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醉酒?(1 / 1)
出了酒楼的大门,林彧停住脚步,说:“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偏过头“呵呵”地嘲笑了两声说:“林彧,当初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喝,当初还骗的莫廷炜给你挡了不少酒呢,现在就算是见着本人了,也不会愧疚什么的了是吧?”
“我先回去了。”听他说话她头都疼,干脆不理。
“敢做还怕让人说?你自己逍遥自在地过日子,就算是出现在这里都脸不红心不跳的,你难道都不心虚吗?”
近乎是大吼大叫了质问让她更加头疼,所以她的语气不好甚是淡漠地说:“连他自己都不敢再来质问我,你又凭什么像审犯人一样审我?”
齐俊杰这几年是在国内,不过一直跟莫廷炜是有联系的,听代小鱼说,他是跟莫廷炜一个公司的,想来也是有□□年的情分在的,林彧想难得还有这么个为他掏小酢跷的兄弟。
可能是林彧太过淡定,连带他似乎也冷静下来了,就着旁边的阶梯坐了下去。
他拿出烟点燃抽了起来,抽了两口就将烟夹在手指间,听见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忆着说:“大学的时候,因为大冒险的游戏尤豪铭抱了你的事情,莫廷炜那家伙记仇的很,脸黑了好几天,变着法儿整那小子,不给他作业抄,不帮他逃课,早上最后出寝室也不叫他起床上课,甚至连寝室停水都不提醒他,让他打了篮球就在寝室玩游戏,尤豪铭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有点小洁癖,结果味儿大到熏得一晚上没睡,我们这群旁观的室友都调侃他说你是红颜祸水”
林彧不讨厌齐俊杰这个人,说实话,他也算是个直肠子的人,见不得自己兄弟受委屈。
她走到他下面一阶楼梯坐了下来,手把被风吹得乱飞的刘海抓到头顶,头吹吹风也不那么疼了,说:“我现在是他生活中无关紧要的人,连他自己都知道,还有什么值得挽留的?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什么都不会再有了,我甚至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楞着坐了一会儿,她说:“你也别总为这事儿恼我了,进去吧,我走了。”
他看了一眼林彧,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有你这句话,我就算是得了个交待。”
看着他进去后她才走,走了没多远,胃里一阵翻滚,就可了劲儿地将吃的喝的全吐了出来,吐得酸水都出来了,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看不太清路,神智不太清醒,勉强提脚继续走回去。
意识在吐了之后清醒了不少,但是身体却没法控制自如,只能扶着墙勉强还能继续走,想必走到公交站还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的是这晕眩的感觉一阵儿一阵儿的。
她头脑有些散了,人开始嘻嘻哈哈,胡言乱语起来了:“这路灯怎么会转啊?好奇怪,呵呵、呵呵、你别转了、再转、再转我打你了”
“莫廷炜?真奇怪,居然连幻觉都跑出来了,你回去吧,回去,快回去,别在我面前晃悠,晃的我心烦,走开,走开你”
“我送你回去。”
她一听见他的话,心里一阵委屈,那种四年前才有的小女儿的心态,本来都记不得了,这会儿却铺天盖地地出现。
她眼泪一个劲儿地流出来,止不住地哭闹起来,他伸手拉住她站不稳却还有力气发脾气的身体,林彧挣着,胡手乱打着他,嘴里反复倾泻着委屈到:“都是你,你不帮我喝酒,不帮我挡酒了,胃、难受,我、难受,你不帮我了,你、坏人,你不对我像以前那么好了、我不要、不要见到你、唔唔”
如果刚才她是酒意上头控制不住自己胡言乱语的话,那么现在应该是清醒了,在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吻紧抵住她的嘴唇的一瞬间,林彧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的唇间如同当年一样柔软,却不同于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带着淡淡男人特有的烟草气息,多的是那份强硬和霸道。
他倔强地攥着她的嘴唇,在唇齿间攻城略地,他齿间的酒气不比她的弱,反而带着酒气本身带有她却才领会到的醇香。
“你、你放开、放开我。”她得了空隙吐出几个字,试着挣脱他的双臂,却仍旧被包围着。
她,被包围得无处可逃。
他离开了她的唇,低下头埋在她的颈间,说:“别动,我靠一会儿就好。”
她想他也是真的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去之前喝了多少,看他的样子,现在该是头疼了,他酒量不怎么好,一喝酒就容易头疼,只是自制力很好,所以酒品是公认的神佛级别。
让他就这样靠着吧,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像是在由着他,也像是在由着自己。
她垂在两侧的双手放肆地抬了起来,轻环住他精瘦的窄腰,一如初恋时那拥吻的美好一样,甜蜜,只是现在,甜到发苦。
林彧感觉到他身体轻怔了一下,随后双臂更加紧了紧她的肩膀,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他的头发有些硬,硌着她有些不舒服,她挣了挣他的身体,恍惚间像是听见他说:“林彧,我们结婚吧。”
回应他的是寒冬夜里瑟瑟作响的冷风,无声无息间冷却了我两间的温度。
她问自己,是无法接受吗?还是已经沉浸在他编织的美梦中了?所以才会说不出话,所以才会一言不发。
唤回她意识的是莫廷炜的手机震动,他从来不设置手机铃声,从大学开始,从她认识他开始,一直如此,从未变过,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声音还是本身讨厌喧闹。
他迟迟没有做出动作,没有挂断,也没有接听,任由它一直在西装外套里震动地刺耳。
“莫廷炜,电话。”她低低地唤他,他依旧没有动静。
她偏着头看了看他,竟是闭着眼的,难道他就这样睡着了?
林彧吃力地腾出一只手。从他衣兜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听见齐俊杰的声音:“莫廷炜?你到哪儿去了,突然就找不到你人了,我们都打算回去了。”
“齐俊杰,我们在路口,他好像是喝醉了,你来把他带回去吧。”林彧自己都诧异她能这么平静地跟齐俊杰说我跟莫廷炜在一起,能够轻而易举地说出“我们”两个字。
或许她早已接受他们分开的结果,他们没有可能的结果,一切都改变了,唯一没变的是习惯,让回忆放肆地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向落在记忆里的那些时光,却忘了叫自己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