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 74 章(1 / 1)
“是又怎么样?”
说完,子衿拉着他的领带,轻轻一扯,唇唇微微相接后,一松。薛文谦瞪大了眼睛,身下的她却笑得害羞又得意。
“我没看错吧,你真的是季子衿?”一愣之后,薛文谦轻轻的调笑了一句,羞得子衿满脸通红。
“算了算了,不玩了,我要回家了。”没来得及翻身,便被他火热的胸膛,他缠绵的吻,压得严严实实的。
不玩了?来不及了。
这一个多月的两地相思跟压抑,他要一次性爆发。
“文谦,等…等会。”
子衿的双手放到了薛文谦的胸膛上,慌忙推拒,可收效甚微。
“嗯,你说。”
虽然嘴里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子衿的红唇的,可他又迅速地把战火烧到了其他地方。
他那温热嘴唇划过子衿柔嫩后颈,吻得她浑身颤抖。
不行,不行,必须得趁着自己最后一丝清醒还在的时候开口。
子衿脆弱的思维这么想着,加了一些手劲儿,可对于现在的薛文谦来说,这力量依然只是微薄。
“下次,不许不吃饭,也不许自暴自弃。”
“嗯,还有呢?”
他到底听到了吗?
子衿不敢确信,他的注意力,应该都在他的嘴上,这个淫贼。
“你也要相信我,对我有信心。”
“嗯,还有?”
明显觉得,他的呼吸,渐渐变的粗重,嘴里的气息越来越炙热,烫的子衿皮肤粉红一片。
“我们结婚吧。”
此言一户,胸前的人倒是顿住了。
停下动作,只一双眼睛看着子衿。
半响后,才从他喉间传来一阵沉闷的低低的笑声。
子衿有些不知所措,她说错了什么吗?
不然,他笑什么?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她很快就再没有心思,想其他事儿了……
昨夜一宿贪欢,子衿再睁开眼时,下午都过了很久...久到夕阳都很微弱。
然后当时,薛先生睡得跟猪一样。
这点让子衿很庆幸,要是他先醒,这个“床”,怕是又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起来”。
穿好衣服,子衿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再看看学某人,换了姿势依旧睡得香甜无比。
果然,人跟淫贼是不能比的。
千防万防,没想到穿袜子的档口,他醒了。
热热的身子贴在子衿背上,有些重,但比起子衿的羞涩,不算什么。
虽然,他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但脸皮儿薄,这是天生的。
“什么时候醒的?”
那湿润的语气,瞬间在子衿颈后暖暖化开,她只能木木地回了一句,“刚...刚刚。”
这万年不变的害羞很是取悦薛文谦,他慵懒的一笑,双手缠绕过子衿腰部,头歪到了子衿颈窝里。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的确需要补觉,却绝对不是在他的床上。
“时间不早了,穆宜,她...她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闻言,薛文谦眉头一皱,抬头,跟着声音都严肃了起来。
“这里才是你的家,季子矜。”
子衿很想问一句,这里怎么算是我的家呢?
子衿对自己说的话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她昨晚,明明问了薛文谦要不要结婚吧?
可是他没答应就算了,居然还笑了?笑是几个意思?
现在还装作根本没有这回事儿!
这又是几个意思?
或许上一次婚姻给他造成了心理伤害,搞得他现在惧怕婚姻?
还是说,他这个花心大少,还想再自由几年?
按道理来说,这两条推论的可信度都不高,那他到底是……
薛少爷不说清楚,子衿很忧伤。
子衿去客厅喝水,薛少爷也懒懒地起了床。
待她走出厨房,才一转眼,他人就躺到了沙发上,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起来。
一脸无所事事的表情,忍不住让子衿又多看了几眼。
“我不介意薛太太你光明正大得看我,这是你的特权。”薛文谦如是说。
奇了,那个男人甚至连头都没偏一下,他倒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偷瞄他的?
子衿不解。
“谁看你了,自恋。”
不过,既然他提起了,子衿也不放过机会。
玻璃杯握在手里,站定,她朗声问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太太长太太短的,谁是你太太?”
薛文谦抬头,左右又晃了晃,似乎是不满意自己的坐姿。
将子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这才微微一蹙眉。
“我也很怀疑自己的眼光。”这是他的感慨。
子衿略略有些悲愤的继续喝水中,然后还是被他那句华丽丽的“怀疑自己的眼光”呛到了。
找了一个奇懒无比,还极端抠门小气的男人做男朋友。
现在,到底是谁的眼光比较差?
从子衿进他家开始,浓浓的一股子刺鼻味道扑面袭来。再一看地上,杂志、衣服、鞋子、酒瓶,乱了一地。
她才离开不过一个月而已~~薛家公寓已经从高级单身公寓,变成了脏乱差猪圈一间。
子衿都恨不得扭头就走了。
可某人怎么说来着?
“你不在,我怎么生活都没两样。”
所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薛文谦选择跟猪一样活着~~
还能说些什么呢,子衿唯有惆怅的看着他,再感叹一句,自己居然被一头猪给嫌弃了。
于是乎,懒惰的子衿小姐,遇上了更为懒惰的薛先生之后,只能挽起袖子,打扫猪圈。
“这边的柜子,也要擦一下。”
“噢,马上过来。”
子衿提着一大桶水走进房间,回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猪一样的他,心内忿忿不平。
书上说情侣共同分享家务,可促进情侣之间感情。可发生在薛文谦身上的事实是什么呢?他这个大少爷,左一句‘我不会',右一句‘太难了',最后一句,谁让你不请家政嫂’堵上了子衿最后的退路。
就这么,薛文谦连手都没湿一下,硬是眼瞅着子衿一个人拖地,除尘,盥洗,上上下下,忙左忙右一直持续到深夜,。。
从此,子衿的字典里,默默地把他划入了‘人渣'一类。
“柜子里面,也要擦干净。”
薛文谦在文件上漂亮地签下自己的署名,头每抬,冲着子衿的背影,幽幽说了一句。
子衿恨不得把手边那一桶水,全淋在他身上。若不是看在那床,自己也要睡的份上,这个恶念不会那么容易打消。
“柜子里面有什么要擦的……”子衿愤愤地抽开抽屉,两本暗红色的小本本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
子衿此时有些忐忑不安,像是知道了什么,又不敢确定,手伸了过去,又不太敢拿出来,更不敢把目光凑上去。
“拿出来看看。”薛文谦那厮不知何时,已凑到子衿耳后,柔柔地说了一句。
额。
就跟中了蛊一般,闻言后的子衿一把掏出那两本小本本,忽地,目瞪口呆。
黄灿灿的三个字几乎快亮瞎子衿眼睛了。
——结婚证。
“打开来看看啊。”薛文谦又开始在身后不怀好意地唆使她了。
子衿回头看着他,总觉得他坏坏的笑下面必有阴谋。
见子衿狐疑地盯着他,不肯动了,薛文谦就握着她的小手,轻轻地翻开了结婚证,并一字一句朗声念了起来。
“持证人,薛文谦,哦,这本是我的。”
闻言,子衿惊慌低头,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那红本本就被他粗鲁地扔到了一旁。而他嘴角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我们来看看另外一本,是谁的呢。”
这个时候的子衿,很明显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他居然,居然......
“持证人,季子衿,哦,这本是老婆的啊,老婆,这本是你的么?”
子衿当然认识那几个字。“嗖”地抢过红本本,转身,正儿八经的看着薛文谦,喉头已有了些哽咽,“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薛文谦明知故问,被子衿怪嗔的眼神看得满足了,就开始得寸进尺,“喊一声老公,就告诉你。”
二话不说,子衿转身就要走。
“好了好了,小气鬼。”瞬间被他捞回怀抱,“你个傻瓜,离婚一定要双方签字才能生效,不晓得么?”
“所以,当时,你没签字?”子衿问的很傻。
要知道,当初斩钉绝铁的说要离婚的,是她。所以她从来也没奢望过,骄傲如斯的薛文谦,当时会忍下那口气。
那时的薛文谦,在看到子衿留下的离婚协议书时,的确是怒不可遏的。可当怒气冲天满天下想找到子衿问个明白,却怎么也寻不到她的影踪的时候。绝望早已把他的骄傲跟怒火磨灭得一干二净。
那些找不到子衿的时间里,结婚证,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
后来,不管他们的关系变得多么的僵硬,不管理智上告诉薛文谦,子衿跟白如许有多么合适。他都从没想过要跟季子矜离婚。
口里说要给她自由,许她再选一次的权利。
其实,他从未做到。
幸好,他的自私是对的。
薛文谦刮了刮子衿红红的鼻子,笑着说,“放了你,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