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兄弟过招(1 / 1)
萧清流进来与萧雪原面对面而站时,我才发现这两兄弟生的很像。相似的眉眼,相似的唇角,相似的眼神,相似的气质。唯一不同的是萧清流浑身散发着属于正道的浩气,而萧雪原则显得有些邪气,像邪恶版的萧清流。
“弟弟,别来无恙。”萧雪原在笑,这时的他是真正在笑,敛尽所有的寒冷,整个人就像冰雪堆砌出来的,清雅别致,“想见你一面可真难。”
“你到底想干什么?”萧清流皱眉。
萧雪原不语,笑的若有若无,仿佛太阳一升起,他就会融化掉,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是受不了他那样飘渺的笑,萧清流转头朝我们这边看来,扫到萧卓时眉头明显一锁,冷冷喝问:“萧雪原,你竟然伤了卓儿。”
“师父……”萧卓委屈的垂下羽睫。
萧雪原笑,挥手下令:“放了她们。”
我和萧卓被狠狠一推,萧铭立刻上来帮我们松绑,萧卓马上站早萧清流身后,目光痴迷的看着萧清流。
“现在你满意了吗?”萧雪原问。
萧清流眉头皱的更紧了,只是问道:“你将我引到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萧雪原翩然一转身,再次落地时,手中已多了一把从属下手中抽出来的剑,他将剑抛给萧清流,道:“找你比剑,这是我们以前最喜欢做的事。”
萧清流伸手接剑,萧雪原也拿了一把剑,唰唰几剑刺向萧清流,萧清流立刻旋身避开攻击,然后挥剑反击。空中剑影交错,青白两道人影交织,只余下剑相互碰撞的声音。
我转眼去看萧卓,却发现她的目光正紧紧追随着萧清流。
真是造孽的师徒哟。我又叹了一次,眼角余光却瞥见萧铭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铭师兄,有没有人告诉你盯着别人看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萧铭脸一红,讷讷道:“宜师弟,你头发乱了。”
我不在意的扒了两下:“可以了吗?”
萧铭不自然的点点头。这边萧氏兄弟的比武似乎已经有了结果,眼前青衫翻飞,萧清流扔掉手中剑,转身便走。萧卓跟了上去,我只好也跟了上去,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萧雪原翩然落地,似乎有鲜艳的血迹沿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下,渐渐滴落在地上,雪白色的袍子上开着一朵大大的血花,望着我们离去的方向,有些失神。
我知道他在看谁,可是那人自始至终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回了逍遥居我才知道这次我和萧卓真的把事情闹大了。
所有弟子都被召集到大殿内,江浪也在其中,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只好挤挤眼睛,又耸耸肩膀,江浪摇头叹了一声。
“跪下。”萧清流冷冷一声清喝。
萧卓委屈的看他一眼,屈膝跪下,见她跪了,我只好跟着跪下去。
“萧卓,你身为师姐却带着师弟赌博,聚众闹事,无视逍遥门规,该当何罪?”萧清流问。
“师父,弟子知错了。”萧卓低头认错。
“我也错了。”我忙道。这个时候认错才是王道,主动认错总会减轻一些责罚吧。
萧清流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弟子愿领罚。”萧卓又道。
“我也愿意领罚。”我有样学样。看萧卓这样子一定是个淘气的主,以前肯定常常受罚,熟门熟路,跟着她学有好处。
果然,萧清流气极反笑:“既然如此,萧卓、花宜商犯我逍遥门规,不仅聚众赌博,还大打出手,萧卓杖责五十……”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要挨打呀。
“花宜商,念你是初犯,又是被萧卓所怂恿,杖责二十。二人三天后关入思过塔半个月,静思已过,以儆效尤。”
我的脸彻底垮下来了,本女侠要挨打了。
挨打不可怕,等待挨打才可怕。棍子落下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真疼啊!
本女侠在家虽然淘气却从来没有挨过打,没想到上了逍遥居就破了例。我咬牙,在心中默默数数。
他娘的,二十下怎么这么长啊,那萧卓挨了五十岂不是要了半条命,萧清流可真够绝情的啊。
好不容易挨完二十下,我被弟子抬回了房间,江浪也跟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宜商,我帮你上药。”
我悚然一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去你的,大姑娘的屁股哪能随便给人看,就算不知情也不行。
“宜商,不要闹别扭了,伤口化脓了就不好。”江浪无奈的叹气。
“药留下,你出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下了逐客令。
“伤在那个地方,你确定要自己来?”江浪略有犹豫。
“确定,出去。”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这家伙,再不出去,我不是被闷死就是疼死。
“好罢,好罢,我出去。”江浪讪讪的放下药瓶,转身开门出去。
我勾着头去看,发现他确实出去了才拿起药瓶,小心翼翼的褪下自己的裤子,刮到了伤口,马上疼得“嘶”了一声。
萧清流,这梁子本女侠算是跟你结下了。
伸着手去够伤口,门猛的被人推开,吓得我药瓶一扔,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春光,破口大骂:“不是让你出去了,怎么……”
话被咽进了喉咙里,我傻傻的看着来人,冒出了一句:“你是来给我送解药的吗?”
面具男嗤笑了一声,幸灾乐祸:“伤的挺重。”
“废话,这是本女侠第一次挨打。对了,还没到月末,你怎么就冒出来了?”
“我来趁火打劫的啊。”他眨眨眼睛。
“你……”我被噎住。
“怎么样?”他凑到我身边,“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啊。”伸手碰了碰我的被子。
我立刻尖叫:“混蛋,拿开你的手。”
他捂住我的嘴,低声道:“你想把所有人都引来吗?我是无所谓,只可惜某人的女子身份就危险了。据说,逍遥居对叛徒的处决可是很残忍的。”
“我不是叛徒。”
“嗯,那是奸细,奸细可是要被剥皮的。”
我咽了口口水:“好罢,我认输了。”
他站起,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