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高能大太监 > 35 断冢(修)

35 断冢(修)(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重生影后 [黑童话+伪SKIP/魔鬼恋人]Blood Rose 命缚谣花归葬 小姐快跑美男来袭 天命巨星之鬼瞳女王 〖海贼王〗先子后婚再恋爱 穿越之别拿平胸不当妞 遇见你,遇见爱 娱乐圈之强取柔夺/晨光

拿下扈阳,众将俱松了口气。此次庆功宴又与前次大不相同,打到扈阳,北边已无仗可打。

觥筹交错,鼓乐吹笙。

苻秋心不在焉地喝着奶,身边跪坐着个小丫头。目光穿过一群舞姬,对面座上的东子身边不断有人上去敬酒。

筵至月上中天,四名壮汉抬上一面大鼓,鼓架子两头麒麟昂头。

一身大红绣袍,满背乌黑青丝,跳的却全不是前夜给苻秋表演的那舞。相凤手持一柄长剑,剑柄红绸拴系,随手抛出又回,随乐声献上的是一支苻秋从未看过的剑舞,没想到相凤多少还算会点武艺。

剑舞得别致,相凤腰肢柔软,一脚抬起,腰部后翻与地面成九十度,整个人稳稳定住。

苻秋眯起眼,状若不经意地看了看上座的卫琨。见卫琨身前倾,眼睛看得发直,心里叹了口气。

端起牛奶喝了口,漫不经心地舔嘴皮,眼珠却追着对面的东子。

东子压根没在看表演,朝他举起酒碗,显是看见了他在偷瞄。

苻秋眉峰一动,只当做没看见,擦了擦嘴皮上的牛奶,眼角余光瞥到对面东子做了个动作。

“……?”

东子指了指嘴角。

苻秋重又擦了擦,东子已是面无表情抱着臂看相凤跳舞。

舞步随鼓点加快,登时山雨欲来,风吹万里。

众人眯着醉眼,苻秋独醒,端着碗牛奶,心里惊叹,相凤真如同一只振翅高飞的凤儿,不过生错了地方。他不易察觉地摇头,喝口奶。

鼓点愈疾,相凤反手拔出贴身软剑,两剑相拼,兔起鹘落。

东子正偏头与人说话,姜松什么时候同他混得熟了?

曹青梦目不转睛望着相凤,看得发痴。

一柄长剑飞掷而出,铮一声钉在卫琨耳侧,冰凉的剑锋抵着他的耳朵,瞬息里卫琨酒碗掷出,擦着相凤肩侧击落,相凤吃疼咬牙,瞳孔紧缩,另一手挥出,直扑向卫琨,二人扭作一团。

一时桌案俱翻,鼓乐声戛然而止,胡姬作鸟兽散,苻秋拔剑而出,两步踏上前,刚碰到相凤的后领子,骤然一声虎啸震耳欲聋。

轰然一声。

相凤身体被腰腹间一脚踹得直飞而出。鼓架两下摇晃,大鼓落在地上如雷响动,鼓手被架子压在下面一声惨叫。

卫琨一手掀翻面前桌案,另一手按着侧腰,血从指缝间漏下,他冷脸跃出,一脚猛踏上相凤腹部,骨骼碎裂之声令在场胡姬尖叫起来。

“四叔……”苻秋刚要开口求情,卫琨抽出近旁副将佩刀,刀锋逼着他的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卫琨冷眼看苻秋,又扫过场中诸将的脸,似在思忖什么。

已从桌案后跨出的曹青梦进入卫琨眼中,他收起脚,相凤不住咳嗽,险些吐血。

“西翼将军,你来问话。”卫琨回到上座,虎目生威,“乐声怎么停了?”

一旁弹琴的胡姬赶忙坐下,重拨动琴弦。

众人都偷偷留意曹青梦的一举一动,她跪在相凤身前,相凤嘴边不住溢出血来,似伤了五脏六腑,一时说不出话。血浸在曹青梦青色的袍摆上,不打眼。

曹青梦紧蹙双眉,将相凤扶在怀,令他的头枕在自己膝上。

相凤急促喘息,手指痉挛抓着她,张了张嘴。

“为什么?”曹青梦颤声问。

“我走不了了。”相凤低垂着目,眼光涣散。

“谁指使的你,说出来。”曹青梦按在剑上的手因用力而发白。

相凤涂得鲜红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呼吸变得吃力,只抓着曹青梦的手,他闭上眼,又睁开,眼珠不错地望着屋顶,目光似穿过屋顶看见了天穹。

“我娘堕落风尘,我生在销魂窟。也躲不过。”他大张嘴,喘了口气,嘴角不受控制涌出血。

他修长的手指脏污,握住曹青梦按剑的手,以目示意。

“杀了我。”

曹青梦气得浑身直发抖,“究竟是谁,你要包庇他!”

这一声吓得琴声一错,弦断了。卫琨竖起手,琴声骤停。

“说了,本帅尚可饶你一命。”卫琨曼声道,重举起酒杯,浑然不似带伤的人。相凤拼尽全力的刺杀,就像蚊子咬了他一口。

相凤扯住曹青梦的领子,上座卫琨眼睛一眯,侧旁众目睽睽,众将皆是看得一清二楚,曹将军为这胆大包天,当堂刺杀大帅的男宠落了泪。

曹青梦纵是真忠狗,也百口莫辩了。

东子举起卫琨赏的金酒囊喝了口,放下便见对面苻秋一脸复杂。

相凤与曹青梦咬耳朵,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那柔若无骨的男人,松了口气,瘫在曹青梦臂弯中,曹青梦臂上肌肉弹起,蜿蜒凶残的蛇纹似要从臂上游动而出。

曹青梦双目通红,紧抓住相凤屋里垂落的手,相凤闭着眼,不知道死了没。

苻秋暗叹了口气,起身朝卫琨拱手,打算求个情。

卫琨却止住他,沉声道,“四叔下脚有分寸,战场上都称叔一声活阎王,你知道是为何?”

苻秋摇头。

“阎王让人三更死,不敢留他到五更。”卫琨眯起眼,振袖按膝,雄壮的上身犹如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熊,他拇指擦过嘴唇,道,“这一脚,活不过三更天。押下去审来不及,就在这儿审,放心,曹将军是四叔帐下得力大将,刑讯更是一把好手,瞧着便是。”说罢力道不轻的手在苻秋肩头拍了拍。

苻秋背脊冷汗冒出,总觉卫琨在怀疑自己。

相凤是他的人,让曹青梦来审,曹青梦护着相凤,军营里不少人知道,背地里还嚼舌根。曹青梦去问,免不得要撇开和她的干系。

再一想庆功宴前偷听到曹青梦和相凤说的话,他二人原是要私奔的,相凤这时候刺杀卫琨,定不是曹青梦的主意。

苻秋手指互相摩挲,一口冰冷的牛奶下肚,差点激得吐了。抬起发红的眼睛,望见对面东子还在同姜松说话。

那夜相凤穿着斗篷,避人耳目,东子让他进屋的一幕,刹那闪现在眼前。

“啊——!”曹青梦忽大号一声。

卫琨缓慢转过头去,酒碗跌在案前。

一柄长剑无声贯透相凤心口,曹青梦阻止的手停顿在他手上,便如是她亲手杀了这刺客。曹青梦嘴里喋喋不休,咕哝不清,不知在说什么。她有点茫然,环顾四周,重垂下头时,泪水已淌得满脸都是。

“相凤……凤儿……不,你别死,军医呢?!军医……”曹青梦抱起相凤。

四周众将拔剑出鞘之声似惊动了她。

她双膝无力,重跪在地上,手足无措地摸相凤的脸,掐他人中,而躺在怀的相凤毫无应答。

“凤儿,我带你走,五日之后,说好的。你别离开我……”她低下头去,蹭得一嘴血,胡乱亲吻相凤的嘴唇,只弄得满脸是血,掺合着眼泪沿着下巴滴落在相凤的红衣上,转瞬悄没踪迹。

“五日之后?”卫琨细细咀嚼这四字,忽下令道,“活着的那个,抓起来。”

曹青梦如同痛失爱侣的兽,拔出相凤胸前的刀,横扫十数侍卫。她恶狠狠地抬起眼睛,望向卫琨。

卫琨眯着眼。

“本帅待你不薄,何必为了个小子……”话未说完,卫琨嘴张着,愣在当场。

不止他一人,众人都愣了住。

曹青梦果决将刀重插||入相凤心口,长刀贯胸而过,将他二人串在一处,真正生死不离。

卫琨合上嘴。

“筵无好筵……”苻秋低声咕哝了句,曹青梦手脚一阵抽搐,方倒下去,刀尖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戳在地上,退出了些。

于是一人头朝东,一人脚朝东,只握在一起的手犹如顽石,连死亡也没能分开。

“仔细着些,别碰坏了东西,以后大帅宴请来使,还得用。金银器具都收好了,别沾血,也别碰到死人,晦气。”姜松尖细的嗓音传出。

苻秋揣着手立于中庭,身后脚步声凌乱,猛带着酒气的东子趴在他肩膀上。

苻秋险些被扑得朝前跌去,一时恼火,戳着东子的脑袋,手指抵得酸痛,那人就那么趴着死不动弹,双目紧闭像已睡了。

但模糊的说话声却响在耳边,“有什么话,去我屋里说。”

于是勾着苻秋的脖子。

苻秋简直要疯了,被东子一路半勾半抱着回到房里,手在他腰上盘桓,到房间时,束腰竟被扯了去,东子一腿压在床上,一手去解他脖上布扣。

苻秋挣出一只手按住东子的手,抬头撞在他脑袋上,东子脑中嗡一声,朝后晃了晃,头昏眼晕地转了身,抓着旁边的枕头一通猛亲,又朝枕头轻声说,“回来了。”

“……”苻秋把东子推到一边,侧身看着他的脸,压低声音问,“你对相凤说了什么,这事儿怎么回事,没说清楚不许睡!”他两手“啪啪”往东子脸上招呼。

东子一条手臂护着头,朝后躲了躲。

“还装睡!睁眼!”苻秋提着他的耳朵。

“哎,别捏。”东子睁开倦眼,眼中血丝密布。

苻秋蹙眉盯紧他,“快说。前几日晚上相凤去你屋里,商量这事来着,是不是?”

东子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一只手像摸狗似的在苻秋后颈窝里动来动去,手指拨他的头发。

苻秋登时毛了,抬腿上床,把个枕头蒙在东子脸上,隔着枕头一通猛揍,嘴里不住反复——

“那是我哥,我亲哥,不是一个娘的也是哥,死一个少一个血脉相连的哥,他娘的。老子打不死你,又瞒着我,招呼不打一个,老子才是皇上。那是我哥!”

枕头底下人头动了动。

苻秋猛一拳,“那是我哥!”

再动。

“我哥!”

东子没力气了。

苻秋在东子身上坐了会儿,翻身下来,枕头挪开,东子大口喘气,整间屋子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他满脸通红,呼出的气滚烫,苻秋摸了摸他的脸,眼睛发红。

“死有重于泰山。”东子磕磕绊绊地说。

“滚他娘的重于泰山。”苻秋喘了两口气,猛低头在他脖子上狠咬。

东子吃痛蹙眉,手却安抚地在苻秋后颈上来回。

“昨天晚上他跳舞给我看,我说……我这儿不要陪床……”苻秋呜了两声,声音闷在心里。

隔半晌,东子才道,“你哥喜欢你。”

“他是我哥。”苻秋艰难吞咽,“一天皇子的待遇都没有。”

东子沉默地摸他的脖子,顺着后领探进衣服里,握着苻秋修长的颈子,在他嘴角亲了亲。

“下辈子就好了。”东子说。

“嗯,下辈子投个好胎,最好安个皇帝命。”皇帝命也不见得就好,被人追得东逃西躲,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苻秋坐起身,摇摇头,才尝到嘴里有股血味,尖尖两个牙印现在东子脖子上。

“疼吗?”他摸了摸。

东子摇头,“没事。”

苻秋刨了把他的头,吼道,“没事还不起来!”

东子哦了声。

一时二人无话,已是后半夜,月光早没了。东子下地点火,屋内一派简陋,桌上重剑以麻布裹着。苻秋左手抱着右臂,脱了袜子,东子烧炕,后坐到床上握着他冰冷的脚。

苻秋歪在东子胸怀,总觉得这样清静的时光已许久不曾有过了。

东子手指摩挲他腰腹伤口,苻秋脸微红,掩饰地咳嗽两声,“没事了,别瞎摸。”

东子亲了亲他的耳朵,苻秋还想说点什么,问问曹青梦也在他算计里吗?肩上一沉,扭头看,东子竟是睡着了。

苻秋眼神温柔下来,反手摸男人的耳朵。

他靠东子,东子靠着床头,炕烧得热,苻秋稍一动,东子就把人捞进怀里,脚搭在他腿上,扯着被子把苻秋盖着,在被窝里小心翼翼亲吻他鼻子,见苻秋没来打,才敢亲到嘴上去。

厮磨了会儿,苻秋的声音响起,“母后的头……”

“派了个人去,已入土为安,凤体拿不到,先立了个衣冠冢。”东子声音平直。

苻秋伤感地点头,拧了把东子的心口,人有点迷糊。晚上腰也没吃,装了一肚子牛奶,东子的手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摩挲。

“……”

“三个月。”

苻秋怒拍开他的爪子,“滚!”

“你和姜松熟识?”苻秋闭着眼问。

东子含糊地嗯了声。

“让他给我哥找块风水好的地儿。”

“他听卫老鬼的,不听我的。”东子闷闷答。

苻秋顶了顶他的腰,东子连忙朝后避让,大掌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惬意地闭着眼。

暖烘烘的被窝令二人都有点困,东子抱着苻秋的头,苻秋屈着身睡了。

一大早紫云极有穿透力的声音从院外传进来——

“听说少帅在将军院子里,奴婢来寻,问一声豆浆喝不喝了,不喝给白粥吃,再晚点就喝西北风去,管饱。”

话音未落,苻秋已穿鞋下床,正拴腰带。

紫云扭着身进来,手里捧着个盘儿,盘里簇新的靛青锦袍,抖开,服侍苻秋穿上。

苻秋刚睡醒的脸还很红,紫云暧昧地替他系扣,悄声说,“长姐要来的,被我叫了住,才换了奴婢来。”

苻秋眼尖地瞅到她头上多戴了支鹦哥造型的钗,翠玉坠儿晃来晃去。

“赏。”苻秋斜瞟她一眼,“这月给你熊哥多发二两银子,成了吧?”

紫云带笑,千恩万谢地欠个身,“不多谢少帅了。”

“东子呢?”苻秋把窝在颈子里碍着的领子扯出来,边问。

“没给少帅说?”紫云奇怪地瞧他,压低声凑到苻秋耳边,“东子哥领了曹青梦那五万个人,先管着大帅手底下一半兵马。说是北狄皇室躲得远了,让东子哥去收拾残局。”

苻秋眼皮一跳。

“什么时候走?”

“今儿一早就走了,好大的阵仗,扈阳城里百姓全去瞧热闹……”紫云打住话头,眼眶有点红,小心瞟他一眼,苻秋神色莫辨,似乎有点不悦。她低声问,“相凤……是死了吗?”

苻秋搭在袖上的手一顿,沉重点头。

“奴婢能去瞧瞧他的坟,给他烧点纸吗?”紫云问。

“清明再烧,现忙不开,到时带你去。”

跟在紫云身后出门,苻秋回头看了眼,见那门上四个大字,“室雅人和”。

走时他留意了下,东子的重剑被带走了的,又是一场仗,什么时候是个头。苻秋暗叹了口气,到自己住的院门口,就见站了一圈兵。

姜松倚在院外,嘴里叼着根草,抬眼,曼声道,“大帅久候少帅多时,少帅快请进。”他满眼含笑,错身时压低声道,“让你做什么便做,别问别吭气,乖乖的。”

苻秋心头一凛,踩着一地碎金般的阳光,走上门去。

目 录
新书推荐: 白富美重生后,嫁京圈纨绔太子爷 揉碎蝴蝶 太子妃今天又双叒重生啦 撩完小叔就跑路,但他恋爱脑了 让你虐反派,你成未来暴君白月光 听到暴君心声,炮灰宫女一身反骨 崽崽一画,全家开挂 反贼?我吗?我才四岁! 野蛮生长 岁时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