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33章 出乎意料的结果（1 / 1）
细川澄不知道她的眼神有多么冷，平谷涉一也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么的不合乎常理。明明两个相貌出色的少年少女之间应该是甜蜜的，可是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成功的提高了这一桌的回头率。
少年的问话打断了这一阵的沉默，“细川，下午坐到我的旁边吧。”细川澄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少年，试图在他的面上寻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那是一双眸，透着深邃的黑。乍眼一看清澈无比，陷进去之后才发现其实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喜悦、焦虑，亦或是悲哀？
全都没有。
恍然。如同着了魔一般，细川澄点了点头。少年如同春日暖阳一般的笑容让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消失殆尽。细川澄的余光瞟见了周围的少女们梦幻般的表情，莫名的觉得好笑。
“呵呵……”少女的笑声让平谷涉一投来疑惑的目光，细川澄没有说话，只是朝着那群少女的方向笑了笑，便看见平谷涉一略带诧异的样子。
有一些不对劲。细川澄顺着平谷涉一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半晌，才发现了一群少女中间站着的少年，不显任何的突兀，甚至能够悠然自得的穿过那群女孩子走到细川澄的身前，或者说，是平谷涉一的身前。
“平谷君，又见面了。”深蓝色的发丝让细川澄想起了桥本结衣，可是少年周身那股轻浮的感觉却让细川澄皱起了眉。
“你好，忍足君，一起坐下来吃饭么？”平谷涉一礼貌的回话让细川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之间的周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出乎细川澄意料的是，那个名为“忍足”的少年居然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平谷涉一的身边，也就是她的斜对面。细川澄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也忽略了对面黑发少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位同学，你好，我是忍足侑士。”名为忍足侑士的少年在饭桌上伸出了他的右手，让细川澄觉得有一点奇怪，毕竟在饭桌上握手未免有一些奇怪。
细川澄想了想，点点头，道：“你好，我叫细川澄。”并未伸出手，而是继续拿起筷子，不紧不慢的开始吃饭，让对面的少年好一阵无语。
可能是平谷涉一发觉了细川澄的冷淡，笑着为细川澄介绍，调节着饭桌上的气氛：“细川，这位忍足君的数学成绩可是在冰帝学园都名列前茅呢！”
细川澄抬眼看了看平谷涉一完美到僵硬的笑容，没有说话。直觉上，她并不喜欢平谷涉一这样的笑容。她只是看了两个少年一眼，然后垂眸专心的吃着饭，仿佛并没有听到平谷涉一的圆场。
“平谷君，这位同学她……”斜对面的少年皱着眉悄声询问平谷涉一，细川澄眸光一闪，不紧不慢的咀嚼着。
悦耳的手机提示音打断了平谷涉一还未出口的回话，细川澄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翻开手机盖便看到了一条未读短信。
——细川，考得怎么样？
细川澄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二时零四分，手冢他大概是刚比完赛就给她发的短信吧……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黑体字，她便想起了少年握着手机面色严肃的样子。少女抿唇一笑，觉得心情好上了许多，便回复道：
——我考进A组了。
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面上灿烂的笑容。合上手机盖，抬眼便对上了平谷涉一微笑的面庞，这让她毫无原因的心虚。
“细川，你刚刚是在和谁发短信呢？”平谷涉一笑得黑眸几乎要眯了起来，这是细川澄从来没有看过的一面。斜对面的忍足则是托着腮坐在那里，戏谑的看着少年少女之间的互动。
“是……”细川澄抿了抿唇，正准备要说出金棕色发丝少年的名字，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却让她再一次的咽下了准备说出口的几个音节。
——很好，加油！
合上手机盖的时候，少女原本有一些冰冷的面庞有一刹那变得柔和起来，然后便恢复了没有多少表情的样子，和周围尽显青春活力的女孩子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话说回来，今天怎么没有看到手冢君？”名为忍足的少年再一次让细川澄咽下了将要说出口的话语，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深蓝色发丝的少年，不知道该埋怨他无意间的捣乱，还是感谢他避免了饭桌上再次陷入尴尬的情形。
“手冢君么？”平谷涉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细川澄，然后微笑道，“他今天可是作为网球部的部长去参加关东大赛呢。”
“啊呀，我居然忘了这一回事，这么说来这位细川就是代替手冢君参加数学拓展课的同学吧！”少年疑似笃定的问话让细川澄默默地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筷子望着窗外发呆。
平谷涉一微不可觉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迹部君不也是去参加关东大赛了么？”这句巧妙地问话倒是让忍足一愣，然后微笑着回应平谷涉一的问话，两个少年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周旋起来。
并不是所谓的闲适的聊天，而是周旋。就像是两个人拿着一颗皮球抛过来再抛过去一样，有些无聊但是却又礼貌的交流让细川澄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
说起来，手冢国光的手机号还是二人在国一的时候一起工作，为了方便联系才留下的，除了这一次以外似乎全都是因为公事才发一发短信，这似乎是第一次为了所谓的“私事”。
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喜悦一点一点的积蓄，仿佛是要寻找一个爆发点，彻底的喷涌而出。对于自己现在的心情，细川澄是有一点迷惑的，可是心中的喜悦却有增无减。
当她从喜悦的心情中走出的时候，便对上了平谷涉一凝视她的双眸。其中包含的感情太多，也太复杂，细川澄看不懂。
*
吃完午饭之后，一群学生就再次聚集到了礼堂内，听着那位上午刚刚做完演讲的老师宣读分组情况。
“A组，”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细川澄还是感觉心脏跳的极其的快速，“山下樱子……”
站在细川澄后面的女孩子尖叫着蹦跳，惊喜的样子吓得细川澄一抖。
“细川澄……”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己的名字居然排在了第二位，那是不是代表……还未等细川澄自己猜出答案，旁边平谷涉一喜形于色的样子就让细川澄诧异的挑眉。
“细川，你是第二名呢！”少年清朗的嗓音回旋在耳畔，细川澄此刻的心情倒也真是无以言表，说是激动其实则不然，但是如果说她心如止水的话也不大可能。
细川澄转过头，向平谷涉一微笑，便看见了少年一瞬间的怔愣。
*
“记不记得那一次，你因为那件事哭了好久。”
“……”
“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喜欢上你了。”
“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你。”
“你说的一点也不现实。”
“我会努力把它变成现实。”
“所以，相信我。”
她想她永远不会忘记，金色的阳光下少年那副坚定的样子，让她的眼前莫名其妙的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