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出国定居?(1 / 1)
林彧醒过来的时候,头痛的她双眼都是模糊的,比以前偶尔喝酒喝醉还要难受,她使劲用手拍了拍脑袋,心想着,这醉酒果然还是得付出代价啊!
“小鱼?小鱼”
她推开车门,踩在松软的沙子上,她才发现自己在海滩边,她看着车灯照亮的前方处的背影,这个男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总是尽力在掩饰自己的情绪,留下背影给所有人。
她慢慢向前方走去,站在他身旁,他应该是知道的吧?可是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面向海面静静地吹着海风,看似依旧如初见时的沉稳内敛。
他拿出西装口袋里的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是过着烟酒不离的生活了,也许这是男人成长的标志,却是她不喜的嗜好,林彧偏过头说:“别抽了,烟抽多了不好。”
他怔了一下,但是依旧将已经在嘴边的烟狠狠抽了一口,随即夹在指尖,吐出烟雾之后,说:“你会车里待着,外面冷,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好。”林彧一口应了,脚步却没有丝毫挪开,问了句,“小鱼人呢?”
“先回去了。”
林彧看莫廷炜没有要再多做解释的意思,准备走开的时候,听见他说:“那个姓靳的来见过你?”
他要带你出国定居?
莫廷炜想问的意思林彧怎么会不懂,只是她该怎么回答呢?无论她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对,回答是那就证明了他所想的,可是明明是见过面却不出国,只是这话一解释就显得多余,显得她心虚;回答不是那无疑是在骗他,他们的确是见过面的,莫廷炜能问出这话就说明他知道这件事。
林彧支支吾吾了半天,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听见林彧的话的刹那,猛然抓住立在他身旁的林彧,双手紧扣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他,死死地叮住她的眼睛,像是要看清她眼底到底蕴藏了多少冷漠和残忍才肯罢休一样。
“你要走?去法国?”询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答案。
这么多年了,他的脾气似乎也没有变什么呢,看似沉稳,却也容易激动,林彧这样想着,只是忽略了那种情况只是在林彧面前。
“你放开我,你听我把话”林彧这才对上他的双眼,那双严肃而且充满狂躁的眼睛!
没给等她说出多的字眼,她手臂上禁锢着的双手渐渐加重力气,让林彧骨头都开始有些疼痛不已。
“疼······疼······”
在林彧疼痛出声的瞬间,他将她拉向他的怀抱,像是禁锢般死死扣住她的身体,丝毫不得动弹。
“莫廷炜。”
他没有应。
“莫廷炜。”
他不理会。
“莫廷炜。”
他“嗯”了一声。
林彧有些恍惚,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像其他恋人一样喜欢抱自己的?
是什么时候他说他喜欢听自己叫他的名字?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在自己的脑海里变得那么深刻清晰,却记不太清跟他在一起的发生的事情了呢?
是什么时候她习惯在他抱住自己的时候反复叫他的名字,像是梦魇一般?
来不及做任何思考的瞬间,冰凉却也炙热的冲击感覆上她的唇角,轻柔地辗转,往复,随即在她唇上轻吻细吮,磨着她,赖着她,缠着她,在她想挣扎着躲开的时候,他双手突然更加用力地将她困住,吻得更加急躁,更加用力,更加疼痛不已
林彧有些委屈,就算是当初家里出了事的时候,她辍了学的时候,她再也没能睡懒觉的时候,拿着交房租都不够的钱的时候,在家里一个人发烧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想哭,想嚎啕大哭,想把憋在心里头的眼泪都使劲流出来,可是她压抑太久太久了,久到现在只剩下哽咽,却流不下眼泪来,不知道怎么把哭声喊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抽噎
莫廷炜停了下来,双手慢慢松了开去。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不是四年都没有离开过吗?不是四年都在这儿等着我回来找你吗?难道只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而已?”莫廷炜几乎是在林彧耳边低声嘶叫着,双手却还是紧紧抱住她。
这样的莫廷炜,林彧从未见过,她知道他很难将他内心的柔软展示于人前,却在懦弱的自己面前一次次地认输了。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们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他像是个任性的大男孩一样,希望得到林彧的回应,换来的却是她的沉默。
他一句接一句的“好不好”刺的她浑身都疼,浑身颤抖,气管喉咙都像是堵塞一样,一口新鲜的空气让她喘息的机会都得不到,像是在拉扯她的灵魂,让她在中间徘徊,得不到归宿。
她与他之间已经没有再问爱与不爱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了,虽然不说不语,心里却是明朗的,这可能就是她于他、他于她最后的默契了。
双手无声的搭上他的腰身,随着她哽咽着颤抖的身体,手紧紧抓住他白色的衬衣,抓的发皱,甚至渐渐渗进她手心的汗渍。
“莫廷炜,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没办法,没办法为你做更多的事情了,我怕,我好怕,我怕,我怕被天打雷劈,我怕死后见到我妈,她会恨我,她会不要我,我怕我跟着你一起生活,会每天晚上都梦见我妈,梦见她来告诉我,因为我不听话,所以她死不瞑目”
他感觉到她有些喘息不过来,而且情绪越来越激动,身体都开始抽搐了,他不再说什么,连忙用抱着她的手轻抚林彧的后背,想要给她顺气,因为以前他就知道,她哭得重了,哭得久了,很容易就岔气,尤其是低声呜咽却不出声的时候。
过了好几秒的静止定格的时间后,他若有若无地安抚着她,她渐渐平静了不少。
林彧对他像是平淡地叙述一样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打从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总是想起我妈,晚上会梦见我妈,本来觉得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淡了就忘了,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失眠,甚至会害怕睡着,你知道这种日子多难过吗?就像掐住我的喉咙,但是还没有窒息一样。”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他的手臂环上林彧的肩膀,一直用力,就像他一直这样用力地爱她,停不下来,阻止不了。
他再多的话换来的都只是她的无动于衷,她没办法给予更多的回答,只能无声地落泪。
他脾气一向这样,激动也会尽量克制自己,暴风雨过后的静谧是安静到粗重的呼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也许只是做出了抉择,有了决定。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不知他是在怎样克制脾气后,又让步了多少的情况下才说出口。
“嗯?”
“告诉我,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