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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十五)魔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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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双耳朵,能听到想听到的,也会听到不想听到的。

宫中表面上的人多,犄角旮旯里的嘴杂。

因着敏锐于凡人的一双耳朵,顾念去寻落玉的路上,意外得了几桩这宫中的秘闻,其中一条,便是兮然公主从宫外带来了一个会邪术的妖人,高兴的时候年轻貌美,不高兴的时候就变成花甲老欧,一看就不是个正常人,听说曾经是国师收服的一个妖怪,也不知是狐狸精还是蜘蛛精。

她琢磨半晌,虽然不愿承认,但直觉告诉她,她们口中那个妖人便是自己。

脚下匆匆,她不由伸手摸了摸脸颊,依然光滑如昔,瞟了一眼垂下的发丝,亦是乌黑如墨,明明瞅着摸着自己的容貌都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为何突然之间,她们会说她变成了老嬷嬷,又为何会恢复原来的容貌?

连独孤兮然见了她也是一惊,若非扶明曾对独孤兮然有过嘱咐,让她对自己好生照顾,恐怕她当场就会将自己扫地出门。但独孤兮然心狠手辣的恶名倒也并非虚名,只忍了半个时辰便命人将她请了出去。

去找落玉的路并不长,但麻烦的是突然出现一个拦路虎。

一袭紫衣的夏启霖在几个侍卫的簇拥下正在宫中悠闲散步,见她迎面而来,忙熟络地打了个招呼:“这位不就是兮然公主身边的顾姑娘吗,怎么走得如此匆忙,可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

顾念没打算理他,见他堵在了路中央,直接绕到了另一条小道上。

夏启霖却先行一步,如愿以偿地将她拦下:“本王的话,顾姑娘没有听到吗?”

顾念心下不耐,若不是看在他是度翁三魂所化,便懒得搭理他:“听到了,兮然公主听说太子殿下与兮若公主两情相悦后便有心成全两位,正打算向皇上请旨改将兮若公主赐婚于殿下。所以,殿下大可放心,公主一切安好。”

话说完,趁着夏启霖的一时愣怔,她抽身而逃。

到了扶明在宫中暂居的太医院,还未开口,见了落玉的神色,她便知道有关她的传言已经顺着宫城的风吹到了这太医院。

已经不再装疯卖傻的殷小统先跑了过来幸灾乐祸:“听说你成了个老妖怪?”

顾念横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你不是无所不知吗?倒是说说这是什么道理。我堂堂黑玄中人,竟被人说成了个只会吓唬人的小妖,若传了出去哪还有脸见人。”

眸中掠过几分忧虑,落玉走到她面前,安慰她道:“给你下咒的人只是想送你一个见面礼,并无大碍。”

顾念一愣:“下咒?”

坐在一旁的扶明微微一笑,似还带了几分欣赏之意:“素闻魔君鸾月是个女中巾帼,有胆有识手段非常,首次交手,果然名不虚传。”

见顾念更是惊讶,落玉向她解释道:“想必早在我们来到宁州之前,独孤兮然便被鸾月附身。她向夏启霖身上施了法术,让我们误以为夏启霖倾心之人是独孤兮若而非独孤兮然。”

顾念默然半晌才晃过神来:“这么说来,其实夏启霖并不知道他曾与独孤兮若亲密无间。那么,他和独孤兮然之间的误会,便是我一手促成的了?”

殷小统睁了眼不可思议地道:“你家姐姐都追到凡间来了,你自个儿的死活都还难说,竟然还记挂着旁人的姻缘?”

“她是午央的姐姐。”顾念不自在地瞥了一眼落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一句,“而我只是她的臣子。”

“鸾月法力高强,而且心思缜密,若一直在暗中作祟,我们也未必能发现她的踪迹。但无论怎样,她终于还是现身了,而且还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竟然对我与度兄的计划都了如指掌。”扶明的语气倒是多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激昂,似是久逢对手后的一种英雄快意,“能运筹帷幄掌控全局,又能放下身段甘愿犯险,果然能担当魔界重任。”

殷小统忍不住道:“陛下怎么夸一个女魔头跟夸自家闺女似的。”

顾念长吁了一口气,有些犯愁:“早知如此我就不来问你们了。现在知道了她便是魔君,就不得不去拜一拜了。”

殷小统提议道:“她又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你假装不知道不就完了。”

逃避并非最好的解决办法,落玉道:“我陪你去。”

唇边散开一丝苦笑,她摇头道:“我本是魔界中人,拜见魔君还要带一个仙人,是邀功呢还是被胁迫呢?放心吧,她是魔界君主,就算来到人间也要做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不会为难我一介草民的。”

到了昭霞殿,已经不见了平日里经常将她护在周围的寻常宫女,偌大的宫殿中,只留了舞眠一人。

暗自呼吸一口气,还未安抚好情绪迈进宫门,鸾月的声音便隔空传来,清亮而严肃地响在耳边,:“迟迟不进来,是不是想让本座出门恭迎啊?”

果然是在等着自己,顾念无奈,只好抬脚而入。

舞眠并未和嘟嘟一起,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脸色很差,平日里都还会或多或少地瞟她几眼,今日却由着她从眼前过去也视若无睹。

此时的鸾月依然附身在独孤兮若身上,正懒懒地躺在贵妃榻上,但仅仅一瞥,流露的便已不是昔时公主的霸道刁蛮,而是一代君主逼人的霸气。

鸾月抬眼看她,缓缓开口:“你还记得你是黑玄的人?”

“顾念拜见君上。”她屈了膝,深深一拜,“一日为魔,终生为魔,顾念自然不敢忘,也不会忘。”

“你先是结交我黑玄昔日叛逆,与仙门中人藕断丝连,后又与之一路同行,多年不奉召复命,桩桩件件都是大逆不道,若非央儿的缘故,你以为你还至今还能安然无恙?”鸾月冷声道,“这些年你不将黑玄当成家,不把自己当成魔界中人,本座都可以任由你胡闹,但你多年未归,不去瞧央儿一眼,是否太过绝情了?”

心中一阵纠痛,她无声地扬起了唇角,语气透着难言的哀伤:“去瞧他一眼,便是不绝情吗?”

鸾月皱了眉,语气却软了几分:“本座知道你为了救醒央儿多年来奔波于六界收集阴元,必定也是历经波折,但当年央儿对你的情意又何曾掺了半分假?央儿将你视若珍宝,他为了你几乎与本座反目成仇。说到底,你们只是一双苦命鸳鸯,以前因魔仙殊途,现在几乎天涯相隔。说起来,你不喜欢本座,本座也从未瞧着你顺眼,但你我终归有一件共同的心愿,便是希望央儿早日醒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与本座置气?”

“顾念并非在和君上置气,也并没有忘记当年的承诺,更一直都惦记着午央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顾念叹了一声,道,“只是,当年少君沉暮将巫凤台交予顾念,并希望巫凤台不再重现六界,顾念不想辜负她的重托。”

“无论你是不想有负于她的重托还是另有打算,巫凤台都是魔界之物,本该由魔界处置。但你却秘而不报,反而和那些曾经险些要了你的小命的仙人一起上路,真是冥顽不灵,难道你不怕会重蹈覆辙吗?”鸾月亦不再多说,直言道,“当年先君将巫凤台交予沉暮,原是希望她能将我黑玄发扬光大,但她为了儿女私情背叛魔界,实乃黑玄耻辱,若非先君仍顾及父女之情,她此时又怎能转世为人?虽然你是巫凤台的主人,但也应为大局着想,莫要步了沉暮后尘,不仅白白浪费了巫凤台这等上古魔物,还落了个无比凄惨的下场。”

“顾念明白君上的意思,但顾念只是想说,巫凤台不属于仙门,也不是魔界之物,自从沉暮将它交给我,它便是我顾念的,若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将它夺走。”无惧地直视怒气渐生的鸾月,眸中一片清明,顾念平静却决然道,“顾念只是区区小女子,没有悲天悯新的善心,也没有一统六界的抱负,只想无愧于心。说他们帮我也好,我帮他们也罢,顾念只想寻到巫凤台,只有这样,顾念才能安心地去做其他事。”

“其他事?”眸中好不容易才蕴起的一丝暖意终是消失殆尽,鸾月扬唇一笑,明明是明媚的笑颜,却让人不寒而栗,但却没有追究巫凤台的事,“难道在你心中,那个落玉的话是重中之重,而央儿的死活便是其他事吗?”

顾念苦笑一声,道:“君上何必妄加揣度,顾念并无此意。”

“最好如此。”从榻上缓缓而下,红艳夺目的裙裾被随意地拖曳在地,鸾月在窗前站定,对着阴沉的天空半眯了眼,语气中竟多了几分让人不可捉摸的无奈与愧意,“央儿睡得太久了,本座几乎忘了他的声音,如若回到以前,本座定不会让他就这样一睡不醒。”

据坊间传闻,当今魔君鸾月与少君午央虽然也是魔界王族后裔,却一直流落在八荒四海,默默无闻。沉暮死后,先君才将他们姐弟二人寻回,倾尽余生将毕生所学悉数传给两人,并终将魔君之位传给了鸾月。

但因为鸾月与午央来历不明,魔界中怀着异心的大有人在,但一来依先君所言,鸾月乃与他同辈,修行也已数千年,当时只因灵台未开才法力低微,而他们却不知深浅;二来是鸾月的确有帝王之才,自从接任魔君之位之后励精图治,倒是让他们连个挑刺儿的机会都找不到,所以鸾月才能相安无事直到现在。

纵然四面伏兵,她依然能应对自如,的确是女中豪杰。但所有人都知道,自问能睥睨天下的魔君却有个软肋,那便是她的弟弟午央。

在鸾月心中,午央比她的命还重要。

所以,在他生死不明之时,最难过的人,应该就是她了吧。

顾念心下一软,安慰她道:“午央一定会醒来,那年秋日,他不是曾答应过君上,有君上一日,便有他午央一日。”

似忆起了往事,鸾月微微一笑,开怀而苦涩:“他还说,有他午央一日,便让你顾念快活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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