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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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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打麻药带来的尖锐痛楚,清洗伤口时的刺激性疼痛简直是不值一提了。甘蓝捏着床单边缘、牙关紧咬地忍着疼,恐怕再多一会儿,她就能跳起来把旁边的器械盘子给掀了。

等待麻药作用的十五分钟内,温、冷、痛觉逐步地在伤口周围消失,渐渐地,只留下感知压力变化的触觉。甘蓝知道这并没什麽可大惊小怪的,但在生理感知上,她的身体却以为自己被施了某种魔法,不安地等待着每一个步骤到来。

遗留的触觉依然能清晰地解读医生手上的动作——针尖刺入皮肉再穿梭而出、用线将开口拉合再打结,依次重复,总共缝了五针。

缝的时候,医生突然发表了一句评论:

「年轻人皮肉就是紧实,有弹性!」

他身侧的护士马上说漏了嘴:

「活人身上的感觉是不一样吧?」

躺在人家的刀俎下面,甘蓝不好说什麽,只能暗自祷告,但求这位实习医生不要在自己头上缝出个鸡屁股来。

手术时间不长,当甘蓝贴好纱布出来时,所有人都拥过来看。

「师姐,你有没有脑震荡,用不用照这个『踢』那个『踢』的?」

袁随举着两根手指在甘蓝面前晃悠,被小唐打开。

「我还要下去打个针,你……」甘蓝发现自己的钱包仍在甘凌云手里攥着,有些不自然地对他说:「那就麻烦你…再去帮我付下钱。」

「好!好!」甘凌云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郑重其事地接过甘蓝递来的一叠单子,朝划价窗口奔去。

「师姐,我是不晓得你跟甘大叔之前有啥矛盾,但是今天甘大叔简直忒汉子了!」袁随捏紧拳头,学着甘凌云的样子说:「敢打老子的女儿!」

「所以,你就不要怄他的气了。」

甘蓝不作声,只由小唐搀扶着继续往前走。

刚刚等在外面的民警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甘蓝的手术已经做完,便过来问她肇事者的情况。甘蓝回答的内容和袁随小唐说的大致相同,那警察又问她对嫌疑人身份有没有做过猜测。

甘蓝想了想,摇头说猜不出。

一个护士出来把甘蓝带进去打破伤风,那警察便先离开了,袁随掏出手机给金师傅打电话。

「这老头儿!晚上关什麽机啊!」

「给白老板打吧,金师傅那边明早再告诉。」

小唐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甘蓝头上本来就觉昏昏沉沉的,现在屁股上又挨了一针,只觉得酸疼不已,走路如同醉酒的济公。她又不好意思用手捂着,便尽量掩饰了,一瘸一拐地往前挪移。这护士下手可太狠了,就跟坐骨神经被扎了似的,甘蓝发誓这辈子也不在晚上挂急诊了。

正在心里叫苦连天时,不远处响起一个声音:

「甘蓝!」

语气是急促的,但也带着明显的克制。

医院冰冷的白色灯光下,白芷的身影渐渐闯入了甘蓝的视线,牵扯住几处通往她心脏的神经。

本想拉住甘蓝的手,却不知为何笨拙地抓在了她毛衣的一角,白芷凑近了往甘蓝头上看,眉峰紧蹙。

甘蓝低头瞧见那团被揪起的毛衣,指尖在白芷手上轻点,说:

「不碍事,皮外伤。」

「那可不见得!」袁随好像对甘蓝的伤势特别有发言权,「好多脑袋受伤的,一开始都没什麽,结果後来突然有根血管就『嘣』地一下……」

这次换作甘蓝给了他一下,略带倦意地说:

「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白芷倒觉得袁随说的不无道理,看着甘蓝衣襟上干掉的大片血迹,担忧地问:

「真的不再观察一下?」

甘蓝笑着摇摇头,又猛然想起一事,忙说「糟了糟了」,转头问左右的袁随小唐道:

「打起来的时候,店里还有几个女孩子呢!」

袁随很是得意地拍拍胸脯,让甘蓝安心:「当时我把她们三个推到後厨房里保护起来了,现在她们和警察在交待情况,安全着呢!」

这时甘凌云交完费过来,和白芷打了招呼,把钱包交给了甘蓝,依旧担心又顾虑地看着她。

一行人先回了趟饭馆,看见店里已是一片狼籍,残羹冷食洒得满地,碎玻璃碴子砸得满屋。有两个警察还在和三个服务生调查情况,看见他们,过来问了清楚,又对白芷说:

「她们三个躲起来的时候,除了用手机打110,还把其中几个嫌疑人拍照拍了下来,给我们搜查降低了难度。我们回去立案後就开始侦查,年关将至,你们餐饮行业的要多注意安全。」

警察还承诺会在附近增加警力,一番形式上的谈话後,便离开了。

甘蓝觉得困意彻底袭来,但头上的伤口又开始作痛,两相冲突,着实难受。白芷见她脸色苍白,拉起甘蓝扶进车内,把她送回了家。

「我可不可以…洗个澡?」一进门,甘蓝就迷迷糊糊地问。

「真傻了?这是你家。」

白芷放了包,进浴室去给甘蓝放水,出来时,看见甘蓝自己在脱毛衣,於是忙抢过她的手,避开伤口仔细缓慢地帮她脱了。甘蓝进去洗澡前,白芷连连嘱咐她伤口别沾水,像吩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甘蓝答应时闷闷的声音在贴满磁砖的浴室里响起,白芷在外面收拾她的衣服,也就在这时,她满腔的心急和耽忧才被怒气所代替——不管求谁、托什麽样的关系,她都一定不会饶过伤了甘蓝的那些人!

待把甘蓝安顿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白芷依然守在床边不动,甘蓝眼皮已经重得撑不开,抬手在自己身边拍拍,含糊不清地说:

「你也睡会儿,我真困了,你别和我争……」

虽说是累了,但甘蓝睡得并不好,加之伤口跳着疼,睡过去一会儿,眼皮就抽动着醒来。

此时灯光已经暗下来,转眼一看,灰黑的视线里,白芷在身侧面向自己而睡。而自己指间的温热,则来自於她双手的紧握。从呼吸声来判断,甘蓝总觉得她还没睡着,因而又想,她如静水般的目光也许正落在自己脸上,於是心跳加速起来。

慌忙把眼睛闭上,怕白芷察觉到她的醒来,即使头上又是一阵跳动的刺痛,甘蓝也只敢皱了皱鼻头。

「甘蓝。」

听见白芷叫她这一声,甘蓝大气也不敢出,继续屏息假寐。

白芷似乎并不需要她应声,甘蓝只感觉到枕边慢慢陷下,脸颊上袭来柔和细腻的触感,是一个无声的吻。

「其实那次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发现…我更想抱的人是你……」

好像做了无数个头尾相连的梦,混沌里来、乱象中去,直到视觉传感器在白光的刺激下叫醒她时,甘蓝睁眼,看到的却是个浑圆的肉球。

「……师父,你肚子大得…我躺着都看不见你的脑袋了。」

「师姐醒了!」

是「烧白」的声音,甘蓝诧异,翘起头一看,居然满屋子的人——餐厅里的厨师、服务员们皆挤在周围看望她,白芷则站在她床侧不语。她内心一阵窘迫,这麽说来,之前的睡相都被像观察动物行为一样地看去了?

「要吃啥要喝啥不?有哪儿还痛?」金师傅在床边坐下,忧心忡忡的样子,又指着身後师娘说:「你师娘清早给你熬了银耳汤,起来喝。」

甘蓝知道他担心了,便开玩笑说:

「我这算工伤吧?金师傅给我个休假式疗伤行不行?」

「你放心,老子金和良手下的人,咋能白白遭了打!」金师傅指天画地地赌着咒,沉甸甸的手掌按在甘蓝肩上,「我肯定要把那个龟儿子揪出来!」

如甘蓝所料,金师傅确实动用了在警界的老同学李全博的力量。仅在她受伤的第三天,金师傅就在家忙活着请客了。

李全博下班后便衣会友,在金师傅面前脱去了不少官气,依然用学生时代的绰号称呼对方。

「金针菇,你咋肥成这个样了?」李全博一进门就不客气地嘲笑道,「小时候瘦得像金针菇,现在肥得像金三胖!」

两杆老烟枪凑到一块儿,立马就把屋子薰得乌烟瘴气,甘蓝端茶上来的时候,李全博夸张地诧道:

「哎唷干女儿,真的挂彩啦?我看看,缝了几针?」

甘蓝正要答,金师傅没好气地抢着说:「八针!整整八针!」

这三针加得,甘蓝没敢吱声儿,谁料金师傅後面的一句话更是让她险些泼了茶:

「还说最近给她安排相亲,现在打成这样子,人家还以为我们家女娃娃有多疯野!」

李全博哈哈大笑起来,把烟头灭了,端起茶嘬着,又狡黠地对甘蓝说:

「考虑一下我儿子吧,他刚离了。」

李叔说话还是这麽没谱儿,甘蓝听了,脸涨得通红,几乎可以发挥热气球的作用。

又是一波没心没肺的大笑,李全博从嘴边拈下一片茶叶,对关公一样的甘蓝笑道:

「逗你的,他配不起你!」

热气球飘起来,甘蓝的身体随着游移,躲进了厨房,客厅里的谈话也严肃了起来。

「我专门吩咐了二队去查,那个照片他们详细比对了,就是『老龙』底下的几个小爪牙,那个黄头发的,自封为『龙二娃』。」李全博抓起一把瓜子嗑着,哼笑一声,「几个宝器龟儿子,以为他们的後台还在。」

他所说的「老龙」,是盘据在当地许久的阴暗势力,此人依靠千丝万缕的上层关系,以做建材生意为幌子,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势力鼎盛之时,甚至於许多警界官场人士都避他三分,可据李全博说,「老龙」最重要的後台已经被弹劾清洗了,所以现在捣毁他老巢的计划,也已经提上日程。

其实甘蓝和金师傅早就猜到了,因为,这所谓的「老龙」原名胡龙盛,就是胡丽的大哥。

「李叔,能不能麻烦你多在白芷,就是我们饭店老板的周围多安排些警力?她家里主要就是她和两个老人,太危险了。」

李全博一口答应下来,跟金师傅要了白芷家的地址,承诺在清剿「老龙」势力之前会加以保护。但甘蓝却还是不放心,自责非但不能给白芷提供安全感,反而招来这些麻烦。

承认自己无能和弱小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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