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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执子之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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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在每一个体的生命中,存在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而当个体交汇,群体带来的共享会把这个过程大大缩短。

短到一下子,似乎就过了手中的气球飞走就会哭的年纪,到了以放飞气球为乐的时候,潇洒狂放里,带上了磨砺沉淀的稳健。

所谓人生,就是在逛够了五颜六色的糖果屋后,傻傻喝下一碗巫婆递来的热熨惑人的辣椒水,无论你想或者不想,泪水都会不停地流淌。

然而,无论是悲伤或者快乐,绝望还是坚持,都会随着云游经年,随着日月倾华,随着本真绽放,终深深倒映于山川流水的剪影里,直到在阳光的焚烧中挥霍殆尽。

手中拿着断水,白启抬头看向面色平和的银发男子。

白启觉得自己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自己的日子明明怎么都用不够的,每天匆匆碌碌——然而,从前刚刚背起,觉得无比沉重的负担,似乎在岁月的洗涤下,在历史的长河中,在如今这个梦境般的时代里,一点一点蜕去丑陋的外壳,变得轻盈而美丽。

只是,这个过程太漫长,让她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抬起眼,面前,银发男子认真地看着她,眯起眼睛,微微扬起嘴角:

“不知不觉,离我们认识的日子,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几日前,在桌上读完医忍的医疗报告,手中的行政部长卸任书捏成一团,旗木卡卡西彻底爆发了。

文件被扫下案面,卡卡西朝着桌子抬脚就要踩去,把周围一干部下唬得不轻。

“六代…大人?”有人试探着出声,

“您还好吧…?”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揉了揉太阳穴,卡卡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摆了摆手,收回力度颓然坐下。

“我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抱歉。”

“啊…!不,怎么会。”执勤忍者们一愣,面面相觑了一下,虽然疑惑,但看着自家上司心情不好,却还是体贴地应声而出:“那我们就告辞了。”

门缓缓合上了,扫了一眼满地狼藉的卷轴,他稍稍惊讶于自己的失控,然后独自沉默了很久。

旗木卡卡西是和白启一起长大的。

从面瘫毒舌的女孩子到温和腹黑的强者,从傲娇高冷的小鬼到成熟老练的火影。他们在很久以前就选择了不同的路,一个甘愿行走上黑色的王者之途,一个沐浴在阳光下背负沉重的荣耀。

作为支撑木叶尖端力量的顶级忍者,无论是卡卡西还是白启,都毕竟要走那么长那么远的路,物竞天择,所以,为了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他们都把自己改变得十分彻底。

这么多年,卡卡西实在是太了解这个人了,这厮一向劣性不改,知情不报,此次若说事小,她也不会做出这种能拖一时是一时的愚蠢举动。

除非…是真的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蓦地吸了一口气,旗木卡卡西立马起身,一边大步迈出,一边对藏匿在暗处的直属暗部发出指示——

“传我命令,让漩涡鸣人和五代速来火影楼。”

好吧,毫无疑问,三对一是一种无比卑鄙的手段。

不过卡卡西表示,只要有效就好。

于是,第二日,木叶便开始四下皆传,六代火影阴着脸,与未来七代和前任五代俨然组成了大阵仗,风风火火地把自家杀神抓去了木叶医院,效率那是十分的高。

后者一路挣扎放大招,将“无耻下流卡卡西”、“狼心狗肺五代目”、“恩将仇报小鸣人”几个词汇深深铭刻在无数坐看好戏的木叶人民心中,毁房顶若干,小森林无数。

说到底,卡卡西这个人太自制,所以一下爆发出来也是很可怕的。

不过再自制,估计也比不过白启。

“——你这蠢货,居然一直用这种方法续命!”

看着最新的医检报告,纲手脸色很难看,简直恨不得给她一拳。

然而,转头对上自己看到大的孩子笑得无奈而略带倔强的脸,她却是难得的整个心都要软了下来,眼圈一红,留下一句“混蛋浪费老娘喝酒赌钱的时间”,便砰!地摔门离开,急匆匆去翻看医书古籍了。

关上门,雷厉风行的步伐缓了下来,纲手多少有些难过。

——这孩子,这么些年竭力培养部下,立志做甩手掌柜,原来是早已在等待这一天。

千手纲手匆匆离开的背影依然如此熟悉,她是白启人生中出现的第一个人。

那时,她的信仰尚困在另一个时空,只觉得这个人威风凛凛,像女超人一样,从天而降,额前戴着树叶与漩涡组成的护额,告诉她木叶无人能敌。

——千手纲手赐予了白启的整个生命、名讳,以及未来,尽管这位影级忍者身挂监护人的名号,却一直没负什么责任。

而此次,纲手好不容易想肩负起来了,却发现自己束手无策。

时间回到现在。

卡卡西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还是那副普普通通的忍者装扮,表情怔怔地看着前方,怎么也挪不开视线。

洁白的木叶医院的病床上,是认真拭擦断水的白启。

天下太平,老友闲谈,絮絮叨叨。

这个画面,本应该是温馨的。

“——是啊。”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白启扬起一抹温柔而怀念的笑容。

“真的,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回忆是大人所拥有的特权,而他们,也在迈向成长的过程中愈渐明悟,这份不可触及的隔绝,是时光最珍贵的馈赠,而孩时代的无知,则乃这个世界最美的流年。

如今,他们也终于能够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含笑去回忆很多很多东西。

看着她温和淡然的神色,卡卡西慢慢走向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他真心觉得,很难相信这里是重症监护观察室,也很难相信在这里的人是白启,然而这不是他相不相信能解决的问题。这家伙,老是让人担心,简直太混蛋了。

——二十八年啊……

而比起心绪起伏慰叹,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卡卡西,罪魁祸首则显然是另一个极端:这货活得完全没有自觉。

白启摇头晃脑,浅色的长发在进入病房的阳光下色泽明透,再开口便是悠悠的嘲笑,

“我记得,当时你还是个死脑筋的笨蛋呢。”

“…喂喂,你还是积点口德吧。”

想到儿时两人襟危正坐齐坑长辈的辩论,卡卡西一下不由得乐了:“我记得…你当时可也是个面部肌肉瘫痪的傻瓜哦。”

“……”——这……

感觉膝盖深深中了一箭,对于自己的中二史,白启抽了抽嘴角,选择保持可贵的缄默。不予评价啊不予评价。

看着面上纠结的女子,银发男子笑得更欢了。

生活就像心电图,一帆风顺你就挂了。

从小小的三寸豆丁互相讽刺辩论,到四次忍战联手对敌,旗木卡卡西会为了白启抓狂、犯傻、担忧、心疼、放手,最终滋长成无怨无悔的守护,外加很长很长的陪伴。

他想也许是因为孩提时代,在他还未扬帆起航之时,这个人就已经出现的缘故;所以应差阳错地命运相连,所以他们共同从最初的一帆风顺,一齐迈过了无数次爱恨生死之间巨大的沉浮起落。

——当时他们不会知道,陪伴和习惯到底是怎样一种慢性而蚀骨消魂的□□,比起一见钟情,它在会在更多更铭心的不知不觉中,深深吞噬你的血肉与灵魂。

——没入骨髓,无法自拔,痛苦,却也甘之如饴。

他次次发誓把不知音讯想走就走的她揍一顿,然而也次次在她回来之后怎么都下不了手;

他次次被这家伙不知所谓的话气得炸毛,然而却因为家伙随便一笑就无可奈何;

他次次想要保护她阳光的笑,然而却发现她已经深深淹没在黑暗里……

旗木卡卡西,也曾次次想要牵起白启的手,然而,最后却终于发现自己并无权力。

【我想携你细水长流,海枯石烂把风景看透。】

——旗木卡卡西,不过是想牵起那个女子的手,一生细水长流把风景看透。

那种想要脱口诉说的心情,就像覆盖发梢,淹没头顶的夏日海水一样,澎湃、和软、永不褪色,但窒息,也温柔。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华,阳光穿越树叶的罅隙挥绘星河光酒,所以花儿爱上了大雨,草原爱上了初雪,云朵爱上了微风。而我爱上了你。

【本来,也许就应该这样继续下去的。】

然而,他第一次意识到,如果再不说出,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

想到这里,卡卡西无奈地笑,果然,这家伙分明是他的克星,还是第一次见面就奠定好了的克星。

真是败给她了,一败涂地。

——毕竟,已经没有时间了。

卡卡西这么想着的时候,面上笑眯了眼睛。

“那个,白启啊。”

“…嗯?”

“傻瓜和笨蛋,岂非绝配?”

白启抚着断水的手一顿。

“所以——”

轻柔的嗓音一点一点扩散开来,他觉得自己有点像诱拐犯。说这话的时候,卡卡西笑着摸摸脑袋,随后郑重地拉过女子的手,语气轻描淡写、镇定自若。

不过,只有老大不小的旗木青年本人才知道,鬓角都在汩汩冒汗的自己,究竟有多么紧张。

“嫁给我吧。”

病房里是微微忐忑的沉默。

半晌,她抬起头来看他,歪歪脑袋,舒展出明亮的笑容。

“好。”

——那么明亮的笑容,仿若一扇巨大的青石古门,在无数次沉淀的岁月跋涉中被缓缓展开,阳光穿过悠长的时间,掀起蛰伏久眠的奇迹。

卡卡西紧紧拉着白启的手,觉得大概自己的一辈子都栽在了自家青梅竹马这个干净温柔的笑容里。

然后他也笑了,面上一点一点扬起弧度,心脏迅速充盈起来,满得几乎要从眼中溢出。

——真好。

真是…太好了。

回忆起来的时候,时间好像快得不可思议,但要是仔细想想,人生又是那么漫长的日子,过完年她就快三十了,而白启和卡卡西的相遇也将近二十八年。

木叶66年4月,初春,根部和暗部由鹫副部长接手,即将离开的宇智波佐助硬是给挂上了个部长之名,行政部被交付给奈良鹿丸,而基本成为通讯部的谍报部与情报部完全合并,由药师兜掌管。

另一方面,如日中天的研究部,由于不但黑历史严重且人品欠佳,大蛇丸尚处暂代观察阶段。

有人说,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

这一年,满树樱花在古宅盛开的日子,旗木卡卡西与白启出现在了民政局,工作人员先是被狠狠惊吓,然后在武力值的压迫下,呆滞地递给他们表格,一路麻木地办理完程序,最后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终于好不容易反应回味过来。

……卧槽!!他都干了什么?!

怎么办?他蛋疼!

这名工作人员整个脸都扭曲了,急急忙忙跑向漩涡鸣人的住所,将事情娓娓道来。

未来的七代目手中捧着的拉面碗砸在地上,拉面撒了一地。

据说,当时那位大人的表情是这样的————∑(O口O)!!!

据说,冲出去后,他们的救世主和六代火影大打出手,火影楼的经费顿时出现财政赤字,顺带波及周围居民无数。

这下,就是真的人尽皆知了。

消息不胫而走——“劲爆!姐控预选七代目恼羞成怒!”、“卧槽六代火影不声不响娶了木叶杀神!”、“大筒木羽衣在上旗木白启出炉!!”等云云,高调占尽各大报刊头条。

力求隆重举行婚礼、要求他们反省的声讨队伍异常浩大。

对于这种情况,这对狗男女表现出了异常平平淡淡,实则气死人的态度。

证据就是旗木夫人无比干脆的处理方式——她果断拔剑,敲敲地面,阴森森地笑了笑。

“还想混下去养家糊口么?”

世界顿时安静了。

后来,白启离开了医院,卡卡西也离开了公寓,二人搬去了旗木古宅。自此六代火影效率飙升,每日下班无比准点,且速度骇人,然后一身居家和服,与妻子买菜欢快,俨然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而以鸣人为首的新生代们,对这种秀恩爱的行为,也纷纷给出回应,开始出双入对。

首先来拜访的,是鹿丸和手鞠。

白启私以为,此事,多半是“中忍考试上美救英雄的戏码,给鹿丸种下了春心萌动的种子”。

听着对方无良的言论,砂瀑手鞠爽朗豪迈地笑,而奈良鹿丸则眼角抽了抽,嘀咕着“女人就是麻烦”,对于这遵神鄙视他姐弟恋的行为默默扭头。

作为一个男人,他才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

看着白启略显苍白的脸,奈良鹿丸眼角微湿一瞬;他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和对方打起了口舌战。

她这种病,各个高层都已经再清楚不过。

纲手判定这是绝症之一,准确来说叫后发性先心病的一种,估计在九尾之战失去护身符时便结合环境开始滋长出来,病人不能大喜大悲,要使得自己一直都要处于一个静心的状态,对于一些患者来说,可能都不了解自己是什么病因加重了这种病。

然而,这位一生坎坷的顶级强者,已经经历过了太多大悲大喜,再加上四战非跑去跟宇智波斑作死,白启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禁术也压制不住,从深处开始,只需无比安静地等待自己的生命慢慢腐朽。

不过,幸好,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还是一个无比灿烂的结束——时代更替,秋谢冬临,春来夏至。她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亦或者执念。

‘——嫁给我。’

在好几年后,旗木卡卡西咀嚼着三色丸子,一口一口,一点一点。在他的记忆里,整个房间都是纯白色的,女子浅浅的瑾色眸子被眼帘遮挡,笑得清清朗朗。

‘好。’

——如此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犹如命中注定的,旗木家永远逃不开的劫。

此时,春光明媚,满园花色,坐在宅廊上,白启面前是刚送别佐助,正志酬意满的金发少年,闲聊中,女子眨眨眼睛,幸灾乐祸地笑。

“嘿,小鸣人你不知道,木叶民政局那群人都惊呆了。”

——…废话,六代火影大婚居然连宴席都没有,而且还一下子娶到了整个木叶只能仰望女神,这太吓人了。

心中对家姐恶劣的心态不忍直视,面上“哈哈”两声,说到底,最近开始学聪明的鸣人也只敢这么稍微脑中吐槽而已。

这头,漩涡鸣人胡思乱想着,那头卡卡西也附和地笑,“要我说,我和白启都是夫妻了,你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表示啊……小舅子?”

瞬间回忆起火影楼一战后被白启赠送的大包一枚,“小舅子”顿时开始磨牙,自家老师已然正式荣升“抢姐姐的坏蛋”;扭了扭身子骨,漩涡鸣人撇撇嘴,看向去除了固颜术、却还是如同被岁月遗忘般没什么变化的长姐。

——他唯一的姐姐,现在看起来眉宇安宁、静谧柔和,比记忆中的儿时少了几分活力,也同时少了几分疲惫。

似乎不坏。

这么想着,小家伙忸忸怩怩的“姐夫”二字,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口了。

“嗯!乖~”卡卡西笑着递给他红包,一副长辈在上的混蛋样……“那我们现在谈谈你小子吧。”

后者一下子生出不好的预感。

“——你的事儿,也差不多该定下了吧?”

鸣人少年顿时大窘。

看着自家小弟的模样,白启忍不住大笑出声。

院中,明花啼鸟,茶香四溢,铺上一场淡淡的悠澜。

如果说,遇到那个宇智波的少年是旗木白启人生中的偶然与巧合,那么遇到旗木卡卡西,便是命之注定。

“…佐助要环游世界,顺道为姐你寻找续命之法,所以,小樱她说……要一直等佐助回来。”

这么说着的时候,金发的孩子有点无奈,有点惘然,有点坚定。

“——不过,我想自己大概也已经知道,我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所谓天荒地老,不过是一种缘分。

当缘分到达,当两个人都太过于了解对方,便一定会有一个被极致的温柔所伤。

然而无论是旗木卡卡西还是白启,都已经接受了足够多的遗憾,所以,既然对方都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选择,那拒绝不过是留下更深的痛。

他们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也再不想浪费一点点的时间。

【即便我会死去?】

【即便你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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