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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不测风云(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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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那天下午没有在流魂街找到乱菊。

后来她才知道,乱菊那天心情有些愁苦,躲到了三番队的柿子树上喝了点小酒,便躺在最舒服的那一根树杈上睡觉了。

她寻了一下午也没寻着乱菊,颇郁闷。晃荡了许久才从流魂街打包些豆沙包打道回府。

那天,她一走进白道门,就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丝不寻常的意味,像是某个很熟悉的东西突然间断。

只是她没有料想到,那个很熟悉的东西,竟是小早川一郎,那个老不正经的三席的灵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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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走到九番队的时候,就隐约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再往前走一点,却看见她只离开一下午的十番队,彻彻底底变了模样。

黑白的照片、满门的白纱、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铺天盖地的哭吼声席卷而来,容秦的脑子嗡地一声就炸了。

“谁…谁能告诉我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容秦揉着太阳穴,缓缓走进她的十番队,看到青井和挽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她呆呆地走进人群,平队士们见状识相地给她让出一条路,她走到中间,两个人同时拉住了她的手。

她转过头来,发现是冬狮郎和北川铭。

看着他们俩全是一副欲言又止的隐忍表情,容秦皱了皱眉,问出来的话竟有些哆嗦:“大哥……冬狮郎…我不在的这个下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望着漫天的白纱,再望望人群,手中的豆沙包慢慢冷却,被丢在了地上。

这种规格的队葬,不用他人明说,容秦都在曾经的十三番队见过。

那是只有五席以上的级别,才有资格举办的葬礼。

而近日围在周围的席官,却唯独少了那个一直以来都闲得发慌,在哪儿都会出现的三席,小早川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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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井和挽月早是哭成了泪人,凑过去跪在容秦的脚下嚎啕:“对不起,老师!!是…是我们害了小早川三席,要不是因为我们想的……太不周到,也不会……也不会连累他…来救我们……对不起!!对不起…对…对不起……”

青井和挽月磕磕绊绊地说着字不成章的句子,容秦好半天才琢磨出里边的门道来。

似是那日下午小早川为了护那两人周全,先是硬生生受了那大虚的一掌后,在四番队员的护送途中又被波及,连着承受了三个威力巨大无比的虚闪后不幸一命呜呼,化为水蓝色灵子随风散去。

悲哀的是,在他的身形全部溃散后,都没等来他生生盼着的那个不争气的队长和副队长。

不幸的是,容秦就是那个,不争气的副队长。

更不幸的是,那个躺在房间里,到现在还没醒酒的志波一心,就是那个不争气的队长。

后来,在死神的大军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蓝染队长终于领命驾到,在和狛村队长的配合下终于是弄死了那只大虚。

此番共折损瀞灵庭平队士共计两百三十六名,十到二十席的席官五名,五席以上的席官,仅只有十番队的小早川三席,一名。

容秦听完后续故事冷冷一笑。蓝染还真是费心,好不容易造出来那么大个的虚,活生生死在自己手上,却还害得瀞灵庭元气大伤。这一手笔,着实是让他操劳了些。

她轻啜一口冷茶,神色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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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以后十番队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队葬仪式。

志波一心看起来脸色十分难看,以致致辞的时候满脸愧色,差点没倒下台来。

一路护送着小早川生前佩戴的水玉刀鞘扛上山头,容秦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心里很不是滋味。

水玉刀鞘插入衣冠冢的那一刻,全队肃穆。

往后,庭院里的那棵树,再无人浇灌了罢。

容秦悄悄瞥了一眼李淼。想必如今最难过的

人莫过于他了,毫不知情和他生活在一起六年,再加上他们俩人初来乍到十番队时小早川无时不刻的提点与关照,李淼早就离不开他了。

果不其然,今天的李淼六神无主,手足无措。慌得连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像是丢了魂一般。

若换做平时,容秦早该上去好好嘲笑他一番。可今时不比往日,她斟酌再三,还是缓步挤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他的身边。

她叹了口气,身手轻轻握住了他发颤的冰凉的手。

李淼一惊回头,黑曜石般的瞳孔里黯淡无光,蒙上了浓浓的一层雾。那委屈的模样着实是惹人怜爱。

容秦腾出的另一只手伸出去轻轻地拍了拍李淼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淼此时的模样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容秦从没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要多磨人有多磨人,看得容秦好生心疼,心底泛滥的母性光辉情不自禁地想要更靠近他一点,给他力量。便任由着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自己稍稍温热的手掌,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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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葬结束后,李淼还是不肯松开容秦的手,只要容秦稍稍挣脱,他就瞪大眼睛,委屈无比地看着容秦,手握得更紧了些。如此这样一来二去,容秦也就放弃挣扎了。只是以眼神示意那个一直看着自己的白发小孩儿:老娘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走吧,我们找上阿近,去‘朝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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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淼和阿近一路沉默,来到了“朝仓家”。

说起朝仓家,容秦真的很想吐血。她不晓得为何流魂街的居酒屋……啊,不。是为何她所碰上的流魂街的居酒屋老板都是如此的有个性。当她第一次戴着副官臂章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此处消费的时候,她想象中的同人文中老板狗腿的嘴脸并没有出现,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她那小木牌,臭着一张脸和往常无异,彻底打消了容秦想用身份骗吃骗喝的想法。

除此之外,朝仓家老板脾气也是坏得很,和北川淑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很纳闷为什么朝仓家的老板总是一副“别惹我,离我远点,臭死神”的脸。到底跟死神有多大仇。

而更让容秦纳闷的是,就他这么张脸,却还是依然有着源源不断的客人,着实令人费解。

“吃吧,都是你爱吃的。今儿个我请。”

容秦把一盘酸梅豆角推到李淼面前。阿近沉默了会儿问道:“怎么今天出手如此阔绰?”

“这你就不懂了吧。”容秦看着李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免一阵同情,身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看,他以往都是最活泼的,每次心情不好都是这么张脸,只是今天这情绪可能是忒不好了些,有些崩坏到刹不住车。”

于是三人开始动筷子,李淼和容秦同时夹了一口酸梅豆角。

容秦皱皱眉,习惯性说道:“真不理解你怎么会爱吃这么酸甜奇怪的菜,要是我的话……”

容秦还未讲完,就看到李淼放下筷子,哀怨地看了容秦一眼。

容秦咽了口唾沫,自知理亏。做了个“您请”的手势,点头哈腰道:“我的错,我的错。您吃……您吃……”

李淼低头默默吃着菜,喝着酒,不言不语。

阿近和容秦对视,再看看他,也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估摸着李淼许是吃饱了,才缓缓放下筷子,一口接一口地灌着清酒,张嘴说话:

“这事儿,都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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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说我斥巨资给你转换心情,到头来你还得把自个儿贬的一文不值,多不划算。

她不爽地发问:“怨你什么了?你是砍了还是捅了他一刀了?”

李淼苦笑起来:“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阿近打圆场道:“你俩站的立场都对,李淼你也别太自责,这事儿确实与你没有直接的关系。”

李淼又喝了一口酒,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望向远方已是微醺:

“你们都不懂,那个时候……”

“他要是没有把斩魄刀抛过来始解救我,根本不会没办法躲开那只虚。”

“他以前在宿舍老是爱折腾我,那个臭老头,估计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吧……”

“容秦,小早川是个好人,没有他对我们的关照,我们根本走不到今天。”

“他实在……不该就这样灰飞烟灭的……”

“……”

容秦着实是不忍心看到他这般模样,阿近拿斜眼瞥他,第一次看他这么无助,眉头向下撇着快要掐出泪来。

“你说的是,但如今这已成事实,我们除了接受也没有别的法子。不然你都自责成这样,那我的两个好徒儿该怎么办?他人虽疯癫了点,不正经了些,但总的来说也是难得的恩师,即使他现在以后都不在了,我们也总不会忘记他曾经总是眯着眼,笑容满面的样子。”

而在我们的回忆里,他依然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我们死神,谁逃不开灰飞烟灭的下场呢?”

阿近放下茶杯,颇嫌弃地看了看不能喝还骗死撑的李淼。

李淼眨眨眼,看向他的眼神甚茫然。

“死神是什么?不死就神了呗。我们这群老不死,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像他一样如烟消散,只是这时间的问题。而你现在觉得所收到的打击,不出一年就会淡化许多。其实真的不必要在意太多,未来还很长,你不可能一直缅怀过去,无力向前。”

李淼听毕皱皱眉,终究还是不胜酒力,面朝木桌,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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