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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八)相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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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白山归云殿,掌门秋榷肃然而立,倒是午央,一点都不拿自己是外人,顾自站在大殿门口,居高临下地俯瞰连绵起伏的东白山,怎么看都是在悠然赏景。

秋榷毕竟是前辈,先行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小兄弟此番前来,应该清楚此行所为何事。”

“自然清楚。”午央没有转身,只是目光里多了几分探寻,“只是从未想到,仙界中正气凛然的仙山竟然有比我黑玄乱魂岗更阴寒之地。”

“魔界少君果然年少有为,竟能一语道破。”秋榷微有些诧异,慈和一笑,“如此说来,小兄弟是早就知道此中因由了。”

“若不是我姐姐她有意放行,纵然再以假乱真,这一路也不可能如此顺利。”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后,午央眸光深沉,“我倒是从未料到阿念她竟和这里有如此缘分。”顿了一顿,他回头,问道,“炼丹之地可是洗罪谷?”

秋榷并不意外地点点头:“听说小兄弟也是我东白山的常客,自然对洗罪谷不陌生。”

“洗罪谷中集天地阴气于一处的,也只有修玉牢,当初阿念从水境逃出来后便被关在此处,的确阴寒。”午央唇角一弯,颇有些嘲讽之意,“真是讽刺,当年你们欲取她性命的地方,竟然也是如今要将所有希望都寄付于她身上之处。”

秋榷面色不变,依然温和:“这世间事大多如此,天道轮回,从不是一成不变。”

“好个处之淡然。”心头莫名多了几分厌倦,午央无心再多谈,漠然问道,“我姐姐他们可在附近?”

秋榷点头:“此事可能还需要小兄弟从中周旋,毕竟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仙魔两界已多年相安无事,倘若因此事伤了和气,实在有违我仙界本意。”

午央冷笑一声,道:“我虽是魔界少君,却也只是个少君,六界谁人不知我午央向来游手好闲,唯一的心头好便是阿念。所以我在乎的不是巫凤台最终落于谁手,也不是从此之后天地是否动荡不安,而是阿念她是否会平安幸福。你们曾经欲置阿念于死地,这件事她可以忘记,我却万万不会。更何况,你觉得,我会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你去违逆我亲生姐姐吗?”

秋榷沉默半晌,长叹一声,终于收起了悲天悯人的姿态:“当年之事的确是我仙界不义在先,因为此事,老身一直深以为悔,顾念是个好孩子,却因我仙界的无能为力而万劫不复。当初首肯此事,老身也是迫不得已。小兄弟尽管放心,若是有万全之策,老身必定会保顾念这孩子平安无事,绝不会再动以一人来换天下的妄念。”

“但愿如此。”午央抬脚,准备离去,却在门口顿了顿,“你是阿念的师伯,我可不打算与你称兄道弟乱了辈分。这样吧,秋掌门是如何称呼阿念的,便如何称呼本座吧,比如午央,抑或阿央,你们仙界不是最讲究什么伦理纲常吗。”

清晨的仙山颇为安静,尤其是在深深的崖底,顾念几乎还以为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想了一想后,才意识到自己都没心了,哪来的跳,只是一旁的神兽中有一个一直在拿脚敲地罢了。

她觉得好笑,以最舒适的姿势坐在了巫凤台的结界之外,望着那幽幽的光微微一笑,仿若久违的重逢:“方才师父说,当年他把我关在修玉牢只是不希望我越陷越深,但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有意请出上古之剑来诛杀我,只是刻意在拖延时间,好惊动魔界。师父他有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岂能不明白。这些年,虽说我受了委屈,但落玉,你和师父又何尝过得顺心如意,始终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若是往日,听到我如此说,你必定会笑话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可你告诉我,对你而言,我当真没有重要到你在我心中的地步吗?”自然而然地没有回应,她苦笑一声,隐隐听到仙鹤长鸣声从高空传来,仿若昔年,万千感慨只化作一声长叹,“那天天帝大婚,我的确想约你在水境一见,不为别的,只想问一句话,得一个答案,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断了那些挥之不去的念想与虚妄,否则,你虽视我为知己,我却终究存了难以启齿的心思。只可惜,你我之间,总是错过。”

思及往事,似乎又回到了那年青葱岁月,没有生离死别,谈不上心怀大义,虽终日相守,心思却最是单纯,否则也不会有些误会至今都还不解不休。

山风簌簌,偶尔吹起白发,眼角过处,尽是凄然,她缓缓伸手,抚过眼角的皱纹,满是心伤:“这些年我虽踏遍红尘,看尽了这世间的情债孽缘,虽然理解女子爱倾城,却始终想不通为何她们会为了一副皮囊情愿丢了性命放弃轮回。有时候,我也在想,倘若换成我是她们,是否也会如同她们那般盲目那般勇敢,后来得到的答案,终究是不可能。但现在,我却有些动摇了。你看我的白发,瞧我的皱纹,听我的声音,我老了,再也回不去了,即便是苟延残喘留下性命,也是这般垂暮之色,即便你会说你不在乎,我却再也做不到像以往那般依赖你得理所当然。所以,倘若一道美人符能换来你我三年相守,恐怕我也无法拒绝。落玉,你瞧,我说过,因果总循环,我卖了那么多的符,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恶报终究是来了,如今的模样,便是天理对我的惩罚。”

他走得是那般突然,甚至没有留给她道别的机会,十年之后,即便再相见,却已是物是人非,唯一不变的,只有当初的承诺与希望。

“这些年我活得很累,总是忍着不去想你,因为一旦想起你,我总是想哭,哭瞎了也倒是小事,就是觉得不太吉利,因为明明我们都还活着,而且你也不是娶了她人为妻,我干嘛要像个弃妇一般自怨自艾?但是,话虽如此,人却不争气,所以,还是不敢想你,不敢念你,直到……”像个少女一般,羞涩的笑在唇角漫开,仿若落玉端端地站在眼前瞧她,她垂了眼,含笑低声道,“直到殷小统说,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

她眸中有掩不住的欢喜,心里却藏着忧伤:“其实,我很早的时候,也悄悄起过这般心思,否则咱们同门许多,为何你偏偏对我最好。可一想,也许是因为我是唯一知晓你和许云年秘密的人,为此,我还曾专门找过许云年,旁敲侧击地问他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但他却直截了当地说你打小在北琴山的胭脂祸水里长大,不喜欢女孩子也很正常。落玉,许云年曾是我最尊崇的大师兄,他的话我自然相信,所以后来便再也不敢对你存着龌龊心思。现在想想,他可能是不想让我纠缠你才如此说。无论如何,无缘也罢,错过也好,你我相知这些年,终究没什么遗憾可言,不是吗?”

她想,她原本是倾心许云年的,后来却莫名地讨厌他,想来也是因为他断了自己对落玉的那一点念想吧。

“再过几天便是月圆之夜,阴元丹练成之日,便是你我从此天人相隔之时。从此之后,总是连累你不能好好修行的我总算是走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唯有如此,才能不枉费你我昔日情谊。”眸中的欢喜终究被弥漫而来的忧伤遮住了几分,她不免失落,“有些话,我终究还是无法当面对你说。不如,我现在讲给你听,好不好?”

仿若是听懂了她的话,巫凤台的光芒灭了又明,连一旁的神兽都有些不安起来。

她黯哑的声音响在崖底,虽苍老却清晰又霸气:“落玉,他不过是陪你长大,而我却能陪你到老,所以,你能不能把许云年从你心里丢开然后把我给放进去?”

这就是那年她想问他的话,在心底已埋藏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疑问。

所幸的是,即便听不到他的回答,她终究知道了答案。

她想,落玉定然会唇角弯弯地说:“我不能,因为在我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你。”

想象着他承认喜欢自己的画面,她的脸颊不由被自己的无耻给烧得通红。

不知道是否也被她的厚颜给吓到了,已经消停了许久的神兽们突然似如临大敌一般竖起了毛,齐齐站了起来,呲牙咧嘴地仰天一阵长啸。

还沉浸在温馨之中的她被惊了一跳,不由皱了眉头,循着它们的目光亦抬头望去。

除了远远地蓝天白云,没有什么异常,正在她放下心来准备再与落玉说会儿话的时候,眼角一扫,突然发现一抹明亮的黄色从半空中立在剑上迅速掠下,只顷刻间便落到了眼前。

神兽们被惊扰,瞪大了眼睛时刻准备攻击。

收了剑,那黄衣女子微微一笑,双眸戒备非常,远远站着,不敢靠近神兽半分,对她恭敬一拜:“顾师姐,许久不见。”

顾念一惊,扶着地站了起来,仔细端详了眼前的年轻女子,终于想了起来:“摇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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