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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为谁深夜拥被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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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树下走出,看了看四周,绕着树转了一圈。

思索了一会,我又转了第二圈,第三圈……

心里仍是茫然,我是从哪一条路走来?

真该死,魔界的建筑群像迷宫一样散乱无章,让人走过便忘。难道今晚本神仙只能露宿树杈吗!

咔咔,咔咔,咔咔,夜晚又充满了那格外清晰的足音。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座花木繁荫的漆黑花园里,我软倒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下,放弃了寻找。

牙齿咯咯作响。小红,你在哪儿?我,我好冷。

魔界的昼夜温差竟这样大,我使劲搓着双手,不停地呵气,还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

许久前在雪地里落下了寒疾的病根,师父用了许多方法,总不见好。我甚至比一个凡人要害怕寒冷。

又一阵阴凉的夜风吹过,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走到最近的一处矮殿,推门而入。

罢了,被别人发现,总比在外冷死的好。

殿内黑灯瞎火,原来并没有人。

我已没有力气用灵力点燃蜡烛,只一步一软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床走去,却觉这个矮殿比普通的要大很多。

我摸到了床沿,一股脑倒下去,滚进被子里不住地哆嗦。

这张床也十分大,床褥与被子皆出人意料地暖和舒服。看来住在此处的神至少是个天将。

完全顾不了这个天将回来后发现一个陌生女子躺在自己床上里会是什么反应,我挪到床的最里面,把脸埋进软绵绵的被子里,再也不想出去。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殿门被人推开。

那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不知为什么竟和我一样没点蜡烛,径直地朝床走来。

只见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离床越来越近,我的心一下绷紧,忘了应该如何动作。

当那人轻轻掀开被子躺进来时,我意识到逃跑已经迟了,索性敛了气息,一动不动地装作不存在。

奇怪的是,那人似乎不是来睡觉的。他把脸贴在枕头上,双手拥着被子,良久不合眼。

他不合眼,我更不敢合眼,原来的瞌睡被尽数赶走。

过了十几分钟,他慢慢直起身子,摆好枕头,抚平床褥,两手执着被子边缘一甩,想让被子平整地铺在床上。

然而本小姐年方三千,身子已是凹凸有致,怎容被子铺平。

他又把被子甩了一次,冷风第二次灌进来,我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看着被子还是没铺平,他忍不住探身前来,用手对着凸起就要往下拍。

我一下从床上弹起,想趁他大惊失色时夺门逃走,却猝不及防地听到一声女子惊呼,讶异间放慢了脚步,被那人用比我高强的灵力使劲拽了回来。

想不到,竟真是个女子。

她一手狠狠掐着我的手腕,一手对着桌案一挥,案上的两个烛台瞬间火焰雀跃,殿内一片亮堂。

我看了眼四周,无甚特别,殿内摆着一套银光闪闪,英武异常的盔甲,盔甲上系着一袭黑色战袍,乍一看有些眼熟。

再看眼前的女子,凤眼飞扬,朱砂似火,是世间难得的殊丽。

我大惊之下拜倒在地:“小神给公主请安。”

她一看是我,怒不可遏。

“原来你在这里!害得本公主在小红带去的地方等了那么多个时辰!”她并没有让我起来。

我低头恭顺道:“原来公主在等我?小神实在不知,望公主恕罪。”

馨羽身着一条紫底白花绫绸裙,款式万万不及在天宫时华贵,看来她到魔界是真的为了与他风霜与共。

馨羽懒洋洋地走几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咬着嘴唇在地上转换跪拜的方向。

良久无声,我几乎要以为她睡着了。

等到膝盖十分酸麻,头上轻轻的声音才响起:“你这野丫头跑哪儿去了?以为有夜穹在,这里就是你家的后花园,爱走哪便走哪?果然是没有出身的人,缺乏礼数,甚没教养。”

每一个字都极尽轻蔑,好像我不过是她脚下的一颗尘埃。

本来是的,本来是的。

可师父在我手腕上写下了“夜”字。至少目前,我是蓬丘最尊贵的女子。所以我不能随便受人欺负,侮辱这个他赐的身份。

于是我毫不含糊道:“公主见笑,小神家的后花园在蓬丘的九天真王宫,哪能在魔界呢。王宫上下,小神的确是爱走哪便走哪,目前为止还没有不能进的地方。不妨让公主知道,小神平时最常去的便是师父的桂兰殿,为他插花,泡茶。他批览蓬丘奏折,我便在旁边研墨,他在窗旁看书,我便给香炉添香,如果他累了,我便说笑话逗他开心。到了晚上……”

馨羽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吼道:“够了!你,你胆敢说九天真王宫是自己家,还随便出入夜穹的寝殿?谁,谁给你这个资格!你是不是有朝一日还想一跃成为那里的女主人?”

我毫无波澜道:“九天真王宫是不是我家,小神怎么敢自下定论,不过是师父成日在旁温言提醒,怕我见外,让我尽管把那儿当做自己的家。”

公主殿下,你继续让我跪,我就继续说让你刺耳的话。

馨羽的声音颤抖不止:“他,他真这么说?”

我刚想回答,她立马迅速道:“不是的!他那么说只是因为你是他的徒弟!他一定对每个徒儿都那么说过,不只是对你!更不是因为你……”

我垂下眼眸,挑起嘴角并不反驳。

果然,她从沉默中认定我在得意地否认她的每一句话。

不必抬头便可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从小养尊处优,不知挫折为何物,遇到伤心的事时自然不堪一击。

她用手往后拂着有些散乱的头发,努力地平静自己,端回了之前的架子:“说,你想要什么?要怎样你才能离他远点?本公主会尽量满足你。”

老天!该说她单纯还是幼稚?这种事情怎可用物质来衡量?看来除了用手上的荣华收买别人,她果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仰头微笑:“小神想要公主的位子,做天帝独女,享尽一生尊贵荣华。”

在家人和地位的双重保护下,永远无需知道世事凉薄,人情冷暖,谁说这样不好?

馨羽踌躇道:“我也不是不愿给你。可此事对我来说难度有些大……”

我突然怒了:“闭嘴!公主的身份岂容你想丢便丟?知不知道你随手可弃的东西,世上多少女子可望不可求?”

我一下站起来走近她,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上俯身道:“身处这样的高位,你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代表你自己!你在享受这个位子带来的好处时,必须约束自己,做与之相称的事,尽力维护这个身份的声望,不让任何人来怀疑或玷污它!馨羽,你可是天界的公主,给我拿出点皇室的气度来!”

馨羽闻言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毫不示弱地俯看着她。

半晌,她唇边飘忽地一笑:“云柒,你果然比我更适合做皇家的人。”

我直起身子冷言道:“公主说笑,云柒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哪有资格做皇家的人。”

她摇头:“不不,至少你懂得尽力维护身份和荣誉,懂得珍惜,而我不行。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愿意放弃自己身外的一切一切,只要能和他在蓬丘万灯节那天,并肩共放一盏彩灯。”

蓬丘万灯节,与九天真王当众释放同一盏彩灯,是正妃才有的待遇。

我禁不住在脑海里想象,万灯齐辉下,师父与馨羽在万民拥戴的目光中同时放手,让那盏象征蓬丘来年安泰的彩灯冉冉升起……一个是御封的王,一个是尊贵的公主,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好像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和谐的事了。

馨羽突然想起一事,又盛气凌人质问道:“你对他是不是也有那种想法?说!”

我认真回答:“做九天真王妃?没有。”

“那你为什么躺在他床上!”馨羽凶巴巴道。

我被她的话吓得面如土色:“公主明鉴,小神何曾碰过师父的床?此话万万不可乱说,我与他可是师徒关系,这要传出去,恐怕会辱没他一世英名。”

馨羽愤愤地说:“还敢狡辩!难道刚刚你不是从他的床上跳起来?”

我哑口无言,原来这里是师父的寝房!

唉,我这运气真是有够坏的,此地床榻千万张,我怎么偏偏爬上了他的!

“公主,我,我实在不知这是师父的床……”忽而心里电光一闪,想起刚刚馨羽在床上的举动,亲近温存中透着楚楚可怜,想来是因为师父对她的一腔热情无甚回应。

也算是苦了她,平日里所有人对她百依百顺,而在乎的人却不冷不热,还得趁他不在时悄悄来到他的房里睹物思人。

馨羽武断道:“你骗人!一定是那只大笨鸟告诉你的!她还敢说什么领你来只是为了帮我做雪霞羹……”

我马上道:“公主,我真的是碰巧走到这里的,与绣鸾半点关系也没有。至于雪霞羹,我肯定会继续做,还会增加一些他平时爱吃的小菜。我答应过绣鸾绝不主动露面,说到做到。所以你给他端去时尽管说是自己做的好了。他猜不到我在这里,肯定会赞叹你的手艺!”

馨羽终于淡去怒气,很是谨慎地缓缓道:“你对他,真的没有,没有爱慕之意?”

爱慕?我皱眉沉思。

以前虽听过这个词,却总不能理解它的意思,更别说有所经历体会了。

此刻,我深深看着馨羽,眼里只剩她那双如繁星春水般美丽,被烛火照映得晶亮的凤目。

良久,我又发现自己真正看着的人其实不是她。

“真的没有。”我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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