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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 2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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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段誉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萧峰担心,立刻上前将段誉抱起检查伤口。虚竹走近查看,给段誉吃了九转熊蛇丸,段誉立刻醒来,叫道:“大哥……二哥,快……快救人,不许他挖钟姑娘的眼珠!”

众人一听不禁都望向有毯子,萧峰目光如电,游坦之立刻惊得放了手。阿朱沉声道:“阿紫,你怎可挖他人的眼珠子?”

“那又怎样?”阿紫一听阿朱的声音便怒气腾腾腾,“你们没保护好我,让丁老怪伤了我的眼睛,现在还来怪我?”

阿朱道:“你若是不偷偷离开王府,如何能遇上丁老怪?”

“我……!”阿紫词穷,别过头蛮横道:“总之是你不好!当初你没回来,大哥待我多好,在辽东时整日抱着我不离身。你一回来大哥便不理我了,我是给你气走的!我受伤都是你的错!”他说着便委屈得呜咽了起来:“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还不如死了的好!都是你,都怪你!”

这话太蛮不讲理,萧峰立时皱眉,阿朱轻轻地搭住萧峰的肩膀,语气并不生气:“阿紫,你不是跟了爹爹、妈妈,为何与这庄帮主在一起?”

“嘿,你这话说得!”阿紫冷笑道,“我跟着亲哥哥住在南院王府尚且被排挤得离家出走,妈妈又不是真的王妃,我一个瞎子到了王府中,富贵人家勾心斗角层出不穷。你这么想我去镇南王府,是巴不得我早死么?”

阿朱依旧不生气,说道:“你既不愿去大理,那便回燕京去。”

“我不回去!”阿紫道,“我在你身边便觉得心烦,听到你的声音更烦,谁知道你会不会趁着我瞎了虐待我。与其回王府,我不如在江湖上颠沛流离地过日子。”

萧峰终是不忍见阿朱受此刁难,喝道:“胡闹!你双目不便,如何能在江湖上游荡?今晚过了,我便令十八骑送你回燕京去!”

“你……”阿紫眨眨黯淡无光的眼,立刻就哭了。“大哥,你……你凶我!你从前对我百依百顺,阿朱一回来你便不理我,现在还凶我!”

他一哭闹起来简直没有个少年的样子,十足十不讲理的孩子。萧峰不愿在众人面前如此,只好道:“对不住,我一时心急,语气重了。”

阿紫道:“一句道歉就算了?”

萧峰皱眉道:“你还想怎样?”

阿紫道:“我要你将那小姑娘的眼睛挖出来给我换!”

“胡闹!”萧峰怒道,“世上哪有挖别人的眼睛换上的道理?”

“其实……”虚竹忽然插口道,“阿紫公子的双眼不过是外边一层坏了,倘若有一对活人眼珠换上,说不定能复明。”

“啊!”阿紫惊喜道,“虚竹先生,你这话不是骗我么?”

萧峰闻言也是心中一动,问道:“二弟,传闻灵鹫宫中有高明的医药典籍无数,你既是薛神医的师叔……”

“这个……这个……”虚竹难为情地说,“灵鹫宫中确实有典籍无数,我却只懂得些许皮毛。不过阿紫公子的眼睛,灵鹫宫中应当有法子治疗。”

有法子自然是不假,但世上哪有挖别人眼珠给自己换眼的事?如此做法与邪魔外道有何区别?阿紫与虚竹争执之间,段誉悠悠醒来,一听阿紫要挖钟灵的眼珠便着急:“不可!钟公子的眼珠万万碰不得,他……他也是我的好弟弟!”

阿朱闻言心中一惊,揣摩着段誉话中的意思,与萧峰对望一眼,两人都已明白原来钟灵也是段正淳的私生子。这一场争执无论结果如何,终究不能让阿紫胡乱挖别人的眼珠。萧峰打断众人的话道:“好了,先到屋里歇一歇,商量行止。”

无论辈分、武功、气势,萧峰都是在场之人当之无愧的领导者,他一说话,无人敢反对。众人走进屋去,各行其是。屋里唯一的一张床给段誉躺着,凳子也不多,阿紫占了一张,游坦之腿上有伤再占了一张,剩下的一张便给了钟灵守在段誉床边。萧峰担心阿朱的身体,阿朱却轻轻地摇头示意无妨。萧峰心中总是伤痛,轻轻拉开桌子边的一直抽屉,不禁一怔。众人见他神色有异,不禁逗看去,只见里头都是些小孩子的玩物,木雕的老虎,泥捏的小狗,草编的虫笼,关蟋蟀的竹筒,还有些生锈的小刀。

都是农家常见之物,段誉与虚竹面面相觑,不知萧峰为何黯然伤神,都转头望向阿朱。阿朱却轻轻地摇头。

正在这时,阿紫动作间碰到了一架纺车。他心中怒气积累甚多,这些找到了出气的口子,抽剑便将纺车劈为两截。萧朱二人同时色变,喝道:“你干什么?!”

阿紫道:“这纺车撞痛了我,我劈了它又如何?”

萧峰怒道:“你给我出去!这屋里的东西,你怎敢随便损毁?”

阿紫道:“出去便出去!”说着快步奔出,他狂怒之下走得快了,砰地一声撞在门框上。这一下该是极痛,他却倔强地摸清去路,仍是急急走出。

阿朱见状叹息一声,快步上前抓住阿紫的手臂道:“慢着!痛成这样还犟什么?”

“我不要你管!”阿紫愤然甩开他的手,哭道:“大哥就是偏心!为了一架纺车就要将我赶出去!今日若换是你,莫说是毁了一架纺车,便是你瞎了要挖谁的眼睛,大哥之会怕挖出的眼睛不够新鲜,抓了百来十人子啊旁边候着!”

萧峰闻言不禁一愣,自问道:“是么?若今日是阿朱瞎了要换眼睛,我是否会挖了别人的眼睛给他?”他想着又摇头,心道:“不,我不会挖了别人的眼睛,但我会挖自己的眼睛给他。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愿意为阿朱换眼。”

“大哥在你心中便是如此不义之人?”阿朱再度伸手揽住阿紫,温和道:“若是我毁了这屋里的东西,大哥也是要赶我出去的。因为,这是大哥义父义母的家,你劈烂的,是大哥义母的纺车。”

此语一出,不仅阿紫,屋子里的人都愣了,虚竹与段誉对望一眼,两人心中都道:“难怪方才大哥看那抽屉时如此神伤。”一时众人竟不忍看萧峰的神色,段誉忙出言道:“大哥,你是救我到这里来的?”

萧峰乘着他的话头转了气氛,点头道:“是。”

这话头便转到了担心段正淳一行人的安全上,梅剑传令灵鹫宫属下注意段正淳一行人的安全。夜色已深,众人各自安寝。阿朱披着萧峰的外袍胡乱趴了一会儿也睡了去,萧峰守在一旁,看着火光下阿朱越显苍白的脸,一时闷痛无比,竟不敢再看,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出门去。

门外月色正好,四周静悄悄的,只闻夏虫声声鸣叫,空气中传来草木的芬芳,远处林间有萤火虫闪烁飞舞。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萧峰却觉得心痛难当,愁不成眠。

忽然间,一只冰冷的手从后边握住了萧峰宽大的手掌,阿朱低声道:“大哥。”

萧峰忙收起脸上的愁思,回身道:“阿朱,为何这么晚了还不睡?白天你劳累诸多,要好生休息才是。”

阿朱轻轻摇头,双手握住萧峰的手,仰头望着萧峰的眼睛,温柔道:“大哥,生死有命,没什么好怕的。”

萧峰低头看着阿朱,他病久了,脸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月光下更是苍白如鬼,不带一点生气,连唇色也是灰的。回想当日在杏子林中初见,阿朱公子一身红衫,嘴角含笑,何等俊美无双,何等灵动清逸。对比之下,眼前与回忆中仿佛两张脸,唯有这双眼睛,依旧这么精灵璀璨,仿佛装了漫天的星华。

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萧峰脑中想起阿朱那块长命锁刻着的话。星眸璀璨,莹亮如晶,萧峰真的希望能如那长命锁所言,这双星眸能永远灿烂,他的阿朱能长久安宁。

萧峰心中酸楚难当,一时情潮如涌,侧头轻轻地吻住了阿朱的唇。阿朱闭上眼安静地回应他,温柔而抚慰。

白日听闻虚竹说阿紫的眼睛能治好,萧峰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便是薛慕华说过,灵鹫宫藏有医书无数,或许能救阿朱。他当即便想问虚竹可有医治阿朱的法子,但话到嘴边却又犹豫了。他心中没由来一阵害怕——若是灵鹫宫中仍是没有医治阿朱的法子,还如何是好?他安慰自己世间之大,总有奇人异事能救阿朱,但心中仍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说。

即便有法子,只怕以阿朱现如今的身体,也等不到找到的那一天。

其实相比于小镜湖青石桥之夜的蓦然死别,这一次阿朱注定的离开已经有长久的时间给萧峰做心理准备。上一次蓦然失去,萧峰痛不欲生差点自杀,但终究是撑过来了。这一次有了这么久的心理准备,萧峰有信心撑过去。

但有信心撑过去,不代表伤痛就会消失。快刀一死与钝刀割心到底孰痛,萧峰只能回答,都是失去阿朱,都是痛不欲生。即便有再长的时间做准备,他也无法接受失去阿朱。

何况这次是失而复得后又得而复失。

而此处又恰是萧峰义父义母的屋子。萧峰生命中极其重视的人一个个失去,故地重游,睹物思人,萧峰念及义父母之死已是伤痛难当。阿朱在萧峰心中,乃是与义父母同等重要之人。

所以萧峰犹豫了,迟疑了,害怕了,不敢开口让虚竹为阿朱诊断。萧峰曾在千军万马中取敌方首级,曾单枪匹马应对中原群侠生死一瞬,这都不足以叫他有任何迟疑与害怕。这世间,也只有阿朱才能叫萧峰胆怯如斯。

阿朱是何等玲珑剔透的人,怎会看不出萧峰的心思。两人相恋便是如此,彼此的世界融为一体,一人软弱了,另一人便撑起。所以,阿朱出言相劝。

结果从来都在,问与不问并不能改变什么,不如引刀一快。

唇分,萧峰将阿朱抱在怀里不愿放开,亦不肯回到屋子里,将外袍一卷,抱着阿朱在避风处睡下。

次日,众人醒来之时萧朱二人已回到屋子里。对于两人半夜离开之事,只有虚竹与段誉两人内功超群略有察觉,其余人一概不知。虚竹与段誉自然守口如瓶,萧朱二人也知瞒不过他俩,一时四人心知肚明。

用过早饭,萧峰对虚竹道:“二弟,我有一事拜托。”

虚竹道:“大哥,你我兄弟之间如何说拜托二字?”

萧峰道:“你替我看看,阿朱可有法可治?”

屋中人听到此话,不禁都在心中道了声“果然”。当时阿朱出现在少林寺,六月天仍旧穿着狐裘,众人便知他身体虚弱,只怕得了重病。前一日同处一屋就近看,见的阿朱脸色苍白如死,更猜阿朱命不久矣。萧朱二人在少林寺当着天下英豪的面定情,纵然是男子断袖,但此种深情何人不羡慕?故而众人看到阿朱的脸色,心中都要叹息一声,只道苍天无情,见不得眷属长久。

众人神色各异,阿朱却只是微微一笑,坐下伸出手腕。虚竹将手指搭在阿朱脉上,沉思良久,一时屋子里所有人都屏息静气,不敢打扰,萧峰更是心口砰砰直跳。半晌,虚竹收回手指,萧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阿朱微笑着问道:“如何?”

“这……”虚竹神色躲闪,一咬牙道:“若单是莽牯朱蛤之毒或者经脉尽毁,灵鹫宫中必定有法子救治,只是……只是……”

只是两者结合起来,却是回天乏术,即便是华佗在世,也难以妙手回春。众人心中都明白虚竹未说出口之话,一时不知如何安慰萧朱二人才好。正在屋子寂寂无声之时,前去传讯的兰剑恰时回来,扬声道:“主人,玄天部已将号令传出,请主人与段公子放心,镇南王一行必定安全无碍!”

这一声来得正是时候,阿朱微微一笑收回手臂,对兰剑道:“多谢兰剑姑娘费心,在下与兄长感激不尽!”

“阿朱公子客气啦!你与段公子是兄弟,与萧大王是爱侣,怎么算都与我们灵鹫宫关系匪浅,说什么感激呢。对了,”兰剑全然不知方才屋子里发生了何事,望着段誉笑嘻嘻地说:“段公子,我有个消息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段誉尚且不能从阿朱回天乏术的悲痛中醒来,勉强笑道:“姐姐请说。”

兰剑道:“刚才我们遇到慕容公子一行,听到他们商量着要到西夏去呢!”

段誉听到王语嫣的消息,便问道:“多谢姐姐告知,他们到西夏去?却又为了甚么?”

兰剑摇头道不知,虚竹猛地想起公冶乾的话,说道:“大约是为了西夏招婿之事。”当下便将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总而言之乃是西夏定于八月中秋招婿。

梅兰竹菊四姝一听便怂恿虚竹前去,虚竹直道不可,段誉也劝虚竹前去,还道:“二哥,你的灵鹫宫与西夏相近,我还记得当日我们尝的百年佳酿。”

阿朱也笑道:“原来有百年佳酿,大哥,你是否酒虫馋了?”

阿紫也抢道:“去,去,去!大哥,咱们一块儿都去!”

阿紫知道要治疗他的眼睛,就必须到灵鹫宫去。萧峰却也思量着若是能到灵鹫宫中,他翻遍医书,或许能找到就阿朱的法子,当下便哈哈笑道:“如此,咱们也先不回燕京,就到西夏散散心。”

如此,众人便一致决定前往西夏。梅兰竹菊四人负责将屋子收拾赶紧并准备路上使用之物,萧峰想到辞去一别,总该拜别父亲,便与众人告知了一声,前往少林寺拜别,希望能见父亲一面。阿朱看着萧峰离去,也道:“燕云骑之事也需处理,我去去就来。”

虚竹担忧他的身体,刚想阻止却被段誉轻轻地拉了拉衣服,只好由着阿朱去了。

再到少林,寺中纷扰已止,萧远山和慕容博已在无名老僧的佛法点化下皈依三宝,在少林寺出家。知客僧前去禀报,萧峰在山门等待,谁知知客僧回来道萧远山留话说他已皈依佛门,尘缘已了,只叮嘱萧峰眷顾宋辽两国万千生灵。

萧峰合十道:“是!”心中一阵悲伤。他心知萧远山年事已高,今日不见,此后更是相见无期。亲人离散,难免痛苦,何况他方才确定连虚竹也救不了阿朱?

萧峰默立山门之外,英豪散去,少林寺千年古刹依旧宁静,阵阵钟声伴着诵经的梵音传来,在萧峰耳旁回荡。萧峰脑中空白,脸上尽露悲伤之色。

知客僧亦是昨日围观之人,也早已听说过萧峰的事。眼见昨日萧峰被群豪围攻欲取性命亦不减豪迈之气,此刻却露出如此悲伤的神色,茫然若失,心中不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便是萧峰,亦是凡尘中有血有肉之人,也为亲眷伤痛。众生平等,可见一斑。”当下心中不忍,刚想出言相劝,忽见远处的山道上立着一个瘦削修长的人影。那人六月天也穿着厚重的狐裘,将脸遮了起来。知客僧一见便知是萧峰百般呵护的那位阿朱公子,心中已知是阿朱担忧萧峰,又想留给萧峰独自悲伤的余地,故而远远相望。如此深情体贴,着实叫人感动。知客僧心中一叹,合十闭目道:“我佛慈悲!”

萧峰猛地回神,对着知客僧再行佛礼道:“拜别。”语罢转身而走,便在萧峰动身的前一刻,阿朱仿佛预感到一般,立刻转身消失在山道之上。

萧峰回到乔家,不见阿朱与虚竹,正想发问,段誉忙解释道:“阿朱找燕云骑去了,二哥前往少林寺。”

虚竹出身少林,父母亦葬在少林,总是要前往拜别。但阿朱……萧峰正皱眉间,脚步声传来,转身一看,是阿朱回来了。萧峰忙迎上去,阿朱微笑道:“我叮嘱燕云骑跟着,你别担心。”

萧峰点头,余光却瞥见了阿朱狐裘的兜帽上沾了些许罗汉松的松针,心中不禁一动。嵩山上的罗汉松就种在少林寺山门前的山道旁,附近再没别的。萧峰一时心明如雪,知晓阿朱等待相望之事,当下只是不点破。

片刻之间,虚竹回来,众人下山去,灵鹫宫诸女已经雇了驴车,让段誉与游坦之在里头躺着养伤,阿紫双目不便,便坐在车前。阿朱一惯与萧峰共乘一骑,其余各人骑马相随,一路往西夏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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