到何驸马的影子,莫非他知道山阴公主要大发脾气,所以先逃了?要不我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举手跟山阴公主解释清楚,争取一个宽大处理好了!
我欲哭无泪的缓缓的掏出衣袖里那只肿的胡萝卜一样的手正准备举起来,却被旁边的玲珑一下握住硬生生给拽了回来,我转头看她,却见她抿着薄薄的嘴唇,睁着大而晶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我,轻轻的摇着头。心里泛起暖暖的感动,尽管来到这个冷漠的时空,纵然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很多,可是,正因为有像玲珑这样可爱的人陪着我,让我感到并不孤单。无论是怎样的乱世流离,世情冷漠,人的心依然有温暖的一面,让我感到幸福。
“好啊,没人愿意承认是不是?”山阴公主冷笑一声,一字一字缓缓的吐出,阴森恐怖,听的我头皮发麻。半晌,她突然冷声问道,“昨晚是谁值夜的?”
我如遭晴天霹雳,糟了,果然是东窗事发了,心里一阵颤抖,忙大声求饶道,“是奴婢,公主,奴婢承认,是奴婢做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公主放过奴婢。”
“还有下回?”山阴公主冷声道,“给我滚到前面来!”我心中一紧,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将我砍头?不要啊,我真的只是单纯和何驸马吃了一顿烤红薯,我颤抖的想站起身,却发现两腿却不争气的直打哆嗦,根本站不起来,于是我没骨气的一路跪着爬到了山阴公主面前。
“抬起头来!”我连忙抬起头,却正对上她那双凌厉慑人的凤眼,顿时浑身一颤,恐惧的睁着眼睛看着她。她冷笑,“很好,你胆子倒是挺大,竟然在我府中勾银皇上!”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勾银皇上?她指的是她那个弟弟,那个历史上最最荒淫无道、凶残暴虐的皇帝刘子业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在开国际玩笑吧!她那个弟弟虽然在位只有一年时间就被叔叔杀了,可就这短短的一年时间,也是荒淫暴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而他的那些丰功伟绩也是车载斗量,随着载入史册,留下了千古骂名。这样极度危险的人物,完全就是颗不□□,我简直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又怎么敢往上贴呢!
我忙磕头,“公主,您误会了,奴婢没有勾银皇上,奴婢只是…”我心急如焚的正想解释,却突然停了嘴,如今山阴公主是在抓勾银皇上的人,若是我再将自己与何驸马的事情自爆出去,不是正好自杀吗?我只要不承认就行了。想到这,我不停的解释道,“公主,奴婢真的没有勾银皇上,奴婢真的没有啊!”我努力试图将自己和那个皇帝撇开关系。
“看样子你倒是嘴硬的很,不肯说实话是吧,本公主自有办法让你说实话,来人啊,将那些刑具送上来,本宫就不信你不肯说!”刑具?我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满清十大酷刑,那些夹手指的棍棒,那烙红了烫在人皮肤上滋滋作响的烙铁,这不是要屈打成招吗?事到如今,承认勾银皇上是死,自爆和何驸马在一起也是死,横竖是个死,还不如承认了,少受点刑罚,死个痛快,“公主,奴婢承认,是奴婢勾银的皇上,求公主饶命!”
我跪在地上,猛磕起响头来,一磕一个响,片刻额头殷红一片,痛的灼人。“总算承认了!早承认不就得了,浪费本公主这么长时间!”山阴公主狠狠往我身上踹了一脚,我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痛的直抽气。
“来人啊!将她给我绑起来!送进宫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两个粗壮家丁走上前将我擒住,用一根粗麻绳将我五花大绑,拖着我,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却见何戢正迎面走了进来。我心中一喜,若是他给我作证,昨晚我是与他在一起,我岂不是就能洗清勾银皇上的嫌疑了,于是我忙朝着何戢大喊了一声,“奴婢冤枉啊!”
何戢闻声抬头一看,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冷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她犯了何罪?”
山阴公主快步走到何戢的面前,指着我对他道,“这贱婢昨晚在我府上勾银皇上。皇上大为震怒,要我将这贱婢抓进宫,由他发落。”
“勾银皇上?公主你是否认错了人?”何戢谦和对山阴公主道。
“本公主怎么会认错人,况且她都已经认罪了,绝不可能认错人的!”山阴公主冷然道。可是公主,这毕竟事关一条人命,我觉得是否应该再查证一下……”
“好了,不用再说,本公主心意已决,你无须再多言!”山阴公主冷冷的断何戢的话,拂袖愤然而去。何戢转头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深邃的明眸渐渐黯淡下去,俊美如玉的脸上满是隐忍的神色,漆黑如墨的眸中似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我心中一颤,原来这便是何戢在公主府的地位,在山阴公主面前他竟然是连话也说不上一句的可怜的驸马。
我绝望的低下了头,被塞进了马车里。车子一路颠簸着,我被绑的紧紧的,完全不能动弹,倒在马车里,麻绳勒的紧紧的像是要嵌进肉里一般的疼,每颠簸一下,浑身都疼,恍恍惚惚间,我闭上了沉重的眼皮,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只感觉有人在用力的踢着我的背,大声咒骂着,“装什么死,快给起来!”我吃痛的被那两个家丁从马车拎了下来,像是提着一个粽子一般,送到宫门口,又交到了两个太监手上,继续拎着向皇宫里走去。
我现在这具身体虽已经是十六岁了,却很是瘦小单薄,估计是从小营养就没跟上,手脚都纤细的很,长得倒是很清秀可爱,脸蛋也是小小的瓜子脸,眼睛生的很是明亮漂亮,如果好好打扮一下也应该会是一个美人吧!只可惜马上就要死了。
将我带到宫殿前,便有一个小太监进去通报了一声,我屏住了呼吸,心中竟有些期待,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见见这位传说中奇丑无比的少年皇帝,据说这刘子业长着像胡蜂一样的眼睛,像鸟一样的长嘴,尖锐的下巴,长长的颈,听听这描述,这般的鬼斧神工,匪夷所思,怎能不勾起我的好奇心。
进了殿,空气中脂粉香、酒香混合着情/欲的气味充斥在鼻间,一眼瞟过去,我的小心肝差点没从喉咙直接蹦出来,不愧是荒yin无道的昏君,温香软玉、鬓影衣香,什么叫糜烂奢华,什么叫酒池肉林,真叫我大开眼界了,一大片一大片桃红色纱帘飘飞着,里面清一色大概二三十个chi身luo体的身材曼妙的美女,全身只披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白纱,除了一个弹琴的和七八个跳舞的,其他的全都围在正中间榻上那个男子的周围,或坐或躺,诱人的身躯来回爬动,神情迷离颓靡。而正中的那个男子将头枕在一个女子丰满的胸部上,正享受的闭着眼睛,几双白玉般的手轻柔的在他身上按摩揉捏着。
仔细一看这男子的容貌却完美的无可挑剔,瘦削刚毅的脸庞,高挺的鼻子,精致完美的薄唇,粗黑好看的浓眉,紧闭着的眼睑,睫毛又长又卷,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若是放在现代那简直是男神级别的偶像明星呀,只是这真的是刘子业吗?历史资料不是都说他长得奇丑无比吗?就连画像也是个糟老头模样的。
不过仔细想想,这刘子业的姐姐山阴公主既然是皇朝第一美人,那作为她同父同母的弟弟又能丑到哪里去呢?而且这刘子业年纪轻轻就死了,画像上却竟然像是个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可见历史也不能尽信,果然还是眼见为实!
正思索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碗碟掉地碎裂的声音,“奴婢该死,求皇上饶命!”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榻上的刘子业不悦的皱了皱那俊秀的眉毛,缓缓的睁开眼,墨黑如漆的眸子不耐烦的扫过地上的那名侍女,冷冷的挥了挥手,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便有两名太监将那侍女拖了出去。“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我目瞪口呆,才一晃眼功夫,一条人命就这么给解决了。有些心惊胆战看着眼前这个漂亮清俊的脸,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肠,真真是浪费了这副好皮囊了。
察觉到我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他蹙眉,凤眼微眯,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冷声道,“你就是我阿姐府中的那个侍女?”不得不说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低沉暗哑,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我一愣,尚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他却突然间从那群女人堆里直穿而来,蹲在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一把捏住的下巴,痛的我感觉下巴都快要被捏碎了。“你知道朕平生最恨的是什么吗?就是被人算计,却不料竟被你这小小的侍女用春yao所迷,中了你的圈套。”
我如同五雷轰顶般,简直快要崩溃,这次黑锅背的也太冤了点吧,这算不算迷歼了皇帝啊?还不会要株连九族吧,我死了也就算了,可要是连累了这四儿的家人,那岂不是要让四儿死不瞑目。可现在,就算我向他解释,他也肯定不会相信了吧!那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倒不如求一个速死来的干脆些。
我死死的咬着唇,狠狠的盯着他那双寒气慑人、冰冷如霜的眸子。刘子业不屑的瞟了我一眼,眼中的杀意冰冷刺骨。他蓦地松开了手,漠然的站了起来,冷漠的吐出两个字,“杀了。”
我竟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连累到四儿的家人,还好他没有用什么恶劣的手段折磨我,让我能够痛快的一死。被那两个太监快速的拖出宫门,我一路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心里不禁有些唏嘘,没想到我活了这二十几年,最后竟然是以一个这样一个可笑的罪名被砍了头,真真是荒唐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