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放弃方案一（1 / 1）
“快画呀！”
“不要催我，我最讨厌人催稿了。”AB把清鸣挥开，“先让我想想画什么？”
“不用想了，就画我穿到火影的世界。”
“……”
“你不画！”见AB不动笔，清鸣用眼睛横他。
我还真不想画。
AB在心里道，但是介于墨大小姐刚刚红过眼眶，他明智地把这句话默默藏在心里。
“不知道怎么动笔。”AB开口道，“你先别急，现实中的人物和火影的画风不一样，我需要时间来转化一下。”
“画画对你不是信手拈来。”
“说了你也不懂。”AB瞧了清鸣一会儿，“不过你的样子……怎么……有点像我女神？哎哎！”
已经做了三次元女神很久的墨大小姐：“呵呵。”
“我说真的小妹！”AB以为清鸣不信，他凑近清鸣强调，“你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超级像凌波丽啊！就差一个美瞳！你可以去参加codplay比赛，绝对拿冠军！”
“……你真不认识我？”
“今年的cosplay我看了，没你这号人。”
“不要说这些不相干的话题了。”清鸣放弃对一个活在二次元世界的男人推销自己，她道，“那你现在能画了吗？”
“看在你长得像凌波酱的份上。”AB拿起针管笔，“我试一下。”
白纸上很快出现了墨大小姐，AB用他的画风画了一个墨大小姐坐在沙发上的背影，然后在第二格画了之前的院子，第三格画了院子的天空出现一道缝隙，第四格则是墨大小姐的旁边出现一道空间裂缝，第五格便是墨大小姐穿过缝隙……
“好了。”AB把纸给清鸣。
清鸣接果成稿。
……
“什么也没发生？”
“好像是的……”AB挠挠头。
“怎么会这样？”
“不，其实这样才正常。”
清鸣：“……”
“所以我才怀疑之前是在做梦。”AB解释道，“甚至现在都还在梦中，话说这梦也真够长。”
“不是梦。”清鸣道，“千手柱间真的来过。”
“我不想和你争这个。”AB把纸拿回来，“就算他真的来过吧，回去才是自然的。但你明明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我一幅画就去那里，要这样……我早成人生赢家了。”
这是没有可能了。
清鸣低下头。
“哎哎，你别这样。”见清鸣又要回到之前的状态，AB道，“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啊。”
“有什么办法啊……”
“这、这个……”AB也不知道，但他不想再看清鸣在他屋子里哭，所以他道，“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以后没有，我要想一想，这事有点而玄乎，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
“呵。”听着AB不到位的安慰，清鸣勾了一下嘴角，“其实我知道不大可能，只是想试一试罢了，或者会存在奇迹…”
“妹子你别这样，笑得我心慌。”
“不打扰你了。”清鸣站起来道，“我回去了。”
“啊？哦，好的。”
清鸣往门外走去，似乎没什么异常。
怎么感觉这妹纸要出事？
但混惯二次元的AB觉得清鸣的状态扭转地太快了，很不对劲，他便道：“那个，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打电话给我。”
清鸣点了个头算是回应。
清鸣出了AB 的工作室后已是深夜，她走到路边挥了挥手。
“小姐，去哪里？”
深夜独自走在街上的女士，的士师傅一看就知道有生意，师傅很快停下来问道。
已是深秋时分，清鸣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道：“去热田神宫。”
“啊？那里？”
“有什么问题吗？师傅。”
“也没什么，只是热田神宫晚上不开门。”坐上车的是客，的士司机没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只是清鸣的年纪有点像他的女儿，所以师傅便多嘴了两句，“小姐你一个人去那里干什么，这大半夜的。”
“只是想去看一看。”清鸣对着后视镜笑了一下。
这姑娘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的士司机也就闭嘴了，又不真是自家闺女，哪能管人家这么多。
直到清鸣下车后，师傅转了弯，也就绝尘而去了。
‘别再向狐仙许愿了。’
‘神明所理解的愿望和我们想的或许不一致。’
水户离别前的警告犹言在耳，但清鸣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除了狐仙，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再见到千手柱间。
清鸣推开狐仙居的大门，漆黑的夜里，神明的居所里一片静寂，让人感到无端的恐惧与压抑，但墨大小姐没有后退，她直接朝着供奉狐仙的殿宇走去。
由彩泥塑成的狐仙活灵活现，白日里看起来慈眉善木惹人喜爱，但深夜中，那份笑容却让人感到诡异无比。
清鸣定了定神，她直视狐仙的眼睛，在心里道。
‘御前稻荷之神，我知道您能听见我的祈愿。’
‘我是墨清鸣。’
‘我想去见千手柱间。’
‘请让我过去。’
‘如果需要我为此付出什么，我都愿意，唯愿能实现我的祈望。’
狐狸神白色的胡须静静地垂下，室内没有发生任何动静，似乎清鸣的许愿只是一场玩笑。
但又怎么可能呢？
若世上真无神明，为何之前她又会忽然去到千手柱间的世界。
清鸣跪下来，她恳求道：“求求您，御前稻荷之神，在神话中您也有过爱恋，必然明白相爱不能相见的痛苦，上次我无端埋怨您将我置入九尾的体内，是我不对。您是为人们带来财富与丰收神明，有着高洁尚明的品质，请原谅我一次，这次不管如何，我都欣然接受，并在心里感谢您的慷慨……”
漆黑的神殿里，清鸣一遍又一遍的请求狐仙，希望他垂帘于自己的微小的愿望。
然而不管清鸣说什么，神殿里再也没有发生过神迹。
直到旭日东升。
而当打扫的侍者踩着晨雾走进狐仙殿时，惊讶地看见倒在地上的清鸣。
“小姐？小姐！”侍者跑上前，发现祭拜的少女晕倒在殿前，他喊道，“喂！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
千手柱间离去的第三天。
清鸣呆在自己的家里，对酒消愁。
“我说你别这样！”Linna把酒瓶从清鸣的手里抢走，“不就是一男人！有必要为他生为他死？这世上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不说别的，就之前那个中村，不对你挺有好感？你稍微勾一下手……”
“Linna……”墨清鸣抬头看了眼好友，她道，“你不懂……厄……”
喝了太多酒反胃，清鸣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然而在压下难受后，她又把手朝桌上的红酒伸去。
“你别喝了！”Linna实在看不过去，她把桌上的几瓶红酒都移开，“喝这么多小心再上医院。”
“不要你管。”清鸣朝Linna伸去，“把酒还我。”
“给你我傻子。”Linna把酒放到清鸣够不着的地方，然后回身把她推到沙发上，“你说你这个样子有多颓废？头发干燥不堪，皮肤像个中年大妈，衣服还是前天的，这是我认识的墨清鸣吗！那个星光四射又骄傲坚强的墨大小姐呢？你快给我振作起来！”
清鸣折腾了这么几天早没力气了，她被Linna一推，便直接倒在沙发上，倒在沙发上后也没什么反应，Linna的话是一个也没听进去。
“那时候我就不该走！”见清鸣生无可恋的样子，Linna气道，“亏得千手柱间还是一族之长，没想到这么不经事！他也好意思就这样丢下你？就算对你没意思，但好歹你也收留了他这么久，一点也不知道感恩……”
“别说了。”清鸣却不怎么想听这些话，她捂住耳朵。
“怎么不能说啊！”Linna不想停，她扒开好友的手继续骂道，“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吃白饭的家伙！楼下的保安都比他强一百倍！”
清明扭过头，闭着眼睛。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难过。”Linna抱住清鸣，“别伤心了啊，有姐呢。”
……
无论什么时候，Linna的怀抱都是温暖的。
“我知道他不要我了。”清鸣伏在Linna的怀里哭。
“那是他没眼光。”
“我好难过。”
“不哭。”
“我再也见不着他了。”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我还是喜欢他。”
“你！”
“呜——”
“喜欢就喜欢吧，一个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感觉要死了。”
“没事，有我陪你呢。”
“呜呜——哇——呜呜呜——”
……
这是一场宣泄，也仿佛是一场告别：黑发黑眸的少女在好友的怀抱里尽情地哭泣，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些痛苦的过去甩去一般。那是仿佛如刀割般，将心中最柔软的一块舍弃般的痛苦，她哭得很大声，似乎要将整个世界给吵醒，又似乎想要哭得忘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