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兇手的臉（1 / 1）
“你最好别在这件事上骗人。”高登警探皱著眉头警告他说。
“这没什么好说谎的，说出来很麻烦……”塞利耸肩，“要不是你要把我抓回少年看守所，我才不想说。”
“你还是要去少年看守所。”詹姆斯·高登说。
塞利双手环胸，抬高下巴睥睨他说：“不，你答应让我不去少年看守所，我才要告诉你凶手的长相。”
“为什么不去少年看守所？”高登头疼地问。
“高登警探，你去看过少年看守所吗？呵呵。”塞利嘲讽地问。
已经了解高谭有多腐败的高登，能猜想得出少年看守所的环境有多糟，这个“少女”会不愿意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要证明你确实在场。” 詹姆斯·高登严肃地说。
塞利想了想说：“我在犯人走之后，有见过布鲁斯·韦恩。”
“他并没有告诉我们……”
因为小布鲁斯并没有把见过塞琳娜的事告诉除了管家之外的人，高登警探当然不知道这个，那时候塞利也小心破坏案发现场，留下明显的脚印。
“哦，得了吧，我又不是坏人，布鲁斯把我的消息告诉你们这些总是迟迟赶到现场的警察做什么？”塞利挖苦高登说。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那我打电话去韦恩家求证……”
“等等！”塞利连忙阻止他。
他宁愿自己先去告诉小孩儿，他记得凶手的长相，透过高登肯定会得罪未来的蝙蝠侠！这超级危险！
“你别打电话给他！我能给你证据！我那天去那个巷子是为了销赃，我偷了一个皮夹，把钱拿出来之后，我就把皮夹丢进下水道里了。”
“喔，还有一桩盗窃……怎么刚才没说？”高登警探似笑非笑地问。
“呵呵。”塞利假笑。“你可以查那天有没有一个男人报案在商店街那里被扒手扒走一个皮夹。”
“我现在查。”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的同事，这次塞利没有阻止他。
詹姆斯·高登和同事确认，凶杀案当晚，确实有成年男性在那段时间报案皮夹被窃，他复杂地看向小小的
“少女”，压在心里的案子好不容易找到线索，他既欣喜又难过，欣喜的是找到了破案的新线索，难过得是他之前抓到的凶手是假的，高谭市民却将他当作破案的英雄。并且他并没有完成对小布鲁斯的承诺，他前一次抓到的凶手是假的。
“……有这个纪录。”高登当机立断，“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能做侧写画像的调查员。然后我们去找皮夹。”
“成交！早答应我不就好了吗？”塞利得意洋洋地对高登说。
“我先强调，我看到皮夹，这个条件才算成立。”
“你真罗唆。这是当然的啊！”
侧写完之后，高登没能按照画像将通缉令发下去，他的意图被同伴哈维拦下来了，用他的话说，就是“大家都知道凶手已经被抓了，你现在这么费劲再翻案做什么？大家都麻烦。”高登只好把凶手长相的纸带在身上，打算晚一点亲自拿到韦恩家去。
接著高登警探就带著塞利到那条巷子去，大白天的，巷子非常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大概高谭市民觉得这里有些晦气，宁愿绕路。
“好啦，你把皮夹丢在哪？”
“这个小水道孔盖子里。”
“……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当然看不到啦！肯定沉进泥巴里了，这底下都是烂泥巴，你得下去捞。”
高登拿出手铐，把塞利的右铐在旁边的铁梯子上，塞利很不高兴地叫嚣。“喂！快松开我！你真烦！别铐著我，我又不会逃……”
“我不相信你的信用。”高登确定手铐将塞利结实的铐住了，他才脱掉西装外套，掀开下水道孔盖，顺著内建的梯子向下爬。
塞利露出狡狯的笑容，左手从皮夹边隙里抽出铁丝，铁丝伸进手铐的锁孔里，轻轻的拨动几下，“嗑”地一声手铐就松开了。
轻松简单到爆炸！天真啊！高登警探竟敢认为一个未来的国际大盗不会开锁……
他拎著手铐，手到下水道孔，对著正在捞皮夹的高登说：“哈罗！”
“塞琳娜？”高登惊讶地喊“少女”的名字。
“既然你要铐著我，那我就不得不挣脱给你看罗！”
“你！别跑！”
“不跑是傻瓜。手铐还你。不客气！”他的手一松，手铐就顺著地心引力下坠，砸在高登警探头上。
“痛！喂！”高登气急败坏地往上爬。
等他从下水道口探出头来，塞利已经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了。
＊
塞利很忘记这天发生了什么事。
血拼来的东西都被拿走了，他两手空空，趁回家的路上顺了一个皮夹，里面零零碎碎的散钞加起来只有四十几元美金，唉，运气不好，偷著一个穷鬼。
买了一个墨西哥肉饼，剩下的钱还不够买猫饲料——塞利开始认真考虑租一间屋子，养自己的猫。当然还是要喂野猫，不过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喂，天天喂他肯定会被吃穷的。而且这些野猫宠坏了就不能当一只优秀、有超绝狩猎技巧，能够适应残酷都市环境的野猫了。但要是塞利有一个固定地盘的坏处，就是容易被仇家堵在家里……也许他得开始设计猫女的制服了，这样就可以有个遮住五官的面具。嗯……现在就出道的话，报名号说自己是猫女（catwoman）的时候，会不会直接被叫成猫咪女孩（catgirl）？猫咪女孩听起来有一点逊……
唉。现在想这些都是在逃避，逃避去面对布鲁斯·韦恩。
一想到要向他说，那天自己有看到杀害他父母的凶手长相，他肯定会怪他一开始怎么不说？按照他的印象，
某些蝙蝠侠的作品会编是小丑杀了蝙蝠侠的父母……塞利下意识觉得那不是小丑。
那家伙不像是小丑。
塞利上辈子还算喜欢美漫，虽然没有到通读的地步，但他确定漫画大部份是描写一个被蝙蝠侠追捕的坏人，情急之下……那坏人自己跳进去，还是不小心掉进化学药池里，塞利已经记不清楚了。但他肯定得经过这个步骤，高谭才诞生在蝙蝠侠最大的敌人小丑。现在连蝙蝠侠都还没出现呢。
所以杀死韦恩夫妇的人是谁？虽然记得凶手的长相，但是他对凶手的身份一点头绪也没有。
抓凶手就交给警察跟未来的蝙蝠侠吧。
他还是乖乖的去告诉小孩儿，他其实知道凶手的长相……高登会带侧写的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