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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像小狗一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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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像小狗一样

正月里,距离汴京城外一日路程的一个驿站。

雪被扫在路的两边,露出地面,路是黄土路,主要的几条道路都铺着小石子,往上再压了一层青石板,干干净净的。

驿站对面是一大片的田埂,白雪覆盖,只能隐隐看到有几条黑色的田间小道格子般藏在其中,远方就是雪山山脉。风吹来,虽冷,却给人感觉清爽。万里无云,朝阳真兀自满满从山间挪上来,像圆脸孩子从雪白锦被中探出睡得发红的脸来。山川和田埂中间还有一片金亮亮的鱼塘,没有一点波澜完全冻成了厚厚的冰面。上方还有些昨夜的水汽,一切开始从朦胧处开始清晰起来。

有特地早起赶来滑冰的游人,三三两两的黑点点在巨大的冰面上划出一道道圆弧。有断断续续的笑声从鱼塘传到这边的驿站,楼上一处房间的窗户乎的打开,一个红色的人影搓着手立在窗前。

从驿站前面路上走,抬头就能远远看到这么个身影,只见是个水灵灵、俏生生的小姑娘,大概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嫩得仿佛能掐出一把水来,完全不似这北方的姑娘,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江南水乡的娇俏。但这份宁静朦胧的美好还没持续多久,姑娘一个“阿嚏—嚏欸”带着转音,声音大得像是从丹田直达天灵盖,方圆一里都能听见,楼下的人满脸黑线。此时旭日抖抖地升起了,照得姑娘脸红彤彤的,她“刺溜”吸了一下鼻涕,用手背很大力地蹭来蹭鼻子,鼻头都红了。然后“哐铛”一声,窗子被姑娘关上了,扑簌扑簌抖下一层雪来。

宣冉,不对,小红,额,……现在应该叫她弗儿吧。弗儿关上窗户,结束了这几天例行的每日悼念,狠狠地关上窗子,像是故意让还在邻屋睡觉的晓白听到,这是弗儿无声且略窝囊的抗议。

且说自从那天被晓白带回来之后,我就自动归入了他上汴京仆从队伍中的一员了。

还记得那天我醒过来,啧啧,像个疯狗一样向晓白冲过去,他下意识伸手一挡,我就顺势咬住他的小臂挂在他身上了。想到这儿,我扶额,当时我确实太激动了以至于他不知为何,脑筋搭错居然随行带上了我来汴京……说怕我咬镇远王爷……当我是狂犬病来的吗

我起身下楼,想赶上吃个早馒头,然后就得上岗去服侍某冷面男了。

心里越想越不爽,绿女的死,虽说让我很是悲痛,但毕竟我们只相处了一个月,在这一路上,心里的那股痛已经没有那么深了,更多的是心里对绿女的牵挂。

其实心里是有气的,因为晓白从没对绿女的死表现出一点愧疚来,面对我的时候很是光明正大的样子,虽然对这里的人来说,一个小女仆的死确实是无足轻重的,但是……还是让人很不爽啊!

我气呼呼来到大堂,看了看,还是决定到外边上离得不远的茶摊子那里去吃早饭,我知道晓白有派人盯着我的行踪,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逃走去寻找扶摇山,只是觉得和晓白离得近耳边就老是响起绿女死前的那句“弗儿,快逃……扶摇山……桃花……”一遍遍地提醒着我眼前这个不良人的存在。

虽然驿站有员工餐,我偏偏出去吃,晓白你来咬我啊。

我摇头晃脑来到大门口,刚才还是仙境般的晨景已经散了,看到伙计在门口正打着梯子挂桃符。虽说只是驿站,但还是在伙计的有心打扮下,有一份辞旧迎新的架势。

“姑娘,出去啊?”伙计和我招呼道。

“嗯。”我点点头,想路那头的茶招子走去。

时间虽早,但茶棚里人却已经很多了,等到了那儿一看,顺手挑了只有一个人在那儿的四人桌子大剌剌坐下了。正呼哧呼哧在那儿喝粥的男子,感觉有人在对面坐下抬头看了眼,见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就又买下头去喝粥。

可那一眼却是让我停了一下,感觉眼前的人很是眼熟,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是谁,这时,茶棚的大娘过来招呼我,“姑娘要点什么?”

“一碗豆花,再俩馒头。”身上钱不多,对晓白耍横爽是爽了,可是赏钱却是少了……嘤嘤嘤。

“好嘞。”转眼大娘就拿来了吃食。

我一口豆花,撕一口馒头,恍惚有种前世上班前吃早饭的错觉。这里也不差,起码豆花是豆花,馒头是馒头,全天然的口感,无污染的空气,只要晓白那家伙不催命,在这儿我可以活很久吧。想到这儿我恨咬一口馒头,等拿回绿女的骨灰,,我得想办法跳出去,替绿女回趟扶摇山看看家人,还了救命之恩再说吧。

她死前心心念念的是眼前她以为的妹妹,想着那日她泪光闪烁地问我家人都在否,我本已平静的心又是一动。我本不是弗儿,所以不确定绿女的家人是否还在。

昨天问了别人扶摇山在哪里,结果被问的人都摇头表示不知,其实我心里仍旧隐隐期待,期待着绿女还有家人健在,害怕绿女真的家破人亡了,我暗暗定下一个目标:一定要回“家”,替绿女和弗儿看看家门口的桃花。

一鼓作气吞完馒头,再气壮山河地灌完最后一口豆花,我一个响嗝就打算起身回驿站。却见像是同时的,和我同桌而坐的那人也吃完站了起来。我也就多看了一眼,转身匆匆回去上岗了。

刚回到楼上,就遇着晓白身边和我一起的雀儿,她一见到我就急匆匆地上前说道,“姐姐你一大早去哪儿了呀?公子起床要你去呢。”说着一边拉着我赶去晓白的房间。我心不甘情不愿,一手被她拉着,身体向后倒着的样子,任由她把我拉到了房间门口停下。

雀儿手做喇叭状小声在我耳边说:“公子刚才叫你你不在,现下可能有些生气呢,就叫你一人去伺候起床。”

我朝天猛翻白眼,瞧这臭德行哟。抬手推门就进屋去了。

“你早饭吃得开心?”一进去,一个带着讽刺的声音就飘来。

只见晓白穿着白色中衣坐在床上,见我在哪儿撇着嘴,“服侍我穿衣。”说着站起来。

我慢吞吞上前从衣架上拿下衣服,别看我拽不垃圾的样子,其实这次是我第一次单独给晓白穿衣,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尼玛等拿着衣服到他跟前儿了我才发现……

额,这家伙略高呀……毕竟我这身体只有十岁,眼前这个少年现在正半眯着眼,鄙视地向下看着只到他胸口的我。我举着衣服一时不知所措。像是看到我呆呆的表情,某青春期少年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来。

哟呵,瞧不起人是吧,不就是高那么几寸吗,有什么了不起。我鼓着气,踮脚上前给某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半残穿起衣服来。一下子贴的很近,我的鼻尖都要擦着他胸口的衣衫了,隐隐有淡淡的香味,我脸有点红,活了二十年,因为吴子三那混蛋我也没谈过恋爱,头一次靠一个男的这么近呢,为了转移注意力,我脑子里自我催眠问自己,诶?这什么香味?晓白是娘炮吗,还擦香水?

来到这里,发现原来古人洗个澡其实很不容易,其实晓白哪里是娘炮,只是身份地位高,可以天天洗澡而已。

我转到晓白身后给他整理肩膀的衣褶,感慨道男生的肩膀好宽呀。正出神呢,只听着“你要像小狗似的闻到什么时候?”

晓白像看花痴一样,转过头撇了我一眼。丫丫的,臭自恋什么呀。我猛地种种一拍他的肩膀装作要顺去衣褶,他猛不然被我这么大力一拍,身子往前冲了冲。等站定,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装作没看见,自顾把洗脸水什么的弄好,正想退下,就听见晓白“咳咳”咳嗽了两声。我疑惑地抬头看去。

知道什么是不要脸吗?我总算又见着了,只见晓白从哪里掏出个铁罐子俩手指“达浪达浪”

在盖子上打着拍子。这铁罐子不就是小绿姐姐给我的膏药罐子嘛……没见过这样的,抢了人东西,现在在原主面前炫个什么劲儿啊!

见吸引到我仇恨的目光,晓白嘴角微微上扬,又硬是拉下来,慢动作地把罐子往前一递,“呐”,扭过头也不看我。

我一愣,狐疑地接住,一时两个人都沉默着。

晓白又咳了一声,朝我挥挥手,“下去把早饭端上来。”

“哦”我就攥着罐子直接走出房间。

“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晓白看着那抹红衣离开的方向嘀咕道。

这之后,中间又是收拾行李什么的准备上路什么的,巴拉巴拉。我躲在角落,看着大伙忙里忙外,袖子里抓着那个铁罐子,手指一遍遍地画着盖子上凸起的花纹,出神中。因为是晓白的贴身丫鬟,也没有仆人敢上前叫我起来一起收拾。眼前一个大木箱路过挡了下我前面的阳光,我抬头看去,发现是两个仆人在合力搬着行李箱子,后头的那个……咦?不正是早上茶棚里坐我对面的那人吗?当时多看了两眼,有了印象。我一时腹诽起来,晓白派护卫盯着我,怎么里面也有一般的家仆吗?

到跟着晓白上了马车,我还在想那人在哪里见过一样,脑仁儿想得有些疼,心不在焉地在车厢的角落里看着炭火又发起呆来。

晓白在那儿翻着书,偶尔抬头看看那个红色的小身影,像是若有所思。眼见着汴京近在眼前,眉头是皱得深深的。

很快,一天的路程大半天就赶完了,是车厢完突然鼎沸的人声让我意识到我们现在这是已经进了汴京城了。悄悄地透过布帘边上的缝隙看出去,和郊外略显冷清的驿站一比较,这里过年的氛围一下就浓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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