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表白（1 / 1）

周末，小雅提出要带徐志成出去，徐志成很犹豫，说要带吴妈一起去，经不住小雅的软磨硬泡，跟她去了常去的水库。到了地方，小雅下车把轮椅撑好，伸手想扶徐志成，却被他的一句“我自己来”挡了回去，之后从轮椅挪到地上坐着也是自己吃力的移动着身体，拒绝小雅的帮忙。小雅很快铺好了野餐布，摆了几样事先准备好的食物和饮料。“哥，我想看看你的手，行吗？”小雅很小心的问。

徐志成看了看小雅，才把右手伸出来，“功能基本都恢复了，只是力量还达不到，太精细或者太用力的事情还是做不来。”说着右手做着各种动作——伸展，翻转，手指伸屈。

小雅高兴地看着，“真的好了？太好了！可怎么都没见你用呢，吃饭啊，写字啊，你好像还是用的左手。”

“不太习惯用它。”徐志成举起右手。

“那怎么能行呢？既然好了就要用啊，不用它又会退步的，你说呢？”

“好，听你的，我以后尽量想着去用它。”

“我会提醒你的。”

“好，你提醒我。”徐志成笑着喝了口水。

小雅跑开了几步，面对水库站了几分钟，又跑回车里拿出画夹，在徐志成不远处的石头上坐下来开始画画。徐志成静静地看着小雅的背影，简单的马尾辫，水蓝色的连衣裙，藕白的肌肤，加上碧水青山，他陶醉了，他想，如果这一刻让他死去，这一生也是完美的吧。想着想着他闭上眼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嘴角挂着笑。

“哥——”小雅从背后猛地喊了一声。

徐志成真的被吓住了，心脏揪了一下，不禁捂着胸口。

小雅忙扶住他，“哥，你没事吧？跟你闹着玩。”

徐志成缓了缓，笑了，“没事，丫头，不是在画画吗？”

“画完了啊。”

“这么快，画的什么啊？我看看。”

“这叫速——写——”说着把画夹递过去。

大半幅都是眼前的山水和植物，用炭笔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山形、水纹，近处一颗大槐树勾画的比较细腻，草地也是用很粗略的线条表现，最扎眼的是岸边一个坐轮椅的背影，很小，很孤寂，炭笔的模糊更增加了朦胧感，让人感觉那么遥远。

“这个是我吗？”徐志成抬头问小雅，但并不生气。

“你说呢？”

“这画送给我吧？”

“为什么？我又没说画的是你。”

“虽然不会画画，也没学过，但我看懂了。”

“看懂什么了？”

徐志成低下头，“他是孤独的，永远……”

小雅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他，“不是，他不会再孤独了，不会了，小雅会陪他，不管他是不是拒绝，小雅都会陪着他，等着他接受我的心。”

徐志成用力推开了小雅，“小雅，你冷静点，我们都冷静下来……你是个好女孩，应该找个好男人来爱你，给你幸福的一生，可那个人不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我孤独也好，悲伤也罢，那都是我的事，我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幸福的人不是你？都是你说的，我不信！”

“小雅，你别这样……换个说法，你现在会觉得我是孤独的，因为你也是孤独的，你刚和秦云分手，才会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是，我刚和他分手，每天都想哭，每天发呆，是你让我慢慢忘了他，忘了痛苦，是你让我去学车，让我高兴慢慢起来。你孤独，我孤独，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相互敞开心扉，相互陪伴，给彼此快乐和幸福呢？”

“小雅——有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根本不了解我的状况，你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这三年我一直都是你哥，以后我还是你哥，好吗？”

“我不要哥，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我想陪你，想照顾你。”

“够了！”徐志成打断了她的话，嘴唇都颤抖了，“我就知道我不该让你住进来。”

“你现在也可以把我撵走！”小雅也生气了。

“小雅，算我求你好不好？我只要是你哥就好了，一辈子都是。”徐志成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小雅。小雅则恶狠狠地盯着他，一瞬间，扑上去吻了他的唇。徐志成惊呆了，身体完全僵了，两眼失去了焦点。小雅见徐志成没什么反应，再次扑向他，这次所不同的是用力过大，把徐志成压倒在草地上，吻上他的唇。

徐志成试图推开小雅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只能抓住小雅的胳膊，闭上眼呼吸着小雅温热的鼻息，感受着小雅柔软的唇，承受着自己过快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