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番】小四vs小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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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番外（关于他们收蓬丘花痴们的引见费）***
蓬丘最贵的茶楼。
最华丽的装修，最好的服务，富人们最集中的地方。
此刻，这茶楼却静悄悄的，几乎看不到客人。
很显然，整座茶楼都被人包了。
二楼，靠窗，光线刚好。
窗旁有一张雕花桌子，桌子是上等的紫檀木，桌上摆着两杯温度刚好的碧螺春。
茶一有点凉，马上会有人殷勤地换上另一杯。
桌子旁坐着两个锦衣狐裘的美少年。
一个正若有所思地望着楼梯，一个正无所事事地玩弄着手上那枚名贵的白玉指环。
这时，肩上搭着白巾的店小二来到他们面前，躬身道：“二位公子，姑娘们已聚集在楼下了。可以让她们上来了么？”
玩指环的少年头也不抬，淡淡道：“请。”
然后又吩咐道：“让她们注意秩序，否则贵店的楼梯被踩塌了，那可要算你头上。”
小二恭顺道：“是，五公子。”
望着楼梯的少年把目光收回，感叹道：“曜，真不知你的钱是怎么用的，一下就没了。害我在这儿陪你冒险。”
辰曜道：“星，怕什么。小六再生气，也从不会把我们怎样。”
一楼已传来阵阵女子兴奋的语声，濯星叹了口气。
“来来来，排好队！谁敢插队，请立马离开！”小二拿出了平时吆喝的嗓子。
濯星看了一眼楼梯口，只见云鬓花颜，彩衣锦裙，眼花缭乱的一片。
空气中顿时满是甜腻的脂粉香。
辰曜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双掌一拍，排在第一的少女便扭着腰肢走了上来。
“二位公子好，民女小桥。”
辰曜微笑道：“小桥，你为谁来？”
她眼睛瞬间亮了：“六公子，当然是六公子！民女对他思慕已久，望二位公子能替我引见。”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叠有茶杯高的支票，平整地摊在桌上。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辰曜侧过头，“四哥，你看这个怎么样？小六应该不会太生气吧？”
自她走来，濯星已暗地里扫了她好几眼。
他悠悠道：“这个嘛，待定。”
辰曜凑到他耳边，低低道：“待定？我可没时间选两轮！”
小桥道：“四公子，民女是一心孝敬您，这钱您就收了吧。”
濯星再也不看她，只淡淡道：“先去把你脸上那几斤粉刮下来，让我们确定你是女的，而且不是老太婆，再下定论不迟。”
于是小桥去刮粉了，她脸上的粉厚得连脸红了也看不出。
辰曜坐直身子，“下一个。”
“见过四公子，五公子。民女小倩”
两人一起抬头，同时愣了一瞬。
他们从来也没见过那么胖的女人。脖子有肩膀粗，手臂有他们的腿那么大。
尽管她穿着华丽的衣服，从远处看来仍像一只行走的油桶。
濯星掩嘴咳了一声。
辰曜刚想开口，小倩已激动道：“我为六公子而来！求二位恩人成全！”
她激动地在原地跳了几跳，他们只觉得要地震了。
人家还没答应，她“恩人”已叫上了。
辰曜看了眼她拿在手中的锦囊。
小倩立马会意，把锦囊中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颗龙眼大的珍珠。
辰曜见过很多珍珠，却极少有这颗这么纯粹，这么有光泽。
这珍珠能买下好几家这样的茶楼。
濯星看了看他的眼神，连忙道：“咳咳，小五，注意业界良心。”
意思是不能见利忘义。
于是辰曜义正言辞道：“姑娘的好意，我等心领便好。”
小倩的眼里一下充满了泪水，虽然她的眼睛已快被脸上的肉挤得看不见。
姑娘一个接着一个，直到黄昏还没轮完。
他们已选出了十个，打算三天安排一个，不是安排在泠月必经的路上，就是在他去必经之路的路上。
桌上已堆满琳琅满目的宝石和钞票，足够辰曜三个月的生活费。
中场休息，辰曜发现他的四哥有些失落。
“星，你怎么了？”
濯星发了一会呆，开口道：“你说，怎么姑娘们看上的总是小六？”
辰曜喝口茶，有点好笑道：“那你觉得应该还有谁？”
濯星挺了挺腰，道：“咱们师兄弟中，长得帅的也不止他一个。”
辰曜觉得更好笑，但他装作认真道：“而且，最不爱理会姑娘的就是他。哪像我四哥，不仅长得好，对女人也体贴。”
“四公子，民女脸上的粉已刮干净了，请您过目。”小桥重新站到他们面前。娥眉淡扫，说不出的清丽可人。
濯星抬了抬眼，又垂下。
“还是不行，你回去吧。”说完他不再看她。
辰曜对他低声道：“怎么不行，你哪只眼睛看她不行？别妨碍我生意好吗！”
濯星不理他，固执又有些霸道地对小桥道：“你、回、去。以后都不许来。”
辰曜瞪眼端详着他：“你你你，我看你是看上她了吧！哼！”
濯星忽然站起来，“我看上她你不准？”
辰曜愣了愣，忽然笑了：“哥，我们还如此年少，干嘛急着找女人？”
濯星端详着他：“你干嘛怕我找女人？”
辰曜仍是笑笑，不说话。
于是小桥没被选上。
但辰曜自有办法补上从她那里缺的钱。
于是，泠月晚上回到寝殿，就看见床上坐了一个庞然大物。
这个庞然大物很娇羞。
“五五五五公子放你进来的？”他简直气得有点语无伦次。
小倩脸红红道：“五公子说，已经几个月没有往您这里送人了，他知道您一定寂寞得很，还说，说民女很适合您的口味，您专门喜欢民女这种又丰满又主动的。所以……”
她羞涩地咬着嘴唇，就像咬着一条香肠，涂了几层黄油被烤成火红色的香肠。
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着道：“他在哪里？”
小倩性感地扭了扭身子，她底下那张精贵无比的床便令人担忧地“吱呀”一声。
“六公子，外边杨柳岸晓风残月，正是你我相处的好时机，你找他做什么嘛。小倩会好好服侍你的！”
她一兴奋，身上的衣服眼看就要崩裂……
此时，街道上，濯星一个人在喝酒。
辰曜不在，自然是带上铺盖，找个山洞躲着泠月去了。
云柒说不定还可以派她的小伙伴帮他把守一晚，以此来敲诈他的保护费。
云柒和他们两个的关系，向来是有福同享，有难你当。若要我当，红包拿来。
云柒在蓬丘干的勾当，当然也不是什么好勾当。锄弱扶强，除良安暴这种事她实在没少干。
她的生意除了四处收取保护费欺负弱小外，当然也和辰曜差不多，引领蓬丘的媒婆风尚，索要相亲费。
只不过他们生意的级别不同，辰曜多是把魔爪伸到泠月身上，而她，竟直接拿师父做起了招牌。
因此她赚的钱当然也是辰曜的几倍。
师父是舍不得对她怎样的，他早几百年前就已经把她宠坏了。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也宠得不得了，因此云柒这根苗子，是长不正的了。
濯星感叹着，仰头又喝一杯酒。喝完时就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多了一身青裙。
他的心跳马上快了：“小桥……”
她正望着他，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亮。
他对搭讪姑娘很有技巧，至少他自认为自己很有技巧。于是他立马放严肃道：“这么晚了，姑娘家单独出来闲逛太危险！既然今晚我没有事干，就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小桥眨着眼道：“我想找七小姐。”
濯星咳嗽一声，道：“哦，她不知又跑到哪里大吃大喝了……你找她做什么？”
小桥的脸忽然红了，道：“听说她很有办法，能把我带到尊上身边去。”
濯星忽然觉得云柒很可恶，总是这么祸害良家少女。他忽然道：“其实你们都被她骗了！师父早已被她一个人霸占了，他是绝不会有心思去理你们的！云柒只是在坑你们的钱而已！”
说完又不禁感慨一声，因为自己这些话一定不出两天便会传到她那里，她在蓬丘的大街小巷布满了耳朵。
他死定了。那个丫头绝不会放过他的。可此刻他实在已管不了那么多。
没想到，小桥却依然不受劝：“没关系，我试试。反正我有钱试。”
濯星几乎被她气死。
看着她往云柒胡吃海喝的繁华地带走去，他酒意上涌，忽然喊道：“不许去！”
小桥回头惊讶地看他。
“为什么不许？”她又走了过来。
“因为，因为……”
“嗯？”
“因为我……咳咳……”
小桥看着他，慢慢道：“你怎样？”
他顿了一会，忽然冲到桌子前把一整壶酒往下灌，咕咚咕咚就见了底。
接着他们就壁咚了。
“因为你若去了，我会很伤心。”他的脸离她很近很近，他的话语就轻轻响在她耳边，声音不大，却很真诚。
小桥咬着嘴唇，鸡蛋清一样嫩的脸慢慢地红了。
濯星一直喜欢吃鸡蛋，但他向来只喜欢吃蛋黄不喜欢吃蛋清，辰曜则相反。他们曾做过一场究竟是蛋黄有营养还是蛋清有营养的激烈辩论。最终他辩输了，从那时起更不喜欢吃蛋清。
可眼前的蛋清怎容得他不吃？
他要不吃，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大傻子。他一向认为自己不太应该做傻子，因为傻子一般没他长得这么帅的。若他拉高了傻子的平均颜值，天下人都来争着做傻子怎么办？
于是，他就对着眼前的鸡蛋清，轻轻地咬了一口。
鸡蛋清变得更红，几乎要由蛋白变成蛋红了。
这个时候有经验的都知道，既然她没有一个耳光掴下来，他就该尝试着去咬她脸上的其他地方。
濯星当然有经验。于是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他们像麻花一样纠缠在了一起。
街上行人已经很少。即使偶有人看到，也不会跳起来问小桥你跟他都这样了是不是未婚先孕了。
蓬丘的民风向来纯朴、热情、善良、开放，若果真有人看到，也只会祝福。
月光静静流淌。
很久之后，地上合在一起的影子才分开了。
她轻笑着，嘴角就如天边弯弯的月牙。
她搂着他的脖子道：“其实，我到茶楼去为的不是六公子。我涂厚厚的粉，不过是想博取你的注意，看你赶我回去时那苦大仇深的哟……还有今晚，我根本不是要找七小姐，我只是要故意路过你面前，因为我从小到大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话没能说完，嘴已又被堵住。
风清，月明。
夜晚真的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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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濯星刚一回到九天真王宫，就看见了辰曜倚坐在大厅里，气势汹汹地等他。
“昨晚我躲泠月的追杀，在山洞里怕得要死，你却在跟一个漂亮姑娘花前月下？”
濯星心情好，没有理会他。
“星，你这么样做，我虽很心痛，但以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她就不同了。”
话音刚落，云柒一身曳地长裙，满身风华，从偏厅里缓步走出。
她望着濯星和蔼笑道：“你昨晚说的有关我的话，我都已知道了。你好得很嘛，对着漂亮的姑娘，就什么实话都说了。”
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忽然到了他跟前，笑意由和蔼变为威胁：“四哥，你这次死定了。”
辰曜叹了一口气，闲适地从椅子上站起，走过去用神力封锁他所有的退路。
“星，我的确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不过会好好看着你被这丫头欺负而已！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