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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沧海未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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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至此,他顿了顿,问我道,“你可知那姓桑的官家小姐后来是谁?”

我摇摇头,冲他眨眨眼。他笑笑,“柒柒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又接着道,“就是萧夜殿下娶的那个小凡人。”他边说边想伸手揉揉我的额头,我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他的手扑了个空,然后又将手伸长了些,直到揉到我才罢休。我刚想开口抗议,一抬头迎上莫崖的满眼笑意,竟将要说的话和着鸡汤悉数咽下回到了肚子里,呛得自己连咳了好几声。

他伸手替我拍背,我又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然而刚起身腿拌在桌角上一个踉跄就栽进了他的怀里。

“嘶——”我只听身边的食客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有些好事儿的跟旁边的人低语道,“这红衣姑娘美则美矣,然而光天化日的投怀送抱也太不矜持了——”

你奶奶的投怀送报,你爷爷的太不矜持——

自从和莫崖订婚以后,就不好有事没事总拿出鞭子吓唬他,毕竟他以后也是要当我夫君的人。我正愁满腔的不乐意没有地方发作,正好赶上这个撞枪口的,掏出鞭子刚要出手,却被莫崖拽住,“柒柒,这是凡界,你堂堂魔尊和凡人动手传出去的话大家都会说你欺负人的!”

我欺负人!我又瞪他一眼,那他欺负我我找谁说去!

还不等我从莫崖怀中挣扎出来,几个穿着丝绸的模样看起来满阔绰的凡人突然全都涌进了这小小的静慈庵,眼睛在我身上转了几转,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声音颤抖着近乎带了哭腔,“夫人,竟真真是您回来了——方才有人说在这静慈庵见到了夫人,小的们原本还不敢信——”

我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有些摸不到头脑,还以为是莫崖安排的什么惊喜,抬眼看他,见他如我一般的吃惊,便知此事定是跟他没有关系的。

我定了定神,整了整仪容,拿出当年做魔君的气势清清嗓子,威严道,“你们这几个凡人在本尊面前故弄什么玄虚——”

为首的那个男子穿着紫衣华服,说的一脸的虔诚,“夫人,当年您和那位爷在小店吃完桂花面后没几年——”说到此,那人语气顿了顿,眼睛又在莫崖身上转了转,脸色变得有些微白,声音有些颤抖,“当、当年来的,不是这位爷——”

我一瞬间反应过来他所说的那位爷是谁。我上前一步倏地拽起他的衣领,将他半拎在半空,冷笑道,“当年,那是十万年以前了,你小小一届凡人怎么会有如此长的寿命——”

身后的几个男子见这情势在我脚下连连叩首道,“夫人,小的们不敢撒谎,小的们能活这么久,全都因了当年的那位爷——”

后来,在他们的叙述中,我才知道,我手中拎着的这位紫衣的胖男人,正是当年我和胤川吃桂花面的那家酒楼的老板。

约莫十万年前,胤川一袭白衣从云头上飘落,满街的百姓见他仙气凛然都觉得是神仙显灵,跪在街上向他叩首。只见胤川一袭白衣曳地,衣角在猎猎风中翻飞,手中捏了个诀,白光一闪,笼罩了他们整个一条街。

满街的百姓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胤川白衣纤尘不染,步履翩跹的走进芙蓉楼,找来那老板和当时的厨子说,“你们招牌的桂花面,千万别做砸了。等十万年后本尊的夫人醒来,若要来吃,可别让她失望——”

虽然这时距当年我和胤川来店里吃桂花面已经过去了快十年,然而当时我和胤川惊为天人的容貌却是难以忘记的,所以他们登时就反应过来,胤川口中的夫人,应当是就是我。

然而他们一下子并没能反应过来胤川话为何意,只觉得那白衣男子身上有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威严与压迫。后来光阴荏苒,他当们身边的人开始渐渐老去,他们却一直保持着当年的模样的时候,他们才渐渐明白,当年胤川究竟结了个施了怎样一个咒。

十万年光阴荏苒,沧海桑田,国家换了几换,城市变了几变,人来人往,可唯有那一条街和街上的人,却始终没有变过模样。

那条街上,除了他这家酒楼,还有苍溪楼唱戏折子的人,街市门口卖面人的人,还有一切的一切,不管是风霜雨雪,都不曾变过模样。

我仔细回想着,仿佛在记忆深处,想起了当年吃桂花面时老板的嘴脸,跟面前这个紫衣男子,着实有几分的相似。

见我还有些将信将疑的神情,那男人又紧追了两句,“夫人要是不信,可以去当年那条街看看,是不是还同旧日里一样,只不过——”他眼神闪烁的看了莫崖两眼,似是有些为难。

是了,他们找了我十万年,以为我是胤川的夫人,现下见到我和莫崖搂在一处,定是心里要犯嘀咕的。

莫崖倒是很通情达理的说道,“要是不去一趟柒柒你不能安心,那便去吧——”

“我只是——”我刚要开口解释什么,他一只手指抵在我的唇上,“不用解释,你过去喜欢过谁那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知道,只要你现在是我的就好。”

我张张口,却有些感动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快去吧,将过去的事情了解了,我晚上在家里等你。”莫崖揉揉我的脑袋,这次我没有躲开。

“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去的——”我又补充道。

莫崖浅笑,“我们两个都走了谁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我看了看四下已经惊讶到下巴脱臼的一众食客,心道,莫崖做事果然周到,此情此势,是该有人留下略略修改一下他们的记忆才好。今天这番谈话,对这些凡人来说,信息量有些大。

***

眼前的街市,果然还是十万年前的模样,一点也没变。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客栈,街边简易的茶棚,坐着一众唾沫星子乱飞聊的正在兴头上的茶客;街市上卖酒的,卖花簪的,卖水果的,叫卖声夹杂成了一片,好不热闹。街角挨着苍溪楼的位置,仍是那个卖面人的白胡子老头,见到我马上和蔼的招呼我过去,塞在我手中一个红衣女子模样的面人,乐呵呵的跟我说道,“夫人您回来了啊,这些年那位爷每年都来向我讨个面人呢——”

我看着老人家递来的面人,一袭红衣,眉似远山眼眸如岱,眉心间一朵艳红的菱花如一颗血泪朱砂。几万年过去,老人家的手艺愈发精湛,竟将我的面容神情,捏的像了个十足十。他还颇有些得意的对着身边卖玉簪的妇人道,“你说世上不可能有如此貌美的女子,现在可是相信了?”

那妇人看我一眼,而后连连冲着老头点头,有些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着手中的面人发呆,当年同胤川一起买面人的种种,又一次浮现在了眼前,想起自己跟他玩笑着说的那句,“喏,若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见她如见我,你要好好保护哟——”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心酸。

脚下不知不觉间,便走进了苍溪楼。

戏台上粉衣的花旦和青衣小生的咿咿呀呀唱着的,仍然是那出《牡丹亭》。不单戏折子没变,连演员也不曾变过。

那芙蓉楼的老板,果然不曾骗我。十万年,时间像是静止在了这条街上,一切如旧。那青衣小生举手投足间,仍有胤川几番味道,我一时看呆了,竟站在门口,将这一出牡丹亭看完了。两行清泪自脸颊滑下,然后,又反反复复的不知看了多少遍,直到看的麻木了,泪痕干在脸上,再也流不出来。

我有些气恼自己的软弱,明明再也不想想起胤川,可一遇到与他相关的人和事,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这句话,倒是道出了我的心声。

十万年前我大闹胤川婚礼,因魂解和血祭而魂飞魄散;十万年后,我因想要见他,忍着剧痛的织魂而归,算得上是生可以死,死而复生了,不可谓用情不深。

可这一刻我终于想明白,缘分这种东西,并不是一方用情用的深,便求得来的。

杜丽娘终与柳梦梅成为眷属,只因双方皆用情极深,百死不悔。

而我与胤川,长久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最终修不成正果,倒也怨不得旁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遭,走出苍溪楼的时候,明月已经高悬了。

紫衣的芙蓉楼老板还在门口候着我,见我出门,迎了上来,巴结的道,“夫人这一遭走的可还算满意,若是有什么夫人不顺心的地方,尽管跟小的说,小的再命人去整改——”

“不必了——”我背手立于月光之下,清冷的月辉洒满了我的红衣。

白日间原本热闹非凡的街市,已经鲜有人在走动了。耳边隐约可传来旁边街道上打更的锣鼓声。秋风吹着落叶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落在了我的肩上。

拂去肩上的落叶,我又冷声道,“也不用再称本尊为夫人,他已经有了他新的美娇娘,而本尊也要嫁人了。从今往后你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便好,不用再想着寻我们,我们俩个都不会再来了!”

我不再深究胤川这样做究竟意义为何,想必也是同他去东荒为我复仇相同的理由——愧疚罢了。

我猜测,胤川使的此式,当为创世诀。能将一整条街市万年一如的保存下来,就如同再造一个世界一般艰难。同他当年在单狐山封印四大凶兽亡灵时使得那招浑天灭地诀比起来,难度半点也不落了下乘。既然能使得出如此高深的印伽,想必当日茹素从我手中取了九穗禾,将他医治的很好。

若是这样,他过得好,我便更没什么挂念他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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