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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秋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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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不幸言中了,今年的秋天特别的短,一场接一场的秋雨下,转眼到了冬天,身上早就穿上了她新买的羊毛衫。接市税局的通知,全市大检查,我们连着加班一个星期了,终于检查通过,从办公室收拾完回去已经深夜12点了,淅沥沥的冬雨从傍晚就开始了。我下了公交,把夹克的拉锁朝上拉拉,缩着脖子淋雨前行。都市村庄的路都不好,坑坑洼洼的,一下雨更加湿滑,我最怕这种路,小心地挪着拐杖。再小心还是摔了,挣扎半天也没起来,屁股好疼,手肘也疼,夹克基本湿透了,我摸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这么晚了,她肯定睡了,就算打了电话又怎么样?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是个盲人,出门都困难,还能指望她来帮我吗?把拨好的数字又删了,试试不疼的手撑起身体,连滚带爬的坐到最近的院门口,借着屋檐避了会儿雨,觉得手肘不那么疼了,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花了半个小时走回屋里爬上床,浑身冰冷,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告诫自己不能生病,提着气脱下了裤子和外套,就昏睡过去。

被一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叫醒,头好重,身体都麻木了,四肢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了,想喊才发现嗓子也哑了,出不了声。我知道是地上外套兜里的手机在响,应该是公司有事吧,管不了了,倒头又睡过去。

再醒过来是被砸门声吵醒的,“姜磊——姜磊——你在不在啊?姜磊——”

是娴姐的声音,她怎么来了?我费力地喊了一声,“在——”

她应该听见了,“那你开门啊!你干嘛呢?姜磊——都中午了你不去上班干嘛呢?姜磊——开门啊……你再不开门我走了……”我再想喊什么也不能了,“姜磊——你到底开不开门?……”声音提高了一度,我知道她生气了,“姜磊——你干什么呢?快开门啊……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敢开门?……要泡妞就明说,我再也不会烦你……你是不是男人啊?一句话能憋死你啊?”

她怎么能那么想我呢?幸亏这里的租户都是上班族,现在是中午,大多数都不在,不然我以后怎么在这住啊?突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走了吗?她一定生气了,她误会了,怎么办?我用力翻身把自己摔下床,“嘭——”一声闷响,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姜磊!姜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能开门吗?”

她没走,她在逗我,她在担心我。刚摔了一下,麻木的身体反而有了些许知觉,我一点点爬到门口,打开门。她发现门开了就跨进来一步,正踩在我手上,吓得她又退回去了。

“呀!什么啊?”她蹲下来摸到我,“怎么在地上啊?怎么回事啊?……这么烫?你发烧了?衣服怎么还湿呢?不是夜里下的雨吗?……你说话啊?说话啊?”

她声音哽咽了,我抬头看到她眼里的泪花,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想安慰她却说不出话,用力握住她的手,想告诉她我没事。“怎么办啊?这怎么办啊?”她抹了一把泪,坚定地说,“先上床再说。”她费力地把我背起,虽然她总是说我咯着她,可也整100斤啊。她想快点把我放到床上,加快了步伐,突然,我像一个沙包被她甩到床上,每个关节都疼,她是故意的吧,她背不动我就这样把我扔出去了,也不错,总算上床了,想再看她一眼,头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衣柜,我在医院。窗外天阴沉沉的,不知道几点了。扭头再看,床边竟然是她,趴在那睡着了,握着我的手。我动动手指她就醒了,“醒了吗?能说话吗?我给你叫大夫。”她伸手要去摁呼叫铃。

“啊——别——”我发出难听的声音。

她缩回手,趴在床边柔声问我,“要不要喝点水?”

“恩。”

她倒了杯水,放上吸管,摸着我的面颊把吸管放我嘴里。喝了两口,感觉好多了。

“不喝了?”她感觉到我吐了吸管。

“恩。几点了?”

她摁了一下盲人手表,手表报时,“现在时间上午8点42分。”

怎么是早上?我睡了一天一夜吗?“你一直在这?你把我送医院的?”

“恩,我打的120,吓死人了,一直昏迷,高烧不退。还有啊,你肺上动过手术,怎么没说过?”

“呃,好几年了,都好了。”

“可这次肺里感染了,大夫说如果你今天再不醒来,恐怕还要手术。”

“哦。你都没回去吗?”

“你这样我怎么走啊?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这啊。”

“那有什么啊?你不是像扔麻袋一样把我扔床上了吗?”她拉我的手去摸她的头,“啊?怎么回事啊?这么大口子。”伤口在头发里,又没有包扎,很难发现。

“还不是背你的时候被你的衣服绊了一下,头磕在床沿上了。要不是一边的护士说我头在流血,我都没发觉。”

“要不要紧啊?怎么又磕到头了?”

“应该没事,也不疼。我去给你喊大夫吧。”

“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在这守着了,行吗?”

“我妈一会就来送早饭了,等你吃完,我跟我妈一起回去,这总行了吧?”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天,撑起来半坐着,也不想喊护士,反正插着尿管呢。看着窗外的天黑透,担心着她头上的伤口,对她的爱早就无法自拔了,可今后的路怎么走,还是一片茫然,虽然她现在和我一样成了残疾人,可家世、学历、财富都是我望尘莫及的,我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她,现在这样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互相温暖,已经知足了,只能祝福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看她轻轻地推门进来,一手扶着盲杖,一手拎着保温桶,来到我床边,柔声问,“姜磊,姜磊,醒了吗?”

她优雅的步伐和迷人的气质并没有因为那根盲杖而逊色丝毫,我静静地欣赏着,不想打破这美丽。

她放下保温桶,收起盲杖,摸上我,“呀?——你醒了干嘛不吭声?讨厌!”温柔地捶了我一下。

“天都黑了,干嘛还跑过来?”我扶她坐下。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熬了鸡汤,你尝尝。”她朝我微笑。

“你熬的?”我见她要往外盛鸡汤,怕她烫着,抢过勺子,“我来,我来。”

“不信就算了。”她故作生气嘟着小嘴坐下来。

我喝了一口,烫得舌头发麻,也没尝出什么味道,“嗯——好喝!好喝!一点儿都不腻。”

她得意地笑了,“那是!我放了香菇,很吸油的,出门的时候还倒了点醋,就怕你说腻不喝。”

我放下碗,拉过她的手,“头上的伤还疼吗?”

“不疼。”她摇头。“你呢?”

“好很多了,就是身上没劲。你坐一会赶紧回去吧。”

“我刚来你就撵我啊!”

“太晚了,我怕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那你一会送我回家。”

“好。”我撑着上身起来,手一软,又摔床上了。

她笑了,“有本事你就起来啊?……我刚找过大夫了,你烧还没完全退,明天再拍个片子,肺上要是没什么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能不能烧一退了就出院?”

“急着投胎啊?”

“住院太贵了,花你这么多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

“你休息吧,我走了。”她已经站起来了,又让我拉下来。

“一说这个你就生气,你现在也没工作,就那笔钱,这样的花法,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你养我不就得了。”她微微仰脸挑衅。我真的很想养她,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给她最好的生活,哪怕不是一辈子。可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接受那样的生活?见我不说话,她推了我一下,“怎么了?吓着了?怕养不起我?呵,对了,有件事还要让你帮忙呢?”

“什么事,你说!”

“我在盲校上了几堂电脑课,觉得没什么难的,然后问了问老师,配一台盲人电脑也就2万左右,我想你出院以后帮我买一台,你不是懂点吗?”

因为没钱,又喜欢玩游戏,所以自己跑二手市场买配件回来组装了一台电脑。后来朋友知道了,都请我帮忙,一来二去,成了半个行家。她以前电脑坏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说她做,修好了就给我寄好吃的。“配电脑没问题,只是盲人电脑应该有很多辅助工具吧,我不懂啊。”

“是让你去买,不是让你修。让你帮我买还不是放心嘛,我又看不见,万一让人骗了怎么办?”

“好,我帮你去看看,不过,2万是不是太贵了,要是用的不多,我看还是算了吧。”

“是我掏钱,看你心疼的。”

“我是为你想,老这样花钱,你——”她已经拉下脸了,“好,好,我不说了。”看她还是不高兴的样子,我使劲撑起身子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别生气,好吗?”

她拉拉我的被子,“躺好吧,别乱动了。”然后压低声音说,“尿管拔了吗?”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下意识的捂住被子,“你怎么知道?”

她诡秘地笑了,一下子摸进被窝,刚好碰到硬硬地。我身体随之一颤,觉得刚退下去的烧又烧上来了。“呀!尿床了!”她大声叫着,明知她逗我,还是吓得捂着她的嘴。她挣扎着笑着,滚到我身上,我浑身火烫,再也按耐不住,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吮吸着她嘴里的甘甜,用舌尖纠缠着她的舌,直到我喘不过气一把推开她猛烈地咳嗽着。

她却坐在一边偷笑,“好好休息吧,别干体力活了。赶紧把鸡汤喝了,补充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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