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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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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素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迷惘。

身为苗疆人人敬仰的君氏族长,身为苗疆神话,月郎君素笛,他从来不曾这般动摇过自己的内心。

当年以藏心图诱使大冕介入苗疆局势,引来瑜王冷心岩追查此事,乃至后来爱上那个高贵内敛的瑜王,君素笛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以风骨玉蕊之心,将苗疆献于大冕以保全苗疆安宁,然后斩断情丝,自绝于澜沧江,终结月郎神话,君素笛从来无怨无悔。

瑜王冷心岩,当年金风玉露一相逢,君素笛知道,此生此世这份爱恋都是无望,他不会奢求任何东西,他的尊严与身份也不会允许他奢求。

求之不得,不如不求。

可是冷靖翊的出现,却成了君素笛生命里最大的变数。他将他囚在身边,他温柔呵护又霸道任性,为所欲为又从不逾越。

君素笛只是顺其自然。这个张扬而偏执的皇帝,在他的心中不过是一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男孩子,虽然他和自己心心念念恋慕的男人有着一样的脸庞。

三年,点点滴滴,君素笛慢慢发现,这个被他当做不懂情的男孩子,却渐渐剥夺了原本那个高洁的瑜王的位置,占据他心中一席之地,扰乱他平静无波的心。

冷靖翊。

面对空空荡荡的望君阁,君素笛环目四望,这里完全都是按照祥云阁的布置摆放的,不论他的玉笛,书卷,乃至棋盘上的残局,竟也是分毫无差地摆放着。他心念一动,起身走到床榻边,伸手探入沿着床角看不见的暗处,果然,连这里的东西也都原样移了过来。

那是个红色暗纹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同心结。

“冷靖翊,我该如何……”

摇摆不定的心意,君素笛默默地注视着同心结,良久良久,终究还是长叹一声,将盒子重新合上。

身后,有脚步声缓缓传来。

自从武功尽失之后,君素笛早已失去了那份属于高手的警觉和能力,手忙脚乱得将盒子重新塞回原处,他急忙转身,眼底有着少见的慌乱:“不是说要见御史大夫么,怎么又回来了?”

定下神来才发现认错了人,出现的人影曼妙婀娜,身穿华丽繁复的宫装,自有一股天然的属于女子的美丽,虽非绝色,却足以让天下男儿倾倒。

君素笛微讶,失声道:“沈……皇后?”

“月郎君素笛,久见了。”沈曼容,如今的皇后,向着君素笛盈盈施礼。

三年不见,她已经出落得更为端庄大方,出身江南沈家的大家闺秀,如今母仪天下,举手投足皆是贵气凛然,独自一人来到这望君阁,竟有几分令君素笛都不觉逊色的气度。

君素笛自知失礼,急忙俯身下拜:“拜见皇后娘娘。”

“故人何须多礼,我今日可不是以皇后的身份来的。”沈曼容丝毫不以为意,快步上前扶起君素笛,她事先便屏退了侍女宫人,整个望君阁就只有她和君素笛两人,“许久不见,曼容特地来找君先生叙旧。”

沈曼容这样的奇女子,君素笛当年就心生敬意,如今再见就如多年知交,更不想什么男女有别,两人见过礼便分别落座,沈曼容唤来侍女上茶。

“我一直在猜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叫陛下如此上心。”沈曼容不自称本宫,自然也是为了不愿意以身份来隔阂,笑道,“果然是君先生。”

君素笛想起方才混乱的心绪,一时有些赧然,幸而他平日里就冷冷清清的,一向被人仰视,面上也不会轻易流露,只用言辞掩饰:“早就听闻陛下立了沈小姐为后,只是毕竟……所以未曾拜访,失礼了。”

君素笛知道自己身份尴尬,既不是外臣,又不能算内宫中人。

沈曼容目光平静。外头各种传言,她对于君素笛的事情也算知道个□□分。只是眼见君素笛的模样,又好像不是如传闻所说,心中疑惑不由得问:“恕曼容冒昧,君先生,何以至此?”

“我?”君素笛怔了片刻,慢慢端起香茶小啜一口,摇了摇头,“说来话长。”

而后,君素笛将这三年的事慢慢说给沈曼容听。从苗疆归冕,一直到被囚宫中,虽然略去了冷靖翊对他说的种种情话,但点点滴滴,连他自己回忆起来,也不觉感到几分怅然。

他说的详细,有些回忆令他自己都陷入了柔软的情愫之中,然而他又很快清醒过来,强迫自己毫不带感情地诉说下去。

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沈曼容一面饮茶,一面认真聆听。待君素笛终于说完,她的神色也变得黯然,叹道:“想不到三年发生这么多的事,当真是物是人非。”

沈曼容也说起了宫外的事情,虽然君素笛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二,沈曼容一一道来,更是让人唏嘘:“韩浩歌亡故后两个月,方筱薇为他生下了一个遗腹子,名叫韩子衿,在韩子衿满百日的时候,方筱薇也故去了,现在那孩子由方锦程代为养育。叶怀瑾到了擎天王朝,如今迎娶了公主,被封为擎天亲王,并与瑞夫族定下协议,在他有生之年,瑞夫族不得对大冕动兵戈。而瑜王冷心岩,在两个月前迎娶了百门桓家的桓瑾玥,婚后第十天,夫妻两人便迁回江南封地,不得诏令不可离开封地。”

说着别人的故事,映照着自己的无奈。韩浩歌和叶怀瑾一世情缘,最终相互成全,一个身后凄凉,一个远在天涯,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沈曼容说完旧事,忽然盯住君素笛的眼睛,缓声道:“君先生,你对陛下……你已经对他动了情么?”

一针见血的问题,惊得君素笛一声冷汗,霍然起身,不慎碰翻了面前的茶盏。

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君素笛注视着沈曼容平静的面容,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曼容长叹,目光悲悯:“你果然是动了情的。”

“我……”君素笛想要辩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说什么都是无力,沈曼容真是太聪慧的女人,只是这片刻的事情,就已经看穿了一切。

“我原以为君先生看得清,”沈曼容并不在意君素笛的失态,仍是缓缓道,“既然明明白白自己的心意,为何不肯面对,苦苦折磨自己,也苦苦折磨陛下。”

“连你都看得出……”君素笛艰难地发出声音,苦笑,“我还道他执迷不悟,却不知我是如此自欺欺人。”

沈曼容有些不忍,她最初只是想看一看这个传闻中让皇帝束手无策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可是看见君素笛,听他说完这点点滴滴,她知道,这个号称神话的男人,剥离了种种光环,也不过是情海痴妄无法脱身。

但沈曼容知道,如果不从背后推一把,这道隔阂永难跨越:“君先生这样的人,即便武功尽失,若你要逃,陛下如何困得住你三年?”

她凝望着他,叹息:“既然不想逃,为何还犹豫不决?”

君素笛悚然。沈曼容的话语就像一把利剑,轻易刺破他小心翼翼隐藏的东西,如同一个毒瘤,捂着虽然痛苦,还能够维持表面的安宁,但唯有刺破才能根治。他不是不懂,被沈曼容挑开的心结,让他痛彻心扉然不得不面对。

良久无言后,君素笛轻声道:“皇后,君素笛无礼,想问皇后一句。”他依然在沈曼容对面坐下,目光明镜如水,似已有了了悟。“皇后看得出君素笛的心思,君素笛也大概能猜到皇后的心意。然而皇后既然已经是陛下的妻子,为何,还要将陛下拱手予人?”

“君先生当真当局者迷。”沈曼容失笑,原来情爱真的是世上最厉害的东西,能够轻易让一个聪明人变得愚笨不堪,哪怕他是世外仙人,也逃脱不了。“不过君先生既然有疑虑,曼容不会隐瞒。不错,曼容是皇后,但曼容并不喜欢陛下,君先生不必顾虑曼容。”

“你……”

沈曼容笑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曼容不妨直言。曼容心有所属,但是曼容是江南沈家的女儿,作为沈家女儿的责任,曼容的选择,便是放弃情爱,成为陛下的皇后,为沈家和大冕而活。这一切都是曼容自己心甘情愿。”

为责任而舍弃爱情,无情又是更深的有情。沈曼容的笑容里看不见一丝一毫的不甘,她的选择义无反顾,决绝如此,连君素笛也不得不叹服。这样的女人,又怎能不母仪天下?“然而君先生却不同。作为苗疆的君氏,你的责任已尽,接下来的路,君先生可以选择,但曼容以为,君先生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如此纠结徘徊,竟是连一个女子的魄力都不如了。君素笛很快便抓住了关窍,沈曼容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她这番话如醍醐灌顶,激得君素笛一个机灵,忽然下拜道:“多谢皇后……不,多谢沈小姐提醒。”

沈曼容点了点头,似乎达到了目的,长舒了一口气,口风一转,又道:“君先生,不瞒你说,曼容这次来,原本只是为了帮陛下一把,也算成全了他。而看到是你,曼容忽然想起一件事,还需要君先生帮忙。”

君素笛听她口气渐渐凝重,已经猜到几分。刚才一番情情爱爱的对话,不过是闲话家常,沈曼容点拨几句,他心思敏捷,很快体悟。但是现在所要说的,才是正事。

“皇后请讲。”

沈曼容沉吟片刻,岔开话题:“君先生觉得,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君素笛心领神会,斟酌着语气道:“陛下少年登基,文武韬略,是个才华出众的人,但……”

“但他刚愎自用,自以为是,而且太过偏执,很容易钻牛角尖。”沈曼容接过话头,毫不掩饰地指出来,“现在的他,还扛不起大冕的江山万里,除非……”

“除非有人能辅佐他。”君素笛轻抚掌心,“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一个能与他同心同德,绝对不会背叛他,为他兢兢业业死而后已的人。”

沈曼容点头道:“瑜王,冷心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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